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观中祈福，青梅竹马
沈归荑在家中过了好一阵子的清闲日子，哥哥和娘亲总是打着同她玩耍的借口来守着她就生怕她被那天的事情吓到。她虽心知肚明屡次说自己无事，可娘亲她们总觉得她是在不让她们担忧而安慰的话语，但每次见到祖父祖母爹娘哥哥总是想着法子来哄她，沈归荑于此也甚感歉疚。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近乎一月，七月初五，天色晴朗，风和日丽。
白氏见女儿这一月都精神甚好，没有被那件事情烦恼到，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打算起了去国宁寺上香求福之事。于是初五这天用过午膳后，白氏身边的于嬷嬷就来了海棠院。
于嬷嬷到海棠院时，沈归荑正坐在树下石桌处看书，云河在一旁给她打着扇。前不久，她觉着烦闷就差星海去她哥哥屋里寻些书来看，知道是她想看书，哥哥特地翻了好些游记给她。
“姑娘，”于嬷嬷进来，朝她福了福身。
“于嬷嬷？”沈归荑合上书，“嬷嬷怎的来了？快些坐。”
于嬷嬷“哎”了声又道了声谢才依言坐下。星海上前给她倒了杯凉茶，她拿起抿了口，祛了下六月的热气。
沈归荑见她喝了茶，笑问：“不知娘亲是有什么事情吗？”
于嬷嬷笑道：“夫人让老奴来告知姑娘，让姑娘收拾一下。等会子公子回来了就一起去国宁寺上香祈福。”
“等会儿去？”她怀疑地仰头看了看天，现下已然是午时过半了。虽然国宁寺就在京城边郊，但是马车过去也得需要一个半时辰。她语气迟疑地道：“会不会太晚了些？还有哥哥不是对上香最不感兴趣的吗？”
嬷嬷笑道：“夫人想争明日的头香。至于公子嘛，他听闻夫人和姑娘去不放心特意说要陪同夫人和姑娘一同去。”
在大魏有一种说法，寺庙当天的第一炷香被称为“头香”，说是上头香的信士最能表示对佛祖菩萨的尊敬，也最能让佛祖菩萨感到诚意，这所求之事也更能实现。
近来发生了这些事，白氏将这一双儿女视作心头肉，有半分伤害都觉得天塌了。沈归荑险些遭受了这无妄之灾，白氏是决心去求一个“头香”来祛祛这些时日的晦气，保佑她家宅安宁，儿女康健。
她应声随后就吩咐了星海去备置。于嬷嬷也笑说告辞回了葳蕤轩。
又过了半个时辰，沈微明终于是回府了。白氏这才派着侍女过来唤她，崔嬷嬷刚从小厨房里面出来，手里还提着为姑娘和雪团准备的零嘴儿。
“这是给姑娘和雪团路上的零嘴儿，到国宁寺还有好长的路程哩，姑娘莫要饿着。”
云河上前来接过。
沈归荑看一切都置备好了，才一齐儿出了门。到了府门那处，哥哥和娘亲早就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由着云河扶她上马车，沈归荑颇感歉疚：“真是女儿不好，让娘亲和哥哥久等了。”
白氏接过她怀里抱着雪团，嗔笑道：“就知道你去哪都带着雪团，去寺庙里带着这小家伙得多不方便。”
沈归荑笑，故意道：“那女儿把雪团带回去？”
“喵呜~”雪团第一个不愿，它从白氏怀里跳出来，迈着优雅的猫步爬到沈归荑的膝盖上去趴着，开始舔毛。
沈归荑得意一笑，那双眼睛分明在说着：看吧，女儿就说我们雪团是个有灵性的。
白氏同沈微明乐呵一笑。后者从食盒里拿了根小鱼干探身去逗小狸奴，边感慨道：“哎，看来哥哥我寻的生辰礼是最好的！”
“喵呜~”
沈归荑捏捏雪团的小爪子，也乐得一笑，极认真地点头。
