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演武场之谋
“确实如此。”李平子仔细地把郑磊的左臂骨骼捏了一遍。“十九岁出头，明显还没到二十岁。”
“可我原本都已经三十多了？”
“反正也没有多大影响不是。”李平子继续捋他的胡子，不是很在意。“年轻一点总是好事，就算不考虑年纪轻能让炼体更加容易，单纯多活上十年怎么不都是件好事。天外来客向来缺少记录，原本就是如此也说不定。”
郑磊不是很接受他的说法，但是确实，反正也没有多少影响，甚至还有一些好处，也就这样了。
“以小子现在的情况，应该就可以跟着在讲经院听经了，具体的还是去问李丰。至于经文，小子也是见识广博，于事于物自有见地，不如就从《冲虚经》开始好了。”
没问到什么有内容的东西，郑磊继续回到演武场。虽然炼体才将将一个星期，郑磊的进步倒是神速，已经能和另外两位进门一年左右的弟子进行组合练习了。
陆隗说这全是靠郑磊就地揉筋的狠劲，他还在不停地向各路人等鼓吹这所谓的炼体秘籍。郑磊觉得这说法或许可能有那么一点点道理，但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要是真的，肯定早被别人发现了，所以他觉得还有别的原因。
什么？你问当初乱喊乱骂的是谁？这么简单的小事都做不到，谁这么丢人？站出来让本真人瞧瞧。
休息时间，郑磊和一群弟子在演武场上聚在一块吹牛逼，周围的弟子纷纷围着中间的“死鱼真人”起哄，郑磊也了得接茬，大半个演武场上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韩载之带着四个跟班，缩在演武场的一角，咬牙切齿地看着场地中间的那一群人。
“大兄，这新来的小子甚是嚣张啊。”这几个跟班技艺纯熟，大哥就使劲夸，大哥看谁不爽就死命踩，地地道道的狗腿子。“要不是身后仗着几位长老撑腰，兄弟几个非得找个由头好好弄一弄他。”
“蠢狗，人家顶着画师的名头，是你说弄就能弄的？老祖下来和他说话，都得客客气气的，别在这里现眼。”韩载之恶狠狠地说了一句。目前的整个外门弟子里面，他就只服师兄文金城，其余人等都是些废物。如今冒出来个郑磊，本事没多少，仗着自己贵客的身份在外门随心所欲，韩载之是看在眼里，厌在心里。
至于李丰？顶着个首席的名头，不过是长老的一条狗罢了，韩载之甚至都没拿正眼瞧过他。当下他最在意的，就是赶快练成一道幻法，升到内门去。
玄风派的每一位弟子，拜入宗门之前都要经由长老或者内门的高手，实际体会一下灵气与灵力。若是二者都没有反应，只能说明此人的体质就压根没法修仙。不过大多数弟子，都是体内的灵力有反应，对外界的灵气没什么反应。
体内的灵力的反应，代表了此人身体能储存的力量，反应越强说明体内灵力越多；对体外灵气的反应，代表了这人对环境中灵气的吸纳吐放的本事，反应越强说明收放效率越快。
人人生而有灵，无非是有些人灵脉先天不足，无法感受灵力，也就无法修仙。可对于一个从未接触过修幻的门外汉来说，若是能对环境中的灵气有上哪怕一点反应，都算得上是天资出众的了。
至于郑磊？几位长老也不明白，也不觉得自己能弄明白。反正郑磊能对灵气有反应，就不存在先天不足的可能，无非就是身体还不适应灵力而已。天外来客嘛，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出现多么离谱的状况都是正常现象。
话虽如此，可这能感受灵力，与能调用灵力，中间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对于相当多的修幻者来说，在体内激起一些灵力的波澜，就是他们这辈子能达到的极限了，最终他们要么老老实实回归滚滚红尘，要么就在一些门派里讨个研究者的差事。只要想象力过得去，哪怕什么也不会，也能帮忙编编典籍，想想幻法，哪怕吹吹牛逼呢。
韩载之现在就在这个阶段。他能让灵力动起来，但他还不能让灵力按自己的想法动起来。他也不是没请教过内门的师兄师伯，可这些人也只会给他讲一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他还是用不明白。
归根结底，修仙修幻，修的就是这一个字，悟。按照经书里的说法，文真人行于世间，五十年未有所得，一朝开悟，当场升仙。
