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规则有变
通过测灵碑灵力测试的报名者，会依次来到秀文房进行文试。
秀文房本是间休息室，只因离测灵碑近，在报名当天会被用于文试的场所。
文试的内容是公开的，主要考核的天妙宗的宗训和随机抽取到的七大宗门之一的宗训。
天妙宗的宗训是：天之道，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损之，不足补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唯道者，有余以奉天下。唯道者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
魏光不用参加，从外面绕到前面的出口等着。
方才很快就出来了。
“你抽到了哪个宗门的宗训？”魏光好奇地问。
方才刚要回答，林正然也出来了。
“我居然抽到了天山宗的。”林正然大笑起来，“看来今年我定能成为天妙宗的入门弟子。”
天山宗的主修的也是土系灵术，而且天山宗的宗训和天妙宗的宗训有些相似。
天山宗的宗训是：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器成之。长之育之，养之覆之。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德之道。
对于宗训，稍微用点心，就能轻而易举地背诵出来。
难得是能遵循着宗训去做。
林正然边走边得意地又背了一遍天山宗的宗训，然后才问方才：“你呢？抽到谁家的了？”
“上善若水。”方才缓缓地说了四个字。
林正然眼里闪过一道狡黠的光，反而问向魏光：“阿光，你知道是哪个宗门的宗训吗？”
在人多的时候，林正然对魏光的称呼会变得正式。
魏光的大眼睛一转，直接背了出来：“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其德于道。”
背完后，魏光总结般说道：“方哥抽到的是天圆宗的宗训。”
林正然对方才一抬下巴，略带可惜地叹道：“我说的没错吧。阿光要是有灵力该有多好啊。”
……
按照以往的安排，武试会在报名日之后的第七天开始。
方才想到魏光难得出来游玩，就提议林正然他们也别找住宿的了，直接住在他家里，也好让他尽尽地主之谊。
林正然询问了魏光的意见。
魏光在心里本就不想这么急着回去，马上同意多留几天。
他们三人漫步往山下走着，林正然讲述起方才跟他说过的家里情况。
魏光有些感叹地说：“方哥，你的爸妈太伟大了。”
方才接了句：“是啊。”
刚走到林正然看到方才的那个亭子，听到身后人声噪动。
一大批天妙宗弟子飞跃而来。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三人只好先避进亭子里。
林正然眼尖，看到起落的人群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人就是他第一次武试时的对手，现在是宿心真人的徒弟。
只见那人径直往他们飞来，稳稳地落在了三人面前。
仅凭着对方落地时的英姿，林正然在心中已然生起了佩服。
但在面上他还是不服气的，于是抢先一步，挡在方才和魏光的面前，大声道：“怎么，今年我不找你，反而你追出门来找我了吗？”
来人听出林正然语气不善，想起前两年的小过节，心里虽也有些不爽，但面不改色。他看向林正然身后的方才时，浮出了笑意。
林正然开始摆出架式：“怎么，你要找我方兄弟的麻烦？”
来人并不理会摆好架式的林正然，不知施展了怎么的身法，人影一闪，轻巧地避过林正然伸出来的手，来到方才面前。
他已经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遵上人令，今年武试规则有变，特派徒众前来通知相关人等，请收。”
林正然刚把一招“猛虎擒”击向那人的后背，突然被一股无名的真气反弹了回去。
他吼道：“你小子防的这么紧干什么？”
来人不理睬，直到方才收下信。
林正然收回虎爪，斜眼瞄了一下信，再次把目光回到来人身上。
