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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再被擒

    等储遂意从倒塌房屋的土堆里被人刨出来“重见天日”时,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面色不善的黄仪。

    之前见过的那一面,黄仪面色慈和,一张年纪不大的脸虽不稚气,却透着些善意,看起来很是好说话的样子,今日的黄仪却和那日看起来好说话的样子并不一样。

    储遂意此时一脸灰黑,身上的袍子也是脏得看不出来料子和颜色,抬头看最上首坐着自己今晨看到的年轻头领,黄仪身上一团灰色,那年轻头领身上却是平和的白色。

    正想着,成大事者果然喜怒不形于色,储遂意就被突如其来的问话吓得浑身一颤。

    “你是何人?为何混进出城救灾的杂役中?”黄仪审视着储遂意,厉声开口问道。

    听这问话,储遂意猜测黄仪应该是没认出来自己,迅速反应过来,谎话张口就来,自然开口道:“我原是蒲城人氏,半年前来了纪洲城想做点小生意,混口饭吃。谁料兄弟一月前托人送信与我,说是家乡乱了,待不下去,要来纪洲城投奔我。我在纪洲城左等右等,可是迟迟等不来兄弟的人影,我生怕他出了事,就想着出城去寻他。”

    黄仪沉吟片刻刚想开口,却听上首一直默不作声的聂饶说道:“纪洲城内谁人不知,这西城门外流民暴乱、瘟疫四起,众人个个都避之不及,你却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真是兄弟情深,令人感动呐。”

    “是啊,我兄弟二人自小父母双亡、相依为命,全赖族中长老帮扶,邻里伸手照顾,才勉强有口饭吃活了下来,要不是为了给弟弟挣点钱娶媳妇,传宗接代,何至于背井离乡出来讨生活,还请大人放我出城去寻我弟弟吧,就算是寻不到活人,死我也要和他一起,好在黄泉路上做个伴,一起下去见爹娘,下辈子再做兄弟啊。”这些话压根就不需要思考,流畅地从储遂意嘴里吐了出来,一番声泪俱下,好不感人,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聂饶却不为所动,朗声道:“感人至深呐,既如此,便送你去黄泉路上与你兄弟作伴吧,不过你可得好好在路上看清咯,哪个是你的兄弟,”说罢,招了招手,吩咐道,“来人,将他拖下去斩了吧。”

    语毕,从门口走来几名亲兵,当即就要上前将储遂意拖下去。

    果然,会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这小子心情不是挺平和的吗,怎么张口就要杀人。还是黄仪好说话些,看来人还是可以貌相。

    储遂意双膝着地,赶忙往前爬,抱住了黄仪的大腿,哭喊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放我一条生路吧,大人!”刚才本来是光打雷不下雨,哭嚎得厉害却没掉什么眼泪,现下小命不保,倒是哭得真伤心了,泪水淌得满脸都是。

    亲兵眼见储遂意扒在黄仪腿上,也不好强行动手,只是望着聂饶的面色,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好在聂饶似乎也不是真的想砍了储遂意,无所谓地吩咐亲兵退到两边,恐吓道:“赶紧老实交代,你是哪边派来的奸细,混进杂役队伍到底要干什么!”

    黄仪低头望着哭天抹泪抱着自己大腿的储遂意,准确地说,是望着自己全是黑手印和眼泪鼻涕的长袍下摆,眉头凝成一团,心情烦躁。腿上正要发力一脚蹬开此人,却觉得眼前抱着自己大腿哭嚎的这人越看越眼熟。为了辨认清楚面前这个脸上被土灰盖得面目全非的人,黄仪拿出腰间的水壶,拧开水壶的盖子,将水壶里水尽数浇在了储遂意脸上。

    哭得真情实感的储遂意原本还在打算让自己的表演更具层次感,换一种哭法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一脸水打断了她的情绪。

    储遂意怔楞地抬头望着莫名其妙浇了自己一脸水的黄仪,不知道该说点啥。

    黄仪看起来却眉眼舒展,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珍宝般,眼尖的储遂意也注意到,黄仪原本周身的灰色居然变成了兴奋的黄色。

    黄仪生怕眼前的人再跑了,两手稳稳地抓住储遂意的肩膀,道:“竟是你这小子,可算是有办法了。”

    打算乘胜追击审出情报的聂饶闻言也是一顿,问黄仪:“这怎么回事?”

