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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任务一 逃出城主府

    城主府内,纪植与聂饶均端坐在上首安静听着黄仪回禀,突然一名武士疾步走进屋内,在纪植耳旁轻声说了几句,闻言纪植登时脸色大变。

    听完心腹的耳语,纪植缓声告知:“黄仪,你命人运进城内的桃子被城外的流民抢了,负责护送桃子的兵士全数殉职。”

    黄仪愣住,不知如何再开口继续回禀下去,嗫嚅着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城主,那......”艰难地开了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了解情况的三人都清楚,桃子是控制疫病的关键,此时桃子都被流民哄抢一光,连颗桃子核也没给留下,这叫人如何研究。

    纪植:“黄仪,城外的流民已经丧失理智,此时出城无异于找死,另寻他法吧。”

    黄仪听着上首纪植的吩咐,只能应道:“是,城主。”

    好不容易峰回路转,找到了能控制疫病的关键,可是考虑不周忘了加派人手好生运送,导致现在又陷入了绝境,黄仪心里十分内疚,不知此时该作何反应。

    聂饶听着,心里也是忐忑不已。虽说答应了纪植要以募兵的方式为纪洲城解围,可如果疫病得不到控制,募兵就没办法进行,连自己能否出城赴任都是问题。数万的流民若是控制不住,即便聂饶的亲兵都是以一当十的个中高手也难以杀出重围。

    晋国自开国以来重文轻武,对军政有着严格的管控,为了限制地方势力过大无法控制,晋国实行军政分离制度。以蒲城为例,郡守郭嵊主管地方行政,对地方军事只有监督权没有管制权,只能统辖管制蒲城城防营,城防营兵士的数量也有着严格的限制。而驻扎在蒲城负责整个西北地区军事的西北安城卫所指挥使司则直接由中央任命的都指挥使统辖管理,由兵部直接管辖,所以只有兵部任命的卫所都指挥使才有权募兵。

    而纪洲城则是独立于规则之外的,纪洲城自开国就被分封给了纪家世袭继承,城主拥有最高行政权统辖管理纪洲城内大小事务,但城主没有军事权,除了一定数量的府兵和库兵,纪植没有权利募兵,而聂饶此次是以安城卫都指挥使的身份被派遣到西北安城卫统辖管制西北地区军务,拥有西北地区的最高军事权,所以纪植才找上了聂饶帮忙为纪洲城解围。

    可此时的情况,让原本看到希望的纪植又一次陷入了绝境。

    “难道纪洲城真的守不住了吗?”纪植无奈地想着。

    这边住在客院的储遂意近日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

    即使自己日日关在这院子里,可储遂意也能凭借自己敏锐的感知能力知道纪洲城城内外的不对劲。

    那日在观景亭远眺看见的暗红色气雾和院内若有似无藏在暗处的目光让不安始终萦绕在储遂意心头。

    必须得离开这城主府才行,储遂意暗暗决定。

    这日深夜,储遂意一直没睡,侧耳听着耳房内侍女们安稳地呼吸声,两人已经睡了小半个时辰了。

    但储遂意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让储遂意不敢轻举妄动的,是藏在暗处的那两个人。

    今日戌时,藏在暗处的三人中就有一人离开了院子的东南角没有回来,只剩下西南角和东北角的两人一直监视着自己。

    早在储遂意意识到城主在监视自己的那天起,就频频在院内闲逛散心,了解院内的地形布局。经过观察,发现书房背后就是城主府的后罩房,里面住着些仆从侍女,再后面就是城主府的后门,只要出了后门,就可以从后巷离开城主府。

    待到万籁俱静,储遂意翻身从床上坐起,收拾了些能吃能用的揣在身上,就悄悄推开了窗户。

    确认没人后,储遂意轻巧地翻出了窗,伏低身子沿着墙角朝书房移动,整个人如墨般融进了黑夜里。

    从卧房到书房整个过程不过瞬息间,储遂意听见了头顶西南角上方若有似无的呼吸声,均匀有力,搞不好是个修行者。

    储遂意紧张得像是胸口处揣了只兔子,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这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的事,这个世界的修行者对储遂意来说神秘又强大,就像这个陌生的世界一样,隐藏着无数未知的规则,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会万劫不复。

    站在原地平复了下心神,储遂意踩住书房的窗台纵身一跃攀上了屋檐。

    和电视剧里轻松翻越屋顶的戏码不太一样,储遂意双手手指用力地抠着屋檐,整个人像只傻狗一样被吊在了屋檐下。

    虽然攀上了屋檐,但是没有一点用,此时想下去脚又够不着窗台,一时间不上不下,整个人还像只钟摆一样吊在屋檐下前后摆动。

    尴尬,很尴尬,真的很尴尬。

    幸亏这是晚上,要是白天被人看见自己吊在屋檐上,那不得尴尬死了,不过现在可顾不得尴尬。

    储遂意的大脑飞速运转,靠自己的弹跳力爬上屋顶恐怕不太现实,看来得先下去想一想别的办法,不过自己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用更稳妥的办法,非要让自己尴尬一下吗?