马车驶动，可能最近天气晴好，有很多的香客都来国宁寺求佛。她们的马车足足驶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到山脚下。
白氏掀开帘子，看着这满满当当的马车排在街道，有同她们一样刚来的，也有正要回城的。她叹息着：“这么多人呐，也不知道能不能抢到明日的头香？”
沈明微接茬道：“那今夜儿子就早早的去大殿里候着，定让娘亲抢得明日的头香。”
白氏一横他：“你啊，净想着钻小空子。”
沈微明兄妹俩相视一笑，沈归荑挪过去挽住娘亲的胳膊，头靠在她的肩上，甜甜地道：“娘亲~求不得头香也没关系的，我们一起去求，佛祖定然也会看到我们的诚心的。”
沈微明也赞同地点点头。
白氏也没有办法，不管不能求得头香那得看天意。
他们兄妹扶着娘下了车架，便上了石阶。国宁寺寺庙位在半山巅，有一条宽阔的石梯延伸而上到寺庙前。
沈归荑上了石头阶梯就把雪团放下由它跟着爬，雪白的毛团子嗅嗅路边，伸出爪子探了探。或许此处是寺庙的缘故，周边都有着祥和宁静的气息，雪团也不怕生。他们等它缓了缓，不过片刻雪团就已经蹦跳着往上走了。
他们欣喜地笑笑，见着雪团活泼的模样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小毛团子动作灵活，连蹦带跳地爬石梯，时常停下来嗅嗅，不多时又蹦跳着往上走，像是给他们带路似的。
到了寺庙，寺中的小师父听说他们是想上明日的头香，便为他们安置了客房休息。国宁寺中以供他们这些贵夫人与儿女等香客的客房并非就在寺庙后院，而是另外寻了一处清幽的地方建造客房。
沈归荑一觉睡到了大天亮，醒来刚梳洗完，哥哥就叩响了她的房门。
“公子。”
“哥哥！”她瞧见了哥哥抬起的那个食盒。
“是寺里面的素斋，我瞧着颇为可口，就给你送过来了。”
等她用完了膳，星海在收拾着残羹。她们在姑娘还没有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去膳房用过膳了，客所的膳堂同寺中的是分开的，除了同样没有荤腥，这个膳堂里面是时时刻刻都有膳食的，而非寺中的膳堂只有固定时辰才有餐食。
沈归荑蹙眉道：“哥哥，我是不是起晚了呀？”她的神情里面有几分落寞：“看来不一定能抢到头香了。”
沈微明曲指轻敲了下她的头，没好气道：“知道你起不来，我和娘亲早就去了。”
“那······”她眼睛一亮。
他点头，脸上表情就是就如你所言相同的表情。
沈归荑拍手笑答：“那就好了。”
“娘亲去求签了，你收拾下，哥哥带你去见一个人。”
她头一歪，眨巴着迷茫的眼睛。
沈微明点头。
“好吧。”
她收拾了一下带上了云河，留下星海在屋子里面照料雪团。
出了客舍，沈微明带着她们一路前往寺庙的后山，那里有一处亭子，站在亭子里面可以看见山峦如画。
她们刚到了亭子之前，沈归荑就看到了一个人。他身着一件玄色绣着云纹的窄身锦衣，腰身上一截腰带紧束，宽肩窄腰。生的剑眉星眸，刚毅的脸庞，只是三年从军，他原本舒朗的眉宇间带上几分冷煞，眸色冷漠，让人望而生惧。
是，齐予珩啊——
沈归荑轻抿起唇，跟着身旁的哥哥慢慢往亭子里面走。
齐予珩的视线落到她身上时就宛若冰雪化水，眉宇间的冷煞也退去了，唇畔带笑。
他上前一步，率先打了招呼：“归荑妹妹。”
沈归荑顿下了脚步停在了亭子边上。
沈微明瞧着轻轻一笑：“就当来陪哥哥见一个好久不见的故人，说来你同予珩是青梅竹马，自小一块儿长大，不用怕旁人议论。”
她颔首，上前一步见礼：“予珩哥哥，你回来啦。”
面对着她宛若春花盛放的笑容，竟将他这颗心塞得满满的。齐予珩点头回礼：“是啊，我回来了。妹妹，好久不见。”
