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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他踹的

    话说储遂意这头,躲过了追兵,也缓过了气,此时在黑夜中摸索前行。

    储遂意打算先找个地方歇到天亮,问问情况再说。

    走在空无一人的漆黑夜路上,储遂意望着家家户户紧闭门窗,心里也是纳闷,怎地气氛如此肃杀,连个酒肆青楼什么的都没有。

    刚开始路上看着都是些高墙大院,想必都是些富贵人家,现在越走越荒凉,也不知自己逃到了哪里,除了零星几只挂在外边的灯,竟是一点人气也没有。

    储遂意此刻只能漫无目的地走着,走了许久才发现了个堆着些杂物的平房,一猫腰就钻了进去,找了个小角落缩着睡着了。

    直到天光渐亮,储遂意才睁开了眼。

    大街上此时还没有什么人,不过已经有摊贩开始忙活起来。

    储遂意也有些饿,找了个糖饼铺子就坐下,摊贩热情地上前招呼:“客官来点啥?咱们有甜饼、咸饼、羊汤。”

    望着摊贩身上温暖明亮的橙色光晕,储遂意掏了掏怀里的东西,问道:“老板,我问问,这附近可有典当东西的地方?”

    “有啊。”摊贩详细地给储遂意指明了方向。

    储遂意深知财不露富,可吃东西又不能不给钱。于是从怀里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金珠子,这是从城主府的装饰上抠下来的,应该是真金子。

    拿着金珠子,不好意思地开口:“老板,我能先赊账吗?待我从当铺里将这珠子当了,我一定回来把钱给您。”

    摊贩看储遂意一身富贵,随手就拿出个金珠子也是大惊,立刻按住她的手,将金珠子按回去,小声说:“这东西可不敢在这地界拿出来。你要是饿了,吃便是。你这小少年怕是偷从家里跑出来的吧。吃完便回家去,外边不安全。”

    说罢,摊贩端上一碗热腾腾的羊汤和一叠小饼。

    储遂意颇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将金珠子揣回怀里,说:“谢谢老板,我一定会把饭钱给您的。”

    摊贩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小少年,笑着摆了摆手,并不在意她说的话。

    等吃完羊汤,街面上也热闹了起来。储遂意根据摊贩的指引随着街道,沿路找起当铺来,一路上看着百姓们忙碌的身影,街道两旁不时有热情的小贩笑脸盈盈地迎来送往招呼生意,笑闹着的孩子在街边顽皮惹来长辈的训诫,储遂意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心里的不安和对这座城市的陌生感渐渐消失,好像成为了这纪洲城的一员,融入进这场景之中。

    储遂意一直都是个适应能力很强、随遇而安的人。可一直困在密林中、关在城主府,始终让储遂意觉得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人,有种在这个新世界里格格不入的割裂感。此时,望着清晨的纪洲城,脚下踩着的黄土地,储遂意舒服地呼出一口气,放下了防备,有了安全感。

    没有枪炮轰鸣、子弹飞射,这个世界很美好。

    储遂意是一路问过来的,虽然她口音有些怪异,可被问路的人都很有耐心地听她问路,细心地为她指明方向。等顺利地找到当铺时,储遂意心里感叹,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啊。

    可一进当铺储遂意就知道,这个世界坏人也是大大地有。

    望着储遂意从怀里掏出的金珠子,当铺掌柜接过手拿起来是左看右看还动嘴咬了咬,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储遂意,心里计较着,这孩子怕是哪户人家偷跑出来的傻儿子,竟将金珠拿到当铺里换钱,这钱不赚白不赚。

    随即,掌柜的招呼来伙计将金珠拿戥子上去称重,说道:“你这金珠子不纯,里面混了别的东西,也就是我老赵人厚道,你放别的当铺压根都不会收你这珠子。”

    等伙计称完重将金珠子交回这位赵掌柜手里,他又掂了掂,表情为难地说:“这样吧,看你这个样子也是遇到了难事,半大小子也怪不容易的,多给你一些。”说罢,将旁边架子上放着钱币的托盘取了下来,手指勾起几吊钱放在储遂意面前。

    低头望着面前的几吊铜币,储遂意又不真是地主家的傻儿子,自然也明白,金子换这几吊钱肯定不划算。

    再抬头看,这尖嘴猴腮、鼻骨无肉的赵掌柜,周身尽是一团灰紫色光晕,随即向赵掌柜伸出手,说:“把珠子还我,我不当了。”

