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康杰，我想你了
康杰手头拮据，他也没在市里租房子，所以周末也只能呆在废品收购站。
他跟那条名叫“阿福”的牧羊犬混得很熟了，每当他出来抽烟，阿福就摇着尾巴过来蹭他的腿。
或者躺在地上，露出肚子让他挠痒痒。
康杰每次都把它当做擦鞋布，然后用鞋底给它乱搓一通，看它的眯眯眼，似乎十分满足。
手机铃声响起，是赵颖。
“‘康银河’院长，你好啊，在干嘛呢？”赵颖现在称呼康杰为“银河系”，简称“银河”。
“赵主任啊，你好，报告赵主任，我在加班。”
“哈哈哈！你真贫！周末还加班呀？你们那么忙吗？”
这时“阿福”汪汪叫了两声，传到了听筒里。
康杰有点尴尬。
“你们单位还有狗？”赵颖很不理解。
“毕竟我们这里都是非正常人类，就是精神病啦，有狗不是很正常嘛。”
“阿福”又叫了两声，康杰抬腿作势要踢它，吓得它躲得远远的。
赵颖说：“哦，这样啊，你把你们单位地址发给我呗，我给你邮点京都的特产，你也给你们同事分点，刚入职，咱得会来事。”
康杰听了，心头还是很暖的，但是他不打算告诉赵颖单位地址，因为他怕备不住哪天，这丫头会神不知鬼不觉杀过来。
“谢谢你啦，我们这里有点特殊，外来的东西不能随随便便带进院区，你懂的。”
“哦……那你……那你什么时候能来京都出差？”赵颖语气里掺杂了三分祈求。
“这不好说，我的领导不咋好说话，上周有个去京都的工作，他悄默默自己去了，就没打算让我去。”
“他怎么这么可恶？！男的女的？”
“算了，我业务也不熟，出差也不合适，不是么？我们部门啊，没有女的。”
康杰这句话并不算实话，首先看科幻小说这“业务”他很熟，其次他想到了那个隔三差五出现的保洁阿姨。
“你工资够不够用？要不我给你转点，你先用着？”
“工资虽然低，但也够用了，”康杰扫视了一眼空空荡荡的院子，说道，“我们院区倒是有个大超市，但是基本上没有花钱的地方，保障挺好的。”
明明是压根没有花钱的地方！
还有，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外卖都不到，跑腿送包烟配送费都要100起步，还特么大超市，见鬼了。
“那我就放心了，我这里也挺好的……”说着，赵颖有些迟疑，“对了，告诉你一声，有几个一起入职的男同事已经跟我表白了，可我没一个瞧得上的，他们比你差远了。”
不知为何，听说有人追求赵颖，康杰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酸溜溜的，不过并不强烈。
赵颖无论去到哪里，颜值都可以傲视群雄，因此早早出现追求者，非常合理。
“要是你寂寞了，好好谈场恋爱，别为了上位东搞西搞。”康杰话说得有点重，不像他以往的做派，可能是被刺激到了，启动了毫无道理的动物本能予以反击。
“喂喂喂！康杰，你说什么呢？你要是再这么说，我可不理你了啊！”
电话两头沉默了一阵，说实在的，康杰有点愧疚。。
“康银河，你还在？”
“嗯。”
“我……想你了。”
康杰：“……”
放下电话，康杰又抽了一支烟，然后打开赵颖的朋友圈主页，看到她的朋友圈背景图片是银河系，签名是：所有的分别都是短暂的插曲。
他关闭屏幕，手机揣兜，望着远处的蓝天白云，自问对赵颖究竟是什么感觉？
思来想去，他觉得用“敬而远之”四字来形容最为贴切。
对于他来说，赵颖的身上似乎总有一抹绕不过去的原罪，即便现代医学已然给出了确凿的证据，但他总是无法将其跟“良家”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自从金箔出现，孙教授自杀事件之后，康杰的人生犹如禁欲了一样，他眼中的世界不再只有干柴和烈火，细腰和长腿。
