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黑西服的询问
询问室里没有表，至少康杰没有看到，手机也不在身上，他无法感知时间。
不知是半个钟头还是31分钟之后，两名黑西服走进房来。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中年黑西服道。
此时他已经摘掉了墨镜，剑眉星目，眼睛炯炯有神，右侧眼角还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年轻的黑西服则绕过康杰，站在了他身后角落里。
这让康杰如芒在背，似乎有座山随时要从背后压过来。
“没关系。”康杰淡淡道。
“资料里说你不是学生会的，但是你比那个学生会的丫头看着镇定多了。”中年黑西服道，他现在是主审。
“我为什么要慌张呢？”康杰反问道。
中年黑西服道：“对，没必要慌张，在这里，你只要诚实就好了。”
他没有在“诚实”二字上加重语气，但落在康杰耳中，却极其刺耳。
“我一定诚实，一定实话实说，您放心。”康杰努力装作镇静如常。
他：“很好，谢谢你的配合。最近对于你来说，似乎有些不同寻常，是吗？”
康杰：“您指的哪方面？”
他：“吐血住院，目击持枪自杀，短短一周不到的时间，好像所有倒霉事都找上了你。”
康杰：“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也许这就是人生吧。”
中年黑衣人微微蹙眉：“你说话一直是这个风格吗？还是最近有什么变故，刺激了你的神经？”
康杰：“我是不是冒犯到您了？如果有，那我真诚地向您道歉。”
他微微一笑：“你在5月25日凌晨，递交了一份孙秀清的笔记本，是否属实？”
康杰点点头。
他目光锐利，道：“请你用语言回答我。”
“呃……我记得我是5月24日晚上交给汪晴警官的，就在这个署。”康杰在撒谎，不过很合理。
中年黑西服点点头，看康杰手腕上并无腕表，便没再纠结细节。
康杰长舒一口气。
难道他只是要收集录音？康杰暗暗猜测。
他：“你看过那份笔记本吗？”
康杰：“没有。”
中年黑西服像要扒光他上衣一般地注视着他，然后似乎相信了他的谎言。
康杰自然是十分紧张，心中一直默念：“福星高照，福星高照！”
他：“你那里还有有关孙秀清的物品吗？你能保证全部上交了吗？”
康杰点点头：“全不，全不上交了。”
康杰说着，脑子里一直想着“不”字。
万幸，肚子没反应！
这时，中年黑西服望了青年黑西服一眼，点点头。
康杰在背后听到“咔嚓”一声，似乎是录音设备关机的声音。
中年黑西服道：“今天问话就到这里，不过你手机要继续保持畅通，有事我们会随时联系你。”
“赵颖是犯了什么事吗？”康杰看着年轻黑西服给他解开约束，随口问道。
年轻黑西服道：“你记不记得，她那天跟你发信息，说她有枪。”
“我真的敢死，我也有枪！”——康杰记起来了。
“啊，她真的有枪？”康杰故作惊慌。
年轻黑西服：“是个误会，已经核实清楚了。”
康杰：“那就好。”
年轻黑西服：“以后你们在微信里别啥都说，真够折腾人的，行了，你可以走了，她已经在大堂了。”
康杰分别跟两位黑西服浅浅鞠一躬，背着两对聚焦不散的目光走出了询问室。
中年黑西服道：“你觉得他是不是‘外来者’？”
年轻黑西服：“不敢确定，不过有点古怪是真的。但是我看过孙秀清自杀当日的视频监控，反复看过好几遍，他当时确实是吓尿了。”
中年者：“嗯，他今天显得太镇定了，准备很充分的样子，跟视频里判若两人。”
年轻者：“可是徐处，我们眼下就连孙秀清是不是‘外来者’都无法确定。现在，还要不要继续跟着他这条线？”
中年者：“测谎仪怎么说？”
年轻者：“未识别到谎言。”
中年者点点头，略一沉吟道：“按照我们手头掌握的材料，他还上不了密切关注名单，不过你要记着他，别忙忘了。”
年轻者：“您放心吧。只是吧，这名单上每个人都见一面，至少都要一个月的时间，真头疼。哎，自从跟上这件案子，我都半年没回家了。”
中年者：“别抱怨了，这次的敌人非同寻常，就连设备都探测不出，大意不得。再说，谁让咱们是守望者呢。走吧，还要见下一个对象呢。”
年轻者双腿并拢，立正道：“遵命！守望家园，无怨无悔！”
……
康杰走到大堂，已是12：00，恰巧看到汪晴给坐在排椅上的赵颖倒了一杯水。
“水在那边，自己倒。”汪晴瞥了一眼康杰，说道。
