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暴风雨前的平静（二）
经过不经意的观察发现，庞炳龙对于外界的传言显得十分厌烦，他像是被人意外拉扯到鼻子的大象，愤怒地甩动着耳朵。
江沐雨与他的表现恰恰相反，也许是她本性如此，下课时间里，尽管面对众多猜疑的目光，她依旧仿若未闻地与一个新认识的知性女生交谈甚欢。
许合大概能理解她的想法。
她兴许是觉得这些同龄人们的关注点太过于无聊俗套，难以提起兴趣，甚至连引起她的反感都难以做到。
接下来一上午的时间，许合都是在摸鱼中渡过的。
中午快下课的时候，教室门口进来一个人。
“二班按学号排队检查。”
来了！
许合收起手中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的铅笔，抬起脑袋。
学生们也都听说了要检查的消息，因此纷纷在老师的安排下排好了纵队，有次序的出发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成年人站在门口，领着队列来到楼下的开阔场地。
学生们议论纷纷，但是马上被老师出声压下去。
“安静。”
楼下，一个状似安检门的仪器端正地摆放在地面上，等待着学生的经过。
许合在安检门的头顶上，看到了一颗熟悉的玻璃球，像龙眼一样镶嵌在门体里。
努力压制住想要加速的心跳，许合让自己显得自然，又略微带有一点紧张。
一个个学生从安检门下方安然通过，没有触发任何声响，他们多带着困惑或者好玩的表情。
很快就轮到了许合，他迈步上前，一旁的白大褂死死地盯着他。
许合心中暗自撇嘴，但是脸上毫无异色，呼吸间，轻轻松松地迈步跨过了安检门。
安检门呆呆傻傻，没有一丁点反应。
不错。
伪装（贪婪）的功效不负期望，成功瞒过了头顶上那颗玻璃球的检测。
检测完成后，许合并没有直接离开，他和几个抱有同样心思的学生站在不远处，看着剩下的人检测。
一直都没有出现异常，直到……
“滴滴滴，滴滴滴！”
安检门上方的玻璃球冒出白光，接受到光敏信号的安检门猛然发出警报声。
队列的最后一位成员，江沐雨，站在安检门的中间，面无表情。
许合有种想要笑的冲动。
但是他忍住了，强行转过头去。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驻留在场的同学们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遭到了工作人员的驱赶，他们在被赶回楼上时，回头看到江沐雨上了一辆停在校园里的大货车。
就在班里议论纷纷，江沐雨会不会就这样一去不返的时候。
下午第二节课，江沐雨回来了。
这让不少对她有不好猜测的人都闭上了嘴巴。
“沐雨，你没事吧？”
刚一坐定，江沐雨新认识的那个女生就凑过来，一脸担心。
“没事。”
江沐雨摇摇头，脸上的表情和走之前没有一点区别。
“他们为什么要带走你？”女生还是不罢休，问出了大多数人好奇的问题，附近的同学纷纷竖起耳朵。
没成想，江沐雨突然笑了起来，只见她竖起一根青葱般的食指放到嘴边。
“我签了协议，要保密。”
那神秘兮兮的样子，直挠的众人心里发痒。
许合百无聊赖地把手中的课外书合上，他心里叹息道。
真是个性格糟糕的女生。
透露一点又不完全透露，许合看着她的眼睛，总感觉她正在暗地里尽情欣赏，这群无知孩子们求而不得的滑稽模样。
一直到晚上放学，许合才从班上那个‘消息小灵通’的男生那里了解到，就在今天下午，学校里所有的年级都被白大褂检查了一遍，学校里每一个学生，甚至是老师，全都走了一遍安检门。
“真不知道他们打得什么主意。”男生摸着光溜溜的下巴，满脸猜忌。
“也许和那次木桥事件有关。”许合好心提醒道。
“确实，有很大可能。”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许合随口询问道，他挺欣赏这家伙的信息收集能力。
“腾桐灵，你呢？”
“许合。”
腾桐灵？怎么听起来那么像‘疼痛灵’，取这个名字的父母真的没有感觉到异样吗，还是说故意的呢？
两人这就算正式认识了，虽然许合马上就要退学，恐怕之后就见不到了。
放学后，其余的同学要么去解决晚餐问题，要么就兴冲冲地去了自家的社团地点。许合则一转身，钻进了老师办公室。
班主任站在办公桌前，一个领导模样的人正在与他说话。
许合稍微等待了一会儿，一直到两人交谈结束，领导模样的人离开办公室后，才来到重新坐下去的班主任身前。
他刚刚听到，两人间的谈话提到了江沐雨的名字，似乎在商讨如何安排之类的话题。