他脑中男女之事所占的比例大幅度降低，也不再总想着打篮球，总之，似乎一下子变得没那么荷尔蒙了。
世界恢复本真，单纯得像个憨憨。
……
11月17日，星期五，下午16：00。
消失了一个星期的费哥，如约而至。
他继续上周的话题，跟康杰聊了很多外星文明和外星生物的话题，康杰有种错觉，感觉自己是在外星人类生理和心理研究院。
不过从对话和科幻小说中，他似乎猜出了费哥想要得到什么答案。
于是康杰索性说道：“费哥，其实我是一个可塑性极强的人，如果单位需要我认可外星文明，我绝对能做到，没有任何问题！”
费哥挠挠头：“单位不会强制要求你认可什么，只是吧，有些东西会超出你的认知，而且比较多，如果一下子给你灌输太多，很容易精神崩溃的。”
“所以，这是咱们单位不招人的原因吗？”
“也不全是吧，其实咱们单位不缺人。”
“哦？那您那日为何还要参加招聘会？”
“快别说了，那是每年的工作指标之一，上级要求每年必须要举办春秋两场招聘会。你小子也是运气好，洛阴分院今年刚好要完成一个应届生招聘指标，还是我从招聘会回来后才收到的通知，你说扯不扯。”
康杰笑笑，不置可否，估计是“福星高照”的功劳。
他心里想的是：“运气好？你也不问问我是谁。”
说完那句话，费哥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皱着眉头在办公室里踱步。
康杰也不催他，就静静地看着他发愁。
最后，快接近下班时间，费哥终于做出决定。
“行了，就这么着吧，看你小子也挺皮实，有胆量独闯龙潭，1800的工资都阻挡不了你工作的热情，下周我会给你看几个案例。不早了，我先下班了。”
说罢，费哥飘然而去，康杰却是一头雾水。
案例？什么案例？
精神病案例吗？
这么说，我就要正式接触工作了？
想到这里，康杰居然还有点小期待。
他跟那条名叫“阿福”的牧羊犬混得很熟了，每当他出来抽烟，阿福就摇着尾巴过来蹭他的腿。
或者躺在地上，露出肚子让他挠痒痒。
康杰每次都把它当做擦鞋布，然后用鞋底给它乱搓一通，看它的眯眯眼，似乎十分满足。
手机铃声响起，是赵颖。
“‘康银河’院长，你好啊，在干嘛呢？”赵颖现在称呼康杰为“银河系”，简称“银河”。
“赵主任啊，你好，报告赵主任，我在加班。”
“哈哈哈！你真贫！周末还加班呀？你们那么忙吗？”
这时“阿福”汪汪叫了两声，传到了听筒里。
康杰有点尴尬。
“你们单位还有狗？”赵颖很不理解。
“毕竟我们这里都是非正常人类，就是精神病啦，有狗不是很正常嘛。”
“阿福”又叫了两声，康杰抬腿作势要踢它，吓得它躲得远远的。
赵颖说：“哦，这样啊，你把你们单位地址发给我呗，我给你邮点京都的特产，你也给你们同事分点，刚入职，咱得会来事。”
康杰听了，心头还是很暖的，但是他不打算告诉赵颖单位地址，因为他怕备不住哪天，这丫头会神不知鬼不觉杀过来。
“谢谢你啦，我们这里有点特殊，外来的东西不能随随便便带进院区，你懂的。”
“哦……那你……那你什么时候能来京都出差？”赵颖语气里掺杂了三分祈求。
“这不好说，我的领导不咋好说话，上周有个去京都的工作，他悄默默自己去了，就没打算让我去。”
“他怎么这么可恶？！男的女的？”
“算了，我业务也不熟，出差也不合适，不是么？我们部门啊，没有女的。”
康杰这句话并不算实话，首先看科幻小说这“业务”他很熟，其次他想到了那个隔三差五出现的保洁阿姨。
“你工资够不够用？要不我给你转点，你先用着？”
“工资虽然低，但也够用了，”康杰扫视了一眼空空荡荡的院子，说道，“我们院区倒是有个大超市，但是基本上没有花钱的地方，保障挺好的。”
明明是压根没有花钱的地方！
