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以牙还牙
阿蒂米札十分激动，双手合十感谢狮鬃女王，他想要抓住少年的衣摆，都忘记了自己触碰不到他。
“你能救救我妹妹吗，她快要挺不住了！”
少年无聊的踢着脚边的小石子，他看不见也听不到，总感觉自己被耍了。
‘真是没想到，居然能遇见这种玩意儿，太幸运了。’
“你这样跟她说。”
“没问题，但是事成后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少年按照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阿蒂米札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应允，她急不可耐对少年招手朝着尼普顿的方向飘去。
“跟我来。”
身体里的声音也同时响了起来。
“跑起来，小鬼，听我指挥！”
少年无奈的叹了口气，顺着声音的指引一路狂奔。
“顺着这条小路一直向前，速度快点。”
“准备向右拐了，看见前面的山路了吗，从那上去一直到头然后继续向右。”
阿蒂米札看着少年灵动矫健的身姿，心里又多了一份底气。
“笨蛋你跑过头了！调头回去岔路左手边。”
‘我像个傻子一样大半夜听你指挥在街上乱穿，敢不敢出来让我看看你。’少年心里如此想着脸上青筋凸起。
一路跟着她兜兜转转总算到了地方。
阿蒂米札停下脚步，指着尼普顿的住所。
“就是前面那栋三层公寓，我妹妹就关在地下室里。”
当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才发现事情并没有预想那么简单。
少年躲在树后观察着门口的情况。
尼普顿硕大的块头如今像一滩软泥一样被两人搀扶着，他喝的实在是太多了，若不是几个小时后还有拍卖会估计能喝到天亮，门口的看守见状立马上前帮忙。
阿蒂米札穿墙而入打探着屋里的情况，迪克在沙发上熟睡，沙发下面躺在地毯上的是那个拍卖师手里还握着酒瓶子鼾声如雷。
转了一圈再没任何发现于是回到少年身边告诉他里面的情况。
少年绕到房子后边查看着窗户看看哪一扇能拽开，另一边尼普顿已经被抬进门了，迪克闻声而起看见尼普顿喝的不省人事倒头继续睡，还伸脚捅咕着拍卖师的嘴，鼾声戛然而止。
从窗而入已经行不通了，少年再次回到树后，众人总算把尼普顿给抬上楼扔到床上了，一个个累的呼哧带喘的，他们聚集在门口吞吐烟雾唠着闲磕，从明天的拍卖一直聊到藏宝图酒馆里的女人。
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语调抑扬顿挫。
“有办法了，二楼的窗户是开着的，你可以爬上这棵树然后跳到窗户上。”
少年听后抬头看着窗户和树之间的距离，也不是说没有可能。
少年双手抓树脚下奋力一蹬骤然跃起，爬树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呼吸之间就上去了，他又开始自我怀疑，我从前到底是做什么的。踩着树枝走到离窗边最近的距离，调整呼吸双腿弯曲一跃而起没等跳出去树枝就断成了两截，少年顺势下坠伴随着一声“哎我去。”
这一下直接给他摔岔气了，捂着胸口大口喘气，窒息的感觉十分难受他猛烈的捶打着草地。
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门口的四个人也吓了一跳，他们抻着头望着少年，蹑手蹑脚围了上去。
“你是谁！干什么的！”
其中一个光头掏出燧石枪对准少年质问着，四人都是一脸戒备。
少年单手撑地还在调整呼吸。
“问你话呢！”
光头身边的瘦子抬腿就是一脚对准了少年的脑袋。
少年顺势抓住他的脚往后一拽，瘦子立马来了一记一字马直接变成虾状蜷在地上眼泪直流。
“嗙”的一声，光头扣下扳机，少年侧闪对准他的膝盖就是一招‘马踏飞燕’，他的腿径直向后断裂。骨头折断的声音十分清脆，和咬苹果及其相似。
剩余二人一脸惊恐，少年的速度奇快，瞄准其中一个人的脚踝用力一甩，他直接被掀翻头部猛烈的撞击着地面，另一个对着少年劈头盖脸就是一刀，后者不退反进伸手擒住他的手腕向上一扬朝着腹部就是一记重拳，紧接着脚尖一点来到他的身后压着肩膀把胳膊往后一掰，熟悉的清脆声再度响起。
这一连串的动作只在几个呼吸之间，他们就丧失了反抗的能力，少年瞪了一眼地上的一字马给他吓得直挪屁股，卸下光头的火枪顺手给了他一记手刀，大摇大摆的向屋子迈进。
“小心，有人出来了！”
阿蒂米札冲着少年喊道，她以为少年能听见，其实不然。
