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铜与火的时代7
ADA远星打击部队作战室，2285年9月
“目标上钩了对吧，脑机送到了CMAT了吗”保罗问着副官
“已经在CMAT境内完成接收了，现在等待目标进行替换手术”副官报告着
“脑图匹配结果呢”保罗问道
“有两个人匹配结果显示ok”副官继续报告道
“报告一下这个13个人的信息”保罗继续说道
“泽村·艾迪，32岁，空军地勤部门一等兵，华盛顿空军院校432期毕业，爱好。。”
“停停停，我只要听这么几个内容，1.有没有政治教育背景2.会不会讲中文，3.是男是女”保罗强调道
“收到，泽村·艾迪无政治教育背景，不会讲中文，男，阿泽亚·豪伊，有政治教育背景。。。副官一边汇报着，保罗一边捏在眉毛，至少听到第8个热时候都没有符合要求的。
“潘西·哈兰德1.有政治教育背景2.中文水平10级3.男”副官刚说完
“谁？！”保罗突然打断了她
“潘西.哈兰德”副官重复道
“哈兰德你还会中文？”保罗一下给站了起来，朝着哈兰德走过去
哈兰德没反应过来，猛地抬头被吓了一跳
“额，怎么了？”哈兰德问道
“你他妈中文10级？我怎么不知道，情报学院的中文你读的这么认真吗？”保罗边说边笑道，保罗简直喜出望外，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额，还行吧，结课之后我进修了一下，拿了证书。我以为对之后晋升有帮助的”哈兰德说道
“你真是天才，活该你干技术都跟我升到一样的官啊”保罗边说边大笑着
“你还懂政治啊？”保罗问这个的时候倒是有点疑问
“额，咱们不是都上过情报学院的政治分析方法轮吗”哈兰德问道
“额，是这个啊”保罗显然有点失望，他把副官手里的全息文档拿过来划了划，果然只要是情报部门的人都写着懂政治，保罗有点无语，但是就一条：会中文，已经让哈兰德成了不二人选。
“跟我匹配上了？”哈兰德还有点不可思议，其实他很不想干这个活，他根本就是个技术人员，就是因为性格不合适才不愿意接触管理更别说外交了，这简直要他的命。哈兰德这会才反应上来。
“没别的人吗？”哈兰德一再确认，实在是想推脱掉这种工作。
“就你了，没有合适的人选了”保罗笃定的看着哈兰德，脸上甚至有一丝坏笑，毕竟他俩算是老朋友了。
“别搞我啊，这活我做不来，而且我也没试过那个脑机啊。”哈兰德还在推辞，他的面部已经开始有点扭曲，再加上他本来就是卷发，这场面简直抽象。
“天选之子，没办法啊，必须得是你了，不用担心，从上次汇报到现在脑机还是有些进展的，你现在可以控制虚拟猩猩先练习一下”保罗说道
确实从上次汇报之后新型脑机有了一些发在，最重要的就是开发了虚拟猩猩，就是在电脑里重构猩猩的大脑，然后做到和任意人脑匹配，这样就可以在被匹配之前提前练习了，而且是基本是适配部队里所有最新的脑机，但是要来真的还得换心脑机，用现有脑机的操作更像是电脑上的虚拟机这个概念。虽然纵观整个研发来看这个技术意义没那么大，因为核心的匹配问题其实没有被解决，而是被回避了。
“你确定你们匹配了所有ADA的士兵吗，民兵也匹配了吗”哈兰德还在嚷嚷着
“我的军衔是准将啊，不是大头兵”这时候他试图用自己的职级来换取逃避。
“那你觉得还有其他办法吗？”保罗问道
“我们可以找这13个里语言天赋好的做中文培训啊，你看这不是有情报部的人吗，大家都上过中文课的”哈兰德一边说还一边拿过保罗手里的全息文档。
“没时间了，我们推测孙公使最多在一周内就会进行脑机手术”保罗板着脸说道，他看出哈兰德是真的不想干。
“我搞砸了怎么办？”哈兰德问
“那就不许搞砸，这他妈是打仗，你以为是竞选班长吗”保罗突然来了脾气
“不是，这，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做啊”哈兰德有些怯懦地说
“我们会尽量教你，但是没几天了，你必须适应”保罗强调道
“好吧”哈兰德已经无力反抗，已经有点绝望了
ADA远星打击部队作战室，2285年9月预估接入日期7天倒计时