还有，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外卖都不到，跑腿送包烟配送费都要100起步，还特么大超市，见鬼了。
“那我就放心了，我这里也挺好的……”说着，赵颖有些迟疑，“对了，告诉你一声，有几个一起入职的男同事已经跟我表白了，可我没一个瞧得上的，他们比你差远了。”
不知为何，听说有人追求赵颖，康杰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酸溜溜的，不过并不强烈。
赵颖无论去到哪里，颜值都可以傲视群雄，因此早早出现追求者，非常合理。
“要是你寂寞了，好好谈场恋爱，别为了上位东搞西搞。”康杰话说得有点重，不像他以往的做派，可能是被刺激到了，启动了毫无道理的动物本能予以反击。
“喂喂喂！康杰，你说什么呢？你要是再这么说，我可不理你了啊！”
电话两头沉默了一阵，说实在的，康杰有点愧疚。。
“康银河，你还在？”
“嗯。”
“我……想你了。”
康杰：“……”
放下电话，康杰又抽了一支烟，然后打开赵颖的朋友圈主页，看到她的朋友圈背景图片是银河系，签名是：所有的分别都是短暂的插曲。
他关闭屏幕，手机揣兜，望着远处的蓝天白云，自问对赵颖究竟是什么感觉？
思来想去，他觉得用“敬而远之”四字来形容最为贴切。
对于他来说，赵颖的身上似乎总有一抹绕不过去的原罪，即便现代医学已然给出了确凿的证据，但他总是无法将其跟“良家”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自从金箔出现，孙教授自杀事件之后，康杰的人生犹如禁欲了一样，他眼中的世界不再只有干柴和烈火，细腰和长腿。
他脑中男女之事所占的比例大幅度降低，也不再总想着打篮球，总之，似乎一下子变得没那么荷尔蒙了。
世界恢复本真，单纯得像个憨憨。
……
11月17日，星期五，下午16：00。
消失了一个星期的费哥，如约而至。
他继续上周的话题，跟康杰聊了很多外星文明和外星生物的话题，康杰有种错觉，感觉自己是在外星人类生理和心理研究院。
不过从对话和科幻小说中，他似乎猜出了费哥想要得到什么答案。
于是康杰索性说道：“费哥，其实我是一个可塑性极强的人，如果单位需要我认可外星文明，我绝对能做到，没有任何问题！”
费哥挠挠头：“单位不会强制要求你认可什么，只是吧，有些东西会超出你的认知，而且比较多，如果一下子给你灌输太多，很容易精神崩溃的。”
“所以，这是咱们单位不招人的原因吗？”
“也不全是吧，其实咱们单位不缺人。”
“哦？那您那日为何还要参加招聘会？”
“快别说了，那是每年的工作指标之一，上级要求每年必须要举办春秋两场招聘会。你小子也是运气好，洛阴分院今年刚好要完成一个应届生招聘指标，还是我从招聘会回来后才收到的通知，你说扯不扯。”
康杰笑笑，不置可否，估计是“福星高照”的功劳。
他心里想的是：“运气好？你也不问问我是谁。”
说完那句话，费哥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皱着眉头在办公室里踱步。
康杰也不催他，就静静地看着他发愁。
最后，快接近下班时间，费哥终于做出决定。
“行了，就这么着吧，看你小子也挺皮实，有胆量独闯龙潭，1800的工资都阻挡不了你工作的热情，下周我会给你看几个案例。不早了，我先下班了。”
说罢，费哥飘然而去，康杰却是一头雾水。
案例？什么案例？
精神病案例吗？
这么说，我就要正式接触工作了？
想到这里，康杰居然还有点小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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