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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西漳市并不是一线大都市,生活节奏并没有那么夸张,人们空闲时总喜欢聊聊八卦,说说张家长李家短的闲话,对于那些有钱人的野史、传奇发家史是老百姓们尤为喜欢在茶余饭后闲聊的。而花少家作为西漳市的新贵,他家的奇遇经历在西漳市的坊间还算一个“时髦”的热门话题,老百姓多少都有些耳闻,周凝也不例外。

    但是让周凝没有想到是,花少的身边居然还有术士。普通人被不知来路的术士惦记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敌暗我明,如果处理不好终归是个雷。

    想到这周凝继续问老李:“我们想去找花少谈谈,在哪儿能找到花少?”

    “府东街上的瑞坤地产就是他们家的。”老李一脸苦瓜相委屈巴巴的说到,“花少的办公室就在瑞坤大楼的五楼,他平时没事就在公司里面呆着。”

    “敢给我搞小动作,别说瑞坤,就是乾坤我也让他倒转!”伍松想到这个二世祖对自己干的事,一时生气上头直接骂出来:“都这么有钱了没事老盯着我,没去找他算账就得了他还敢主动上来找我麻烦。”

    “别乾坤了,想想怎么能进去再说吧,人家那可是瑞坤地产。”周凝则相对冷静一些,瑞坤地产虽然他没有接触过,生活在西漳市这么多年,也大概能知道到这家公司在当地有一定的影响力,安保肯定不会松,要是陌生人贸然前往,多半会被拦在门外无功而返。

    “嗨~那还不简单,既然是老李的主子在后面搞小动作,当然是老李带着咱们进去了。”还别说伍松这脑子转的挺快,说完顺手拍了老李一下后背:“是不是,李总,这事儿不为难吧。”

    花少家在西漳市黑白通吃,大小张总也都是心黑手辣的人,刚要开口拒绝的老李,转脸又看到伍松面色不善的盯着自己,这要直接拒绝了又担心得罪眼前这尊凶神,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半天不敢应声,琢磨怎么才能拒绝又不挨揍。

    周凝看出了老李这是忌惮花少家的势力以及花少恣睢必报的性格,不敢得罪,劝道:“李总,这个是我们和花少之间的恩怨,你只用负责把我们带上去就行,我们自己去找花少。”

    话虽这么说,但是把人带过去就意味着得罪花少,老李依然犹豫不决,不愿意松口。

    “让你带个路怎么磨磨唧唧的,我看你这老杂毛是不是皮痒痒,我来给你松松”说着话伍松一下又给老李的衣领揪起来,抬手就准备招呼上去。

    周凝赶紧拦住,继续劝说道;“花少行事跋扈,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我们就是去找他想和他把这件事说开了。”看着老李依然有所顾虑,周凝继续补充道:“虽然这次花少给了你好处,但花少这种性格你替他办事,之前难道就没吃过亏被他压榨过吗?”

    老李沉吟片刻,想到自己虽然从花少家手里接活,但是他们家的活每次都把利润压的远低于市场价,而且现在整地产市场被花少家垄断大半一家独大,在西漳市想拿到大单还只能从花少家手里接活。利润薄这个事倒也无可厚非,花少他们家还经常仗着市场地位无故拉长结账周期。开张做生意资金流就是生命线,前段时间自己有个好哥们接了花少家的活儿,本以为是能靠这个大单小挣一笔,谁知道结账的时候告诉他集团资金没有回笼,让回家等着去,由于这哥们本来就是举债垫人工垫材料,遇到这么一出被人追债追的没有办法,就去花少那商量能不能先把款结一下,也不知道是哪句话说的不对,不仅钱没拿到,还被花少那边棍棒撵打了出去,胳膊差点没给打断了。

    周凝看到老李有所动摇,继续说道:“放心,我们做事有分寸,就算花少追究,我们也只会说你是被我们威胁的,绝对不会牵连到你。”

