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干就完了
天妙宗，议事堂。
月正高悬，风轻云淡。
堂内陈设以简便为主。
进门就能看到北墙上有一行遒劲的行书。
德上人在议事堂落成时写的：唯道者，有余以奉天下。
堂正中是一张方桌，配四把柏木圈椅
东西两边另有摆着四张柏木椅，每两张柏木圈椅中各配着一张茶几。
月光被轻风带进堂里，和着烛光。
此时坐在上首的是天泰宗的宗主元上人。
长眉真人坐在元上人左手椅子上。
宿心真人坐在元上人右手椅子上。
长眉真人已经吩咐下去，他们在等着热茶端来。
经过了一天的测灵碑观摩，三人把看到的和想到的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面上的神色是那么的轻松，就像三位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热茶端上来了。
元上人笑道：“远远地就闻到茶香了。”
接过宿心真人递过来的茶后，元上人并不急着喝。
他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茶香，看着茶碗里的茶是竖着浮在那里，这才浅浅啜了一口，点点头：“真是好茶。”
长眉真人说道：“新年新茶。这是前天夜里新露的芽。”
元上人配合着又啜了一口：“我那边新露的芽就没有这样的香气，更没这样的口感。”
长眉真人陪笑道：“元上人自谦了。”
元上人居然认真地回答道：“论天地妙饮，当属天妙宗的新年新茶。”
为了证明他不是在讲客套话，赶紧又补充了一句：“这可是七大宗门都认同的。”
长眉真人和宿心真人陪着笑，也各自浅饮了一口。
宿心真人望了长眉真人一眼后，直接向元上人询问起德上人灵宠白虎新带来的消息。
“德上人急意，明天的武试规则新增了一条‘允许结伴组队，挑战宗门弟子’，”宿心真人留意着元上人的表情，“不知上人有何明示？”
长眉真人立即接道：“回上人，宗门招徒的比试流程和规则，全是上人们在商讨安排。今天的事，我们也和上人一样，临时接到的通知。也按德上人的吩咐，第一时间安排弟子们通知下去了。”
“德上人并没有和我们……”元上人话锋一转，“这么说，德上人也没有跟两位长老提起过？”
他回问的意思已经清楚不过，对于德上人临时的安排，他也不知情。
他不等两位长老说话，继续说：“这次德上人前往天圆宗进行观摩，想必是在天圆宗那边，他觉察出了些什么吧。”
元上人起身说了句天圆宗的宗训：“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看元上人的样子，他想结束这个话题，并决定先行离开。
见两位真人也陪同着起身，他没阻止，边踱步到门口，边说道：“水善固能不争，但不能不防啊。”
留下这句话，元上人转身向两位真人微微点了下头，道：“明天武试还要忙，咱们还是早些休息吧。”
长眉真人和宿心真人目送元上人被长眉真人的大徒弟引路离开。
两人对望了一眼，又都坐回到椅子上。
“水善固能不争，但不能不防啊。”
为什么要防？防什么呢？
防了有什么用？怎么防？
防了有没有用？
两位真人回味着元上人留下的这句模棱两可的话。
还是宿心真人说出了心里的担忧：“长眉长老，我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
长眉真人展颜道：“宿心长老说的话，每一句我都爱听的。”
宿心真人笑了笑：“此次入门弟子报名，上人是已经知道方才会参与的。”
长眉真人点了点头。
宿心真人见状，一颗心也归了位：“说实话，论方才的实力，在测灵碑前，已经展示出惊人的灵力及对灵力的强大控制力。”
长眉真人面色不变，等着宿心真人说下去。