不过许合相当识趣地没有提这一茬，而是询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老师，您和我叔叔交流过了吧，怎么样，我能申请退学了吗？”
班主任见到许合，本来松下去的脊背又立马挺直了。
“我确实和你叔叔，呃，许书记交流了一下。”
班主任心中暗自擦着冷汗，这小家伙也没提前告诉自己，他家大人是学校里的许书记，电话打通后，那边传来的熟悉声音可没把他搞糊涂喽。
其实这也不怪班主任，主要是许合当初入学时，无论是许合本人还是他叔叔，完全没有对这一方面进行过声张，因此基本没有人知道他俩的关系。
“他是这么说的，”班主任咳嗽一声，说道，“退学不可能，但是可以跟你做一个交易。”
看来班主任确实和许合的叔叔聊了很多，得知了许合的很多事迹，已经不再把他当一个小孩子来看待了，就连语气都正式了很多。
“交易？我听听。”许合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许合对自己的叔叔还是比较了解的，毕竟是自己仅剩的在世亲人。
依照那个人的行事风格，不会搞一些无关痛痒的动作出来。
“他可以帮你申请免听课的权限，但是需要你保证以后的月考每次都考到年级前一百以内。”
“就这？”许合的语气里带着失望。
班主任按住自己想要一巴掌抽死面前的自大鬼的右手，满面和风地继续说道，“还有呢。”
“他可以在学校里给你一间独立的教室，让你作为据点，咳咳，作为社团活动的场所，为学校贡献智慧和力量。”
许合无所谓地笑笑，“我要学校的教室干嘛？”
“作为社长开办社团，发挥你的聪明才智，为学校培养人才。”
许合双手抱胸，眼神涣散，“没有兴趣。”
“在此期间，包一日三餐。”
“我接受！”许合登时出口疾呼。
他厚着脸皮往下追问，“能包住吗？”
班主任脸一沉，“想得美。”
这可是大收获，本来许合来退学的根本原因就是忍不了无聊的课堂上，听老师喋喋不休地讲一些自己早已学过的内容，现在不仅不用上课，又有三餐管理，何乐而不为。
没谁比许合更了解独居做饭时的痛苦了。
做多了吃不完，做少了又感觉不值当，吃完饭洗刷锅碗瓢盆收拾餐桌全是一个人，本来独居家务就多，再加上做饭这项差事儿，那就更叫人难以忍受了。
那滋味，那酸爽。
懂得都懂。
许合美滋滋地跟在班主任的身后，他要带自己去看空教室。
C市一中财大气粗，建设方面毫不吝啬，如果没有足够的教育硬件，如何能够支持它那特殊的教育政策，这就是C市一中占地面积巨大，建筑群体林立的主要原因。
比如面前这栋活动大楼，不仅楼下的活动场地平坦开阔，楼体内的空间也是不小，不仅走道明亮宽阔，每一个教室内部都配备有空调和电子投影黑板，教室后方的铁质书柜排了一溜。
来时的路上，许合看到有很多的社团教室里已经有了人，这个时候天还没有黑，有些年轻的学生就早早地投入到了自己感兴趣的活计里。
话说来到学校的两年，许合还从来没有上过这栋大楼看一眼，今天算是开了先例。
没有来得及细看各类社团的名字，班主任已经带着许合，直奔目标教室。
分给许合的教室在三楼，最内侧的房间就是了。
许合透过玻璃往里面看去。
基本的设施和其它教室相差不大，就是桌椅都比较旧了，一看就是好久没有更换的老古董。
无论是桌面上还是地上，无一例外地堆积着厚厚的灰尘，这间教室荒废不知道多久了。
“我叔叔呢？”许合完全不在乎教室内景如何，他只把头转的像个猫头鹰。
班主任推了推金丝眼睛，“他有事，没有空来这儿。”
“哦。”
许合敷衍性地回了一声。
“这是钥匙，文件之类的过几天就会过来，到时候你签个名就行了。”班主任办事的麻利程度叫人自叹弗如。
班主任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我得走了，过一会儿会有几个‘清道夫’社团的孩子自愿来这里帮你打扫，到时候你别干站着，也搭把手。”
“好的，老师慢走。”
送别了琐事缠身的班主任，许合这才掐着腰，扫视起来这间即将姓许的教室。
当然，地产还是属于学校的，许合只不过是拿到了它在未来一段时间内的使用权。
本来是打算退学的，没想到撞了这么大的好处。
关于叔叔让自己鼓捣社团，培养人才的想法，许合只能在心里对他说“呵呵”。
指望他一个课都懒得上的家伙倒反天罡，去给人家上课，太天真了，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恰恰相反，许合打算把这里打造成一个舒适的阅读消遣的场所，然后整天待在里面看课外书，再摆个健身器材，每天运动运动。
他居然计划着在学校里当死宅，这你敢信?!