“首先你得了解孙公使的人际关系，这很关键，只有这样你才能知道改怎么样左右一个政策的落地”情报官说着，哈兰德跟小学生一样瞪着眼睛听着，还一边做笔记。不过说实话，纸上得来终觉浅。哈兰德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他心里一直没有底。
ADA远星打击部队作战室，2285年9月预估接入日期6天倒计时
“现在你必须从之前CMAT联席会的录像上学习孙公使的表情，这里只有一段录像他发过言，请你反复观察，学习他的口吻”情报官说道，哈兰德不断的把全息录像放大，整个人的脸几乎都快贴在孙公使的脸上了。他眯着眼睛看，把那段话反复朗读，模仿语调，声音不需要模仿，因为使用孙公使的身体自然也会使用他的声带。
“可是我到底该怎么左右这些政策的落地啊”哈兰德还是感到非常不安
“不知道”保罗冷漠得说
“我得在那待多久啊，政策落地需要多久啊”哈兰德还是想知道点什么
“1一个月，一年？两年？应该不会超过2年吧”保罗看着天花板装模做样地掐着手算着
“啊！这不是等于关我监狱吗！”哈兰德激烈地反驳道
“什么啊，你只是以另一种身份在CMAT度假，你这么想”保罗安慰道
“我被识破了怎么办？”哈兰德问道
“自杀，反正断开链接他也会死”保罗说
“那我怎么和你交互信息？”哈兰德问
“不用你操心，你的新脑机和孙大使的是同步的，我们能看到你干了什么”保罗说道，显然没理解哈兰德的意思
“我是说怎么指挥我，如果我遇到了麻烦”哈兰德强调着说
“嗷嗷，不用担心会有人给你送信的”保罗说道
“啊？我们在玩300年前的谍战吗，直接打脑机电话不行吗”哈兰德有些不可置信
“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吗，新脑机是双向连通的，CMAT和我们都看得到”保罗对哈兰德的天真有点失望，开始担心他真的不能胜任。
“那我看到的指令其实不是CMAT也能从我的脑机看到？”哈兰德说道
“你就不要操心了，这些信会用特殊反射频率贴上表明的，脑机画面看起来是一张白纸，CMAT和我们都看不到，你只要不一直盯着白纸看就行，尽量用余光去阅读。”保罗说道
“我要是不问你也不会说是吧”哈兰德有点生气
“我们明天会详细地告诉你啊。请一步一步来，如果后面有时间我会给你解释一下这些技术的大概原理的，现在去模拟控制室练习操控猩猩吧”保罗实在没想到哈兰德这么耐不住，心想同事情报学院毕业看来最后去干技术是有原因的。
ADA远星打击部队作战室，2285年9月预估接入日期5天倒计时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给你大概讲讲着整个计划在CMAT侧的流程，这样有助于你快速融入”保罗对哈兰德说道，其实哈兰德一直都知道几个关键阶段，只是他原本作为技术支持更多的是带领技术团队在这期间进行负责工作。
“首先我们的间谍会让孙公使和指定的医院建立联系，然后再给孙公使下毒，主要是用一种焚烧后可以缓慢释放气体的薄膜，这种气体可以直接刺激人的海马体，你知道人的记忆是海马体内的DNA不断断裂重组的结果吗，比如有些恐怖的记忆你想到就会双腿发软，或者心跳加速，这种气体刺激海马体之后可以促进DNA的断裂和重组，仿制一种类似恐怖记忆的身体本能反应。这种反应不是病，生理上查不出来，心理上更查不出来，因为那段记忆实际不存在，也不知道存在过。所以这种症状一定会把孙公使不断向最核心的医疗机构牵引。我们的目前最高级的间谍就在那做副院长，这个时候只需要把问题引导到脑机上就行了，然后不断建议他手术，反正我们已经达到了目的。”保罗说着，一边拍着哈兰德肩膀“不用担心，脑机接入会摧毁由原海马体的记忆，所以那些症状不会发生在你身上，所以你知道这之前的过程了吧，可别露馅，一定要表现得赶紧涕零啊”
“嗯，看来我们在CMAT安插的间谍还是很厉害的，我在那边有几个接头人？”哈兰德问道