    黄仪立刻向聂饶解释,道:“都督,此人是城主半月前从翠屏山上带下来的流民,似乎与感染瘟疫的流民近距离接触过,却不知为何没有感染瘟疫,猜想是他身上有些异常,或许能救这场瘟疫。”

    “既如此......”聂饶沉吟半晌,吩咐道:“来人,将此人拖下去关起来好好看管。”

    很快一直候在房里那几名身形彪悍的亲兵无视了储遂意的挣扎,轻松地就将人拎下去关了起来。

    望着眼前简陋逼仄的房间,储遂意心想,还不如安生待在城主府里呢。

    现在这房子周围已经被兵卒团团围住,自己怕是跑不了的,还是先保存体力见机行事吧。

    适应良好的储遂意当即选了块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发呆。

    另一个房间内,聂饶和黄仪还在商议。为了以防隔墙有耳,聂饶以炁将两人罩住,隔绝了外界偷听的机会。

    黄仪:“都督,下官曾经探查过此人,其体内并无炁的痕迹,甚至连元炁也没有。接触了感染疫病的流民之后却没有丝毫的病症,绝非常人。”

    聂饶闻言也是一惊:“原来她就是被纪无咎关在后院跑丢的那个犯人。此人身上竟没有元炁?”

    “正是如此。”黄仪回道。

    “你如何打算?”聂饶问道。

    黄仪恭敬地回复:“此事还须得借都督的亲兵卫帮忙。恳请都督明日派遣几名亲兵卫从西城门外抓几名感染瘟疫的流民,将流民和那人关起来。”

    聂饶点点头,说:“这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你可得抓紧把事情办好喽。我聂饶耽搁得起,你们城主却未必耽搁得起。”

    闻言,黄仪立即正色道:“是,下官自当尽力而为。”

    翌日清晨,一名兵士从门里丢进来几块饼和一壶水就再没人管过储遂意。

    储遂意望着丢在地上的饼,自是没什么胃口,只将水壶拿过来,壶嘴对着嘴直接喝起来,喝完便又睡下了。

    等到晚上才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响动,似乎是有人靠近,储遂意靠在墙上假寐装作一无所知。

    等到兵士开门,储遂意才睁眼。

    从兵士的身上光晕看来,似乎有些畏惧和厌烦。他们手里像拎狗拎鸡一样拎着几个人,也不踏进门里,站在门口从门外就将人丢垃圾似的丢了进来。等最后一个人被丢进来以后,那扇门砰的一声立刻关上。

    储遂意呆呆地望着被丢进来的几人,他们一动不动地瘫在地上。其中一人似乎是难受得无法忍受,微弱的喘息声里夹杂着隐隐的呻吟,这几人周身的光晕都微弱得近乎透明。

    储遂意看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人,伸腿用脚尖将他翻了过来。

    望着此人的样子,储遂意心中大骇。他面色灰白,双眼紧闭,像是已经死透了。眉心和胸口皮肤下一团暗红色气雾正在鼓动着,似乎马上就要破体而出。

    这暗红色的气雾正和储遂意在翠屏山山尖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储遂意立即去观察剩下的几人。

    一共四人,都是男子,俱是面色灰白,双眼紧闭,其中一人似乎还有意识,脸上透着不寻常的潮红,周身冷汗涔涔,不停地颤抖着,应该是在发烧。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眉间和胸口处的皮肤下都有一团暗红色的气雾。

    这番的确是歪打正着,现在不用出城也能知道这暗红色气雾是什么了。

    储遂意蹲在那名还在发烧的男子面前,凝神望着。

    忽然,那男子双眼圆睁,眼神呆滞地瞪着储遂意头顶。

    储遂意吓了一跳,远离了几步,可随即更惊悚的事情发生了。

    那男子突然暴起,朝储遂意扑来,双手如兽爪般不正常的弯曲,干裂的口张开流着口水,嘴里发出异常的声响,像是喉咙里卡着什么东西吐不出来。

    储遂意往后一蹬,身体往后一蹭,堪堪躲过了那男子的手。望着那男子头脸青筋暴起,似有血在全身血管里汩汩乱冒,双眼一片血红,脸上青黑,明显不是正常人。

    这就是瘟疫?可这明显不是有病在身啊,哪儿有病人这么“生龙活虎”的?