事情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江沐雨与他的表现恰恰相反，也许是她本性如此，下课时间里，尽管面对众多猜疑的目光，她依旧仿若未闻地与一个新认识的知性女生交谈甚欢。
许合大概能理解她的想法。
她兴许是觉得这些同龄人们的关注点太过于无聊俗套，难以提起兴趣，甚至连引起她的反感都难以做到。
接下来一上午的时间，许合都是在摸鱼中渡过的。
中午快下课的时候，教室门口进来一个人。
“二班按学号排队检查。”
来了！
许合收起手中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的铅笔，抬起脑袋。
学生们也都听说了要检查的消息，因此纷纷在老师的安排下排好了纵队，有次序的出发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成年人站在门口，领着队列来到楼下的开阔场地。
学生们议论纷纷，但是马上被老师出声压下去。
“安静。”
楼下，一个状似安检门的仪器端正地摆放在地面上，等待着学生的经过。
许合在安检门的头顶上，看到了一颗熟悉的玻璃球，像龙眼一样镶嵌在门体里。
努力压制住想要加速的心跳，许合让自己显得自然，又略微带有一点紧张。
一个个学生从安检门下方安然通过，没有触发任何声响，他们多带着困惑或者好玩的表情。
很快就轮到了许合，他迈步上前，一旁的白大褂死死地盯着他。
许合心中暗自撇嘴，但是脸上毫无异色，呼吸间，轻轻松松地迈步跨过了安检门。
安检门呆呆傻傻，没有一丁点反应。
不错。
伪装（贪婪）的功效不负期望，成功瞒过了头顶上那颗玻璃球的检测。
检测完成后，许合并没有直接离开，他和几个抱有同样心思的学生站在不远处，看着剩下的人检测。
一直都没有出现异常，直到……
“滴滴滴，滴滴滴！”
安检门上方的玻璃球冒出白光，接受到光敏信号的安检门猛然发出警报声。
队列的最后一位成员，江沐雨，站在安检门的中间，面无表情。
许合有种想要笑的冲动。
但是他忍住了，强行转过头去。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驻留在场的同学们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遭到了工作人员的驱赶，他们在被赶回楼上时，回头看到江沐雨上了一辆停在校园里的大货车。
就在班里议论纷纷，江沐雨会不会就这样一去不返的时候。
下午第二节课，江沐雨回来了。
这让不少对她有不好猜测的人都闭上了嘴巴。
“沐雨，你没事吧？”
刚一坐定，江沐雨新认识的那个女生就凑过来，一脸担心。
“没事。”
江沐雨摇摇头，脸上的表情和走之前没有一点区别。
“他们为什么要带走你？”女生还是不罢休，问出了大多数人好奇的问题，附近的同学纷纷竖起耳朵。
没成想，江沐雨突然笑了起来，只见她竖起一根青葱般的食指放到嘴边。
“我签了协议，要保密。”
那神秘兮兮的样子，直挠的众人心里发痒。
许合百无聊赖地把手中的课外书合上，他心里叹息道。
真是个性格糟糕的女生。
透露一点又不完全透露，许合看着她的眼睛，总感觉她正在暗地里尽情欣赏，这群无知孩子们求而不得的滑稽模样。
一直到晚上放学，许合才从班上那个‘消息小灵通’的男生那里了解到，就在今天下午，学校里所有的年级都被白大褂检查了一遍，学校里每一个学生，甚至是老师，全都走了一遍安检门。
“真不知道他们打得什么主意。”男生摸着光溜溜的下巴，满脸猜忌。
“也许和那次木桥事件有关。”许合好心提醒道。
“确实，有很大可能。”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许合随口询问道，他挺欣赏这家伙的信息收集能力。
“腾桐灵，你呢？”
“许合。”
腾桐灵？怎么听起来那么像‘疼痛灵’，取这个名字的父母真的没有感觉到异样吗，还是说故意的呢？
两人这就算正式认识了，虽然许合马上就要退学，恐怕之后就见不到了。
放学后，其余的同学要么去解决晚餐问题，要么就兴冲冲地去了自家的社团地点。许合则一转身，钻进了老师办公室。
班主任站在办公桌前，一个领导模样的人正在与他说话。
许合稍微等待了一会儿，一直到两人交谈结束，领导模样的人离开办公室后，才来到重新坐下去的班主任身前。
他刚刚听到，两人间的谈话提到了江沐雨的名字，似乎在商讨如何安排之类的话题。
不过许合相当识趣地没有提这一茬，而是询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老师，您和我叔叔交流过了吧，怎么样，我能申请退学了吗？”
