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冲撞的事
沈吟朝心事重重地回到大殿的时候，里面吵得是沸反盈天，乐声笑闹声练成一片。沈吟朝回到座位坐下，才发现皇帝已经不在了，馨悦也不知所踪，再以转头，连韩洛庭都已经不在席位上了。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都不在了？”沈吟朝抓着旁边伺候的宫女问。
“回郡主，皇上说自己累了，先回宫去了。公主说宴会没有意思，也回宫了。”
沈吟朝皱起眉头，这场没有主人的宫宴这会儿倒更像是聚会了，底下那些人互相攀谈着，没有皇帝在反而轻松自在。
“既然这样，那我也回去吧。”
沈吟朝转念一想，不如去找齐梓辰通气，急着跑出了大殿。才刚转过一个弯，就狠狠撞上了径直过来的人。沈吟朝仗着自己的轻功轻轻一跳后退几步才没有跌倒。而被她撞的人，差点在地上翻个后滚翻。
“三皇子，你怎么会在这？”看清楚地上的人之后，沈吟朝紧张地连忙扶他起来。这位病号要是撞出什么毛病来，为难的还是她自己。
“若妹妹，若妹妹在里面是不是，放开我，我要去找若妹妹。”韩冠汐喃喃地说着，突然开始挣扎。沈吟朝连忙放开他，韩冠汐却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
“三皇兄——三皇……你在做什么？”韩洛庭一路寻来，见到韩洛庭原本很高兴，可是又见到他摔倒，不由得冲沈吟朝吼了一句。
沈吟朝一愣，从没见过韩洛庭发脾气的样子，眼神还真是冰冷得可怕。她有些委屈地摊摊手：“我什么都没做啊，他让我放手，我就放了。”
“对不起，刚刚是我着急了，不该对你吼的。”韩洛庭走进，淡淡道歉说，只是神情疏离，也没有多大的诚意，小心把韩冠汐扶了起来。
“若妹妹，若妹妹……”韩冠汐依旧不停地念叨着这个名字。
沈吟朝好奇问道：“若妹妹叫的是谁啊，就是他的那个表妹吗？”
韩洛庭还来不及回答，韩冠汐像是溺水之时突然有了救命稻草，抓着沈吟朝紧紧不放，问道：“你知道若妹妹，你知道她在哪，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好好好，你先别激动，会告诉你的会告诉你的。”还好沈吟朝懂医，连忙安慰着稳定他，知道这个时候的韩冠汐最受不得刺激。另一边用疑问的眼神求助似的看向韩洛庭。
韩洛庭也只是跟着劝慰韩冠汐，让他相信他们会把他带到能见到那个什么若妹妹的地方。然后趁他毫无防备的时候，沈吟朝几针下去，韩冠汐也就安宁了。
“怎么会突然犯病的呢，三皇子刚才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沈吟朝一面替韩冠汐把脉，一面问搀着他的韩洛庭。
“也没什么，或许是见到父皇，想起了什么旧事吧。”韩洛庭不痛不痒地说，他的态度也让沈吟朝觉得别扭。
难道说还在生气，还在吃醋？沈吟朝想着，却不敢明问，低着头认真研究着韩冠汐的病情：“身体没什么大碍，神智不太清楚而已。只要不要让他太激动，心脏跳得太快就不好了。现在要赶紧把他送到安静并且熟悉的环境中去，防止他醒来之后再受刺激。”
听沈吟朝这么说，韩洛庭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一点。两人一起扶着韩冠汐到殿外塞上轿回宫。不过途中，并排而走的韩洛庭和沈吟朝之间的气氛依旧维持在微妙的僵持与和谐之间。
“其实，刚才那个舞姬……”沈吟朝终是忍不住先开了口，不过看到韩洛庭听到舞姬两字眼神一亮，她也有了醋意，于是话锋一转道，“那个舞姬，长得还真是倾国倾城啊，刚刚所有人都盯着她看不停呢。”
“是么，我倒是没有注意她的脸，原来是个大美人，怪不得。”
“虽然脸上绘着花样，但是漂不漂亮一眼就能看出啊，你怎么可能没注意到她的脸。”
韩洛庭摇摇头：“我的确没注意她长得如何，只是注意了她的身体。”
听了这话沈吟朝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接着幽怨又炙热地看着韩洛庭。想不到啊想不到，温婉君子的他，原来心里想的竟是这些龌龊事。
“你不觉得她的四肢匀称，体格健美，柔韧性又那么好，倒像是个练武之人。她的舞，柔美之中带着些刚硬之气，不像是以前那些舞姬，只是身骨若水，却没了那挺立的英气。”