他目色深邃落在她身上总带有不一样的意味，特别是那声“妹妹”究竟是在唤一个从小长到大的妹妹还是她的小字呢？
沈归荑分不清，也不知道该如何分清。在她心中甚至在她父母兄长心中，她和齐予珩的婚事就只等他回来下聘求亲了。
沈微明余光一扫就见着他的贴身小厮诗书已经在外候着了，便对他俩道：“那你们先聊。”言罢，他给了云河一个眼神。
云河懂了，点了下头，身子向后退了两步可视线却紧紧地盯着世子和姑娘。
沈微明这才放心地离去。
他虽相信齐予珩的为人，但是也碍着他们两人还未真正订下亲事来。
“我听闻你受伤了？现下可有好全？”他上下打量着她的周身，见她无虞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原是想着早些送帖子去拜访的，没想到夜宴结束陛下就让我去了京郊军营处理军务，这才——”
见他神色紧张，话语急切。她含笑颔首：“我知道，你送来了好多的补品，我都收到了。其实我没有事的，那个侍女也没有推到我，实在是哥哥和爹娘他们夸大其词了。”
“说的什么话，”他眉头一皱，那股凶煞之气又萦在眉宇间。忽而想到什么，他拿出一个小木盒子，打开是一根木簪子，簪头上是一副大漠孤烟之景。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我在塞外见到此景都觉得惊艳，想着你从未见过便将它刻在了簪子上。”
那簪子并非十分精致，却是京城首饰铺子里面找不出来的。
她的视线落在那静静躺在木盒之中的木簪子上，却迟迟没有接过。
在大魏男子赠女子簪子有定情之意，三年里齐予珩给她送了好些小物件儿，但都是边塞的小人偶还有些独有的小物件，唯独没有簪子。
齐予珩见她没有接过，还认为她觉得粗陋不喜欢。俊脸上都是无措，小心翼翼地问着：“你，你是不喜欢吗？我，我知道这是我自己刻的比不得你平常用的精致。”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近乎一月，七月初五，天色晴朗，风和日丽。
白氏见女儿这一月都精神甚好，没有被那件事情烦恼到，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打算起了去国宁寺上香求福之事。于是初五这天用过午膳后，白氏身边的于嬷嬷就来了海棠院。
于嬷嬷到海棠院时，沈归荑正坐在树下石桌处看书，云河在一旁给她打着扇。前不久，她觉着烦闷就差星海去她哥哥屋里寻些书来看，知道是她想看书，哥哥特地翻了好些游记给她。
“姑娘，”于嬷嬷进来，朝她福了福身。
“于嬷嬷？”沈归荑合上书，“嬷嬷怎的来了？快些坐。”
于嬷嬷“哎”了声又道了声谢才依言坐下。星海上前给她倒了杯凉茶，她拿起抿了口，祛了下六月的热气。
沈归荑见她喝了茶，笑问：“不知娘亲是有什么事情吗？”
于嬷嬷笑道：“夫人让老奴来告知姑娘，让姑娘收拾一下。等会子公子回来了就一起去国宁寺上香祈福。”
“等会儿去？”她怀疑地仰头看了看天，现下已然是午时过半了。虽然国宁寺就在京城边郊，但是马车过去也得需要一个半时辰。她语气迟疑地道：“会不会太晚了些？还有哥哥不是对上香最不感兴趣的吗？”
嬷嬷笑道：“夫人想争明日的头香。至于公子嘛，他听闻夫人和姑娘去不放心特意说要陪同夫人和姑娘一同去。”
在大魏有一种说法，寺庙当天的第一炷香被称为“头香”，说是上头香的信士最能表示对佛祖菩萨的尊敬，也最能让佛祖菩萨感到诚意，这所求之事也更能实现。