宿心真人只好说下去：“和方才一起前来的那位少年，已经参加过两次入门弟子考核。一年来，他在方才的指导下，对灵力的运用和灵术的施展，也有突飞猛进的成长，并不逊于入门一年弟子的资质，稍加点拔，再进行系统的训练，其材不在……”
长眉真人居然打断了宿心真人的话：“和方才一起来的少年，好像叫林正然吧。”
宿心真人点了点头。
长眉真人：“我记得去年招生结束后，长老您在上人面前有提到过这位少年。”
宿心真人心头一怔，面不改色地回道：“上人鼓励我们要不拘一格举荐人才。”
长眉真人道：“他是个好苗子，人也坦荡。”
宿心真人被整不会了。他不明白长眉真人怎么会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但他又不好追问，只好等着长眉真人说下去。
长眉真人有些无奈地道：“我也很想把方才以人才举荐的方式，推荐给上人啊。”
宿心真人明白了。
就在一个月前，也在这议事堂里，他把近一年来暗中派人留意林正然动向的结果一一汇报给了德上人。
为人处事得体尽力，修炼精进勤勉刻苦。完全符合天妙宗举荐人才的标准。
宿心真人并没有刻意隐瞒林正然有些爆脾气的性格，但他也为林正然申辩了一句，说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血气，稍加管束即可。
当时他向德上人提决，要是今年林正然继续参加比赛，不管结果如何，他都将毛遂自荐，要把林正然招收为自己的徒弟。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
宿心真人既然明白了长眉真人的心意，也就不好再试探下去。
他改变话题，把对话引入正题：“你有想好安排谁上场吗？”
长眉真人眼睛一亮：“咱们想到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宿心真人：“可要是他们决定按老方法进行武试呢？”
长眉真人：“要是林正然在，方才肯定会同意的。”
宿心真人：“林正然肯定不愿意拖方才的后腿。”
长眉真人：“方才也肯定愿意配合林正然的决定。”
……
夜深了，月跟着云移动着。
方才家还亮着。除了他生日那天，多年来，今夜是第一次。
门没关，桌上的烛火随着带寒的夜风闪动着。
屋内陈设简单。一桌三椅一橱一柜。
一个独居的男孩需要的并不多，日常起居用的得着就已足够。
烛光扫过桌边三人的眼睛时，都会自觉不够明亮。
林正然的厨艺，正如魏光所说，真的带点一言难尽。
魏光早就领教过，习惯了。
方才是第一次品尝到林正然的厨艺，面上仍表现的津津有味。
林正然不让方才他们做帮手，不仅做菜烧饭，还收拾碗筷。现在他略带感慨地道：“也只有你们，才能让我心甘情愿下决心提高厨艺。”
方才：“天妙宗的天妙宴，可是排在八大宗门宴席之首的。”
林正然：“我记下了。到时候，我肯定求着宿心长老去学。”
方才和魏光对视一眼，都笑了。
没有东拉西扯，直接把话题落到了桌上的信中。
今年武试的比拼，上场对决的人员，除了保留随机抽签进行匹配，又新增了一条：允许结伴组队，挑战宗门弟子。
允许结伴组队。允许结伴组队的人数有没有上限？
挑战宗门弟子。是挑战一人，还是多人？
挑战时战胜了宗门弟子还好，要是输了呢？会直接失去资格吗？
胜了就能成为宗门弟子，还是要继续和另一组胜出者进行比试？
这些问题，方才他们在回家的路上已经旁若无人地开始讨论了。
林正然提议方才去问问长眉真人，被魏光直接拒绝了。按他的性格，这么多疑问他根本不在乎。对他来讲，分析来，分析去，总结到最后，只剩下四个字：干就完了。
可要是组队，就会牵涉到好兄弟方才，毕竟他也清楚自己的实力远在方才之下。
所以他问向魏光：“猴子，你用你的最强大脑分析分析，是不是我说的这个原因？”
林正然说的原因，就是他在测灵碑前放肆地一拳。
魏光拿起桌上的信纸，直言不讳地回道：“肯定不是大牛哥的原因。”
林正然脸有些发烫，瞥了方才一眼，才问道：“那你分析出来是什么原因？”