“是啊，她的确挺特别的，挺不同的。”沈吟朝总觉得韩洛庭意有所指，或许是她自己心虚，随意附和了两句。
于是又安静了下来，沈吟朝甚至都能清楚地听到韩洛庭的呼吸声，伴随着沉稳的脚步声，显示着主人的安宁心境。沈吟朝发现自己不懂了，韩洛庭到底在想什么。
“洛庭。”
“嗯，怎么了？”
沈吟朝没有回答，脚步悄然移过去，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然后自然而然地握住了韩洛庭的手。韩洛庭怔了一下，也用力握住了她的。
“洛庭，那天我说的话，都是认真的。”沈吟朝放心了，脸上扬起笑容说道。
“我知道，你是真的想做皇后。”韩洛庭淡淡地说，颇有些事不关己的感觉。
沈吟朝原本壮志满怀，想要跟韩洛庭说自己欲助他得皇位平天下的决定和打算，看到韩洛庭这样子，一下子没了那感觉，讪讪地说：“你怎么都没有反应？”
韩洛庭停下了脚步，放开沈吟朝的手，后退一步朝她行礼道：“那么儿臣就提前预祝皇后娘娘心想事成。”
“韩洛庭！”沈吟朝大叫一声，气得直跺脚，很有一拳打在韩洛庭那张欠扁的脸上的冲动。不过韩洛庭手无寸铁又不会武功，她怎么下得去手，又怎么舍得。只能咬着嘴唇幽怨地盯着他，不觉间眼中竟有泪光。
韩洛庭承认，自己那是在甩性子，故意这么说的。也不知道刚才怎么就一时偏激说了这样的话，现在看到沈吟朝这般委屈摸样，心里早就后悔莫及，无奈地叹了一声，也不多说，伸手攀上了沈吟朝的肩，慢慢往自己怀里靠。
“你欺负我！”沈吟朝心情瞬间平复很多，只是想到刚刚韩洛庭的恶劣行径，还是愤愤地指责，让韩洛庭一阵内疚，手上也加重了劲道。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刚刚多有失言，真的很抱歉。”其实韩洛庭是知道的，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他突然有点心软了。不想再利用沈吟朝，就这样把她气走，再不相见。
或许是从看到她勇敢站出斥责五皇子的时候开始，或许是从她费尽心机为朋友掩护的时候开始，或许是从她看着他说要帮助他做皇帝的时候开始，又或许更早。她一个身份低微仗着皇帝宠爱在宫中受尽人背后诋毁鄙夷的女孩，却总能直率地去做那些他想做从不敢做的事情。
这样的人，如果知道他对她只是利用，又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呢？韩洛庭想不出，他知道沈吟朝总会有意外之举的。
“没事没事，我不怪你。你要是不高兴，我以后不这样做就好了。”沈吟朝愉快地说，这样爱发脾气的韩洛庭，更真实也更像个人。原来把韩洛庭当做一个皇子当做一个目标，还谈不上感情，现在对于他这个人，倒真有几分喜欢了。
“你……不必如此的。若没有父皇的当众显示宠爱，你根本无法在这宫中生存。”韩洛庭笑着告诉沈吟朝他都理解。
沈吟朝努努嘴，不做什么辩解。她跟皇帝之间的事情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天罗教和朝廷的关系和她的关系更不能示于人前，人家要怎么猜那是人家的事，总有天他们会看到，她沈吟朝是有实力做皇后的。
这个时候的沈吟朝，就像是个被人说教心有不甘又无理可驳的别扭小孩，韩洛庭嘴角又忍不住勾了起来。不管怎样，和沈吟朝在一起的时候至少开心总是真的。喜欢吗，他的分类却只有值得利用和不值得利用的人。
“对了，关于刚刚那几个侍卫，就是叶家村的那几个……”
“那的确是我的疏忽，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被楼大人选入当大殿的侍卫。我已经跟齐侍卫打过招呼了，以冲撞郡主的名义关了他们的禁闭，现在暂时是安全的。”
果然，楼随衣是知道的，那么倾云呢，她的事情楼随衣也知道吗？沈吟朝皱起眉头，心里越加担心，嘴上还要给韩洛庭一个交代：“不好意思，是我连累了你，这件事你还是不要再管了。”
“怎么，你不信我？”韩洛庭语气里竟有几分紧张。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只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内情复杂，我不想连累你。”