“大兄。”狗腿子们仍然不死心。“这宗门大比，可是再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开始了。如今这姓郑的，虽然都是说还是客人，不入我门下，但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分明就已经和宗门弟子是一模一样。私下里不能给他教一教规矩，到了大比挫挫他的气焰，就是老祖也总不能说什么吧。”
“那他要是不参加呢？”
“这事好办，交给小弟便是。”一个狗腿子站了出来。“小弟虽然不好同这姓郑的说些什么，可要是和陆师伯说两句，总不会有什么问题。这陆师伯和那种长老最像，平日里只知道修炼，稍稍勾他两句，自然就会去说那姓郑的。”这人眼珠一转，“陆师伯每日都在念叨他那就地揉洗，就说那姓郑的要是在大比夺了些名次，自然就有人信了他那就地的说辞，他就必定会上钩。”
“不如再加一句，说这姓郑的尚未入门，若是能参加大比，多加修炼，说不定能让这人起了入门的心思，也就算大功一件。”另外一个补充到。
“可倘若这姓郑的被人抢了去，该如何是好。”最后那一个问道。
“蠢狗！”剩下的三个人一起扭过头来，狠狠地骂了起来，其中一个还伸手给了这最后一人一下。
“姓郑的只要出了丑不就完了，又不非得大兄出手。再说了，大兄不好欺负弱小，你这死狗就不会过去找麻烦？”
一个狗腿凑到了韩载之耳边，悄悄说道：“大兄，霍衷这小子实在是有点蠢，让他来参与这件事，会不会有什么闪失。”
韩载之捏了捏嘴上的一撮小胡子。
“无妨，霍衷蠢是蠢了点，干事还是有股劲的。又不是多大的事情，哪怕就是几位师祖真的问起来了，我这提前关注一下竞争对手，又不是什么不能做的事情，无非多费一番口舌解释一阵罢了。”
和手下说完悄悄话，韩载之拦住了还在教训霍衷的另外两个手下。
“你等也仔细着点，这姓郑的小子虽然初来乍到，可毕竟是几位师祖的贵客，多多少少总得有些手段。又不是什么大事，能让他吃点教训就吃点，拦不住他也不要拼个你死我活，自有我给你等托底。”
“多谢大兄！”几个手下连忙行礼。
韩载之看着在远处还在聚众吹牛的郑磊，冷笑着暗想：“姓郑的，但愿你还没遇到我就被人给干掉了，可别让我逮着你。我现在可是拿到了突破的法门，等倒时你我要是在宗门大比相遇，且看我临阵突破，卸了你那两条胳膊，让你生不如死！”
“可我原本都已经三十多了？”
“反正也没有多大影响不是。”李平子继续捋他的胡子，不是很在意。“年轻一点总是好事，就算不考虑年纪轻能让炼体更加容易，单纯多活上十年怎么不都是件好事。天外来客向来缺少记录，原本就是如此也说不定。”
郑磊不是很接受他的说法，但是确实，反正也没有多少影响，甚至还有一些好处，也就这样了。
“以小子现在的情况，应该就可以跟着在讲经院听经了，具体的还是去问李丰。至于经文，小子也是见识广博，于事于物自有见地，不如就从《冲虚经》开始好了。”
没问到什么有内容的东西，郑磊继续回到演武场。虽然炼体才将将一个星期，郑磊的进步倒是神速，已经能和另外两位进门一年左右的弟子进行组合练习了。
陆隗说这全是靠郑磊就地揉筋的狠劲，他还在不停地向各路人等鼓吹这所谓的炼体秘籍。郑磊觉得这说法或许可能有那么一点点道理，但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要是真的，肯定早被别人发现了，所以他觉得还有别的原因。
什么？你问当初乱喊乱骂的是谁？这么简单的小事都做不到，谁这么丢人？站出来让本真人瞧瞧。
休息时间，郑磊和一群弟子在演武场上聚在一块吹牛逼，周围的弟子纷纷围着中间的“死鱼真人”起哄，郑磊也了得接茬，大半个演武场上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韩载之带着四个跟班，缩在演武场的一角，咬牙切齿地看着场地中间的那一群人。
“大兄，这新来的小子甚是嚣张啊。”这几个跟班技艺纯熟，大哥就使劲夸，大哥看谁不爽就死命踩，地地道道的狗腿子。“要不是身后仗着几位长老撑腰，兄弟几个非得找个由头好好弄一弄他。”
“蠢狗，人家顶着画师的名头，是你说弄就能弄的？老祖下来和他说话，都得客客气气的，别在这里现眼。”韩载之恶狠狠地说了一句。目前的整个外门弟子里面，他就只服师兄文金城，其余人等都是些废物。如今冒出来个郑磊，本事没多少，仗着自己贵客的身份在外门随心所欲，韩载之是看在眼里，厌在心里。
至于李丰？顶着个首席的名头，不过是长老的一条狗罢了，韩载之甚至都没拿正眼瞧过他。当下他最在意的，就是赶快练成一道幻法，升到内门去。