“怎么？”他指着方才手上的信，“现在天妙宗的武试，开始要下挑战书了吗？”
他也是没事找事的无理取闹，因为信封上连一个墨点都没有。
来人带着挖苦地怼了林正然一句：“真像头莽牛。”
林正然又想举起拳头，考虑到方才的旁边，不久前他还跟方才夸口说这一年来他成长了不少。
思虑之此，他只好把手反背到身后后，把拳头捏得“噼啪”响。
他挑起眉毛，压着声音，装出一副恶恨恨的腔调：“你小子说谁呢？”
来人淡淡道：“谁应了，就是说谁！”
“你……”林正然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而说道，“别以为你是宿心真人的……”
来人打断林正然的话：“师傅让我带句话给你。”
听到宿心真人有话要给自己，林正然肃然起敬，身形不自觉地站正。他的声音也有些激动：“宿心真人他有什么指示？”
来人突然神色一正，模仿起宿心真人说话的腔调，正色道：“你告诉那个林正然，别在武试上丢了脸。”
来人说完，压着嘴角的笑：“师傅的话话已经带到，我得告辞了。”
方才刚要说句感谢的话，林正然已经抢着说了。“你小子叫什么名字？”他一个跨步拦住来人的去路，“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叫什么不重要。”来人用手指了指山顶，“至于是真是假，你回去问一下师傅不就行了。”
还没等林正然回话，来人紧接着说：“不对。你还问不到。因为你还不是天妙宗的弟子。”
这句话太伤林正然的心了。
要不是方才在场，哪怕实力低过对方，林正然也会动起手来。
现在他只能强压着怒火，继续问了那句：“你小子到底叫什么？”
“无可奉告。”来人不为所动，继续淡淡地道，“等你先成为天妙宗弟子再说吧！”
“我会成为天妙宗正式弟子的。”林正然发恨道，“你等着瞧吧。”
来人乐了：“我还要信要送呢，可不能等。”
“狗屁！”林正然嘴角扯动起来。
“算了，告诉你吧。”来人叹了口气，有种想摆脱无赖似地无奈道：“我叫师兄。你可以叫我师兄。”
说完，来人又一个闪身，轻巧地绕到林正然身后，又在林正然背上轻轻拍了一下，笑道：“借个力。”
只见他身子如鹤冲天，“借个力”刚说完，身形已经远在五丈之外。
林正然这时也不得不服气，满是羡慕地说：“才两年啊，才两年啊。”
他先看了眼方才，然后十分认真地演示起刚才那人的身形，接着盯住方才：“就这么一转……人家这才是真的乾坤扭转。天妙宗真是个好地方！”
方才拿着信，等着林正然。
魏光好似看出了方才的心思，立即碰了碰林正然的手臂：“大牛哥，现在要看信吗？”
林正然一怔，想用笑来缓解下尴尬：“信是给方兄弟的，应该问他。”
方才一笑，道：“信是给我们的，我只是代为接收罢了。”
林正然直接说：“那就拆开看吧。”
方才细致地翻转着查看信封，看出信封上并没有需要特别留意的地方。
信纸也是普通的米色宣纸裁剪而成。
林正然看着信纸上的字，没来由地问了句：“方兄，你能看出是谁写的字吗？”
方才摇了摇头：“我只见过长眉真人的字。但这不是他写的。”
魏光追问了句：“难道不是德上人写的吗？”
方才：“今天是报名日，德上人应该去别的宗门观摩了。”
魏光若有所思地道：“原来那个人不是德上人啊？”
方才：“你是指最后出来的那人吗？”
魏光点了点头：“我以为他就是德上人呢。”
方才：“那人是天泰宗的元上人。”
林正然也像是如梦初醒般：“你是说宿心真人旁边的不是德上人？”
“不是。”方才发觉有些不对，“难道你们都没见过德上人？”
两人同时摇了摇头。
林正然眼中闪过失望：“我还以为是德上人呢。早知道，就听方兄说的，低调点，不浪了。”
方才和魏光都笑出了声。
信上的内容只有两条。
第一条是武试的日期提前了。
就在明天，也就是报名日之后的第二天。
林正然也没了客气：“天意如此。武试这几天，我们就不客气地住在你这里了。”
方才笑着：“你对我客气，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不客气。”
魏光跟着点了点头，激动的心令他的小脸有些发热。
第二条是武试的形式有了变动。
往年的武试，是先排队随机抽签。抽到相同数字的分为一组，两两对决。
每一组的获胜者，会再次排队，再次抽签，再次是抽到相同数字的进行比试。