    对于花少家的这种作为大家也都是有苦难言,像这种欺行霸市的人老李内心的深处也是希望有人能给他们点教训的。现在有人愿意出面去触花少眉头,老李内心隐隐的还希望他们能给花少点教训,况且自己就是带个路,不至于被花少惦记上,终于下定了决心叹了口气:“唉,好,我带你们去。”老李担心被花少找后账,补充的说道:“先说好,我只给你们带到楼下,你们自己上去找他,我就不和你们上去了。”

    “那是一定,这个你放心,不会让你为难的。”周凝给老李保证道。

    瑞坤地产位于西漳市的商业繁华区,在西漳市也是有名的地标性建筑。当一行人抵达瑞坤地产的办公大楼时,伍松和周凝两人被大楼的气势所震撼,这个办公大楼占地面积宽广。在那个高楼少见的的年代,瑞坤地产的办公大楼则显得格外豪华气派,大楼的门口立着两只石狮子,怒目而视瞪向远方,整个大楼处处都透露着土豪的气味。

    走进大堂,高大的大理石柱支撑着宏伟的穹顶,精美的水晶吊灯从顶部垂下,映射出金碧辉煌的光芒,整个大厅的装修处处散发着人民币的味道,彰显出瑞坤地产的实力和地位。看着眼前的一切,周凝和伍松心里不约而同的冒出一个念头:“有钱真香!”

    老李带着周凝二人来到前台,上前和前台的小姑娘搭话:“妹子,小张总今儿在不。”

    前台的小姑娘看到是老李,眼睛都亮了,脸上飘起了淡淡的红晕,暧昧的笑着刚要开口,却瞥见了站在老李身旁的周凝二人,尴尬的清了清喉咙正色道:“李总你来啦,小张总刚回来,不过看着脸色不太好。”

    老李毫不在意拉起了家常:“上次我托人从香港带回来的那瓶香水用着咋样?”

    “我同事们都说闻着特别香,从来没有闻过这么好闻的香水。”前台小姑娘笑盈盈的回道。

    “那可不,我特意托人从香港买回来的,咱们这儿可没这好东西。”老李得意道。

    听着老李在那和前台小姑娘旁若无人地唠嗑,周凝和伍松满头黑线,心想这劣质香水的香精味隔着这么老远都闻到了,能是香港货么?从香港买东西回来,他知道什么人才能去香港么?瞎话真是张嘴就来。可看到对面的小姑娘笑的真诚,这是一个真敢说一个真敢信啊。

    两人腹诽间,老李和小姑娘已经聊得差不多了。只见老李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既然你喜欢,那就是这香水的福气。回头我再从香港托人给你拿两瓶。”

    听到老李的话小姑娘高兴得很:“谢谢李总。”

    实在听不下去老李撩妹的周凝清了清喉咙,老李这才想起来正经事,指着周凝二人向小姑娘介绍:“那啥,这俩兄弟是我老乡,做家装的一把好手,这不,刚从老家带了几个弟兄来西漳组了个装修队,也想拜访拜访小张总,好从公司那接点活。”

    老李说完向周凝递了个眼色,周凝赶紧应和道:“对对对,我们和小张总之前就认识,只不过人家到了西漳之后走动就少了,你看帮忙通传一下,问问他方不方便找个时间见见面。”

    前台小姑娘看着是老李带过来的人,又说自己是少东家的老相识,便拿起前台电话准备通传。老李赶紧在电话接通前小声的补了一句:“别说是我带人过来的。”

    前台小姑娘面露疑色,但是老李这么说,她也没多问什么,就只说有两个自称同乡的装修工人想拜访他。毕竟这样的访客每天都有很多,说是拜访,实际上就是来给小张总送钱,她还没见小张总拒绝过,也就没太放在心上。

    电话没打多久,前台小姑娘挂断电话看着周凝他们:“小张总说这会儿就有时间,你们直接上去找他吧,在五楼最里面那间办公室。”

