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是不是第一次？
最终，赵颖依旧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大口一大口地喝酒，她身前的牛扒一刀没动，始终在用花生和瓜子下酒。
见康杰吃完了牛扒，她又把自己的牛扒推到他面前，示意他不要客气，放开吃。
“康杰，你是个好人，不像……”赵颖冷不丁冒出一句。
康杰手上的刀叉忽然一滞，但是旋即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切肉。
忽地，赵颖有点神经质地把酒瓶砸在玻璃台面上，弄出好大声响，康杰都有点担心台面会被砸坏。
她眼神迷离地盯着酒瓶中晃动的酒液，深吸一口气：“傻缺，其实你挺聪明的，你应该……都已经猜出来了吧。”
“嗯？猜出什么？”
“切，你别装了，在你眼里，我一定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烂货。”
赵颖又灌了一口酒，一瓶见底。
然后，她像有仇一样地狂摁服务铃，嘴上却不停：
“我昨天想了一个晚上，我们明明才初次见面，你怎么就那么看不上我？居然还说我臭！一个晚上，整整折磨了我一个晚上！真有你的！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原来从一开始，你打心眼里就瞧不起我，哈哈！”
服务员敲门进来，赵颖晃晃空酒瓶，示意她再送一瓶一样的过来。
赵颖道：“刚才那个敖强，知道是谁不？知道干啥的不？他是咱们学生会主席！人渣！”
为了方便就业，洛阴市医科大学学生会主席及各部长，都由大五应届毕业生担任，很奇葩的传统。
她继续道：“狗东西，一边给我写着肉麻的情书，一边跟新生学妹钻小树林。你说巧不巧，偏偏就被我撞见了！我到现在还记得，他吓得半天提不起裤腰带的熊样，我呸！”
康杰听着，面色平静，心下却觉得真是索然无味。
他在心里不断呐喊，你倒是给我讲讲孙教授啊！敖强关老子屁事，你那一巴掌下去，从今往后，连李梦瑶都跟老子没半点关系了。
赵颖见康杰心不在焉，好像居然在桌下玩起了手机。
她冷笑一下，说道：“康杰，那些其实不是谣言。”
康杰：“嗯……啥？！”
他抬起头来，目瞪口呆！
康杰声音有些发颤，道：“你……你说啥？”
赵颖像是做了恶作剧般的坏小孩一样得意，扬起下巴道：“我说，群里那些诋毁我的话，其实不是谣言。”
这一刻，康杰仿佛听到三观震碎的声音。
随后赵颖的讲述，像个醉鬼一样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而且明显隐去了一些关键信息。
“你是说……”康杰斟酌用词，“那晚你不省人事，实际上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赵颖鼻子一哼：“衣服被扒光了在酒店房间醒来，难道这还不明显吗？”
康杰追问道：“有多光？内衣内裤有穿吗？”
赵颖顿了一下，道：“有，那又如何？难道我还要感谢他的温柔？”
康杰反复推敲赵颖的描述，智商略显平庸的大脑飞速转动。
他一切推测的出发点只有一条，孙教授不是那种人，绝对不是！
如果孙教书是那种人的话，何必要自杀？
基于此，他再做后续可能的合理推导。
康杰继续问道：“起床后，你有没有头疼，身体撕裂、灼痛的感觉？”
“……”赵颖欲言又止，不过还是吐露了实情：“这倒是没有。”
“确定？”
“确定！那又怎样？！”
猛地，有个疯狂的想法像刺客一样闯入脑际，康杰不由得心下震悚。
这一刻，他居然再一次想起了李辉！
“赵颖，咱俩都是学医的，没错吧？你觉得，第二天你的那种状态，科学吗？”康杰语气平淡，引导赵颖理性思考。
赵颖宛如引爆的炸药桶，咆哮道：
“你跟我讲科学？康杰，你现在是在跟我讲科学吗？！”
“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混蛋！你知道当时我的状态吗？那可是我的第一次啊！”
“我怕极了，吓得嘴唇止不住发抖，全身发冷，大脑一片空白！”
“我想找人诉苦，翻遍了通讯录，一个电话都不敢打！那时我才知道，我是如此孤独，如此无助！”
“我想报警，可是接通之后，对方几次询问我事发地点，案情经过时，我都不受控制地挂断了电话！”