    赵掌柜一听这话,周身的灰紫色也变成了深紫色,他自然不乐意还珠子,恶声恶气地说:“你这小子,还嫌不够呢?最多再给你一吊。”说着转身又拿起一吊钱丢在储遂意面前。

    “我说我不卖了。”储遂意直视赵掌柜,一字一顿地说着,眼里透着些警告的意味。

    赵掌柜走到柜台前,正准备说话,拿着金珠子的手却猛然被储遂意掐住,疼痛感猝不及防地从手腕处传来,只得痛呼一声,“哎哟,疼死人了”。

    这小少年也不知什么来头,望着脸色苍白身形瘦弱,手上力气却这么大。赵掌柜一时也拿不准,开门做生意自然是讲究和气生财,以往来当铺当东西的都是些街坊邻居的平头百姓,哪里敢直接从自己手上抢东西。

    拿不准储遂意身份的赵掌柜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将金珠子收进怀里,走出了当铺。

    踏出当铺,储遂意无语地摇摇头。果然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异世求存还是得谨慎小心。

    除了当铺,还能把这金珠子拿到哪里去换钱?

    储遂意跟着街道走,走着走着就到了一家首饰铺子面前。

    储遂意不识字,可是望着店里的陈设和货品,大概也知道是卖些金银首饰的地方,想着碰碰运气,就迈步走了进去。

    一个伙计立即热情地招呼储遂意:“公子买些什么?大可以看看,咱们店里向来是这纪洲城里样式最新的,最讨姑娘婶子们喜欢的。”

    等伙计介绍完,储遂意才斟酌着问道:“你们这里,收东西吗?”

    “啊?”伙计似乎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又问,“您是说什么东西?”

    “我这里有个东西,你们收吗?”储遂意又重复了一遍。

    伙计为难地挠了挠头,转头望向柜台里侧一个身量高挑,面若月盘盈润白皙的女子。

    “我来吧,阿财。”那女子也察觉到了伙计的为难,好脾气地说道。

    女子将储遂意引进铺子二楼坐下,温柔地询问:“公子您是想卖首饰吗?”

    储遂意并不多话,望着女子周身萦绕的明黄色光晕,心里想着事。

    一路走来自己遇到了不少人,每个人的周身都潆绕着或明或暗的光晕,几乎可以从光晕上判断出这个人的心理状态和情绪。可就是没有见到过那天在翠屏山上望到的暗红色气雾。

    这女子应该是个还不错的人,储遂意随即从怀里掏出金珠子拿在手里,问:“这个,你们收吗?”

    女子只看一眼心里就有了成算,肯定地答道:“收。”这珠子色泽光润闪灿,呈赤金色,绝对是价值不菲的纯金珠。

    女子随后问道:“公子想换些什么,铜币还是白银?”

    储遂意也不确定这金珠子的价值,但眼前这女子眼神中正,气质平和,还有她那周身散发的光晕,应该可以一信,说道:“都换些吧。”

    女子闻言一笑,也不再开口,只是让储遂意在此等等,自己转身出了厢房招呼伙计准备银两。

    不一会儿就有小厮端着银两走了上来。

    女子礼貌地询问储遂意:“可否让我称一称重量?”

    储遂意将手上的金珠递出。

    也不见女子带上来什么工具,只是随手掂了掂,女子朝着储遂意说:“正好六两六钱重。”

    女子立即笑意盈盈地招来伙计,将托盘上的银两递过来,说:“这里是六十两白银,我再吩咐伙计准备些铜币,公子下楼直接取走就是。”

    望着眼前女子脸上笑容洋溢幸福如花的模样,储遂意隐约觉得怕是自己又被坑了。

    但对比起刚才的当铺赵掌柜,这个价位倒也是比较符合储遂意心里的价位。

    无商不奸,在哪儿坑不是被坑啊。有句话说得好,你可能不亏,但做生意的稳赚不赔。

    储遂意果断点头,端起托盘上的银两就准备下楼。但这么端着白银在大街上走无异于招呼不怀好意的人,“这儿诶,有钱诶,来抢诶!走过路过别错过诶!”

    许是看出了储遂意的为难,女子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储遂意说:“想着公子虽是急着用钱,但也没办法端着银两在街上走,所以给公子准备了些银票、碎银子。这是纪洲元昌钱庄的银票,在晋国境内都能兑换。”

    储遂意放下白银,拿过银票,望了望,也望不出个所以然,说:“这是多少两?”

    女子似乎有些诧异储遂意不识字,怔楞了一下,立马解释:“这是六十两。”又递上了自己手中的荷包,补充道,“这里还有些碎银子,楼下也给公子备了些铜币,公子去取便是。”

    这女子考虑很是周全体贴,笑面盈盈的样子分外讨喜。

    储遂意点头接受,笑着说:“多谢掌柜。”

    女子解释道:“不必客气,唤我彤娘便是,公子以后若还有东西尽可拿到我玲珑坊换。”