玄风派的每一位弟子，拜入宗门之前都要经由长老或者内门的高手，实际体会一下灵气与灵力。若是二者都没有反应，只能说明此人的体质就压根没法修仙。不过大多数弟子，都是体内的灵力有反应，对外界的灵气没什么反应。
体内的灵力的反应，代表了此人身体能储存的力量，反应越强说明体内灵力越多；对体外灵气的反应，代表了这人对环境中灵气的吸纳吐放的本事，反应越强说明收放效率越快。
人人生而有灵，无非是有些人灵脉先天不足，无法感受灵力，也就无法修仙。可对于一个从未接触过修幻的门外汉来说，若是能对环境中的灵气有上哪怕一点反应，都算得上是天资出众的了。
至于郑磊？几位长老也不明白，也不觉得自己能弄明白。反正郑磊能对灵气有反应，就不存在先天不足的可能，无非就是身体还不适应灵力而已。天外来客嘛，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出现多么离谱的状况都是正常现象。
话虽如此，可这能感受灵力，与能调用灵力，中间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对于相当多的修幻者来说，在体内激起一些灵力的波澜，就是他们这辈子能达到的极限了，最终他们要么老老实实回归滚滚红尘，要么就在一些门派里讨个研究者的差事。只要想象力过得去，哪怕什么也不会，也能帮忙编编典籍，想想幻法，哪怕吹吹牛逼呢。
韩载之现在就在这个阶段。他能让灵力动起来，但他还不能让灵力按自己的想法动起来。他也不是没请教过内门的师兄师伯，可这些人也只会给他讲一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他还是用不明白。
归根结底，修仙修幻，修的就是这一个字，悟。按照经书里的说法，文真人行于世间，五十年未有所得，一朝开悟，当场升仙。
“大兄。”狗腿子们仍然不死心。“这宗门大比，可是再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开始了。如今这姓郑的，虽然都是说还是客人，不入我门下，但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分明就已经和宗门弟子是一模一样。私下里不能给他教一教规矩，到了大比挫挫他的气焰，就是老祖也总不能说什么吧。”
“那他要是不参加呢？”
“这事好办，交给小弟便是。”一个狗腿子站了出来。“小弟虽然不好同这姓郑的说些什么，可要是和陆师伯说两句，总不会有什么问题。这陆师伯和那种长老最像，平日里只知道修炼，稍稍勾他两句，自然就会去说那姓郑的。”这人眼珠一转，“陆师伯每日都在念叨他那就地揉洗，就说那姓郑的要是在大比夺了些名次，自然就有人信了他那就地的说辞，他就必定会上钩。”
“不如再加一句，说这姓郑的尚未入门，若是能参加大比，多加修炼，说不定能让这人起了入门的心思，也就算大功一件。”另外一个补充到。
“可倘若这姓郑的被人抢了去，该如何是好。”最后那一个问道。
“蠢狗！”剩下的三个人一起扭过头来，狠狠地骂了起来，其中一个还伸手给了这最后一人一下。
“姓郑的只要出了丑不就完了，又不非得大兄出手。再说了，大兄不好欺负弱小，你这死狗就不会过去找麻烦？”
一个狗腿凑到了韩载之耳边，悄悄说道：“大兄，霍衷这小子实在是有点蠢，让他来参与这件事，会不会有什么闪失。”
韩载之捏了捏嘴上的一撮小胡子。
“无妨，霍衷蠢是蠢了点，干事还是有股劲的。又不是多大的事情，哪怕就是几位师祖真的问起来了，我这提前关注一下竞争对手，又不是什么不能做的事情，无非多费一番口舌解释一阵罢了。”
和手下说完悄悄话，韩载之拦住了还在教训霍衷的另外两个手下。
“你等也仔细着点，这姓郑的小子虽然初来乍到，可毕竟是几位师祖的贵客，多多少少总得有些手段。又不是什么大事，能让他吃点教训就吃点，拦不住他也不要拼个你死我活，自有我给你等托底。”
“多谢大兄！”几个手下连忙行礼。
韩载之看着在远处还在聚众吹牛的郑磊，冷笑着暗想：“姓郑的，但愿你还没遇到我就被人给干掉了，可别让我逮着你。我现在可是拿到了突破的法门，等倒时你我要是在宗门大比相遇，且看我临阵突破，卸了你那两条胳膊，让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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