直到出现规定的入门弟子人数。
每年每个宗门的入门弟子仅招十八人。
但要是有优秀者遇到实力相当的，右有被长老看中进而推荐上去的，德上人会根据实际情况，择优录取，或是放宽当年入选的人员数量。
“允许结伴组队，挑战宗门弟子。”魏光指着信纸上的那行字，“要是没有大牛哥和方大哥的实力，组多少人，也挑战不了宗门的弟子的吧。”
林正然略带神秘地说出了那句话：“你们说，这次武试会突然改变，是不是因为我在测灵碑前太嚣张了？”
一想到在测灵碑上的操作，他的脸上再次浮现出骄傲的神色。
方才和魏光都忍着笑，默契十足地点了点头。
林正然：“要是真能挑战宗门弟子，我第一个要挑战的就是那个臭小子。”
他说着把捏紧的拳头对准送信人飞行下去的方向，用力地挥了两拳，恨恨地道：“臭小子，你等着老子吧！”
方才早就注意到天妙宗的弟子陆续把信送到所有通过文试的报名者手里。
魏光顺着方才的目光，有意提醒林正然：“大牛哥，好像所有通过文试的人，都接到信了。”
林正然也往下望去，看到不出十米远的两人，刚好回望向他们这边。
见亭里的三人也正望着他们，他们立即收回目光，快步往山下纵步而行。
远远看到他们开始主动提醒前面的人，用看似压低的声音，实则不加掩饰地提醒一句：“来了来了，他们下来了。”
林正然望了眼方才，想冲出亭子去追。
方才一把拉住了他。
“有些事情，既然不是直接公布，”方才的语气有些苦涩，“反而以这样的形式进行传达，说明……说明这件事不易公开交流。”
魏光从小体弱多病，对旁人的目光不仅敏感，还更敏锐。
他把信上的内容和旁人的反应结合起来，只得出一个“这件事还真是针对方才和林正然而来”的结论。
他对林正然说道：“大牛哥，我真的有点累了。要不先回方哥家吧。”
林正然向方才说道：“方老弟，我一直说自己厨艺不错，但没有机会向你展示展示。今天我下厨，你们就翘着二郎腿等着吃好吃的吧。”
魏光忍着笑，却又回味劲十足地道：“大牛哥的厨艺啊，真是一言难尽啊。”
林正然把手掌放到魏光的头顶上：“是一言难尽的好吃。”
魏光配合地点头道：“是的是的。”
方才收好信，三个人大大方方往下山走去。
秀文房本是间休息室，只因离测灵碑近，在报名当天会被用于文试的场所。
文试的内容是公开的，主要考核的天妙宗的宗训和随机抽取到的七大宗门之一的宗训。
天妙宗的宗训是：天之道，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损之，不足补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唯道者，有余以奉天下。唯道者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
魏光不用参加，从外面绕到前面的出口等着。
方才很快就出来了。
“你抽到了哪个宗门的宗训？”魏光好奇地问。
方才刚要回答，林正然也出来了。
“我居然抽到了天山宗的。”林正然大笑起来，“看来今年我定能成为天妙宗的入门弟子。”
天山宗的主修的也是土系灵术，而且天山宗的宗训和天妙宗的宗训有些相似。
天山宗的宗训是：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器成之。长之育之，养之覆之。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德之道。
对于宗训，稍微用点心，就能轻而易举地背诵出来。
难得是能遵循着宗训去做。
林正然边走边得意地又背了一遍天山宗的宗训，然后才问方才：“你呢？抽到谁家的了？”
“上善若水。”方才缓缓地说了四个字。
林正然眼里闪过一道狡黠的光，反而问向魏光：“阿光，你知道是哪个宗门的宗训吗？”
在人多的时候，林正然对魏光的称呼会变得正式。
魏光的大眼睛一转，直接背了出来：“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其德于道。”
背完后，魏光总结般说道：“方哥抽到的是天圆宗的宗训。”
林正然对方才一抬下巴，略带可惜地叹道：“我说的没错吧。阿光要是有灵力该有多好啊。”
……
按照以往的安排，武试会在报名日之后的第七天开始。