少年刚走到门口迪克就推门而出，大门硬生生的撞向少年的脑袋，两道血柱从鼻子中迸射而出。
迪克身高在两米二之间，但是十分消瘦，像一只立着行走的竹节虫。
他低头看着捂着鼻子的少年，又瞅了瞅外面四仰八叉的喽啰，拳头如暴雨般砸在他身上。
面对如此密集的攻势少年也只能招架，心里想着这个竹竿明显要比其他人强上好几个档次。
拳影越来越密，速度也随之加快，少年抵御不住已经吃了好多拳，他身子迅速向后退，迪克可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乘胜追击每一拳都蕴含着惊人的力量，场面形成了一边倒的形式，少年只能护头被动挨打。
阿蒂米札在一边看着焦急不已，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迪克鱼跃而起重重的一拳结实的轰在了少年的面门，鼻血再次串了出来。
少年节节败退，迪克彷佛越打越精神，晚上的酒气也在一点点消散。
迪克停下了攻势，看着一身血渍的少年露出了邪魅一笑，紧接着他从口袋里拿出拳刺套在指节上。
“你身体素质确实不错，但是你不是他的对手，他根本都没发力。”
低沉的声音响起，少年也锁紧了双眉死死的盯着迪克。
迪克戴上拳刺，刻意的握了握拳戏谑的说：“接下来才是开始。”
迪克大步流星凌厉一击呼啸而来，少年立马抬起胳膊格挡，怎料这是一记佯攻，待少年防御的瞬间拳风急转而下直捣黄龙，腹部承受重创，肋骨不知断了几根。
但是用迪克的话说这确实只是开始，狂风骤雨般的拳头在少年的身上肆虐，起初还能抵抗的他现在已经连手都抬不起来了，落在身上的每一拳都会溅射出一丝黑气，只不过他俩谁都没注意。
‘原来自己并不能打啊。’
少年嗤笑心里如此想着，跪在地上就像一个血人。
“砰！”
带着拳刺的一拳重重地轰在面门上，像是画卷上的最后一笔油彩，迪克满意的笑了，地上躺着观战的喽啰也跟着叫嚣着。
“真不愧是流星迪克！”
“大副威武！”
少年已经晕厥过去，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纹丝不动。
这让迪克不是很开心，这一拳你不倒未免太不尊重自己了。
迪克向后退了两三步准备冲刺给上最后一拳，他的目标是把少年的脑袋直接轰飞。
阿蒂米札瘫坐在一旁一脸的无助与绝望，她懊悔不已不应该搭上少年的命。
“迪克迪克迪克。”
喽啰们高呼他的名字等待着最后一击的到来。
迪克冲刺抡起胳膊一拳挥出，这一拳搅着四周的空气呼呼作响，眼看就要砸在脸上被少年伸手一把握住，紧锢着迪克的拳头让他怎么抽都抽不回来。
迪克一脸震惊！瞠目结舌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他缓缓的抬起头，瞳仁由球状变成了竖立的菱形，冒着滚滚的黑气。
“桀桀桀...”
少年低笑不止，坍塌的鼻子和一脸血渍显得他格外扭曲狰狞。
四周鸦雀无声，喽啰们呼吸都停滞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阿蒂米札在一旁也是直揉眼睛，迪克害怕了，恐惧席卷全身每一个细胞，冷汗直流。
少年忽然发力，迪克感觉拳头都要被捏碎了，他另一只手疯狂的捶打在少年身上。
“妈的！给老子松手！”
迪克尖叫着。
少年手一松迪克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疼的满头是汗，看着对面缓缓站起一脸戾气的少年。
他伸手把鼻子掰正，抻着胳膊腿来回甩动，关节软骨间摩擦的声音嘎嘣嘎嘣响个不停，他深吸一口气再吐出，一脸享受的表情。
他狡黠的看着迪克，尖着嗓子道：“接下来才是开始。”
一道黑影瞬息而过，在迪克看来彷佛就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少年已经出现在他身后，掐住他的脖子用力一甩，迪克就像脱了线的风筝被扔了出去砸在那个一字马的人身上。
他就像死神一样来到这几个人身边，死亡的恐惧笼罩着每个人。
每出一拳都有一声惨叫附和，光头刚醒就见到地狱般的惨状直接双眼一翻又晕了过去，不过这一次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少年蹲着将迪克的脑袋摆正，以牙还牙强劲地一拳结结实实的轰在他的面部，鼻子塌陷牙齿碎了一地，这一拳直接让迪克脖子一歪晕死过去，少年拍打着他的脸蛋却唤不醒他，于是拖着他把他带到房子的墙角，让他的头能靠在墙面上。
少年一脸乖戾，兴奋到尖叫。
“这久违了的感觉，哈哈哈哈哈。”
