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一份工作
康杰换好了“工作服”，居然是一身笔挺的西装，料子比他先前那套火车站廉价货高级不知道多少倍。
嗯，鸟枪换炮，那一套可以直接扔了。
可惜房间里没有镜子，不知道自己穿着是什么帅样。
不过他也有点好奇，怎么这身西服这么合身？
他的简历上虽然有身高体重的信息，但是剪裁一件合身的西服，光有那两个数据怕是不行吧。
还有这双皮鞋，也是如此莫名其妙地合脚。
这一切，都跟量身定做的一样！
他掏出手机，准备来张酷酷的自拍，费哥推门进来了。
费哥手里握着三张泛黄的扑克牌，怼到康杰面前，说道：“喏，抽一张。”
“这是？”康杰有点迟疑。
“咱们单位不兴说真名，都要给自己弄个代号，你抽一张，然后起个代号。”
康杰本打算抽中间那张，但是略一犹豫，抽了左边那张，如此一来，从费哥的视角看来，他就是抽的第三张。
康杰觉得这样比较礼貌，毕竟，职场新人要有新人的觉悟。
那牌是一张红桃3。
“你以后就叫小三吧。”费哥无所谓地道。
康杰：“这？……不太好吧。”
费哥把康杰手中的牌抓回到手上：“有什么不好？等等，咱们单位已经有人叫小三了，不行不行，你得换一个代号。”
康杰有点懵：“那换什么？”
“无所谓了，你随便起一个就行了，别重名就行。”费哥说着，走向衣柜，在挑选衣服。
“既然无所谓，那为什么还要抽扑克牌？”康杰更加懵逼。
“这是一个传统，也是一个流程，至于为什么，我特么也不知道。”费哥选了一件西服外套，嘴里嘟囔着。
康杰微微沉吟，想起“福星高照”，顺嘴说道：“那我就叫阿福吧。”
费哥：“阿福？可以，这名字很接地气，跟外面那条狗名字一样，就它了。”
康杰：“……”
费哥在穿西服，打领带，这件西服明显比那天他去学校招聘时穿的上档次多了。
康杰看他穿衣，发现柜子里其实是有一面穿衣镜的，于是向旁边挪动了两步，看到了自己的形象。
他微微有些惊愕，怎么自己这套工作服，那么像那两个审讯过自己的黑西服？
不过康杰也没有多想，西服无外乎就那么几个款式，看上去大差不差。
费哥穿好了西服外套，皮鞋，但是却没有穿西裤，还是一条凉爽的大裤衩，而且看他的架势，似乎也不打算穿裤子。
费哥走到书架，选了几本书在手上，扭头对康杰道：“年轻人，这点眼力价没有吗？”
康杰“诶”了一声，快步走到费哥身边，接过他递过来的书，足足有20多本！
“今天是周三，”费哥拍拍手上的浮灰，说道，“咱们周末休息，那就这样，下周五之前，你要把这些书通读一遍，这就是近期你的主要工作。”
就这？能不能再轻松一点？
康杰点头答应。
费哥：“这间办公室我平时也不怎么用，你就用吧，会定期有人过来打扫卫生，你就避免把桌子弄乱就行了。”
“好的。”
“对了，不要在办公室抽烟，要抽烟出去抽。”
“明白。”
……
20多本书，居然大部分都是科幻小说！
康杰不太理解费哥的用意，但这毕竟是工作任务，无论乐意不乐意，都要无条件完成。
作为一个职场新人，第一份工作是利用上班时间阅读科幻小说，你还能抱怨什么？
而且这里包吃包住，吃的特别丰盛，每天早中晚，费哥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两套精致的盒饭，三个肉菜，两个青菜，一碗汤，顿顿不同。
康杰感觉自己一个星期至少胖了4斤。
如果真要挑剔，就是这里太孤独了。
费哥似乎很忙，经常要外出，偶尔回来一下，也很少会跟康杰说话。
有时隔壁房间会来很多人，但是费哥每次都会提前要求康杰静默，没他命令不得出屋。
这几间屋子的隔音效果又出奇地好，来人说什么他一概听不到。
不过康杰是打心底里喜欢这份工作，不用跟人交流沟通，没有文山会海，不用跑项目，更不用像在医院一样，每天面对病患和家属，满满负能量。
当然，前提是工资能如期到账，据说下个月8号才会发工资，连同这个月的一起发。
对此，康杰心里无比期待。
这期间，赵颖发来好几条信息，不管康杰爱不爱看，各种汇报她在京都谐和医院报道及参加工作的见闻及感受。
一天恨不得发来4-50条。
康杰却总是以工作繁忙为由，零星“嗯”、“啊”、“知道了”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她。
赵颖也不介意，完全把他当成了倾诉桶，啥都往里倒。
看得出来，赵颖很享受在谐和工作生活的感觉，对此，康杰也暗暗为她高兴。
7月10日，星期五，16：00。
费哥来到办公室，劈头就问：“书看完了没？”
“中午刚看完。”康杰回道，实际上他昨天晚上就都看完了，上午一直在摸鱼。