“事到如今，你怎么又说起这种话来了。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已经无所谓连累不连累，吟朝，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
“谢谢你洛庭，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总之你就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吧，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在这皇宫里可就只能靠你了。”
沈吟朝这个说法让韩洛庭满意了，他也就不再坚持。
一起把韩冠汐送回自己宫里，沈吟朝一副安神的药下去，韩冠汐睡得香甜。沈吟朝想等韩洛庭离开之后再偷偷溜去找楼随衣探口风，没想到韩洛庭一点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似乎在等着，要先送沈吟朝回宫。
“哦，对了，我跟悦儿还有约，先失陪了！”沈吟朝只好拿馨悦做借口，站起来直接诶往外冲。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悦儿有话让我带给你，说她今天不舒服想早点休息，就先离席了，对不住你。”韩洛庭站起来，淡然地拆穿沈吟朝的借口。
“呃是我记错了，好像是皇上……”
“父皇的话，吟朝这会儿还是不要去打扰了。父皇回去寝宫的时候，楼大人也一起去的。”
“什么，你说楼随衣单独跟皇上在一起？”沈吟朝突然跳了起来，别人都以为楼随衣和皇帝在一起会有什么暧昧，但是她的直觉就是楼随衣肯定又去跟皇帝密谋些什么了。比如告状，告叶阳诚告倾云告韩洛庭的状……
“我先走了！”沈吟朝越想越不对劲，飞似的奔出门外。韩洛庭跟出门外，就是想追也追不上。
不过暗中，有一条人影闪过，在看不见的角落低声问道：“殿下，需要追吗？”
“没用的，你不是她的对手。”韩洛庭看着那个几下就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摇摇头，微不可闻地一声叹息。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都不在了？”沈吟朝抓着旁边伺候的宫女问。
“回郡主，皇上说自己累了，先回宫去了。公主说宴会没有意思，也回宫了。”
沈吟朝皱起眉头，这场没有主人的宫宴这会儿倒更像是聚会了，底下那些人互相攀谈着，没有皇帝在反而轻松自在。
“既然这样，那我也回去吧。”
沈吟朝转念一想，不如去找齐梓辰通气，急着跑出了大殿。才刚转过一个弯，就狠狠撞上了径直过来的人。沈吟朝仗着自己的轻功轻轻一跳后退几步才没有跌倒。而被她撞的人，差点在地上翻个后滚翻。
“三皇子，你怎么会在这？”看清楚地上的人之后，沈吟朝紧张地连忙扶他起来。这位病号要是撞出什么毛病来，为难的还是她自己。
“若妹妹，若妹妹在里面是不是，放开我，我要去找若妹妹。”韩冠汐喃喃地说着，突然开始挣扎。沈吟朝连忙放开他，韩冠汐却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
“三皇兄——三皇……你在做什么？”韩洛庭一路寻来，见到韩洛庭原本很高兴，可是又见到他摔倒，不由得冲沈吟朝吼了一句。
沈吟朝一愣，从没见过韩洛庭发脾气的样子，眼神还真是冰冷得可怕。她有些委屈地摊摊手：“我什么都没做啊，他让我放手，我就放了。”
“对不起，刚刚是我着急了，不该对你吼的。”韩洛庭走进，淡淡道歉说，只是神情疏离，也没有多大的诚意，小心把韩冠汐扶了起来。
“若妹妹，若妹妹……”韩冠汐依旧不停地念叨着这个名字。
沈吟朝好奇问道：“若妹妹叫的是谁啊，就是他的那个表妹吗？”
韩洛庭还来不及回答，韩冠汐像是溺水之时突然有了救命稻草，抓着沈吟朝紧紧不放，问道：“你知道若妹妹，你知道她在哪，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好好好，你先别激动，会告诉你的会告诉你的。”还好沈吟朝懂医，连忙安慰着稳定他，知道这个时候的韩冠汐最受不得刺激。另一边用疑问的眼神求助似的看向韩洛庭。