“别急，任务前会告知你的，但是记住，只有代号，你也一样，不会有人知道是你潘西.哈兰德在这具身体里操作”保罗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但是实际上，孙公使没用一周就拿到了审批文件，这其中有真有假，但是马欣悦爸爸全当看不到，一股脑地签了字。
ADA远星打击部队作战室，2285年9月预估接入日期2天倒计时
“任务提前，今天就进行手术”副官汇报道
“好的，哈兰德记住，你现在用来交接的名字是迟译，接头人代号是风尘，奔跑还有天使，三个人，一个在医院，两个在外交部，医院的人应该初来刚开始会给你讲一下基础情况，后面多半不会联络，如果有暴露风险他会帮你处理好医院那边的审查。剩下的就是风尘和奔跑，他们会在外交部联系你，都是低级官员。”保罗说地很慢还着重强调了这几个名字。
“好，好，风尘，奔跑，天使，我记住了”哈兰德一遍重复，这三名字都是直接的中文。
下午1点
“手术准备”副官喊道，脑机没有提前安装，因为如果提前安装的话暴露之后有被CMAT反向追查的危险，所以决定是在孙公使手术前1小时再安装，安装后直接进入驾驶舱等待接管。脑机安装已经非常成熟了，基本可以在5分钟内完成，这种手术的难度放在过去可能是要签生死状的大手术，但是现在就跟缝针一样简单安全。而且完全无痛。
哈兰德躺上手术台，旁边就放着操作仓，被医生蒙上了眼睛，这也是为了防止暴露后的反追查。
这种手术只需要一点点的局部麻醉，所以哈兰德基本上清醒的，只是脑袋后面会有一丝麻酥酥的感觉。再就是耳边军医的喃喃细语。哈兰德不断回忆着操作猩猩的时候的体感，他想向着自己从手术台上醒来之后就会用另一具身体身处CMAT，觉得确实有点不可思议。
“记得，醒来之后什么也别说，等着天使找你，对接暗号是‘好久不见’”保罗在他耳边强调道
“知道了”哈兰德平静地回复到，内心颇有一种暴风雨前地平静感觉，反正不会死的，就是任务失败我也没事的，哈兰德不断安慰着自己。
“安装完成，入仓准备就绪”医生突然说道
哈兰德的心一下紧了一下，这就好像是在倒数一样，当你数到10的时候是一个感觉，数到3又是另一种感觉，最后到0反而可能是一种平静。
哈兰德甚至都没自己下床，被人抬着进了操控仓，其实他完全可以自己走的，他根本就是意识清醒，四肢健全，维度就是手心发凉。
“接入倒计时50分钟”副官说道，哈兰德不断尝试让自己进入冥想状态，尝试方式肌肉，一次次的回忆操作猩猩的触感。
“接入倒计时，40分钟”一开始是每10分钟播报，再10分钟倒计时的时候就会开始按分钟播报
哈兰德想着不如就这样睡去，也许醒来就已经在那边了，哈兰德呼吸明显慢了下来。
“在切换的时候千万不能睡着！”保罗突然凑在操作仓边对着哈兰德的耳朵叫到，保罗的脸都快贴到哈兰德脸上了，哈兰德明显能闻到保罗嘴里烟和咖啡混合的气息吹在脸上
“如果你在切换过程中睡着或者说半睡着的状态，那本的脑机同步电流会不够激活大脑，会让孙公使直接脑死亡！”保罗警告道，因为舱门会在10分钟倒计时关闭，里面的环境确实会让人产生困意，正常的模拟步骤是关闭后马上开始同步的。
“不会的，不会的，我现在紧张地要命，睡不着地”哈兰德强调道，保罗没再说什么，而是笔直地走回座位端端地坐着，看地出来保罗也非常紧张。
“倒计时10分钟，舱门关闭”随着指令地发出，舱门开始一点点关闭，之前在哈兰德身上埋下地营养管子也开始慢慢地有液体开始注入。毕竟他要这个舱室里生活得个两年吧，至少据保罗地推测最长也就是这个时间了。
CMATC国国立医院脑科手术室-3
“孙公使，你先躺过来，很快就好”马欣悦爸爸说着
“真是谢谢您啊，没想到是您亲自给我做手术”孙公使的话语里难掩感激之情。
“没什么，跟孩子的前途比起来这就是举手之劳”马欣悦爸爸微笑着说
“这个跟换脑机一样是吧5分钟就好了吗？”孙公使问道
“对，调节和换一样快，您放松就好，跟每年那个换脑机手术一样”马欣悦爸爸说道。
“嗯”孙公使躺下后还是有点紧张，他的紧张不是因为手术，他是担心调整了之后还有问题，自己还是得退居二线，甚至退休。
“确定，调一下就行对吧”孙公使又确认到，即使在之前他已经详细地看过了方案，但是还是忍不住问。