“谢谢，我不渴。”康杰撒谎道。
赵颖跟汪晴告别后，两人走出了大堂，来到了院内。
“你跟那位美女警官也认识？”赵颖似乎心情很美。
康杰自然感受到了她的明媚，微微一笑，道：“孙教授出事那天，就是她审的我。”
“怪不得，我还以为到哪里都有你相好的呢。你要回学校吗？”
“不然呢？”
“傻缺，请我吃顿饭吧，我今天……很开心。”
“你这逻辑……逻辑吗？”康杰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貌似赵颖能听懂。
“哈哈哈哈！这个梗我熟，今天天气真天气呀！”
显然赵颖被逗乐了，推他一把，道：“傻缺，你就说你请不请吧？”
康杰翻出两边空空的裤兜，然后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表示他没有现金，且忘带了手机。
“啊，我把这茬给忘了，那我请你吃饭，就火锅吧，然后你……然后我再请你看电影。”赵颖说着，就上前挽起了康杰的胳臂。
“咱俩很熟吗？”康杰看了看赵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你未娶，我未嫁，有什么关系？再说，又不是第一次了。”
康杰推开她，然后抽出小臂，保持距离道：“我们才认识两天吧。”
“傻缺，咱俩认识4天了！”
“哦，原来这么久了啊，嘶……”
康杰的小臂被赵颖掐紫了。
赵颖忽地语气郑重：“康杰，你觉得出了那档子事，我还能嫁出去吗？”
听到她叫自己的本名，康杰居然有点不适应。
“你嫁不嫁得出去，关我屁事啊？”
这一回，康杰早有准备，躲过了赵颖的九阴白骨爪。
“傻缺，你不觉得咱俩很合适吗？”
“我喜欢研究生，但是不喜欢研究生。”
康杰此语，语意模糊，而又自带谎言基因。
赵颖先是一愣，思忖片刻，虽然前半句没听懂，但是后半句听懂了，随即反应过味来，追着康杰打。
“喂喂喂，你俩要闹出去闹去，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大院保安咆哮起来，赵颖吐吐舌头，急忙赔礼道歉，慌不择路飞速溜走。
不知是半个钟头还是31分钟之后，两名黑西服走进房来。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中年黑西服道。
此时他已经摘掉了墨镜，剑眉星目，眼睛炯炯有神，右侧眼角还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年轻的黑西服则绕过康杰，站在了他身后角落里。
这让康杰如芒在背，似乎有座山随时要从背后压过来。
“没关系。”康杰淡淡道。
“资料里说你不是学生会的，但是你比那个学生会的丫头看着镇定多了。”中年黑西服道，他现在是主审。
“我为什么要慌张呢？”康杰反问道。
中年黑西服道：“对，没必要慌张，在这里，你只要诚实就好了。”
他没有在“诚实”二字上加重语气，但落在康杰耳中，却极其刺耳。
“我一定诚实，一定实话实说，您放心。”康杰努力装作镇静如常。
他：“很好，谢谢你的配合。最近对于你来说，似乎有些不同寻常，是吗？”
康杰：“您指的哪方面？”
他：“吐血住院，目击持枪自杀，短短一周不到的时间，好像所有倒霉事都找上了你。”
康杰：“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也许这就是人生吧。”
中年黑衣人微微蹙眉：“你说话一直是这个风格吗？还是最近有什么变故，刺激了你的神经？”
康杰：“我是不是冒犯到您了？如果有，那我真诚地向您道歉。”
他微微一笑：“你在5月25日凌晨，递交了一份孙秀清的笔记本，是否属实？”
康杰点点头。
他目光锐利，道：“请你用语言回答我。”
“呃……我记得我是5月24日晚上交给汪晴警官的，就在这个署。”康杰在撒谎，不过很合理。
中年黑西服点点头，看康杰手腕上并无腕表，便没再纠结细节。
康杰长舒一口气。
难道他只是要收集录音？康杰暗暗猜测。
他：“你看过那份笔记本吗？”
康杰：“没有。”
中年黑西服像要扒光他上衣一般地注视着他，然后似乎相信了他的谎言。
康杰自然是十分紧张，心中一直默念：“福星高照，福星高照！”
他：“你那里还有有关孙秀清的物品吗？你能保证全部上交了吗？”
康杰点点头：“全不，全不上交了。”