他伸手把迪克的脑袋扶正，嘴角都咧到耳根了，就在这时瞳仁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模样，漆黑的气息随风消散。
峰回路转的态势让阿蒂米札目瞪口呆，想着刚才少年癫狂的样子，她不知道自己的祈祷是不是唤醒了的深渊的魔鬼。
“你这个时候出来干什么！我马上都要替你把他们解决完了！”
急躁不满的声音在少年脑海响起，他看着面前的一切不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但肯定和自己身体里的人有关。
少年颓然起身，钻心的疼痛疼的他呲牙咧嘴的。
“罢了，先救人吧，人在地下室。”
无奈的口吻在身体里响起。
少年蹒跚着身子朝门口挪动，外面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房里的俩人楼上楼下睡得安详。
他搀扶着楼梯的扶手慢慢向下，弥海砂闻声蜷在角落瑟瑟发抖。
待到少年出现在牢笼面前，弥海砂就彷佛见鬼了一般。
因为她能看见魄，魄的样子和自身的样子是一致的。
但是少年身后的魄，却足足有三个！
三个魄皆是虚影依附在少年身后，
少年以为是自己一脸的血渍吓到弥海砂了，用手擦了擦脸颊。
阿蒂米札在一旁给她解释事情的经过。
少年抓起桌子上的钥匙打开牢笼，蹲在弥海砂的脚边给她解开脚镣。
摘下弥海砂的口中之物，低声关切的问：“你还能走吗？”
一边问一边打开弥海砂的枷锁扶着她起来，一用力就撕扯着腹部的创伤，剧烈的疼痛让少年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弥海砂点头，长时间张着嘴巴让她的下颚无比酸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两人互相搀扶着艰难的逃出尼普顿的公寓，屋内依旧鼾声循循。
一路跌跌撞撞按照原路返回。
少年叩着维尔丽的房门，急迫的敲门声把维尔丽从梦中拽了出来。
谁会在这个时候敲门。
“谁？”
外面响起了少年的声音，维尔丽回头看向沙发发现少年已经不在了，然后推开门。
“你能救救我妹妹吗，她快要挺不住了！”
少年无聊的踢着脚边的小石子，他看不见也听不到，总感觉自己被耍了。
‘真是没想到，居然能遇见这种玩意儿，太幸运了。’
“你这样跟她说。”
“没问题，但是事成后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少年按照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阿蒂米札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应允，她急不可耐对少年招手朝着尼普顿的方向飘去。
“跟我来。”
身体里的声音也同时响了起来。
“跑起来，小鬼，听我指挥！”
少年无奈的叹了口气，顺着声音的指引一路狂奔。
“顺着这条小路一直向前，速度快点。”
“准备向右拐了，看见前面的山路了吗，从那上去一直到头然后继续向右。”
阿蒂米札看着少年灵动矫健的身姿，心里又多了一份底气。
“笨蛋你跑过头了！调头回去岔路左手边。”
‘我像个傻子一样大半夜听你指挥在街上乱穿，敢不敢出来让我看看你。’少年心里如此想着脸上青筋凸起。
一路跟着她兜兜转转总算到了地方。
阿蒂米札停下脚步，指着尼普顿的住所。
“就是前面那栋三层公寓，我妹妹就关在地下室里。”
当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才发现事情并没有预想那么简单。
少年躲在树后观察着门口的情况。
尼普顿硕大的块头如今像一滩软泥一样被两人搀扶着，他喝的实在是太多了，若不是几个小时后还有拍卖会估计能喝到天亮，门口的看守见状立马上前帮忙。
阿蒂米札穿墙而入打探着屋里的情况，迪克在沙发上熟睡，沙发下面躺在地毯上的是那个拍卖师手里还握着酒瓶子鼾声如雷。
转了一圈再没任何发现于是回到少年身边告诉他里面的情况。
少年绕到房子后边查看着窗户看看哪一扇能拽开，另一边尼普顿已经被抬进门了，迪克闻声而起看见尼普顿喝的不省人事倒头继续睡，还伸脚捅咕着拍卖师的嘴，鼾声戛然而止。
从窗而入已经行不通了，少年再次回到树后，众人总算把尼普顿给抬上楼扔到床上了，一个个累的呼哧带喘的，他们聚集在门口吞吐烟雾唠着闲磕，从明天的拍卖一直聊到藏宝图酒馆里的女人。
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语调抑扬顿挫。
“有办法了，二楼的窗户是开着的，你可以爬上这棵树然后跳到窗户上。”