“有什么感觉？”费哥问道，见康杰眼神中没什么智慧，又补充一句：“你觉得这些科幻小说里写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小说自然都是假的了，这不是常识吗？难道还要问嘛？
但是康杰不能这么回答，事关生死。
他略一沉吟道：“大部分应该都是假的，但是我在读的时候，却又觉得很真实，似乎不全都是虚构。”
“嗯，”费哥点点头，“如果有一天，我告诉你这里面的都是真实故事，你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那要看您是什么目的？”
“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外星人？我不是说在宇宙这个尺度上，而是……局限到太阳系吧，你觉得太阳系会有除了人类之外的外星文明吗？”
康杰不相信有，还挺笃定，正常大学本科毕业生应该都不会相信有，因此他回道：“我觉得可能是没有的。”
“那就是说，所有UFO、外星人的报导，你都是不信的了？”
“您刚才不是限定在太阳系这个尺度嘛，如果放眼浩瀚的宇宙，我觉得大概率是存在地外文明的。”这是一句谎言。
“地外文明”这个词，康杰还是在那些科幻小说里学到的。
康杰其实是100％相信存在地外文明的，毕竟宇宙太大了，甚至“大”这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其浩瀚无垠。
宇宙大到足矣再出现一个跟地球一模一样的星球。
费哥道：“如果我现在告诉你，眼下，目前，此时此刻，地球上有外星文明，你会相信吗？”
康杰闻言，心头一凛，猛然想到了孙教授，猛然想到了那张金箔纸，猛然想到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遭遇，然后果断地摇了摇头，信口胡诌道：“我不信。”
费哥似乎有点失望，不过失望的神色在他眼中不过是一闪而过，他又走向书架，拿出另外10本书，堆在桌案上。
“下周的工作，就是把这些读完，好了，下班吧，周末愉快。”说完，费哥径自离去。
康杰瞥了一眼，又是10本科幻小说，挠挠头，爱撒谎的人，运气也太好了一点吧。
嗯，鸟枪换炮，那一套可以直接扔了。
可惜房间里没有镜子，不知道自己穿着是什么帅样。
不过他也有点好奇，怎么这身西服这么合身？
他的简历上虽然有身高体重的信息，但是剪裁一件合身的西服，光有那两个数据怕是不行吧。
还有这双皮鞋，也是如此莫名其妙地合脚。
这一切，都跟量身定做的一样！
他掏出手机，准备来张酷酷的自拍，费哥推门进来了。
费哥手里握着三张泛黄的扑克牌，怼到康杰面前，说道：“喏，抽一张。”
“这是？”康杰有点迟疑。
“咱们单位不兴说真名，都要给自己弄个代号，你抽一张，然后起个代号。”
康杰本打算抽中间那张，但是略一犹豫，抽了左边那张，如此一来，从费哥的视角看来，他就是抽的第三张。
康杰觉得这样比较礼貌，毕竟，职场新人要有新人的觉悟。
那牌是一张红桃3。
“你以后就叫小三吧。”费哥无所谓地道。
康杰：“这？……不太好吧。”
费哥把康杰手中的牌抓回到手上：“有什么不好？等等，咱们单位已经有人叫小三了，不行不行，你得换一个代号。”
康杰有点懵：“那换什么？”
“无所谓了，你随便起一个就行了，别重名就行。”费哥说着，走向衣柜，在挑选衣服。
“既然无所谓，那为什么还要抽扑克牌？”康杰更加懵逼。
“这是一个传统，也是一个流程，至于为什么，我特么也不知道。”费哥选了一件西服外套，嘴里嘟囔着。
康杰微微沉吟，想起“福星高照”，顺嘴说道：“那我就叫阿福吧。”
费哥：“阿福？可以，这名字很接地气，跟外面那条狗名字一样，就它了。”
康杰：“……”
费哥在穿西服，打领带，这件西服明显比那天他去学校招聘时穿的上档次多了。
康杰看他穿衣，发现柜子里其实是有一面穿衣镜的，于是向旁边挪动了两步，看到了自己的形象。
他微微有些惊愕，怎么自己这套工作服，那么像那两个审讯过自己的黑西服？
不过康杰也没有多想，西服无外乎就那么几个款式，看上去大差不差。
费哥穿好了西服外套，皮鞋，但是却没有穿西裤，还是一条凉爽的大裤衩，而且看他的架势，似乎也不打算穿裤子。
费哥走到书架，选了几本书在手上，扭头对康杰道：“年轻人，这点眼力价没有吗？”
康杰“诶”了一声，快步走到费哥身边，接过他递过来的书，足足有20多本！
“今天是周三，”费哥拍拍手上的浮灰，说道，“咱们周末休息，那就这样，下周五之前，你要把这些书通读一遍，这就是近期你的主要工作。”