    此时此刻,要是摔在地上那声音势必会惊动不远处的人。

    思考了一下可行的姿势,储遂意松开了抠着屋檐的手指,整个人如猫一般四肢着地,伏低了身体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顺利着地之后,储遂意立即将视线对准了书房外的石榴树上。

    由于体重的优势不多时储遂意就顺利爬上了石榴树,借着石榴树的树枝,储遂意顺利的爬上了屋顶,优秀的夜视能力让储遂意迅速分辨出后巷的方向后,整个人如同壁虎一般贴住屋顶速度极快地往后罩房爬去。

    等储遂意落在后罩房的地面上时,储遂意得意地晃了晃脑袋,想着:“幸运之神果然还是再一次眷顾了我储某人。纵横江湖十余年,未曾失手,今天也必不会是例外。”

    只要从后罩房的后门离开,自己就自由了。这么想着,储遂意的心情也轻松不少。

    金钱诚可贵,感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储遂意从来就是个爱自由的人,来到新世界的大半日子都困在这四四方方的院里,走到哪儿都有侍女跟着,又不能让别人察觉出异常,这可把储遂意憋了个够呛。如今能够“重获自由”自然是心情愉快。

    黢黑的后罩房里打鼾声此起彼伏,听着倒是让人安心。

    储遂意正寻着后门在哪儿,身侧的房门骤然打开,储遂意来不及躲避只能就地扑倒,整个人贴在地面上一动也不敢动。

    好在开门的人似乎也没完全睁开眼,跨过伏在地上的储遂意,打着哈欠慢慢走远。

    储遂意心力交瘁地翻了个身,仰躺在地上。吓死爹了,你爹我果真是幸运的天选之子。

    等四下无人,储遂意起身继续找后门。

    凭借着过人的眼力,储遂意终于摸到了后门处。

    借着微弱的灯光,储遂意看见门上被落了锁,不远处一条褐色皮毛的大狗正趴在后门旁的廊下,睡得很香。

    好家伙,完全忘记有锁这回事,还以为大户人家的大门就敞着随便让人进出呢。

    站在阴影处,打量着后罩房的这面墙,只要翻过去,自己就自由了。可是这墙真是高得不像话,自己就算能爬上去,下来也是个大问题,储遂意的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脑袋。

    以前在学校里储遂意倒也不是什么乖乖学习的好学生,但胜在安分守己让人省心,所以也没干过什么违反校规校纪的事情,最多也就是起床困难上课迟到这一类的小事罢了。主要是想着能混个高中文凭,好歹能有个养活自己的正经工作。

    从来到这个世界一睁眼起,储遂意就在打破和重塑自己原来的世界观。先是不得不与人厮杀搏斗,后来又被监视控制,她只是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呐。

    生怕自己耽搁太久会被人发现,储遂意心一横,望着高大的院墙,决定放手一试。

    储遂意双手合十地放在胸前祈祷,心里默念:“观自在菩萨、王母娘娘、斗战胜佛以及各路神仙,求求你们帮帮我吧,上辈子我积德行善,从来没干过什么坏事,连路过的蚂蚁我都不愿意随便踩,请各位神仙赐予我力量吧,拜托了拜托了。”

    随即,一个助跑蹬上院墙,双手用力的攀住高墙,翻身坐在了院墙。

    刚松一口气,却听见院墙底下响起暴躁的狗叫。

    原本在门廊下睡得正香的大狗被储遂意蹬墙的动静惊醒,此时正立在院墙底下对着扰了自己清梦的储遂意狂吠。

    储遂意气不打一处来,冲着狗骂了一句,“你在狗叫什么”,就立刻翻身下墙,也不顾底下是什么。

    落地预期的疼痛却没有传来,竟是坐上了温软的肉垫。

    “唉哟我去,你大爷的!”身下传来微弱的叫骂。

    完蛋,坐人身上了。

    来不及道歉,储遂意站稳了身子立刻起步狂飙,也顾不上观察方向,总之先离开这儿为妙。

    身后立刻传来了仆从家丁的叫喊声,储遂意压根不敢停下脚步,两条腿像是踩了风火轮,跑得比哪吒都快。

    原本一片睡梦安宁的后巷听见了响动,此刻也闹腾起来,有人光着膀子从屋里蹿出立时就跟在储遂意身后追了起来,嘴里还大喊着:“别跑!”