方才想到魏光难得出来游玩，就提议林正然他们也别找住宿的了，直接住在他家里，也好让他尽尽地主之谊。
林正然询问了魏光的意见。
魏光在心里本就不想这么急着回去，马上同意多留几天。
他们三人漫步往山下走着，林正然讲述起方才跟他说过的家里情况。
魏光有些感叹地说：“方哥，你的爸妈太伟大了。”
方才接了句：“是啊。”
刚走到林正然看到方才的那个亭子，听到身后人声噪动。
一大批天妙宗弟子飞跃而来。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三人只好先避进亭子里。
林正然眼尖，看到起落的人群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人就是他第一次武试时的对手，现在是宿心真人的徒弟。
只见那人径直往他们飞来，稳稳地落在了三人面前。
仅凭着对方落地时的英姿，林正然在心中已然生起了佩服。
但在面上他还是不服气的，于是抢先一步，挡在方才和魏光的面前，大声道：“怎么，今年我不找你，反而你追出门来找我了吗？”
来人听出林正然语气不善，想起前两年的小过节，心里虽也有些不爽，但面不改色。他看向林正然身后的方才时，浮出了笑意。
林正然开始摆出架式：“怎么，你要找我方兄弟的麻烦？”
来人并不理会摆好架式的林正然，不知施展了怎么的身法，人影一闪，轻巧地避过林正然伸出来的手，来到方才面前。
他已经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遵上人令，今年武试规则有变，特派徒众前来通知相关人等，请收。”
林正然刚把一招“猛虎擒”击向那人的后背，突然被一股无名的真气反弹了回去。
他吼道：“你小子防的这么紧干什么？”
来人不理睬，直到方才收下信。
林正然收回虎爪，斜眼瞄了一下信，再次把目光回到来人身上。
“怎么？”他指着方才手上的信，“现在天妙宗的武试，开始要下挑战书了吗？”
他也是没事找事的无理取闹，因为信封上连一个墨点都没有。
来人带着挖苦地怼了林正然一句：“真像头莽牛。”
林正然又想举起拳头，考虑到方才的旁边，不久前他还跟方才夸口说这一年来他成长了不少。
思虑之此，他只好把手反背到身后后，把拳头捏得“噼啪”响。
他挑起眉毛，压着声音，装出一副恶恨恨的腔调：“你小子说谁呢？”
来人淡淡道：“谁应了，就是说谁！”
“你……”林正然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而说道，“别以为你是宿心真人的……”
来人打断林正然的话：“师傅让我带句话给你。”
听到宿心真人有话要给自己，林正然肃然起敬，身形不自觉地站正。他的声音也有些激动：“宿心真人他有什么指示？”
来人突然神色一正，模仿起宿心真人说话的腔调，正色道：“你告诉那个林正然，别在武试上丢了脸。”
来人说完，压着嘴角的笑：“师傅的话话已经带到，我得告辞了。”
方才刚要说句感谢的话，林正然已经抢着说了。“你小子叫什么名字？”他一个跨步拦住来人的去路，“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叫什么不重要。”来人用手指了指山顶，“至于是真是假，你回去问一下师傅不就行了。”
还没等林正然回话，来人紧接着说：“不对。你还问不到。因为你还不是天妙宗的弟子。”
这句话太伤林正然的心了。
要不是方才在场，哪怕实力低过对方，林正然也会动起手来。
现在他只能强压着怒火，继续问了那句：“你小子到底叫什么？”
“无可奉告。”来人不为所动，继续淡淡地道，“等你先成为天妙宗弟子再说吧！”
“我会成为天妙宗正式弟子的。”林正然发恨道，“你等着瞧吧。”
来人乐了：“我还要信要送呢，可不能等。”
“狗屁！”林正然嘴角扯动起来。
“算了，告诉你吧。”来人叹了口气，有种想摆脱无赖似地无奈道：“我叫师兄。你可以叫我师兄。”
说完，来人又一个闪身，轻巧地绕到林正然身后，又在林正然背上轻轻拍了一下，笑道：“借个力。”
只见他身子如鹤冲天，“借个力”刚说完，身形已经远在五丈之外。
林正然这时也不得不服气，满是羡慕地说：“才两年啊，才两年啊。”
他先看了眼方才，然后十分认真地演示起刚才那人的身形，接着盯住方才：“就这么一转……人家这才是真的乾坤扭转。天妙宗真是个好地方！”