少年听后抬头看着窗户和树之间的距离，也不是说没有可能。
少年双手抓树脚下奋力一蹬骤然跃起，爬树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呼吸之间就上去了，他又开始自我怀疑，我从前到底是做什么的。踩着树枝走到离窗边最近的距离，调整呼吸双腿弯曲一跃而起没等跳出去树枝就断成了两截，少年顺势下坠伴随着一声“哎我去。”
这一下直接给他摔岔气了，捂着胸口大口喘气，窒息的感觉十分难受他猛烈的捶打着草地。
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门口的四个人也吓了一跳，他们抻着头望着少年，蹑手蹑脚围了上去。
“你是谁！干什么的！”
其中一个光头掏出燧石枪对准少年质问着，四人都是一脸戒备。
少年单手撑地还在调整呼吸。
“问你话呢！”
光头身边的瘦子抬腿就是一脚对准了少年的脑袋。
少年顺势抓住他的脚往后一拽，瘦子立马来了一记一字马直接变成虾状蜷在地上眼泪直流。
“嗙”的一声，光头扣下扳机，少年侧闪对准他的膝盖就是一招‘马踏飞燕’，他的腿径直向后断裂。骨头折断的声音十分清脆，和咬苹果及其相似。
剩余二人一脸惊恐，少年的速度奇快，瞄准其中一个人的脚踝用力一甩，他直接被掀翻头部猛烈的撞击着地面，另一个对着少年劈头盖脸就是一刀，后者不退反进伸手擒住他的手腕向上一扬朝着腹部就是一记重拳，紧接着脚尖一点来到他的身后压着肩膀把胳膊往后一掰，熟悉的清脆声再度响起。
这一连串的动作只在几个呼吸之间，他们就丧失了反抗的能力，少年瞪了一眼地上的一字马给他吓得直挪屁股，卸下光头的火枪顺手给了他一记手刀，大摇大摆的向屋子迈进。
“小心，有人出来了！”
阿蒂米札冲着少年喊道，她以为少年能听见，其实不然。
少年刚走到门口迪克就推门而出，大门硬生生的撞向少年的脑袋，两道血柱从鼻子中迸射而出。
迪克身高在两米二之间，但是十分消瘦，像一只立着行走的竹节虫。
他低头看着捂着鼻子的少年，又瞅了瞅外面四仰八叉的喽啰，拳头如暴雨般砸在他身上。
面对如此密集的攻势少年也只能招架，心里想着这个竹竿明显要比其他人强上好几个档次。
拳影越来越密，速度也随之加快，少年抵御不住已经吃了好多拳，他身子迅速向后退，迪克可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乘胜追击每一拳都蕴含着惊人的力量，场面形成了一边倒的形式，少年只能护头被动挨打。
阿蒂米札在一边看着焦急不已，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迪克鱼跃而起重重的一拳结实的轰在了少年的面门，鼻血再次串了出来。
少年节节败退，迪克彷佛越打越精神，晚上的酒气也在一点点消散。
迪克停下了攻势，看着一身血渍的少年露出了邪魅一笑，紧接着他从口袋里拿出拳刺套在指节上。
“你身体素质确实不错，但是你不是他的对手，他根本都没发力。”
低沉的声音响起，少年也锁紧了双眉死死的盯着迪克。
迪克戴上拳刺，刻意的握了握拳戏谑的说：“接下来才是开始。”
迪克大步流星凌厉一击呼啸而来，少年立马抬起胳膊格挡，怎料这是一记佯攻，待少年防御的瞬间拳风急转而下直捣黄龙，腹部承受重创，肋骨不知断了几根。
但是用迪克的话说这确实只是开始，狂风骤雨般的拳头在少年的身上肆虐，起初还能抵抗的他现在已经连手都抬不起来了，落在身上的每一拳都会溅射出一丝黑气，只不过他俩谁都没注意。
‘原来自己并不能打啊。’
少年嗤笑心里如此想着，跪在地上就像一个血人。
“砰！”
带着拳刺的一拳重重地轰在面门上，像是画卷上的最后一笔油彩，迪克满意的笑了，地上躺着观战的喽啰也跟着叫嚣着。
“真不愧是流星迪克！”
“大副威武！”
少年已经晕厥过去，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纹丝不动。
这让迪克不是很开心，这一拳你不倒未免太不尊重自己了。
迪克向后退了两三步准备冲刺给上最后一拳，他的目标是把少年的脑袋直接轰飞。
阿蒂米札瘫坐在一旁一脸的无助与绝望，她懊悔不已不应该搭上少年的命。
“迪克迪克迪克。”
喽啰们高呼他的名字等待着最后一击的到来。
迪克冲刺抡起胳膊一拳挥出，这一拳搅着四周的空气呼呼作响，眼看就要砸在脸上被少年伸手一把握住，紧锢着迪克的拳头让他怎么抽都抽不回来。
迪克一脸震惊！瞠目结舌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他缓缓的抬起头，瞳仁由球状变成了竖立的菱形，冒着滚滚的黑气。
“桀桀桀...”