魏光慢慢地说着：“根据我们之前进行测灵碑测灵的报名者分析，和大牛哥实力相当的灵修者，仅我个人觉得，并不多。除非有些人在隐藏真正的实力。”
方才帮着分析：“会不会是长老们看到今年结伴而行的人比较多呢？”
林正然很直接地问方才：“方兄，你有没有从长眉长老那里听到什么风声？”
方才摇了摇头：“我昨天还去过长老家里。”
林正然：“他就没有向你透露点什么？”
方才把昨天和长眉真人谈话的大概说了点出来，叹道：“长老连把我推荐给德上人的权力都不愿意使用。”
魏光望向方才：“那就奇怪了。”
林正然：“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魏光：“要是没有什么风声，为什么这么急着选拔弟子呢？”
不等两人回话，魏光接着道：“原本有七天的准备时间，现在连准备时间都不给了。”
突然，他惊呼而起：“难道是魔物们又回来了？”
方才不由自主地往封印之地的方向望去。
月光恰巧被游云挡住。
那些年，八大宗门大战邪魔的故事，现如今，在世间被当成神话传说流传着。
狰狞的魔物们使用着诡异的邪术，肆意妄为，涂炭生灵，令无辜的人的血把大地都染红了。
雄伟的宗主们率领热血的宗门子弟，施展出神奇的灵术，斩邪除恶，封印巨魔，还世间安宁，保人间平安。
林正然不以为然地道：“魔物们来了又怎么样？宗主们大手一挥，”他说着挥了下手臂，“除掉那些不知好旦的魔物，不是易如反掌的小事么。”
方才可不敢那么想。那年封印之地发生异变后，双亲失踪的惨痛记忆没有一天不在提醒着他。他可不敢把这些完整地告诉林正然他们听。
林正然见两人又陷入了沉默，手又一挥：“不分析了。”他继续说着：“明天的事，现在想东想西的，也没多大的用。我的宗旨就四个字：干就完了。反正咱们的实力摆在这里。”
魏光的心里有好些话想讲出来，却又不敢扫了大牛哥澎湃的心。
方才配合着说道：“还是大牛哥说的对，咱们干就完了。”
月正高悬，风轻云淡。
堂内陈设以简便为主。
进门就能看到北墙上有一行遒劲的行书。
德上人在议事堂落成时写的：唯道者，有余以奉天下。
堂正中是一张方桌，配四把柏木圈椅
东西两边另有摆着四张柏木椅，每两张柏木圈椅中各配着一张茶几。
月光被轻风带进堂里，和着烛光。
此时坐在上首的是天泰宗的宗主元上人。
长眉真人坐在元上人左手椅子上。
宿心真人坐在元上人右手椅子上。
长眉真人已经吩咐下去，他们在等着热茶端来。
经过了一天的测灵碑观摩，三人把看到的和想到的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面上的神色是那么的轻松，就像三位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热茶端上来了。
元上人笑道：“远远地就闻到茶香了。”
接过宿心真人递过来的茶后，元上人并不急着喝。
他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茶香，看着茶碗里的茶是竖着浮在那里，这才浅浅啜了一口，点点头：“真是好茶。”
长眉真人说道：“新年新茶。这是前天夜里新露的芽。”
元上人配合着又啜了一口：“我那边新露的芽就没有这样的香气，更没这样的口感。”
长眉真人陪笑道：“元上人自谦了。”
元上人居然认真地回答道：“论天地妙饮，当属天妙宗的新年新茶。”
为了证明他不是在讲客套话，赶紧又补充了一句：“这可是七大宗门都认同的。”
长眉真人和宿心真人陪着笑，也各自浅饮了一口。
宿心真人望了长眉真人一眼后，直接向元上人询问起德上人灵宠白虎新带来的消息。
“德上人急意，明天的武试规则新增了一条‘允许结伴组队，挑战宗门弟子’，”宿心真人留意着元上人的表情，“不知上人有何明示？”
长眉真人立即接道：“回上人，宗门招徒的比试流程和规则，全是上人们在商讨安排。今天的事，我们也和上人一样，临时接到的通知。也按德上人的吩咐，第一时间安排弟子们通知下去了。”