    大哥,你别追我不就不跑了吗?储遂意很是无奈,逃出城主府的前半程都很是顺利,让她有些掉以轻心,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身后几人跟得很紧,求生欲让储遂意的肾上激素飙升,双腿更是撒开了玩命地跑,不一会儿就跑到了一处小胡同里。

    听着身后渐渐没了声音,储遂意立刻找了个阴影处躲起来。

    喘着粗气的储遂意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实际上她压根就不太了解佛教更谈不上信佛,只是总得说点什么缓和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

    进入城主府之后,储遂意吃好喝好,平时顾忌侍女和监视自己的人都不敢随意行动说话,更别提剧烈运动什么的。这还是最近以来第一次剧烈运动,也是真够剧烈的。

    储遂意拍了拍胸口,匀了口气。

    城主府的日子真是富贵迷人眼,忘了自己这条命都是跑出来的,差点丧失了求生本能,看来以后还是得把跑步这个技能练起来。

    跑,是她赖以生存的唯一法宝。

    其实,当初储遂意能够在工厂工人招聘选拔中脱颖而出,全凭自己能跑。在无数的应聘者中,她并非是条件优秀、能力出众的,可体测那一天,储遂意一鸣惊人。所有的考官都对这个跑起来似乎身体里藏着引擎的小个子女生侧目,身后和她一起参考的考生,仿佛在她的背后看见了扇动的翅膀。所有人都认为她能一直跑、一直跑,像是感受不到风的阻力,完全停不下来。

    在7岁时,一直生活的边陲小镇突发暴乱,父母在逃亡过程中被人乱枪打死,而自己,却跑着活了下来。

    储遂意只记得,那几天总是听见枪炮轰鸣,双亲带着自己和一群人在城市的角落里不停逃窜,像一群老鼠一样在阴暗的城市角落里四处奔逃寻找生机。逃窜的人群中唉唉不断,自己被父母搂在怀里都不敢探头出去看,可是难闻的血腥味和硝烟味在鼻尖始终挥散不去。

    人群中不知是谁听说上面派了军队过来接收平民,于是所有的“老鼠”都往一个地方蹿去。

    挤挤挨挨的人群就这样暴露在靠近城外救济所的空地上,没有一点遮挡,更没有一点防备。

    储遂意看不清前面到底是什么,只是望着所有人都争抢着在往前拥去,她望着所有人的后背茫然地跟着人群前进着,紧握住双亲指缝里全是污泥的手,不敢松开。

    突然暴起的枪炮声在耳边响起,人群乱了起来,前面的人想往后退,可是身后的人还在不断往前推。储遂意不敢抬头,只是抓住双亲的手攥得更紧了。耳边传来嘶喊声、尖叫声,双亲并不宽厚的怀抱紧紧地抱住储遂意往后退,可是他们被人群挤在中间压根无法动弹。混乱的人群开始四处逃窜,有的人跟不上,脚步踉跄,下一秒就被后面的人推倒在地,无数人踏过他的身体、踩着他的血肉,却也无法逃过枪炮子弹,在倒下的瞬间就被人潮淹没成为他人逃亡路上的一块绊脚石。

    抱着储遂意的双手很用力得似乎要将手指抠进她的血肉,双亲将她护在身前,艰难地维持着平衡,可混乱的人群如野兽迁徙般疯狂混乱,人潮迅速将他们推倒。储遂意缩成小小一团躺在父母身下,不敢哭也哭不出声。

    等到混乱结束,储遂意慢慢地爬了出来,周围全是死人、鲜血、黑色的炮弹炸痕。

    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听见有人说,“那里还有个小孩儿!”

    求生的本能让储遂意的身体奔跑起来,耳边有阵阵枪声,脚下是血肉模糊。储遂意耳边一直回荡着双亲的嘱咐“跑!拼命跑!活下去!”。幼小的储遂意就这么凝望着荒芜的远方发了疯地跑,朝着土地的尽头拼命地跑。