“对的，我肯定能让你跟以前一样，还能在外交部继续工作，毕竟也希望您多看护看护我的女儿嘛”马欣悦爸爸每次回答都是笑着的，让孙公使压力缓解了不少，看来他至少胸有成竹。
突然一下一股麻酥酥的感觉刺激着孙公使的脑袋，孙公使眼睛瞪得大大的，有种死不名目的感觉，他的四肢也开始痉挛，但是整个过程其实只持续了两秒，两秒之后孙公使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了下去。旁边的副医师和两个小护士吓了一跳，以为出现了意外事故，要是孙公使死在手术台他们轻则被开除，重则入狱。一边的副医师连忙拿来了微形电子起搏器就准备往孙公使身上插。
马欣悦爸爸也被惊讶到了，他之前不知道整个脑机控制的反应替换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因为总部传递来的信息都是猩猩的反应症状，他最担心的就是实际给人做替换的时候失败，人死在手术台。现在眼看着就要发生了。
“不会吧，太不靠谱了，我得撤离了，为什么不提前做临床试验啊，猩猩和人不一样啊”马欣悦爸爸一边想着一边盘算着，其实从他脸上看不出太多慌张，他们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这种脑机替换没做临床试验其实完全是保罗的责任，他硬推着这个项目投入实战，技术研发部门实在没有时间去做临床试验，毕竟这种试验是会要人命的，ADA军部是需要在背后用一些灰色手段的。
突然孙公使的呼吸平稳起来了。马欣悦爸爸送了一口气，旁边三个副手也都送了口气。
孙公使睁开了眼睛，不准确的说是哈兰德睁开了眼睛。
手术台上的光直射着他的双眼，本来没有拿灯直射的，是因为刚才孙公使突然抽搐，护士才把灯脱了过来。这光简直就像是天国的圣光一样。
其实总体感觉和进入猩猩的身体差不多，但是有一些没办法描述的细微差别，哈兰德尝试咽了咽口水，感觉还算顺畅，他又开始尝试着挪动四肢，但是缺感觉笨重地要死，好像根本不受控制，但是之前在控制猩猩的时候确实无比轻盈。
“啊，这是个老头”哈兰德突然想起来，之前控制的虚拟猩猩都被设置成成年猩猩，体形强壮，真还没试过老年猩猩。“他们怎么会连这个都忘了，哎”哈兰德一边感叹着ADA的疏忽，一边又在努力的尝试抬起来胳膊，就跟装了铅球一样实在困难。不过他首先大量了一下未在身边的四个人。两个小女孩一看就是护士，是天使的可能性不到，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两个大男人哪个是天使。他按照保罗交代地一句话也不说
“您感觉怎么样，刚才发生什么了？”副医师突然发问，哈兰德只是点点头，然后闭上眼又摇摇头，他想用这种莫能两可得回答来逃开这个问题
“孙公使，您还好吧，刚才您是不是晕过去了”马欣悦爸爸小心翼翼地问道，暂时还没提出暗号
哈兰德还是用同样的方式回应着，就是不说一个字，这时候马欣悦爸爸意识到可能成了，于是便示意让其他三人出去。
“好久不见”马欣悦爸爸说道
“你，就，是，咳，咳”哈兰德在往外一个一个地挤出字，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感到喉咙紧得厉害。
“我给你倒点水，需要适应一下的，试着动动手指头先”马欣悦爸爸说完就去拿了一杯水来
动手指倒是没问题，就是实在抬不起手臂，做个老头太痛苦了，哈兰德想到，尤其是瞬间变成老头。
“我扶着你看能不能下床”马欣悦爸爸给哈兰德喂了一些水后说道
“天使”哈兰德又挤出两个字
“叫我马院”马欣悦爸爸说道
“好的，马院”哈兰德的声音开始顺畅起来，但是音调的高低还在努力控制，搞不好就会因为声调太高而失声。
“你先站起来适应一下，我不知道这个得多久，但是我会尽快把你需要的资料给你详细汇报一下的”马欣悦爸爸一边说一遍拖着哈兰德的手。
ADA远星打击部队作战室，
“成功了，有画面了！”副官高兴的喊道
“祝你好运，哈兰德”保罗站在操控仓一侧一手扶着舱室说道，仿佛实在给舱室注入幸运的力量。