    看来彤娘这庄生意做得真的很满意,储遂意默默地想。

    “好的好的,我就不耽误彤娘做生意了,告辞。”说罢储遂意就下了楼,拿着一袋子铜币走了出去。

    将银票贴身放在胸口处拍拍,又把装碎银子和铜币的袋子挂在腰间,感受着腰间叮了咣啷的动静,储遂意第一次有了做有钱人的感觉。

    这可真是穷人翻身把歌唱啊,虽然知道城主府有钱,没想到随便抠了颗金珠都能这么值钱,那城主得多有钱呐,那日子有多舒服简直不敢想象。

    而此时,日子舒服得不敢想象的纪洲城城主纪植正愁得眉毛都快打结了。

    昨夜储遂意逃出城主府后,纪植立即命人去找回来,但一直没有消息。

    纪洲城危机已经是火烧眉毛,眼下也没了办法,只得督促黄仪赶紧制药,同时命人清点粮仓私库,打算开仓放粮赈济灾民。

    兵士已于昨日在城墙外张贴了募兵招工的告示,前几日去外城寻找安置地的官员也已经回了信,只要解决了瘟疫就可以很大程度上缓解城外流民围城的困局。

    “无咎,西城门外情况如何?”聂饶手搭在腰上迈着四方步,刚踏进来就望见纪植愁云惨淡的脸,心说不该问这事的。

    纪植望着精神抖擞的聂饶,心里感慨,武将就是好啊,身强体壮还神经大条。

    “西城门外城墙很是牢固,可城外的流民已经群情愤概难以控制,我已增派人手去守外城墙,同时将外城墙附近十里的居民全部迁到了内城墙里。等黄仪那边研制出控制的药物,就能放一部分流民到外城安置下来。不过在此之前,伯瑁你的亲兵卫得借我一用。”

    聂饶自小就天赋异禀,不光是在修行上。家学渊源让他自小耳濡目染,在用兵、养兵方面有着天然优势,自14岁突破行息境后就随父辈东征西战,实战经验丰富。聂家几乎倾斜了所有的资源培养这个优秀的嫡长孙,从聂饶出生起聂父就为其准备了一批亲兵卫,个个都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勇士,只效忠聂饶一人,这批亲兵卫在聂饶开始出入战场后更是不断壮大。由于聂家亲兵卫实力强大且绝对效忠聂家,朝堂之上也频频有人攻陷称聂家有不臣之心,奈何聂家战功赫赫威名远扬,皇帝又是个和稀泥得过且过的性子,自然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明面上下旨申饬,背地里不管不问。时间久了,众人对聂家亲兵卫也只能闭口不谈,忌惮又羡慕。

    聂饶早有心理准备,说:“我领着人亲去,你不必担心。”

    纪植倒不担心聂饶,如今世上能伤他的人屈指可数,有亲兵卫护卫陪同,城外的乌合之众恐怕连一根毫毛都伤不了他。

    纪植点点头,应道:“流民虽然不足为惧,但那瘟疫委实怪异,伯瑁你自当多加小心才是。”

    翌日清晨,聂饶就在城主府外点齐人马,向着西城门驶去。

    大街上,百姓纷纷立在道路的两侧小声言语,望着整肃有序的亲兵卫,面上神色俱是紧张猜疑,纪洲城西城门外围着数万流民的事他们并非一无所知,几日前还从西城门外传来可怖的嘶吼声,只是城内彷如铁桶一片,百姓们倒也并不十分恐慌。

    储遂意此时就躲在人群中望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聂饶,面若冠玉,雄姿英发,手提银枪,看起来很是威风凛凛,再看亲兵卫,整齐划一,势如奔马。怪道人人都想做大将军大英雄,此情此景不论男女老少,哪个看了不是热血沸腾心神激荡。

    在城中打听了一日,储遂意已经探听到要去翠屏山须得从西城门出城去,只是城外流民聚集,瘟疫四起,西城门增派了不少兵士驻守排查,如今就算是天上飞的鸟要进出西城门,都得被打下来。

    储遂意昨夜睡前正头疼自己该如何出城,今早就听见外面人声嚷嚷打算出门看看情况,此番正好撞上聂饶带兵出城。

    储遂意随着亲兵卫,一路往西城内城门处走去,周围的行人越来越少,直到走到内城墙不远处,她不敢再跟,因为周围除了兵士已经没什么普通百姓,再跟下去恐怕会被人发现异样。望了望周围,储遂意找了个路边茶肆坐下,望着聂饶领着亲兵卫从大开的内城门走了出去。

    等亲兵卫全部出了内城门,驻守的兵士将内城门再次关上,储遂意也没想到什么法子能出去。

    叹了口气,想起那日从翠屏山上下来,应该是走了许久,林中也没什么吃的,便招来小二,要了些干粮和水。

    小二有些困惑地问:“公子要这许多干粮和水做什么?莫不是要出城?”

    储遂意点点头应道:“是啊,我要出城去翠屏山。”

    小二大惊,旋即好心劝道:“公子千万别出城了,城外的流民连城主府的兵士都敢杀的。而且,外面的流民身上都有疫病,出去危险呢!”