康杰说着，脑子里一直想着“不”字。
万幸，肚子没反应！
这时，中年黑西服望了青年黑西服一眼，点点头。
康杰在背后听到“咔嚓”一声，似乎是录音设备关机的声音。
中年黑西服道：“今天问话就到这里，不过你手机要继续保持畅通，有事我们会随时联系你。”
“赵颖是犯了什么事吗？”康杰看着年轻黑西服给他解开约束，随口问道。
年轻黑西服道：“你记不记得，她那天跟你发信息，说她有枪。”
“我真的敢死，我也有枪！”——康杰记起来了。
“啊，她真的有枪？”康杰故作惊慌。
年轻黑西服：“是个误会，已经核实清楚了。”
康杰：“那就好。”
年轻黑西服：“以后你们在微信里别啥都说，真够折腾人的，行了，你可以走了，她已经在大堂了。”
康杰分别跟两位黑西服浅浅鞠一躬，背着两对聚焦不散的目光走出了询问室。
中年黑西服道：“你觉得他是不是‘外来者’？”
年轻黑西服：“不敢确定，不过有点古怪是真的。但是我看过孙秀清自杀当日的视频监控，反复看过好几遍，他当时确实是吓尿了。”
中年者：“嗯，他今天显得太镇定了，准备很充分的样子，跟视频里判若两人。”
年轻者：“可是徐处，我们眼下就连孙秀清是不是‘外来者’都无法确定。现在，还要不要继续跟着他这条线？”
中年者：“测谎仪怎么说？”
年轻者：“未识别到谎言。”
中年者点点头，略一沉吟道：“按照我们手头掌握的材料，他还上不了密切关注名单，不过你要记着他，别忙忘了。”
年轻者：“您放心吧。只是吧，这名单上每个人都见一面，至少都要一个月的时间，真头疼。哎，自从跟上这件案子，我都半年没回家了。”
中年者：“别抱怨了，这次的敌人非同寻常，就连设备都探测不出，大意不得。再说，谁让咱们是守望者呢。走吧，还要见下一个对象呢。”
年轻者双腿并拢，立正道：“遵命！守望家园，无怨无悔！”
……
康杰走到大堂，已是12：00，恰巧看到汪晴给坐在排椅上的赵颖倒了一杯水。
“水在那边，自己倒。”汪晴瞥了一眼康杰，说道。
“谢谢，我不渴。”康杰撒谎道。
赵颖跟汪晴告别后，两人走出了大堂，来到了院内。
“你跟那位美女警官也认识？”赵颖似乎心情很美。
康杰自然感受到了她的明媚，微微一笑，道：“孙教授出事那天，就是她审的我。”
“怪不得，我还以为到哪里都有你相好的呢。你要回学校吗？”
“不然呢？”
“傻缺，请我吃顿饭吧，我今天……很开心。”
“你这逻辑……逻辑吗？”康杰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貌似赵颖能听懂。
“哈哈哈哈！这个梗我熟，今天天气真天气呀！”
显然赵颖被逗乐了，推他一把，道：“傻缺，你就说你请不请吧？”
康杰翻出两边空空的裤兜，然后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表示他没有现金，且忘带了手机。
“啊，我把这茬给忘了，那我请你吃饭，就火锅吧，然后你……然后我再请你看电影。”赵颖说着，就上前挽起了康杰的胳臂。
“咱俩很熟吗？”康杰看了看赵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你未娶，我未嫁，有什么关系？再说，又不是第一次了。”
康杰推开她，然后抽出小臂，保持距离道：“我们才认识两天吧。”
“傻缺，咱俩认识4天了！”
“哦，原来这么久了啊，嘶……”
康杰的小臂被赵颖掐紫了。
赵颖忽地语气郑重：“康杰，你觉得出了那档子事，我还能嫁出去吗？”
听到她叫自己的本名，康杰居然有点不适应。
“你嫁不嫁得出去，关我屁事啊？”
这一回，康杰早有准备，躲过了赵颖的九阴白骨爪。
“傻缺，你不觉得咱俩很合适吗？”
“我喜欢研究生，但是不喜欢研究生。”
康杰此语，语意模糊，而又自带谎言基因。
赵颖先是一愣，思忖片刻，虽然前半句没听懂，但是后半句听懂了，随即反应过味来，追着康杰打。
“喂喂喂，你俩要闹出去闹去，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大院保安咆哮起来，赵颖吐吐舌头，急忙赔礼道歉，慌不择路飞速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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