近来发生了这些事，白氏将这一双儿女视作心头肉，有半分伤害都觉得天塌了。沈归荑险些遭受了这无妄之灾，白氏是决心去求一个“头香”来祛祛这些时日的晦气，保佑她家宅安宁，儿女康健。
她应声随后就吩咐了星海去备置。于嬷嬷也笑说告辞回了葳蕤轩。
又过了半个时辰，沈微明终于是回府了。白氏这才派着侍女过来唤她，崔嬷嬷刚从小厨房里面出来，手里还提着为姑娘和雪团准备的零嘴儿。
“这是给姑娘和雪团路上的零嘴儿，到国宁寺还有好长的路程哩，姑娘莫要饿着。”
云河上前来接过。
沈归荑看一切都置备好了，才一齐儿出了门。到了府门那处，哥哥和娘亲早就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由着云河扶她上马车，沈归荑颇感歉疚：“真是女儿不好，让娘亲和哥哥久等了。”
白氏接过她怀里抱着雪团，嗔笑道：“就知道你去哪都带着雪团，去寺庙里带着这小家伙得多不方便。”
沈归荑笑，故意道：“那女儿把雪团带回去？”
“喵呜~”雪团第一个不愿，它从白氏怀里跳出来，迈着优雅的猫步爬到沈归荑的膝盖上去趴着，开始舔毛。
沈归荑得意一笑，那双眼睛分明在说着：看吧，女儿就说我们雪团是个有灵性的。
白氏同沈微明乐呵一笑。后者从食盒里拿了根小鱼干探身去逗小狸奴，边感慨道：“哎，看来哥哥我寻的生辰礼是最好的！”
“喵呜~”
沈归荑捏捏雪团的小爪子，也乐得一笑，极认真地点头。
马车驶动，可能最近天气晴好，有很多的香客都来国宁寺求佛。她们的马车足足驶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到山脚下。
白氏掀开帘子，看着这满满当当的马车排在街道，有同她们一样刚来的，也有正要回城的。她叹息着：“这么多人呐，也不知道能不能抢到明日的头香？”
沈明微接茬道：“那今夜儿子就早早的去大殿里候着，定让娘亲抢得明日的头香。”
白氏一横他：“你啊，净想着钻小空子。”
沈微明兄妹俩相视一笑，沈归荑挪过去挽住娘亲的胳膊，头靠在她的肩上，甜甜地道：“娘亲~求不得头香也没关系的，我们一起去求，佛祖定然也会看到我们的诚心的。”
沈微明也赞同地点点头。
白氏也没有办法，不管不能求得头香那得看天意。
他们兄妹扶着娘下了车架，便上了石阶。国宁寺寺庙位在半山巅，有一条宽阔的石梯延伸而上到寺庙前。
沈归荑上了石头阶梯就把雪团放下由它跟着爬，雪白的毛团子嗅嗅路边，伸出爪子探了探。或许此处是寺庙的缘故，周边都有着祥和宁静的气息，雪团也不怕生。他们等它缓了缓，不过片刻雪团就已经蹦跳着往上走了。
他们欣喜地笑笑，见着雪团活泼的模样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小毛团子动作灵活，连蹦带跳地爬石梯，时常停下来嗅嗅，不多时又蹦跳着往上走，像是给他们带路似的。
到了寺庙，寺中的小师父听说他们是想上明日的头香，便为他们安置了客房休息。国宁寺中以供他们这些贵夫人与儿女等香客的客房并非就在寺庙后院，而是另外寻了一处清幽的地方建造客房。
沈归荑一觉睡到了大天亮，醒来刚梳洗完，哥哥就叩响了她的房门。
“公子。”
“哥哥！”她瞧见了哥哥抬起的那个食盒。
“是寺里面的素斋，我瞧着颇为可口，就给你送过来了。”
等她用完了膳，星海在收拾着残羹。她们在姑娘还没有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去膳房用过膳了，客所的膳堂同寺中的是分开的，除了同样没有荤腥，这个膳堂里面是时时刻刻都有膳食的，而非寺中的膳堂只有固定时辰才有餐食。
