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洗脑？催眠？
赵颖略显慌张地点开检查单，随后呆若木鸡。
不用看检查单，单从她惊愕的表情中，康杰也能大体猜出结果。
刹那之间，康杰只觉有道光照入心间，虽然没有冲破迷雾，但是那道光十分温暖，充满希望。
他的心底，竟然有点感激这次的奖励。
“你……你是怎么猜出来的？”赵颖扭过头来，眸中既有惊喜，又有惊讶。
“我觉得……老天不会欺负老实人。”
康杰在放屁，他自己都不信赵颖是什么老实人，然而一旦说实话就会一命呜呼的痛楚，谁懂啊喂！
估计赵颖也不信，但是理智上不信，不代表感性上不会愉悦。
赵颖愣怔地注视康杰许久，默然无语。
医院的走廊里，家属们推着轮椅上的病人匆匆而过，医生和护士们忙碌地穿梭于各个病房之间。
人们的脸上或是焦急、或是疲惫、或是忧虑，很少有人真正地笑逐颜开。
然而此时，康杰和赵颖二人，似乎被无形的玻璃罩隔绝了尘世。
他们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赵颖似乎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
“傻缺，谢谢你。”赵颖喃喃地道，语气诚恳。
“以后，别做傻事了。”康杰点点头。
他实在是不理解，以赵颖的家世，为啥行为举止如此跳脱张扬，说难听点，就是浪荡，而且还总喜欢搞一些邪门歪道。
赵颖没有回学校，直接打车回家。
康杰自然是回到寝室，他还有一堆焦头烂额的破事要梳理。
宿舍没人，天时地利人和。
赵颖这件事，让他有个大胆的猜测，孙教授似乎使用了什么特别的能力，给赵颖制造了一场幻觉。
催眠？
洗脑？
问题接踵而至，难道孙教授也给李辉洗脑了？
是他，指导李辉给自己提供线索，从而一步一步接近真相？
恰在此时，电话铃声响起，是李辉。
“小杰，谐和报名你报了没啊？”
“呃……我……”
“你墨迹个啥啊还，赶紧报名，这可是破天荒千载难逢的机会，管他概率大小呢，你赶紧的啊！”
“辉哥，我问你个事，你之前有没有过……短暂失忆的时候？今年以来吧，之前不算。”
“短暂失忆？没有啊，我又没有癫痫和老年痴呆。”李辉毫无犹豫。
“哦……”
“别想有的没的了，赶紧报名！你要是不报，我可要帮你报了，貌似只要手机号码和身份证就行了，我可有你的信息。”
电话挂断。
康杰琢磨：有没有一种可能，即便李辉经历过短暂失忆，他自己却不清楚？
打开衣柜，翻出背包，他准备去自习室继续整理昨日和今日的笔记。
他的目光自然地落在了行李箱上，稍一犹豫，他打开行李箱，将保温杯装在背包里。
他没有直接前往自习室，而是走向了相反方向。
一处路边垃圾桶旁，康杰停下脚步，再次拧开了保温杯杯盖，空空如也。
他的表情古井无波，似乎没什么期待，也没什么失望。
他出了会儿神，便将保温杯利落地丢入了垃圾桶。
对他而言，这就像是一场仪式——一场告别过去，象征着他正式成为独立承担生活重任的男人的仪式。
他走出校园后门，在便利店买了两罐啤酒，一罐青鸟精酿，一罐百成纯生。
在安静的自习室，他用不同的啤酒分别做了实验，只要喝下一口酒，无论品牌，无论多少，都能听到那句呢喃。
“福气蕴蓄……福气蕴蓄……”
空灵而悠远，混沌而模糊，不像声音的声音。
他联想到自己那些没有兑现奖励的谎言，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他把两罐只喝了一口的啤酒推在一旁，打开手机相册，一页一页重温孙教授的笔记。
忽然，一条记录宛如强光一般刺入双眸。
“她该很绝望吧。”
她？是赵颖吗？
该死，这条笔记前后都没有日期！
从今年之后的笔记开始，孙教授似乎就在有意省略记录日期。
他觉得头大，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康杰先放下手机，揉了揉太阳穴。
缓了缓，他掏出自己的笔记本，继续记录昨天晚饭到现在为止所有的撒谎与奖励。
当他记录到“谐和盲招”之时，心头一动。