“目标上钩了对吧，脑机送到了CMAT了吗”保罗问着副官
“已经在CMAT境内完成接收了，现在等待目标进行替换手术”副官报告着
“脑图匹配结果呢”保罗问道
“有两个人匹配结果显示ok”副官继续报告道
“报告一下这个13个人的信息”保罗继续说道
“泽村·艾迪，32岁，空军地勤部门一等兵，华盛顿空军院校432期毕业，爱好。。”
“停停停，我只要听这么几个内容，1.有没有政治教育背景2.会不会讲中文，3.是男是女”保罗强调道
“收到，泽村·艾迪无政治教育背景，不会讲中文，男，阿泽亚·豪伊，有政治教育背景。。。副官一边汇报着，保罗一边捏在眉毛，至少听到第8个热时候都没有符合要求的。
“潘西·哈兰德1.有政治教育背景2.中文水平10级3.男”副官刚说完
“谁？！”保罗突然打断了她
“潘西.哈兰德”副官重复道
“哈兰德你还会中文？”保罗一下给站了起来，朝着哈兰德走过去
哈兰德没反应过来，猛地抬头被吓了一跳
“额，怎么了？”哈兰德问道
“你他妈中文10级？我怎么不知道，情报学院的中文你读的这么认真吗？”保罗边说边笑道，保罗简直喜出望外，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额，还行吧，结课之后我进修了一下，拿了证书。我以为对之后晋升有帮助的”哈兰德说道
“你真是天才，活该你干技术都跟我升到一样的官啊”保罗边说边大笑着
“你还懂政治啊？”保罗问这个的时候倒是有点疑问
“额，咱们不是都上过情报学院的政治分析方法轮吗”哈兰德问道
“额，是这个啊”保罗显然有点失望，他把副官手里的全息文档拿过来划了划，果然只要是情报部门的人都写着懂政治，保罗有点无语，但是就一条：会中文，已经让哈兰德成了不二人选。
“跟我匹配上了？”哈兰德还有点不可思议，其实他很不想干这个活，他根本就是个技术人员，就是因为性格不合适才不愿意接触管理更别说外交了，这简直要他的命。哈兰德这会才反应上来。
“没别的人吗？”哈兰德一再确认，实在是想推脱掉这种工作。
“就你了，没有合适的人选了”保罗笃定的看着哈兰德，脸上甚至有一丝坏笑，毕竟他俩算是老朋友了。
“别搞我啊，这活我做不来，而且我也没试过那个脑机啊。”哈兰德还在推辞，他的面部已经开始有点扭曲，再加上他本来就是卷发，这场面简直抽象。
“天选之子，没办法啊，必须得是你了，不用担心，从上次汇报到现在脑机还是有些进展的，你现在可以控制虚拟猩猩先练习一下”保罗说道
确实从上次汇报之后新型脑机有了一些发在，最重要的就是开发了虚拟猩猩，就是在电脑里重构猩猩的大脑，然后做到和任意人脑匹配，这样就可以在被匹配之前提前练习了，而且是基本是适配部队里所有最新的脑机，但是要来真的还得换心脑机，用现有脑机的操作更像是电脑上的虚拟机这个概念。虽然纵观整个研发来看这个技术意义没那么大，因为核心的匹配问题其实没有被解决，而是被回避了。
“你确定你们匹配了所有ADA的士兵吗，民兵也匹配了吗”哈兰德还在嚷嚷着
“我的军衔是准将啊，不是大头兵”这时候他试图用自己的职级来换取逃避。
“那你觉得还有其他办法吗？”保罗问道
“我们可以找这13个里语言天赋好的做中文培训啊，你看这不是有情报部的人吗，大家都上过中文课的”哈兰德一边说还一边拿过保罗手里的全息文档。
“没时间了，我们推测孙公使最多在一周内就会进行脑机手术”保罗板着脸说道，他看出哈兰德是真的不想干。
“我搞砸了怎么办？”哈兰德问
“那就不许搞砸，这他妈是打仗，你以为是竞选班长吗”保罗突然来了脾气
“不是，这，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做啊”哈兰德有些怯懦地说
“我们会尽量教你，但是没几天了，你必须适应”保罗强调道
“好吧”哈兰德已经无力反抗，已经有点绝望了
ADA远星打击部队作战室，2285年9月预估接入日期7天倒计时
“首先你得了解孙公使的人际关系，这很关键，只有这样你才能知道改怎么样左右一个政策的落地”情报官说着，哈兰德跟小学生一样瞪着眼睛听着，还一边做笔记。不过说实话，纸上得来终觉浅。哈兰德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他心里一直没有底。