沈归荑蹙眉道：“哥哥，我是不是起晚了呀？”她的神情里面有几分落寞：“看来不一定能抢到头香了。”
沈微明曲指轻敲了下她的头，没好气道：“知道你起不来，我和娘亲早就去了。”
“那······”她眼睛一亮。
他点头，脸上表情就是就如你所言相同的表情。
沈归荑拍手笑答：“那就好了。”
“娘亲去求签了，你收拾下，哥哥带你去见一个人。”
她头一歪，眨巴着迷茫的眼睛。
沈微明点头。
“好吧。”
她收拾了一下带上了云河，留下星海在屋子里面照料雪团。
出了客舍，沈微明带着她们一路前往寺庙的后山，那里有一处亭子，站在亭子里面可以看见山峦如画。
她们刚到了亭子之前，沈归荑就看到了一个人。他身着一件玄色绣着云纹的窄身锦衣，腰身上一截腰带紧束，宽肩窄腰。生的剑眉星眸，刚毅的脸庞，只是三年从军，他原本舒朗的眉宇间带上几分冷煞，眸色冷漠，让人望而生惧。
是，齐予珩啊——
沈归荑轻抿起唇，跟着身旁的哥哥慢慢往亭子里面走。
齐予珩的视线落到她身上时就宛若冰雪化水，眉宇间的冷煞也退去了，唇畔带笑。
他上前一步，率先打了招呼：“归荑妹妹。”
沈归荑顿下了脚步停在了亭子边上。
沈微明瞧着轻轻一笑：“就当来陪哥哥见一个好久不见的故人，说来你同予珩是青梅竹马，自小一块儿长大，不用怕旁人议论。”
她颔首，上前一步见礼：“予珩哥哥，你回来啦。”
面对着她宛若春花盛放的笑容，竟将他这颗心塞得满满的。齐予珩点头回礼：“是啊，我回来了。妹妹，好久不见。”
他目色深邃落在她身上总带有不一样的意味，特别是那声“妹妹”究竟是在唤一个从小长到大的妹妹还是她的小字呢？
沈归荑分不清，也不知道该如何分清。在她心中甚至在她父母兄长心中，她和齐予珩的婚事就只等他回来下聘求亲了。
沈微明余光一扫就见着他的贴身小厮诗书已经在外候着了，便对他俩道：“那你们先聊。”言罢，他给了云河一个眼神。
云河懂了，点了下头，身子向后退了两步可视线却紧紧地盯着世子和姑娘。
沈微明这才放心地离去。
他虽相信齐予珩的为人，但是也碍着他们两人还未真正订下亲事来。
“我听闻你受伤了？现下可有好全？”他上下打量着她的周身，见她无虞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原是想着早些送帖子去拜访的，没想到夜宴结束陛下就让我去了京郊军营处理军务，这才——”
见他神色紧张，话语急切。她含笑颔首：“我知道，你送来了好多的补品，我都收到了。其实我没有事的，那个侍女也没有推到我，实在是哥哥和爹娘他们夸大其词了。”
“说的什么话，”他眉头一皱，那股凶煞之气又萦在眉宇间。忽而想到什么，他拿出一个小木盒子，打开是一根木簪子，簪头上是一副大漠孤烟之景。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我在塞外见到此景都觉得惊艳，想着你从未见过便将它刻在了簪子上。”
那簪子并非十分精致，却是京城首饰铺子里面找不出来的。
她的视线落在那静静躺在木盒之中的木簪子上，却迟迟没有接过。
在大魏男子赠女子簪子有定情之意，三年里齐予珩给她送了好些小物件儿，但都是边塞的小人偶还有些独有的小物件，唯独没有簪子。
齐予珩见她没有接过，还认为她觉得粗陋不喜欢。俊脸上都是无措，小心翼翼地问着：“你，你是不喜欢吗？我，我知道这是我自己刻的比不得你平常用的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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