    “可我亲人在城外,我得出城去寻他。”储遂意早就编好了一套说辞,此时假话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那也不敢去啊,有重兵把守着内外城墙,没有城主令,出不去的。”小二不死心地劝道。

    “那好吧,我便在此处等他。”储遂意假意放弃出城,拿着背包里的干粮和水等在茶肆里。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盘算着出城的合适方法。

    突然,一行人引起了储遂意的注意。

    领头那个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给储遂意问诊的黄仪。他正带着一批医师赶着去外城,身后还有数十量推车的草药锅具。

    趁着没人注意,储遂意渐渐往驰道中间踱去,等装着草药的马车靠近时,一个扑身就钻进了装满草药的大推车里,推车微不可见地晃了晃又归于平静,朝着出城门的方向匀速前行。

    等小二招呼完别的客人回过神来一看,桌上只留下了几个铜币和一碗喝了一半的茶水,不甚在意地收拾了桌面就自顾自忙去了。

    躺在草药上的储遂意闻着鼻尖的药草香,不知颠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耳边传来卸下东西的吩咐声后,立刻爬起找了个机会跳下马车,混在卸草药的人堆中。

    可忙碌的杂役都互相熟识,哪里会分辨不出来队伍里混进了陌生人,恍眼抬头一看就发现多了个瘦弱的少年人,当即喊道:“你是何人!”

    储遂意一听不好,当即撒丫子跑路,身后几个杂役不明所以起身追人,几个兵士立即反应过来有不明身份的人混进队伍里,也跟在后面跑。

    一时间安静有序的队伍就乱了起来,黄仪循声望来只见鸡飞狗跳尘土飞扬,好不热闹。

    追了好一会儿,眼前的瘦弱少年跑得飞快,始终缀在前方,杂役追不上也不敢停,身后还跟着兵士,兵士看着杂役都还没放弃,自己也不好意思停下来,一时间陷入了僵持。

    储遂意累得要死,回头看着身后紧跟不舍的一群人,心想,追得这么紧做什么,老娘身上又没有急支糖浆。脚下一点也不敢放松,两只腿划动得更快。

    聂饶双手背在身后,望着眼前破败不堪的外城民房,正在感慨“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就从身后袭来。转头便见前方迎面跑来一锦衣少年,身后跟着一群杂役追兵,聂饶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右腿就已经反应了过来,提腿就是一脚横踹在那少年的侧臀处,将人踹到道路对面简陋民居中,原本就脆弱的民房墙体随之轰然倒塌。

    追逐着储遂意的杂役和兵士也是脚下一顿,一齐望着倒塌的民房,怎么心里有些同情起那少年来。转头又望向眼前这个身着便衣表情无辜的年轻武者,心中暗叹,果然人不可貌相,聂家人,恐怖如斯!

    倒在土墙堆下的储遂意此刻十分懊恼,从前就知道,身后有人在追绝对不能回头望,要目视前方脚下留意,今日大意了,大意了!全身的筋骨仿佛错位般疼痛难忍,黄土和灰尘盖了她一脸,呛得她咳嗽不止,每咳嗽一声眼前的尘土就飞舞得更加张狂,身体里的骨头更是咔咔作响。

    储遂意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怒骂,到底是哪个狗玩意儿踹了老娘一脚,老娘非得踹十脚回去不可。

    待黄仪赶来,场面很是别扭怪异。杂役和城主府的兵士瑟缩着站在一旁,道路左边一位年轻的高大武者双手抄在胸前望向他,道路右边一片简陋的民房堆里有一所似乎刚塌不久,些许尘土在阳光的照射下自由地飘荡。

    黄仪是见过聂饶的,自然地上前拱手行礼道:“都督,下官奉城主之命到此处协助都督安抚流民。一应药草器具均已备齐,只待起锅烧炉熬药了。”

    聂饶点点头,问:“可研究出疫病的控制办法了?”

    黄仪汗颜,硬着头皮回答:“还未,不过前些日子已经研究出缓解的药方了。现下可以先分发给流民们缓和些许时日,下官一定尽快研究出救治疫病的药方。”

    “我也明白,药方急不出来,此事可延后再说,你先管管眼前吧。”聂饶示意黄仪看向那处倒塌的民房,里面还有隐约可闻的咳嗽声。

    黄仪转头向身后的杂役兵士问:“这是怎么回事?”

    “俺,俺发现有人混在俺们里面,就追过来了。”杂役是个年过五十的汉子此时被晒得黢黑的脸上竟涨出了红色,嗫嚅着回道。

    “人呢?”黄仪急了,有不明身份的人混进来可不是小事。

    “那儿呢。”杂役指了指倒塌的民房,又指了指聂饶,附上一句,“他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