班主任见到许合，本来松下去的脊背又立马挺直了。
“我确实和你叔叔，呃，许书记交流了一下。”
班主任心中暗自擦着冷汗，这小家伙也没提前告诉自己，他家大人是学校里的许书记，电话打通后，那边传来的熟悉声音可没把他搞糊涂喽。
其实这也不怪班主任，主要是许合当初入学时，无论是许合本人还是他叔叔，完全没有对这一方面进行过声张，因此基本没有人知道他俩的关系。
“他是这么说的，”班主任咳嗽一声，说道，“退学不可能，但是可以跟你做一个交易。”
看来班主任确实和许合的叔叔聊了很多，得知了许合的很多事迹，已经不再把他当一个小孩子来看待了，就连语气都正式了很多。
“交易？我听听。”许合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许合对自己的叔叔还是比较了解的，毕竟是自己仅剩的在世亲人。
依照那个人的行事风格，不会搞一些无关痛痒的动作出来。
“他可以帮你申请免听课的权限，但是需要你保证以后的月考每次都考到年级前一百以内。”
“就这？”许合的语气里带着失望。
班主任按住自己想要一巴掌抽死面前的自大鬼的右手，满面和风地继续说道，“还有呢。”
“他可以在学校里给你一间独立的教室，让你作为据点，咳咳，作为社团活动的场所，为学校贡献智慧和力量。”
许合无所谓地笑笑，“我要学校的教室干嘛？”
“作为社长开办社团，发挥你的聪明才智，为学校培养人才。”
许合双手抱胸，眼神涣散，“没有兴趣。”
“在此期间，包一日三餐。”
“我接受！”许合登时出口疾呼。
他厚着脸皮往下追问，“能包住吗？”
班主任脸一沉，“想得美。”
这可是大收获，本来许合来退学的根本原因就是忍不了无聊的课堂上，听老师喋喋不休地讲一些自己早已学过的内容，现在不仅不用上课，又有三餐管理，何乐而不为。
没谁比许合更了解独居做饭时的痛苦了。
做多了吃不完，做少了又感觉不值当，吃完饭洗刷锅碗瓢盆收拾餐桌全是一个人，本来独居家务就多，再加上做饭这项差事儿，那就更叫人难以忍受了。
那滋味，那酸爽。
懂得都懂。
许合美滋滋地跟在班主任的身后，他要带自己去看空教室。
C市一中财大气粗，建设方面毫不吝啬，如果没有足够的教育硬件，如何能够支持它那特殊的教育政策，这就是C市一中占地面积巨大，建筑群体林立的主要原因。
比如面前这栋活动大楼，不仅楼下的活动场地平坦开阔，楼体内的空间也是不小，不仅走道明亮宽阔，每一个教室内部都配备有空调和电子投影黑板，教室后方的铁质书柜排了一溜。
来时的路上，许合看到有很多的社团教室里已经有了人，这个时候天还没有黑，有些年轻的学生就早早地投入到了自己感兴趣的活计里。
话说来到学校的两年，许合还从来没有上过这栋大楼看一眼，今天算是开了先例。
没有来得及细看各类社团的名字，班主任已经带着许合，直奔目标教室。
分给许合的教室在三楼，最内侧的房间就是了。
许合透过玻璃往里面看去。
基本的设施和其它教室相差不大，就是桌椅都比较旧了，一看就是好久没有更换的老古董。
无论是桌面上还是地上，无一例外地堆积着厚厚的灰尘，这间教室荒废不知道多久了。
“我叔叔呢？”许合完全不在乎教室内景如何，他只把头转的像个猫头鹰。
班主任推了推金丝眼睛，“他有事，没有空来这儿。”
“哦。”
许合敷衍性地回了一声。
“这是钥匙，文件之类的过几天就会过来，到时候你签个名就行了。”班主任办事的麻利程度叫人自叹弗如。
班主任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我得走了，过一会儿会有几个‘清道夫’社团的孩子自愿来这里帮你打扫，到时候你别干站着，也搭把手。”
“好的，老师慢走。”
送别了琐事缠身的班主任，许合这才掐着腰，扫视起来这间即将姓许的教室。
当然，地产还是属于学校的，许合只不过是拿到了它在未来一段时间内的使用权。
本来是打算退学的，没想到撞了这么大的好处。
关于叔叔让自己鼓捣社团，培养人才的想法，许合只能在心里对他说“呵呵”。
指望他一个课都懒得上的家伙倒反天罡，去给人家上课，太天真了，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恰恰相反，许合打算把这里打造成一个舒适的阅读消遣的场所，然后整天待在里面看课外书，再摆个健身器材，每天运动运动。
他居然计划着在学校里当死宅，这你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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