ADA远星打击部队作战室，2285年9月预估接入日期6天倒计时
“现在你必须从之前CMAT联席会的录像上学习孙公使的表情，这里只有一段录像他发过言，请你反复观察，学习他的口吻”情报官说道，哈兰德不断的把全息录像放大，整个人的脸几乎都快贴在孙公使的脸上了。他眯着眼睛看，把那段话反复朗读，模仿语调，声音不需要模仿，因为使用孙公使的身体自然也会使用他的声带。
“可是我到底该怎么左右这些政策的落地啊”哈兰德还是感到非常不安
“不知道”保罗冷漠得说
“我得在那待多久啊，政策落地需要多久啊”哈兰德还是想知道点什么
“1一个月，一年？两年？应该不会超过2年吧”保罗看着天花板装模做样地掐着手算着
“啊！这不是等于关我监狱吗！”哈兰德激烈地反驳道
“什么啊，你只是以另一种身份在CMAT度假，你这么想”保罗安慰道
“我被识破了怎么办？”哈兰德问道
“自杀，反正断开链接他也会死”保罗说
“那我怎么和你交互信息？”哈兰德问
“不用你操心，你的新脑机和孙大使的是同步的，我们能看到你干了什么”保罗说道，显然没理解哈兰德的意思
“我是说怎么指挥我，如果我遇到了麻烦”哈兰德强调着说
“嗷嗷，不用担心会有人给你送信的”保罗说道
“啊？我们在玩300年前的谍战吗，直接打脑机电话不行吗”哈兰德有些不可置信
“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吗，新脑机是双向连通的，CMAT和我们都看得到”保罗对哈兰德的天真有点失望，开始担心他真的不能胜任。
“那我看到的指令其实不是CMAT也能从我的脑机看到？”哈兰德说道
“你就不要操心了，这些信会用特殊反射频率贴上表明的，脑机画面看起来是一张白纸，CMAT和我们都看不到，你只要不一直盯着白纸看就行，尽量用余光去阅读。”保罗说道
“我要是不问你也不会说是吧”哈兰德有点生气
“我们明天会详细地告诉你啊。请一步一步来，如果后面有时间我会给你解释一下这些技术的大概原理的，现在去模拟控制室练习操控猩猩吧”保罗实在没想到哈兰德这么耐不住，心想同事情报学院毕业看来最后去干技术是有原因的。
ADA远星打击部队作战室，2285年9月预估接入日期5天倒计时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给你大概讲讲着整个计划在CMAT侧的流程，这样有助于你快速融入”保罗对哈兰德说道，其实哈兰德一直都知道几个关键阶段，只是他原本作为技术支持更多的是带领技术团队在这期间进行负责工作。
“首先我们的间谍会让孙公使和指定的医院建立联系，然后再给孙公使下毒，主要是用一种焚烧后可以缓慢释放气体的薄膜，这种气体可以直接刺激人的海马体，你知道人的记忆是海马体内的DNA不断断裂重组的结果吗，比如有些恐怖的记忆你想到就会双腿发软，或者心跳加速，这种气体刺激海马体之后可以促进DNA的断裂和重组，仿制一种类似恐怖记忆的身体本能反应。这种反应不是病，生理上查不出来，心理上更查不出来，因为那段记忆实际不存在，也不知道存在过。所以这种症状一定会把孙公使不断向最核心的医疗机构牵引。我们的目前最高级的间谍就在那做副院长，这个时候只需要把问题引导到脑机上就行了，然后不断建议他手术，反正我们已经达到了目的。”保罗说着，一边拍着哈兰德肩膀“不用担心，脑机接入会摧毁由原海马体的记忆，所以那些症状不会发生在你身上，所以你知道这之前的过程了吧，可别露馅，一定要表现得赶紧涕零啊”
“嗯，看来我们在CMAT安插的间谍还是很厉害的，我在那边有几个接头人？”哈兰德问道
“别急，任务前会告知你的，但是记住，只有代号，你也一样，不会有人知道是你潘西.哈兰德在这具身体里操作”保罗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但是实际上，孙公使没用一周就拿到了审批文件，这其中有真有假，但是马欣悦爸爸全当看不到，一股脑地签了字。