他忽然回过味来，之前他一直有个先入为主的观点，就是一条谎言精准对应一项奖励。
但这只是他的个人猜测，似乎并非“金箔”的本意。
“胡说八道，福星高照”
要注意审题，它可没说一句谎言，就给一颗甜枣。
这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是教导员。
她责怪了一通康杰，原因是他不回群内信息。
最令她气愤的是，她看见康杰在其他群“破口大骂”，却没有在自己班级群回复重要通知，她觉得康杰目中无人。
数落了一通康杰，她用威胁的语气让康杰立即、马上、必须完成盲招报名。
真他妈烦死了！
这一刻，康杰有一股提刀乱砍，将命运五马分尸的冲动！
报名就报名，还真能中奖是咋？
一通操作，报名完成！
随后，康杰随手在班级群发了一张手机截图——报名成功的截图。
教导员回复了一个点赞的表情。
然后康杰又将截图转发给了李辉，李辉第一时间发了个[笑脸]加[OK]的表情。
他记录完笔记，合上笔记本。
现在手头上，他还有几个疑点无法突破。
疑点1：寄件人“孙无空”究竟是谁？要不要联系？
疑点2：孙教授是否能够操纵人心？
疑点3：警方对孙教授的自杀，将会深入调查到什么程度？
疑点4：可控奖励点，具体可控的方式到底是什么？心里祈祷吗？
疑点5：若通过信件、短信息、微信说实话，算不算实话实说，会不会立死？
他在手机记事本中逐条输入上述疑点，手中的中性笔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敲，暗合他思考的节奏。
他再次翻开《人类谎言的心理学研究》，把折叠好的A4心得纸夹在自己笔记本中，然后逐页逐页认真审阅。
他恨不得找来一个放大镜，结果依旧徒劳无功——没有批注，没有划线，没有任何人为的痕迹。
是不是说明，这本书可以还给李辉了？
康杰叹了口气，他的线索其实并没有中断，但是剩下来的调查方向他却不敢尝试。
想必给福尔摩斯套上一个不能实话实说的枷锁，他都没办法顺利破案吧。
不用看检查单，单从她惊愕的表情中，康杰也能大体猜出结果。
刹那之间，康杰只觉有道光照入心间，虽然没有冲破迷雾，但是那道光十分温暖，充满希望。
他的心底，竟然有点感激这次的奖励。
“你……你是怎么猜出来的？”赵颖扭过头来，眸中既有惊喜，又有惊讶。
“我觉得……老天不会欺负老实人。”
康杰在放屁，他自己都不信赵颖是什么老实人，然而一旦说实话就会一命呜呼的痛楚，谁懂啊喂！
估计赵颖也不信，但是理智上不信，不代表感性上不会愉悦。
赵颖愣怔地注视康杰许久，默然无语。
医院的走廊里，家属们推着轮椅上的病人匆匆而过，医生和护士们忙碌地穿梭于各个病房之间。
人们的脸上或是焦急、或是疲惫、或是忧虑，很少有人真正地笑逐颜开。
然而此时，康杰和赵颖二人，似乎被无形的玻璃罩隔绝了尘世。
他们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赵颖似乎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
“傻缺，谢谢你。”赵颖喃喃地道，语气诚恳。
“以后，别做傻事了。”康杰点点头。
他实在是不理解，以赵颖的家世，为啥行为举止如此跳脱张扬，说难听点，就是浪荡，而且还总喜欢搞一些邪门歪道。
赵颖没有回学校，直接打车回家。
康杰自然是回到寝室，他还有一堆焦头烂额的破事要梳理。
宿舍没人，天时地利人和。
赵颖这件事，让他有个大胆的猜测，孙教授似乎使用了什么特别的能力，给赵颖制造了一场幻觉。
催眠？
洗脑？
问题接踵而至，难道孙教授也给李辉洗脑了？
是他，指导李辉给自己提供线索，从而一步一步接近真相？
恰在此时，电话铃声响起，是李辉。
“小杰，谐和报名你报了没啊？”
“呃……我……”
“你墨迹个啥啊还，赶紧报名，这可是破天荒千载难逢的机会，管他概率大小呢，你赶紧的啊！”
“辉哥，我问你个事，你之前有没有过……短暂失忆的时候？今年以来吧，之前不算。”
“短暂失忆？没有啊，我又没有癫痫和老年痴呆。”李辉毫无犹豫。
“哦……”