“我的眼泪像不要钱一样，扑簌簌地落，我感觉自己好脏，这个世界好脏……我想死，可是该死的酒店窗户是内开式的，人根本钻不出去！”
“我感觉身体和意识完全分离成两个人，意识想一套，身体做一套，我感觉自己像个鬼魂……”
说到这里，赵颖猛地趴在花生瓜子皮堆上，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赵颖这段话，也许说给另一个人听，不会产生共情，但是康杰却不是。
康杰太清楚那种感觉了，这种彷徨、恐惧、无助、不可言说的心境，不就是他这几日的真实写照吗。
不过，康杰心中始终萦绕着一个疑点。
今日上楼时，赵颖突然挽起了他的手臂，举止颇为亲昵，这令他感到困惑，不像是单纯的谎言奖励。
她为何会如此？
为何总给人一种放荡的感觉？
他不禁思考起她的想法，同时也好奇起她是否也曾对其他男人如此亲近。
尽管现在也许并非是开口询问这些问题的最佳时机，但康杰还是决定壮胆一问，试图揭开这个谜团。
“我听你刚才的描述，”康杰缓缓道，“似乎你在因保研的事，一直在接近孙教授，并暗示了他什么……是不是？”
赵颖猛地抬起头，湿淋淋的双眸恶狠狠地盯着康杰许久，随后灿烂一笑，还撩起了刘海。
赵颖掸掉手臂上的瓜子皮和花生壳，又嗑起了瓜子：“没错，我是主动的，谁让他酒也不收，钱也不收，伪君子！”
康杰似乎愈发看不懂眼前的女孩了。
不过没关系，这不重要。
“赵颖，你在这之前，有没有过那个行为？”康杰小心翼翼地问道。
“哪个？那个？！没有！我都说了我是第一次！你是傻缺吗？跟你实话说了吧，还没有一个男生能入得了我的眼。”
康杰注视着赵颖的双眼，他敢确定她没有撒谎，概率大过80%。
康杰：“赵颖，你敢不敢跟我去趟医院，做个小检查？”
“干嘛？你想对我二次暴击？”赵颖似乎猜出了他的用意。
“没错，我就是想看你的笑话。”康杰双手交叉胸前，向后一靠。
没办法了，只能靠撒谎博一次好运。
让她答应我吧，求求“福星高照”！
妈的，我居然在求它？
可耻啊！
赵颖眸子转动数转，似乎在做艰难的决定。
猛地，赵颖站起身来：“我去买单，你叫车！”
……
妇幼保健医院，检查很顺利，半个小时就能在手机上查到检查结果。
检查的时候，赵颖私下里问了负责检查的医生，但是那名医生却很高冷：“自己回去看报告，具体问你的挂号医生。”
半个小时之后，赵颖略显慌张地点开检查单……
见康杰吃完了牛扒，她又把自己的牛扒推到他面前，示意他不要客气，放开吃。
“康杰，你是个好人，不像……”赵颖冷不丁冒出一句。
康杰手上的刀叉忽然一滞，但是旋即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切肉。
忽地，赵颖有点神经质地把酒瓶砸在玻璃台面上，弄出好大声响，康杰都有点担心台面会被砸坏。
她眼神迷离地盯着酒瓶中晃动的酒液，深吸一口气：“傻缺，其实你挺聪明的，你应该……都已经猜出来了吧。”
“嗯？猜出什么？”
“切，你别装了，在你眼里，我一定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烂货。”
赵颖又灌了一口酒，一瓶见底。
然后，她像有仇一样地狂摁服务铃，嘴上却不停：
“我昨天想了一个晚上，我们明明才初次见面，你怎么就那么看不上我？居然还说我臭！一个晚上，整整折磨了我一个晚上！真有你的！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原来从一开始，你打心眼里就瞧不起我，哈哈！”
服务员敲门进来，赵颖晃晃空酒瓶，示意她再送一瓶一样的过来。
赵颖道：“刚才那个敖强，知道是谁不？知道干啥的不？他是咱们学生会主席！人渣！”
为了方便就业，洛阴市医科大学学生会主席及各部长，都由大五应届毕业生担任，很奇葩的传统。
她继续道：“狗东西，一边给我写着肉麻的情书，一边跟新生学妹钻小树林。你说巧不巧，偏偏就被我撞见了！我到现在还记得，他吓得半天提不起裤腰带的熊样，我呸！”
康杰听着，面色平静，心下却觉得真是索然无味。
他在心里不断呐喊，你倒是给我讲讲孙教授啊！敖强关老子屁事，你那一巴掌下去，从今往后，连李梦瑶都跟老子没半点关系了。
赵颖见康杰心不在焉，好像居然在桌下玩起了手机。
她冷笑一下，说道：“康杰，那些其实不是谣言。”
康杰：“嗯……啥？！”
他抬起头来，目瞪口呆！
康杰声音有些发颤，道：“你……你说啥？”
赵颖像是做了恶作剧般的坏小孩一样得意，扬起下巴道：“我说，群里那些诋毁我的话，其实不是谣言。”