ADA远星打击部队作战室，2285年9月预估接入日期2天倒计时
“任务提前，今天就进行手术”副官汇报道
“好的，哈兰德记住，你现在用来交接的名字是迟译，接头人代号是风尘，奔跑还有天使，三个人，一个在医院，两个在外交部，医院的人应该初来刚开始会给你讲一下基础情况，后面多半不会联络，如果有暴露风险他会帮你处理好医院那边的审查。剩下的就是风尘和奔跑，他们会在外交部联系你，都是低级官员。”保罗说地很慢还着重强调了这几个名字。
“好，好，风尘，奔跑，天使，我记住了”哈兰德一遍重复，这三名字都是直接的中文。
下午1点
“手术准备”副官喊道，脑机没有提前安装，因为如果提前安装的话暴露之后有被CMAT反向追查的危险，所以决定是在孙公使手术前1小时再安装，安装后直接进入驾驶舱等待接管。脑机安装已经非常成熟了，基本可以在5分钟内完成，这种手术的难度放在过去可能是要签生死状的大手术，但是现在就跟缝针一样简单安全。而且完全无痛。
哈兰德躺上手术台，旁边就放着操作仓，被医生蒙上了眼睛，这也是为了防止暴露后的反追查。
这种手术只需要一点点的局部麻醉，所以哈兰德基本上清醒的，只是脑袋后面会有一丝麻酥酥的感觉。再就是耳边军医的喃喃细语。哈兰德不断回忆着操作猩猩的时候的体感，他想向着自己从手术台上醒来之后就会用另一具身体身处CMAT，觉得确实有点不可思议。
“记得，醒来之后什么也别说，等着天使找你，对接暗号是‘好久不见’”保罗在他耳边强调道
“知道了”哈兰德平静地回复到，内心颇有一种暴风雨前地平静感觉，反正不会死的，就是任务失败我也没事的，哈兰德不断安慰着自己。
“安装完成，入仓准备就绪”医生突然说道
哈兰德的心一下紧了一下，这就好像是在倒数一样，当你数到10的时候是一个感觉，数到3又是另一种感觉，最后到0反而可能是一种平静。
哈兰德甚至都没自己下床，被人抬着进了操控仓，其实他完全可以自己走的，他根本就是意识清醒，四肢健全，维度就是手心发凉。
“接入倒计时50分钟”副官说道，哈兰德不断尝试让自己进入冥想状态，尝试方式肌肉，一次次的回忆操作猩猩的触感。
“接入倒计时，40分钟”一开始是每10分钟播报，再10分钟倒计时的时候就会开始按分钟播报
哈兰德想着不如就这样睡去，也许醒来就已经在那边了，哈兰德呼吸明显慢了下来。
“在切换的时候千万不能睡着！”保罗突然凑在操作仓边对着哈兰德的耳朵叫到，保罗的脸都快贴到哈兰德脸上了，哈兰德明显能闻到保罗嘴里烟和咖啡混合的气息吹在脸上
“如果你在切换过程中睡着或者说半睡着的状态，那本的脑机同步电流会不够激活大脑，会让孙公使直接脑死亡！”保罗警告道，因为舱门会在10分钟倒计时关闭，里面的环境确实会让人产生困意，正常的模拟步骤是关闭后马上开始同步的。
“不会的，不会的，我现在紧张地要命，睡不着地”哈兰德强调道，保罗没再说什么，而是笔直地走回座位端端地坐着，看地出来保罗也非常紧张。
“倒计时10分钟，舱门关闭”随着指令地发出，舱门开始一点点关闭，之前在哈兰德身上埋下地营养管子也开始慢慢地有液体开始注入。毕竟他要这个舱室里生活得个两年吧，至少据保罗地推测最长也就是这个时间了。
CMATC国国立医院脑科手术室-3
“孙公使，你先躺过来，很快就好”马欣悦爸爸说着
“真是谢谢您啊，没想到是您亲自给我做手术”孙公使的话语里难掩感激之情。
“没什么，跟孩子的前途比起来这就是举手之劳”马欣悦爸爸微笑着说
“这个跟换脑机一样是吧5分钟就好了吗？”孙公使问道
“对，调节和换一样快，您放松就好，跟每年那个换脑机手术一样”马欣悦爸爸说道。
“嗯”孙公使躺下后还是有点紧张，他的紧张不是因为手术，他是担心调整了之后还有问题，自己还是得退居二线，甚至退休。
“确定，调一下就行对吧”孙公使又确认到，即使在之前他已经详细地看过了方案，但是还是忍不住问。
“对的，我肯定能让你跟以前一样，还能在外交部继续工作，毕竟也希望您多看护看护我的女儿嘛”马欣悦爸爸每次回答都是笑着的，让孙公使压力缓解了不少，看来他至少胸有成竹。