方才拿着信，等着林正然。
魏光好似看出了方才的心思，立即碰了碰林正然的手臂：“大牛哥，现在要看信吗？”
林正然一怔，想用笑来缓解下尴尬：“信是给方兄弟的，应该问他。”
方才一笑，道：“信是给我们的，我只是代为接收罢了。”
林正然直接说：“那就拆开看吧。”
方才细致地翻转着查看信封，看出信封上并没有需要特别留意的地方。
信纸也是普通的米色宣纸裁剪而成。
林正然看着信纸上的字，没来由地问了句：“方兄，你能看出是谁写的字吗？”
方才摇了摇头：“我只见过长眉真人的字。但这不是他写的。”
魏光追问了句：“难道不是德上人写的吗？”
方才：“今天是报名日，德上人应该去别的宗门观摩了。”
魏光若有所思地道：“原来那个人不是德上人啊？”
方才：“你是指最后出来的那人吗？”
魏光点了点头：“我以为他就是德上人呢。”
方才：“那人是天泰宗的元上人。”
林正然也像是如梦初醒般：“你是说宿心真人旁边的不是德上人？”
“不是。”方才发觉有些不对，“难道你们都没见过德上人？”
两人同时摇了摇头。
林正然眼中闪过失望：“我还以为是德上人呢。早知道，就听方兄说的，低调点，不浪了。”
方才和魏光都笑出了声。
信上的内容只有两条。
第一条是武试的日期提前了。
就在明天，也就是报名日之后的第二天。
林正然也没了客气：“天意如此。武试这几天，我们就不客气地住在你这里了。”
方才笑着：“你对我客气，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不客气。”
魏光跟着点了点头，激动的心令他的小脸有些发热。
第二条是武试的形式有了变动。
往年的武试，是先排队随机抽签。抽到相同数字的分为一组，两两对决。
每一组的获胜者，会再次排队，再次抽签，再次是抽到相同数字的进行比试。
直到出现规定的入门弟子人数。
每年每个宗门的入门弟子仅招十八人。
但要是有优秀者遇到实力相当的，右有被长老看中进而推荐上去的，德上人会根据实际情况，择优录取，或是放宽当年入选的人员数量。
“允许结伴组队，挑战宗门弟子。”魏光指着信纸上的那行字，“要是没有大牛哥和方大哥的实力，组多少人，也挑战不了宗门的弟子的吧。”
林正然略带神秘地说出了那句话：“你们说，这次武试会突然改变，是不是因为我在测灵碑前太嚣张了？”
一想到在测灵碑上的操作，他的脸上再次浮现出骄傲的神色。
方才和魏光都忍着笑，默契十足地点了点头。
林正然：“要是真能挑战宗门弟子，我第一个要挑战的就是那个臭小子。”
他说着把捏紧的拳头对准送信人飞行下去的方向，用力地挥了两拳，恨恨地道：“臭小子，你等着老子吧！”
方才早就注意到天妙宗的弟子陆续把信送到所有通过文试的报名者手里。
魏光顺着方才的目光，有意提醒林正然：“大牛哥，好像所有通过文试的人，都接到信了。”
林正然也往下望去，看到不出十米远的两人，刚好回望向他们这边。
见亭里的三人也正望着他们，他们立即收回目光，快步往山下纵步而行。
远远看到他们开始主动提醒前面的人，用看似压低的声音，实则不加掩饰地提醒一句：“来了来了，他们下来了。”
林正然望了眼方才，想冲出亭子去追。
方才一把拉住了他。
“有些事情，既然不是直接公布，”方才的语气有些苦涩，“反而以这样的形式进行传达，说明……说明这件事不易公开交流。”
魏光从小体弱多病，对旁人的目光不仅敏感，还更敏锐。
他把信上的内容和旁人的反应结合起来，只得出一个“这件事还真是针对方才和林正然而来”的结论。
他对林正然说道：“大牛哥，我真的有点累了。要不先回方哥家吧。”
林正然向方才说道：“方老弟，我一直说自己厨艺不错，但没有机会向你展示展示。今天我下厨，你们就翘着二郎腿等着吃好吃的吧。”
魏光忍着笑，却又回味劲十足地道：“大牛哥的厨艺啊，真是一言难尽啊。”
林正然把手掌放到魏光的头顶上：“是一言难尽的好吃。”
魏光配合地点头道：“是的是的。”
方才收好信，三个人大大方方往下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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