韩洛庭也只是跟着劝慰韩冠汐，让他相信他们会把他带到能见到那个什么若妹妹的地方。然后趁他毫无防备的时候，沈吟朝几针下去，韩冠汐也就安宁了。
“怎么会突然犯病的呢，三皇子刚才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沈吟朝一面替韩冠汐把脉，一面问搀着他的韩洛庭。
“也没什么，或许是见到父皇，想起了什么旧事吧。”韩洛庭不痛不痒地说，他的态度也让沈吟朝觉得别扭。
难道说还在生气，还在吃醋？沈吟朝想着，却不敢明问，低着头认真研究着韩冠汐的病情：“身体没什么大碍，神智不太清楚而已。只要不要让他太激动，心脏跳得太快就不好了。现在要赶紧把他送到安静并且熟悉的环境中去，防止他醒来之后再受刺激。”
听沈吟朝这么说，韩洛庭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一点。两人一起扶着韩冠汐到殿外塞上轿回宫。不过途中，并排而走的韩洛庭和沈吟朝之间的气氛依旧维持在微妙的僵持与和谐之间。
“其实，刚才那个舞姬……”沈吟朝终是忍不住先开了口，不过看到韩洛庭听到舞姬两字眼神一亮，她也有了醋意，于是话锋一转道，“那个舞姬，长得还真是倾国倾城啊，刚刚所有人都盯着她看不停呢。”
“是么，我倒是没有注意她的脸，原来是个大美人，怪不得。”
“虽然脸上绘着花样，但是漂不漂亮一眼就能看出啊，你怎么可能没注意到她的脸。”
韩洛庭摇摇头：“我的确没注意她长得如何，只是注意了她的身体。”
听了这话沈吟朝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接着幽怨又炙热地看着韩洛庭。想不到啊想不到，温婉君子的他，原来心里想的竟是这些龌龊事。
“你不觉得她的四肢匀称，体格健美，柔韧性又那么好，倒像是个练武之人。她的舞，柔美之中带着些刚硬之气，不像是以前那些舞姬，只是身骨若水，却没了那挺立的英气。”
“是啊，她的确挺特别的，挺不同的。”沈吟朝总觉得韩洛庭意有所指，或许是她自己心虚，随意附和了两句。
于是又安静了下来，沈吟朝甚至都能清楚地听到韩洛庭的呼吸声，伴随着沉稳的脚步声，显示着主人的安宁心境。沈吟朝发现自己不懂了，韩洛庭到底在想什么。
“洛庭。”
“嗯，怎么了？”
沈吟朝没有回答，脚步悄然移过去，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然后自然而然地握住了韩洛庭的手。韩洛庭怔了一下，也用力握住了她的。
“洛庭，那天我说的话，都是认真的。”沈吟朝放心了，脸上扬起笑容说道。
“我知道，你是真的想做皇后。”韩洛庭淡淡地说，颇有些事不关己的感觉。
沈吟朝原本壮志满怀，想要跟韩洛庭说自己欲助他得皇位平天下的决定和打算，看到韩洛庭这样子，一下子没了那感觉，讪讪地说：“你怎么都没有反应？”
韩洛庭停下了脚步，放开沈吟朝的手，后退一步朝她行礼道：“那么儿臣就提前预祝皇后娘娘心想事成。”
“韩洛庭！”沈吟朝大叫一声，气得直跺脚，很有一拳打在韩洛庭那张欠扁的脸上的冲动。不过韩洛庭手无寸铁又不会武功，她怎么下得去手，又怎么舍得。只能咬着嘴唇幽怨地盯着他，不觉间眼中竟有泪光。
韩洛庭承认，自己那是在甩性子，故意这么说的。也不知道刚才怎么就一时偏激说了这样的话，现在看到沈吟朝这般委屈摸样，心里早就后悔莫及，无奈地叹了一声，也不多说，伸手攀上了沈吟朝的肩，慢慢往自己怀里靠。
“你欺负我！”沈吟朝心情瞬间平复很多，只是想到刚刚韩洛庭的恶劣行径，还是愤愤地指责，让韩洛庭一阵内疚，手上也加重了劲道。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刚刚多有失言，真的很抱歉。”其实韩洛庭是知道的，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他突然有点心软了。不想再利用沈吟朝，就这样把她气走，再不相见。
或许是从看到她勇敢站出斥责五皇子的时候开始，或许是从她费尽心机为朋友掩护的时候开始，或许是从她看着他说要帮助他做皇帝的时候开始，又或许更早。她一个身份低微仗着皇帝宠爱在宫中受尽人背后诋毁鄙夷的女孩，却总能直率地去做那些他想做从不敢做的事情。
这样的人，如果知道他对她只是利用，又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呢？韩洛庭想不出，他知道沈吟朝总会有意外之举的。