“德上人并没有和我们……”元上人话锋一转，“这么说，德上人也没有跟两位长老提起过？”
他回问的意思已经清楚不过，对于德上人临时的安排，他也不知情。
他不等两位长老说话，继续说：“这次德上人前往天圆宗进行观摩，想必是在天圆宗那边，他觉察出了些什么吧。”
元上人起身说了句天圆宗的宗训：“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看元上人的样子，他想结束这个话题，并决定先行离开。
见两位真人也陪同着起身，他没阻止，边踱步到门口，边说道：“水善固能不争，但不能不防啊。”
留下这句话，元上人转身向两位真人微微点了下头，道：“明天武试还要忙，咱们还是早些休息吧。”
长眉真人和宿心真人目送元上人被长眉真人的大徒弟引路离开。
两人对望了一眼，又都坐回到椅子上。
“水善固能不争，但不能不防啊。”
为什么要防？防什么呢？
防了有什么用？怎么防？
防了有没有用？
两位真人回味着元上人留下的这句模棱两可的话。
还是宿心真人说出了心里的担忧：“长眉长老，我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
长眉真人展颜道：“宿心长老说的话，每一句我都爱听的。”
宿心真人笑了笑：“此次入门弟子报名，上人是已经知道方才会参与的。”
长眉真人点了点头。
宿心真人见状，一颗心也归了位：“说实话，论方才的实力，在测灵碑前，已经展示出惊人的灵力及对灵力的强大控制力。”
长眉真人面色不变，等着宿心真人说下去。
宿心真人只好说下去：“和方才一起前来的那位少年，已经参加过两次入门弟子考核。一年来，他在方才的指导下，对灵力的运用和灵术的施展，也有突飞猛进的成长，并不逊于入门一年弟子的资质，稍加点拔，再进行系统的训练，其材不在……”
长眉真人居然打断了宿心真人的话：“和方才一起来的少年，好像叫林正然吧。”
宿心真人点了点头。
长眉真人：“我记得去年招生结束后，长老您在上人面前有提到过这位少年。”
宿心真人心头一怔，面不改色地回道：“上人鼓励我们要不拘一格举荐人才。”
长眉真人道：“他是个好苗子，人也坦荡。”
宿心真人被整不会了。他不明白长眉真人怎么会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但他又不好追问，只好等着长眉真人说下去。
长眉真人有些无奈地道：“我也很想把方才以人才举荐的方式，推荐给上人啊。”
宿心真人明白了。
就在一个月前，也在这议事堂里，他把近一年来暗中派人留意林正然动向的结果一一汇报给了德上人。
为人处事得体尽力，修炼精进勤勉刻苦。完全符合天妙宗举荐人才的标准。
宿心真人并没有刻意隐瞒林正然有些爆脾气的性格，但他也为林正然申辩了一句，说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血气，稍加管束即可。
当时他向德上人提决，要是今年林正然继续参加比赛，不管结果如何，他都将毛遂自荐，要把林正然招收为自己的徒弟。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
宿心真人既然明白了长眉真人的心意，也就不好再试探下去。
他改变话题，把对话引入正题：“你有想好安排谁上场吗？”
长眉真人眼睛一亮：“咱们想到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宿心真人：“可要是他们决定按老方法进行武试呢？”
长眉真人：“要是林正然在，方才肯定会同意的。”
宿心真人：“林正然肯定不愿意拖方才的后腿。”
长眉真人：“方才也肯定愿意配合林正然的决定。”
……
夜深了，月跟着云移动着。
方才家还亮着。除了他生日那天，多年来，今夜是第一次。