就这？能不能再轻松一点？
康杰点头答应。
费哥：“这间办公室我平时也不怎么用，你就用吧，会定期有人过来打扫卫生，你就避免把桌子弄乱就行了。”
“好的。”
“对了，不要在办公室抽烟，要抽烟出去抽。”
“明白。”
……
20多本书，居然大部分都是科幻小说！
康杰不太理解费哥的用意，但这毕竟是工作任务，无论乐意不乐意，都要无条件完成。
作为一个职场新人，第一份工作是利用上班时间阅读科幻小说，你还能抱怨什么？
而且这里包吃包住，吃的特别丰盛，每天早中晚，费哥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两套精致的盒饭，三个肉菜，两个青菜，一碗汤，顿顿不同。
康杰感觉自己一个星期至少胖了4斤。
如果真要挑剔，就是这里太孤独了。
费哥似乎很忙，经常要外出，偶尔回来一下，也很少会跟康杰说话。
有时隔壁房间会来很多人，但是费哥每次都会提前要求康杰静默，没他命令不得出屋。
这几间屋子的隔音效果又出奇地好，来人说什么他一概听不到。
不过康杰是打心底里喜欢这份工作，不用跟人交流沟通，没有文山会海，不用跑项目，更不用像在医院一样，每天面对病患和家属，满满负能量。
当然，前提是工资能如期到账，据说下个月8号才会发工资，连同这个月的一起发。
对此，康杰心里无比期待。
这期间，赵颖发来好几条信息，不管康杰爱不爱看，各种汇报她在京都谐和医院报道及参加工作的见闻及感受。
一天恨不得发来4-50条。
康杰却总是以工作繁忙为由，零星“嗯”、“啊”、“知道了”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她。
赵颖也不介意，完全把他当成了倾诉桶，啥都往里倒。
看得出来，赵颖很享受在谐和工作生活的感觉，对此，康杰也暗暗为她高兴。
7月10日，星期五，16：00。
费哥来到办公室，劈头就问：“书看完了没？”
“中午刚看完。”康杰回道，实际上他昨天晚上就都看完了，上午一直在摸鱼。
“有什么感觉？”费哥问道，见康杰眼神中没什么智慧，又补充一句：“你觉得这些科幻小说里写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小说自然都是假的了，这不是常识吗？难道还要问嘛？
但是康杰不能这么回答，事关生死。
他略一沉吟道：“大部分应该都是假的，但是我在读的时候，却又觉得很真实，似乎不全都是虚构。”
“嗯，”费哥点点头，“如果有一天，我告诉你这里面的都是真实故事，你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那要看您是什么目的？”
“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外星人？我不是说在宇宙这个尺度上，而是……局限到太阳系吧，你觉得太阳系会有除了人类之外的外星文明吗？”
康杰不相信有，还挺笃定，正常大学本科毕业生应该都不会相信有，因此他回道：“我觉得可能是没有的。”
“那就是说，所有UFO、外星人的报导，你都是不信的了？”
“您刚才不是限定在太阳系这个尺度嘛，如果放眼浩瀚的宇宙，我觉得大概率是存在地外文明的。”这是一句谎言。
“地外文明”这个词，康杰还是在那些科幻小说里学到的。
康杰其实是100％相信存在地外文明的，毕竟宇宙太大了，甚至“大”这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其浩瀚无垠。
宇宙大到足矣再出现一个跟地球一模一样的星球。
费哥道：“如果我现在告诉你，眼下，目前，此时此刻，地球上有外星文明，你会相信吗？”
康杰闻言，心头一凛，猛然想到了孙教授，猛然想到了那张金箔纸，猛然想到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遭遇，然后果断地摇了摇头，信口胡诌道：“我不信。”
费哥似乎有点失望，不过失望的神色在他眼中不过是一闪而过，他又走向书架，拿出另外10本书，堆在桌案上。
“下周的工作，就是把这些读完，好了，下班吧，周末愉快。”说完，费哥径自离去。
康杰瞥了一眼，又是10本科幻小说，挠挠头，爱撒谎的人，运气也太好了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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