    那一刻,渺小的储遂意就像是阳光普照下的阴暗地鼠,强烈的日光让她无所遁形,日光落在身上的灼热感更让她惴惴不安。

    “跑啊!就这么一直跑!”储遂意恍惚间似乎听见双亲在身后嘶吼着。

    她不能停下,也无法停下,身体如同上了发条的机械般奔逃在荒芜的大地上。

    直到天黑,直到夜幕降临,直到一切归于平静,储遂意才停下了脚步。

    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躲过那些枪林弹雨的,可她却如有神助般一次次幸运逃脱。

    储遂意爱上奔跑的感觉,风呼呼吹过脸庞的感觉让她感觉痛快、自由,更让她觉得安全。

    刻在血液里的求生本能让储遂意从来都警觉又审慎,始终让她能够先人一步察觉到危机。与其说是幸运之神眷顾她,不如说是保持警觉让她活到了现在。

    城主府中被人监视的日子仿佛又一次让她回到了小时候那片人潮涌动的荒芜空地上,藏在暗处的目光无处不在仿佛是瞄准自己身体的枪口。

    老鼠就该待在阴影里,危险才不会找到自己身上。

    城主府里,纪植心里压着事直到深夜才躺下,刚躺下不久却传来储遂意逃出城主府的消息。

    纪植语气不善地问:“派去监视的人没有察觉异动吗?怎么会让她逃到后巷才被发现?”

    底下人不敢抬头,低声回禀:“据他二人所说,他们一直都守在院里,亲眼看着那小子睡下了才...才...”说到最后竟是张不开嘴了。

    派去监视的二人都是纳炁境界的修行者,对付一个没修过气的小崽子应当是绰绰有余,可偏偏人就是从眼皮子底下跑走了。

    眼下责备无益,纪洲城如今困局重重,解决瘟疫的关键在城外被流民一哄而上抢光,本来还打算从这小子身上下手找到另外的解决方法,人却跑丢了。

    脑子抽疼的纪植缓缓伸手扶额,手指用力地揉着眉心处。

    缓了片刻,纪植冰冷地下令道:“立即将城防营所有兵力抽调到西城门门口,守住西城门,放城外流民进入城内者,斩立决。”

    而另一边的别院里,作为离怀丹一步之遥的观墟境武者,聂饶早就被府中的异动吵醒了。只是迟迟没有等到纪植来寻自己,他也不便去问。

    虽说二人是旧识,可毕竟纪植才是纪洲城城主,城主府的主人。此刻,人家府里出了事,又怎么好上前打听。

    所以,被吵醒的聂饶既没有前去找纪植,也没有心思继续睡,只是吩咐手下亲兵去了解情况,候在屋里。

    等亲兵去打听清楚,回来回禀道:“都督,听后院的婆子们说是后院里住的客人不见了。”

    聂饶可没听纪植提起过这府上除了自己还住着其他客人,心里有些疑问,便问道:“知道是什么客人不见了吗?”

    “听婆子们说,半月前的一个夜里城主从城外翠屏山上带回来一人,说是让底下人好好看着,除了派去伺候的两个侍女,没人接触过那位客人,管事更是不许其他人靠近那院子,连吃食用物都是派人送到门口,再由人递进去。几乎没有下人见过住在那院子里的客人。”亲兵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聂饶。

    聂饶皱起眉头,搭在扶手上的手指轻轻点着,这哪里像是来府里做客的客人,分明是被纪植关起来的犯人。

    亲兵观察着聂饶的脸色,见他久久没再开口,补充说:“属下就听来这些。”

    聂饶这才张嘴道:“下去吧,有情况再来报。”

    等亲兵退出房内,聂饶沉思起来。半月前,应是纪植去王都求见陛下的时候,若他回纪洲城,应该从南城门入城,怎么会舍近求远绕到翠屏山从西城门回来呢?还从山上捡回来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关在府内。这纪无咎怕是不老实,有事没跟自己说。

    这场瘟疫来得急,更是来得怪。怎么偏偏绕过了蒲城,偏偏就在纪洲城外。

    说不是人为,聂饶觉得有点说不过去。

    什么人、什么势力,会在这个紧要关头对纪洲城动手?

    如果是西北部和氏,他们有这个实力绕过蒲城不动声色地掀起这么大的风浪吗?

    还是东北的拓跋部?可自十多年前,庆煦关那一战之后两国都元气大伤,已经同晋国维持和平许久了,在此时打破宁静,难道他们也要对晋国动手?

    南部更不会也不可能对纪洲城动手。

    到底是哪一方想先下手为强?

    聂饶此次被派来西北安城卫,是国相下的令,除了要他守住晋国西北边境,控制住蒲城的乱局,还留下了一个隐秘的任务。事关重大,这个任务只有聂饶和国相知道。而这个任务,和纪洲城以及纪植干系重大,若是在自己还未控制住蒲城的情况下,纪洲城先出了事,这个任务也完不成了。

    如今的晋国,党派林立纷争不断,原以为远离国都会是一个躲避党派纷争的好机会,却没想到,远在西北边境也能卷入风暴当中。

    唉,还是打仗最干脆痛快,哪里有朝堂之事这般的弯弯绕绕让人费神,聂饶禁不住长叹一息,颇为烦躁。

    还是得跟纪无咎一起尽快平息掉这场混乱,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