少年低笑不止，坍塌的鼻子和一脸血渍显得他格外扭曲狰狞。
四周鸦雀无声，喽啰们呼吸都停滞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阿蒂米札在一旁也是直揉眼睛，迪克害怕了，恐惧席卷全身每一个细胞，冷汗直流。
少年忽然发力，迪克感觉拳头都要被捏碎了，他另一只手疯狂的捶打在少年身上。
“妈的！给老子松手！”
迪克尖叫着。
少年手一松迪克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疼的满头是汗，看着对面缓缓站起一脸戾气的少年。
他伸手把鼻子掰正，抻着胳膊腿来回甩动，关节软骨间摩擦的声音嘎嘣嘎嘣响个不停，他深吸一口气再吐出，一脸享受的表情。
他狡黠的看着迪克，尖着嗓子道：“接下来才是开始。”
一道黑影瞬息而过，在迪克看来彷佛就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少年已经出现在他身后，掐住他的脖子用力一甩，迪克就像脱了线的风筝被扔了出去砸在那个一字马的人身上。
他就像死神一样来到这几个人身边，死亡的恐惧笼罩着每个人。
每出一拳都有一声惨叫附和，光头刚醒就见到地狱般的惨状直接双眼一翻又晕了过去，不过这一次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少年蹲着将迪克的脑袋摆正，以牙还牙强劲地一拳结结实实的轰在他的面部，鼻子塌陷牙齿碎了一地，这一拳直接让迪克脖子一歪晕死过去，少年拍打着他的脸蛋却唤不醒他，于是拖着他把他带到房子的墙角，让他的头能靠在墙面上。
少年一脸乖戾，兴奋到尖叫。
“这久违了的感觉，哈哈哈哈哈。”
他伸手把迪克的脑袋扶正，嘴角都咧到耳根了，就在这时瞳仁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模样，漆黑的气息随风消散。
峰回路转的态势让阿蒂米札目瞪口呆，想着刚才少年癫狂的样子，她不知道自己的祈祷是不是唤醒了的深渊的魔鬼。
“你这个时候出来干什么！我马上都要替你把他们解决完了！”
急躁不满的声音在少年脑海响起，他看着面前的一切不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但肯定和自己身体里的人有关。
少年颓然起身，钻心的疼痛疼的他呲牙咧嘴的。
“罢了，先救人吧，人在地下室。”
无奈的口吻在身体里响起。
少年蹒跚着身子朝门口挪动，外面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房里的俩人楼上楼下睡得安详。
他搀扶着楼梯的扶手慢慢向下，弥海砂闻声蜷在角落瑟瑟发抖。
待到少年出现在牢笼面前，弥海砂就彷佛见鬼了一般。
因为她能看见魄，魄的样子和自身的样子是一致的。
但是少年身后的魄，却足足有三个！
三个魄皆是虚影依附在少年身后，
少年以为是自己一脸的血渍吓到弥海砂了，用手擦了擦脸颊。
阿蒂米札在一旁给她解释事情的经过。
少年抓起桌子上的钥匙打开牢笼，蹲在弥海砂的脚边给她解开脚镣。
摘下弥海砂的口中之物，低声关切的问：“你还能走吗？”
一边问一边打开弥海砂的枷锁扶着她起来，一用力就撕扯着腹部的创伤，剧烈的疼痛让少年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弥海砂点头，长时间张着嘴巴让她的下颚无比酸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两人互相搀扶着艰难的逃出尼普顿的公寓，屋内依旧鼾声循循。
一路跌跌撞撞按照原路返回。
少年叩着维尔丽的房门，急迫的敲门声把维尔丽从梦中拽了出来。
谁会在这个时候敲门。
“谁？”
外面响起了少年的声音，维尔丽回头看向沙发发现少年已经不在了，然后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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