这一刻，康杰仿佛听到三观震碎的声音。
随后赵颖的讲述，像个醉鬼一样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而且明显隐去了一些关键信息。
“你是说……”康杰斟酌用词，“那晚你不省人事，实际上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赵颖鼻子一哼：“衣服被扒光了在酒店房间醒来，难道这还不明显吗？”
康杰追问道：“有多光？内衣内裤有穿吗？”
赵颖顿了一下，道：“有，那又如何？难道我还要感谢他的温柔？”
康杰反复推敲赵颖的描述，智商略显平庸的大脑飞速转动。
他一切推测的出发点只有一条，孙教授不是那种人，绝对不是！
如果孙教书是那种人的话，何必要自杀？
基于此，他再做后续可能的合理推导。
康杰继续问道：“起床后，你有没有头疼，身体撕裂、灼痛的感觉？”
“……”赵颖欲言又止，不过还是吐露了实情：“这倒是没有。”
“确定？”
“确定！那又怎样？！”
猛地，有个疯狂的想法像刺客一样闯入脑际，康杰不由得心下震悚。
这一刻，他居然再一次想起了李辉！
“赵颖，咱俩都是学医的，没错吧？你觉得，第二天你的那种状态，科学吗？”康杰语气平淡，引导赵颖理性思考。
赵颖宛如引爆的炸药桶，咆哮道：
“你跟我讲科学？康杰，你现在是在跟我讲科学吗？！”
“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混蛋！你知道当时我的状态吗？那可是我的第一次啊！”
“我怕极了，吓得嘴唇止不住发抖，全身发冷，大脑一片空白！”
“我想找人诉苦，翻遍了通讯录，一个电话都不敢打！那时我才知道，我是如此孤独，如此无助！”
“我想报警，可是接通之后，对方几次询问我事发地点，案情经过时，我都不受控制地挂断了电话！”
“我的眼泪像不要钱一样，扑簌簌地落，我感觉自己好脏，这个世界好脏……我想死，可是该死的酒店窗户是内开式的，人根本钻不出去！”
“我感觉身体和意识完全分离成两个人，意识想一套，身体做一套，我感觉自己像个鬼魂……”
说到这里，赵颖猛地趴在花生瓜子皮堆上，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赵颖这段话，也许说给另一个人听，不会产生共情，但是康杰却不是。
康杰太清楚那种感觉了，这种彷徨、恐惧、无助、不可言说的心境，不就是他这几日的真实写照吗。
不过，康杰心中始终萦绕着一个疑点。
今日上楼时，赵颖突然挽起了他的手臂，举止颇为亲昵，这令他感到困惑，不像是单纯的谎言奖励。
她为何会如此？
为何总给人一种放荡的感觉？
他不禁思考起她的想法，同时也好奇起她是否也曾对其他男人如此亲近。
尽管现在也许并非是开口询问这些问题的最佳时机，但康杰还是决定壮胆一问，试图揭开这个谜团。
“我听你刚才的描述，”康杰缓缓道，“似乎你在因保研的事，一直在接近孙教授，并暗示了他什么……是不是？”
赵颖猛地抬起头，湿淋淋的双眸恶狠狠地盯着康杰许久，随后灿烂一笑，还撩起了刘海。
赵颖掸掉手臂上的瓜子皮和花生壳，又嗑起了瓜子：“没错，我是主动的，谁让他酒也不收，钱也不收，伪君子！”
康杰似乎愈发看不懂眼前的女孩了。
不过没关系，这不重要。
“赵颖，你在这之前，有没有过那个行为？”康杰小心翼翼地问道。
“哪个？那个？！没有！我都说了我是第一次！你是傻缺吗？跟你实话说了吧，还没有一个男生能入得了我的眼。”
康杰注视着赵颖的双眼，他敢确定她没有撒谎，概率大过80%。
康杰：“赵颖，你敢不敢跟我去趟医院，做个小检查？”
“干嘛？你想对我二次暴击？”赵颖似乎猜出了他的用意。
“没错，我就是想看你的笑话。”康杰双手交叉胸前，向后一靠。
没办法了，只能靠撒谎博一次好运。
让她答应我吧，求求“福星高照”！
妈的，我居然在求它？
可耻啊！
赵颖眸子转动数转，似乎在做艰难的决定。
猛地，赵颖站起身来：“我去买单，你叫车！”
……
妇幼保健医院，检查很顺利，半个小时就能在手机上查到检查结果。
检查的时候，赵颖私下里问了负责检查的医生，但是那名医生却很高冷：“自己回去看报告，具体问你的挂号医生。”
半个小时之后，赵颖略显慌张地点开检查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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