    “那你们就自己上去吧,我就不陪你们上去了。”老李忙不迭的和周凝他们说道。

    “行,谢谢了。”周凝和伍松也没再为难老李,前台小姑娘给他们刷了卡,二人便径直往电梯走去。

    瑞坤地产作为西漳地产公司中的佼佼者,员工是真的不少,而且每个人都在认真地忙着自己的工作,并没有对外来的陌生人有任何反应。周凝和伍松上了五楼,很容易的找到了花少的办公室,礼貌地敲了敲门。

    “进。”花少的低沉声音从办公室内传出。

    周凝推开门,花少穿着大花衬衫,黑短裤,脖子挎着大金链子,整个人陷在宽大的老板椅中。两条腿翘在桌上,脚上的拖鞋还粘着泥,嘴里叼着烟,悠闲地吐着烟圈——那样子一点儿不像成功企业家的公子,活脱脱就是个地痞流氓。宽大的办公室烟雾缭绕,有点呛人,办工桌上的文竹都被熏得发黄。在花少旁边站着一个人,那人个子不高,负手而立,在室内还带着棒球帽,帽檐遮住了半张脸。那人虽不起眼,但伍松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正是来自己店里装修的小工,并小声的告诉了周凝。周凝点头示意他知道了,毕竟他从一进门便感受到那个人身上散发着淡淡术的气息。

    花少一见来人是周凝和伍松有些意外。他正起身子,将手里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半晌,抬头面带轻蔑的笑道:“呦,刚前台说有人要找我讨饭吃,我还当是谁,原来是武大郎啊。怎么,带着案底活不下去了?求到我这来了?”

    “求你大爷!”被人踩着鼻子骂不说,这人还敢戳自己痛处,伍松瞬间气血上头。

    听到花少挑衅的话,周凝并不想和他争口舌之快。他拦了一把伍松,开门见山的说道:“花少,上次就说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家大业大,干嘛总盯着我们平头老百姓过不去。”

    “呦,这儿还站着个人呢?咱俩见过?”花少还记着上次的仇,故意无视周凝。

    周凝早就听说了这人小心眼儿,懒得和他争辩什么有的没的,继续说道:“花少,我们也没惹你,你何必欺负人呢?”

    “你这话从何说起?”花少虽然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但是他自信做的足够隐晦,没有人能查到,因此跟周凝装傻。

    “哦?看来花少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这兄弟装修的时候你又是搭钱又是派人的,这刚没两天就忘了?”周凝看到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就烦,他不想在花少的地盘上久留,直接点出来花少干的事情,“对,顺便还让你身边的那个人帮我兄弟店里做了点调整,花少,玩阴的坏人风水可是缺德事儿,你不怕遭报应么?”说着看着站在花少身边的那个人。

    花少有点儿惊讶周凝这都看得出来,但他手下人的办事能力他心里清楚,料定周凝手上没有证据。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是那种背地里坏人风水的人么?”花少得意的反驳道,完了还补一句:“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可不兴血口喷人的,小心我告你诽谤。”

    “那你对这个东西可有印象。”周凝看他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再跟他废话,从口袋里掏出那枚黑色的钉子,扔到花少面前的办公桌上。

    花少低头一瞧,心中了然,这是遇到了行家。他没想到伍松身边还能有这号人,自己的派人坏人风水的伎俩竟然被识破了。他心里有点慌,但是表面上装作不动声色:“这种黑色钉子满大街都是,谁知道你这是从哪儿捡来的?一个黑钉子就能坏风水,那岂不是有黑钉子的地方风水都不好了?怎么,知道我们家有钱,这是你们生意不好,到我家碰瓷儿来了?”

    花少这狡辩的任谁听着都来气,更别说伍松这种暴脾气的人。他越听越上头,想着如果不是在花少的地盘上,今天非要好好教训这小子一顿不可。但是看着花少小人得志的样子,仿佛就站在自己面前指着自己鼻子骂,越骂越难听,是可忍孰不可忍,抬手一拳便朝着周凝就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