“别想有的没的了，赶紧报名！你要是不报，我可要帮你报了，貌似只要手机号码和身份证就行了，我可有你的信息。”
电话挂断。
康杰琢磨：有没有一种可能，即便李辉经历过短暂失忆，他自己却不清楚？
打开衣柜，翻出背包，他准备去自习室继续整理昨日和今日的笔记。
他的目光自然地落在了行李箱上，稍一犹豫，他打开行李箱，将保温杯装在背包里。
他没有直接前往自习室，而是走向了相反方向。
一处路边垃圾桶旁，康杰停下脚步，再次拧开了保温杯杯盖，空空如也。
他的表情古井无波，似乎没什么期待，也没什么失望。
他出了会儿神，便将保温杯利落地丢入了垃圾桶。
对他而言，这就像是一场仪式——一场告别过去，象征着他正式成为独立承担生活重任的男人的仪式。
他走出校园后门，在便利店买了两罐啤酒，一罐青鸟精酿，一罐百成纯生。
在安静的自习室，他用不同的啤酒分别做了实验，只要喝下一口酒，无论品牌，无论多少，都能听到那句呢喃。
“福气蕴蓄……福气蕴蓄……”
空灵而悠远，混沌而模糊，不像声音的声音。
他联想到自己那些没有兑现奖励的谎言，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他把两罐只喝了一口的啤酒推在一旁，打开手机相册，一页一页重温孙教授的笔记。
忽然，一条记录宛如强光一般刺入双眸。
“她该很绝望吧。”
她？是赵颖吗？
该死，这条笔记前后都没有日期！
从今年之后的笔记开始，孙教授似乎就在有意省略记录日期。
他觉得头大，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康杰先放下手机，揉了揉太阳穴。
缓了缓，他掏出自己的笔记本，继续记录昨天晚饭到现在为止所有的撒谎与奖励。
当他记录到“谐和盲招”之时，心头一动。
他忽然回过味来，之前他一直有个先入为主的观点，就是一条谎言精准对应一项奖励。
但这只是他的个人猜测，似乎并非“金箔”的本意。
“胡说八道，福星高照”
要注意审题，它可没说一句谎言，就给一颗甜枣。
这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是教导员。
她责怪了一通康杰，原因是他不回群内信息。
最令她气愤的是，她看见康杰在其他群“破口大骂”，却没有在自己班级群回复重要通知，她觉得康杰目中无人。
数落了一通康杰，她用威胁的语气让康杰立即、马上、必须完成盲招报名。
真他妈烦死了！
这一刻，康杰有一股提刀乱砍，将命运五马分尸的冲动！
报名就报名，还真能中奖是咋？
一通操作，报名完成！
随后，康杰随手在班级群发了一张手机截图——报名成功的截图。
教导员回复了一个点赞的表情。
然后康杰又将截图转发给了李辉，李辉第一时间发了个[笑脸]加[OK]的表情。
他记录完笔记，合上笔记本。
现在手头上，他还有几个疑点无法突破。
疑点1：寄件人“孙无空”究竟是谁？要不要联系？
疑点2：孙教授是否能够操纵人心？
疑点3：警方对孙教授的自杀，将会深入调查到什么程度？
疑点4：可控奖励点，具体可控的方式到底是什么？心里祈祷吗？
疑点5：若通过信件、短信息、微信说实话，算不算实话实说，会不会立死？
他在手机记事本中逐条输入上述疑点，手中的中性笔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敲，暗合他思考的节奏。
他再次翻开《人类谎言的心理学研究》，把折叠好的A4心得纸夹在自己笔记本中，然后逐页逐页认真审阅。
他恨不得找来一个放大镜，结果依旧徒劳无功——没有批注，没有划线，没有任何人为的痕迹。
是不是说明，这本书可以还给李辉了？
康杰叹了口气，他的线索其实并没有中断，但是剩下来的调查方向他却不敢尝试。
想必给福尔摩斯套上一个不能实话实说的枷锁，他都没办法顺利破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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