门没关，桌上的烛火随着带寒的夜风闪动着。
屋内陈设简单。一桌三椅一橱一柜。
一个独居的男孩需要的并不多，日常起居用的得着就已足够。
烛光扫过桌边三人的眼睛时，都会自觉不够明亮。
林正然的厨艺，正如魏光所说，真的带点一言难尽。
魏光早就领教过，习惯了。
方才是第一次品尝到林正然的厨艺，面上仍表现的津津有味。
林正然不让方才他们做帮手，不仅做菜烧饭，还收拾碗筷。现在他略带感慨地道：“也只有你们，才能让我心甘情愿下决心提高厨艺。”
方才：“天妙宗的天妙宴，可是排在八大宗门宴席之首的。”
林正然：“我记下了。到时候，我肯定求着宿心长老去学。”
方才和魏光对视一眼，都笑了。
没有东拉西扯，直接把话题落到了桌上的信中。
今年武试的比拼，上场对决的人员，除了保留随机抽签进行匹配，又新增了一条：允许结伴组队，挑战宗门弟子。
允许结伴组队。允许结伴组队的人数有没有上限？
挑战宗门弟子。是挑战一人，还是多人？
挑战时战胜了宗门弟子还好，要是输了呢？会直接失去资格吗？
胜了就能成为宗门弟子，还是要继续和另一组胜出者进行比试？
这些问题，方才他们在回家的路上已经旁若无人地开始讨论了。
林正然提议方才去问问长眉真人，被魏光直接拒绝了。按他的性格，这么多疑问他根本不在乎。对他来讲，分析来，分析去，总结到最后，只剩下四个字：干就完了。
可要是组队，就会牵涉到好兄弟方才，毕竟他也清楚自己的实力远在方才之下。
所以他问向魏光：“猴子，你用你的最强大脑分析分析，是不是我说的这个原因？”
林正然说的原因，就是他在测灵碑前放肆地一拳。
魏光拿起桌上的信纸，直言不讳地回道：“肯定不是大牛哥的原因。”
林正然脸有些发烫，瞥了方才一眼，才问道：“那你分析出来是什么原因？”
魏光慢慢地说着：“根据我们之前进行测灵碑测灵的报名者分析，和大牛哥实力相当的灵修者，仅我个人觉得，并不多。除非有些人在隐藏真正的实力。”
方才帮着分析：“会不会是长老们看到今年结伴而行的人比较多呢？”
林正然很直接地问方才：“方兄，你有没有从长眉长老那里听到什么风声？”
方才摇了摇头：“我昨天还去过长老家里。”
林正然：“他就没有向你透露点什么？”
方才把昨天和长眉真人谈话的大概说了点出来，叹道：“长老连把我推荐给德上人的权力都不愿意使用。”
魏光望向方才：“那就奇怪了。”
林正然：“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魏光：“要是没有什么风声，为什么这么急着选拔弟子呢？”
不等两人回话，魏光接着道：“原本有七天的准备时间，现在连准备时间都不给了。”
突然，他惊呼而起：“难道是魔物们又回来了？”
方才不由自主地往封印之地的方向望去。
月光恰巧被游云挡住。
那些年，八大宗门大战邪魔的故事，现如今，在世间被当成神话传说流传着。
狰狞的魔物们使用着诡异的邪术，肆意妄为，涂炭生灵，令无辜的人的血把大地都染红了。
雄伟的宗主们率领热血的宗门子弟，施展出神奇的灵术，斩邪除恶，封印巨魔，还世间安宁，保人间平安。
林正然不以为然地道：“魔物们来了又怎么样？宗主们大手一挥，”他说着挥了下手臂，“除掉那些不知好旦的魔物，不是易如反掌的小事么。”
方才可不敢那么想。那年封印之地发生异变后，双亲失踪的惨痛记忆没有一天不在提醒着他。他可不敢把这些完整地告诉林正然他们听。
林正然见两人又陷入了沉默，手又一挥：“不分析了。”他继续说着：“明天的事，现在想东想西的，也没多大的用。我的宗旨就四个字：干就完了。反正咱们的实力摆在这里。”
魏光的心里有好些话想讲出来，却又不敢扫了大牛哥澎湃的心。
方才配合着说道：“还是大牛哥说的对，咱们干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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