突然一下一股麻酥酥的感觉刺激着孙公使的脑袋，孙公使眼睛瞪得大大的，有种死不名目的感觉，他的四肢也开始痉挛，但是整个过程其实只持续了两秒，两秒之后孙公使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了下去。旁边的副医师和两个小护士吓了一跳，以为出现了意外事故，要是孙公使死在手术台他们轻则被开除，重则入狱。一边的副医师连忙拿来了微形电子起搏器就准备往孙公使身上插。
马欣悦爸爸也被惊讶到了，他之前不知道整个脑机控制的反应替换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因为总部传递来的信息都是猩猩的反应症状，他最担心的就是实际给人做替换的时候失败，人死在手术台。现在眼看着就要发生了。
“不会吧，太不靠谱了，我得撤离了，为什么不提前做临床试验啊，猩猩和人不一样啊”马欣悦爸爸一边想着一边盘算着，其实从他脸上看不出太多慌张，他们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这种脑机替换没做临床试验其实完全是保罗的责任，他硬推着这个项目投入实战，技术研发部门实在没有时间去做临床试验，毕竟这种试验是会要人命的，ADA军部是需要在背后用一些灰色手段的。
突然孙公使的呼吸平稳起来了。马欣悦爸爸送了一口气，旁边三个副手也都送了口气。
孙公使睁开了眼睛，不准确的说是哈兰德睁开了眼睛。
手术台上的光直射着他的双眼，本来没有拿灯直射的，是因为刚才孙公使突然抽搐，护士才把灯脱了过来。这光简直就像是天国的圣光一样。
其实总体感觉和进入猩猩的身体差不多，但是有一些没办法描述的细微差别，哈兰德尝试咽了咽口水，感觉还算顺畅，他又开始尝试着挪动四肢，但是缺感觉笨重地要死，好像根本不受控制，但是之前在控制猩猩的时候确实无比轻盈。
“啊，这是个老头”哈兰德突然想起来，之前控制的虚拟猩猩都被设置成成年猩猩，体形强壮，真还没试过老年猩猩。“他们怎么会连这个都忘了，哎”哈兰德一边感叹着ADA的疏忽，一边又在努力的尝试抬起来胳膊，就跟装了铅球一样实在困难。不过他首先大量了一下未在身边的四个人。两个小女孩一看就是护士，是天使的可能性不到，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两个大男人哪个是天使。他按照保罗交代地一句话也不说
“您感觉怎么样，刚才发生什么了？”副医师突然发问，哈兰德只是点点头，然后闭上眼又摇摇头，他想用这种莫能两可得回答来逃开这个问题
“孙公使，您还好吧，刚才您是不是晕过去了”马欣悦爸爸小心翼翼地问道，暂时还没提出暗号
哈兰德还是用同样的方式回应着，就是不说一个字，这时候马欣悦爸爸意识到可能成了，于是便示意让其他三人出去。
“好久不见”马欣悦爸爸说道
“你，就，是，咳，咳”哈兰德在往外一个一个地挤出字，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感到喉咙紧得厉害。
“我给你倒点水，需要适应一下的，试着动动手指头先”马欣悦爸爸说完就去拿了一杯水来
动手指倒是没问题，就是实在抬不起手臂，做个老头太痛苦了，哈兰德想到，尤其是瞬间变成老头。
“我扶着你看能不能下床”马欣悦爸爸给哈兰德喂了一些水后说道
“天使”哈兰德又挤出两个字
“叫我马院”马欣悦爸爸说道
“好的，马院”哈兰德的声音开始顺畅起来，但是音调的高低还在努力控制，搞不好就会因为声调太高而失声。
“你先站起来适应一下，我不知道这个得多久，但是我会尽快把你需要的资料给你详细汇报一下的”马欣悦爸爸一边说一遍拖着哈兰德的手。
ADA远星打击部队作战室，
“成功了，有画面了！”副官高兴的喊道
“祝你好运，哈兰德”保罗站在操控仓一侧一手扶着舱室说道，仿佛实在给舱室注入幸运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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