“没事没事，我不怪你。你要是不高兴，我以后不这样做就好了。”沈吟朝愉快地说，这样爱发脾气的韩洛庭，更真实也更像个人。原来把韩洛庭当做一个皇子当做一个目标，还谈不上感情，现在对于他这个人，倒真有几分喜欢了。
“你……不必如此的。若没有父皇的当众显示宠爱，你根本无法在这宫中生存。”韩洛庭笑着告诉沈吟朝他都理解。
沈吟朝努努嘴，不做什么辩解。她跟皇帝之间的事情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天罗教和朝廷的关系和她的关系更不能示于人前，人家要怎么猜那是人家的事，总有天他们会看到，她沈吟朝是有实力做皇后的。
这个时候的沈吟朝，就像是个被人说教心有不甘又无理可驳的别扭小孩，韩洛庭嘴角又忍不住勾了起来。不管怎样，和沈吟朝在一起的时候至少开心总是真的。喜欢吗，他的分类却只有值得利用和不值得利用的人。
“对了，关于刚刚那几个侍卫，就是叶家村的那几个……”
“那的确是我的疏忽，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被楼大人选入当大殿的侍卫。我已经跟齐侍卫打过招呼了，以冲撞郡主的名义关了他们的禁闭，现在暂时是安全的。”
果然，楼随衣是知道的，那么倾云呢，她的事情楼随衣也知道吗？沈吟朝皱起眉头，心里越加担心，嘴上还要给韩洛庭一个交代：“不好意思，是我连累了你，这件事你还是不要再管了。”
“怎么，你不信我？”韩洛庭语气里竟有几分紧张。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只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内情复杂，我不想连累你。”
“事到如今，你怎么又说起这种话来了。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已经无所谓连累不连累，吟朝，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
“谢谢你洛庭，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总之你就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吧，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在这皇宫里可就只能靠你了。”
沈吟朝这个说法让韩洛庭满意了，他也就不再坚持。
一起把韩冠汐送回自己宫里，沈吟朝一副安神的药下去，韩冠汐睡得香甜。沈吟朝想等韩洛庭离开之后再偷偷溜去找楼随衣探口风，没想到韩洛庭一点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似乎在等着，要先送沈吟朝回宫。
“哦，对了，我跟悦儿还有约，先失陪了！”沈吟朝只好拿馨悦做借口，站起来直接诶往外冲。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悦儿有话让我带给你，说她今天不舒服想早点休息，就先离席了，对不住你。”韩洛庭站起来，淡然地拆穿沈吟朝的借口。
“呃是我记错了，好像是皇上……”
“父皇的话，吟朝这会儿还是不要去打扰了。父皇回去寝宫的时候，楼大人也一起去的。”
“什么，你说楼随衣单独跟皇上在一起？”沈吟朝突然跳了起来，别人都以为楼随衣和皇帝在一起会有什么暧昧，但是她的直觉就是楼随衣肯定又去跟皇帝密谋些什么了。比如告状，告叶阳诚告倾云告韩洛庭的状……
“我先走了！”沈吟朝越想越不对劲，飞似的奔出门外。韩洛庭跟出门外，就是想追也追不上。
不过暗中，有一条人影闪过，在看不见的角落低声问道：“殿下，需要追吗？”
“没用的，你不是她的对手。”韩洛庭看着那个几下就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摇摇头，微不可闻地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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