    储遂意还有心思琢磨,下一瞬就被男子扑过来的速度吓住,急忙往旁边一滚,可这屋子就这么大,里边躺了五个人,怎么躲得开?

    于是扯着嗓子大吼:“来人啊!杀人了!”

    正欲踹门而出,身后一双瘦骨嶙峋的手已经抓住了储遂意的肩膀。大事不妙,储遂意立即下蹲,一记肘击转身将男子打退两步,可这男子似乎不知疼痛,再一次扑了上来。

    储遂意见屋里的动静始终没能引来人,就明白这一定是刻意为之。靠,这男的绝对是中邪了,黄仪害我!

    自己刚有意识就在翠屏山上与一男子殊死搏杀,那人与眼前这人相似,都是双眼血红、脸上青黑一片,不知疲惫和疼痛。

    身体的求生本能瞬间激发了储遂意隐藏的战斗本能。

    观察了一下屋内的情况,储遂意立即矮身朝着那中邪的男子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掼到墙上,来不及抱摔,自己背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储遂意立即后撤弹开。

    眼前的男子双手血肉模糊,不正常的弯曲着。

    储遂意清楚的感知着背部剧烈灼热的疼痛,强烈的战意攀升到了顶点。

    储遂意明白,眼前男子绝对是打不退、打不停的,得寻个一招毙命的方法。

    望着他脖颈间异常粗壮呈青黑色的血管,储遂意立即上前,抬手直拳击在男子面中,然后迅速后撤一步躲过男子的攻击,待男子双手击空,又作势攻击前,迅速调转方向,摆拳打在男子的左侧下颌,一击即中立即后撤。重复几次后,男子面部已经是血流汩汩,动作迟缓了几分,眉骨上方流下的鲜血已经遮挡住了他的视线。

    储遂意找准机会,打算直接将人一击毙命。瞄准男子喉咙下方的大动脉,右腿蹬地,正打算提腿,右腿却被什么东西抱住,储遂意大惊,低头望去,地上竟然又有一男子醒了过来,死死抓住了她的腿,流着涎的嘴已经咬上了她的小腿内侧。

    储遂意忍着痛,立即蹬开身下抱住自己脚的男子,转头看,面部血肉模糊的那人又作势要扑上来,涎水混着血污的嘴已经贴到储遂意的面前,顾不得恶心,储遂意立刻双手捧住那男子的头,用头狠狠地撞击那血肉模糊的脸,双手向下,控制住那人的脖子奋力一拧,一滩血肉立即从自己手中滑了下去,那人血肉模糊的身体倒在地上。

    远处被储遂意蹬开的人撑起自己的身子想站起来,只是还没站起来,储遂意就已经以膝将此人的头颅撞进了墙体内。

    收回腿,激烈的情绪令储遂意浑身的神经都紧张兴奋得颤栗,不住地抖动。储遂意低头,失神地望着自己满是血污的双手,浑身都在颤抖,泪水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夺眶而出。

    她不后悔也并不感到冲击难受,即使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普通平民,但此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在很久之前,储遂意就明白,为了求生,平日里宛如羔羊般无辜弱小的普通人也能对同伴、亲人痛下杀手,所以只要有人威胁到自己的安全,她也会果断地拧断对方的脖子。

    地面上还有微微喘息着的两人,储遂意从地上捡起一块锋利的石片靠近了其中一人。

    伸手抓住他杂乱的头发,储遂意捏着石片的另一只手已经割开了脖颈处的表皮,一道细细地血痕出现在上面,可储遂意迟疑了。

    抓住男人头发的手能明显感受到人体传来的温度,被自己提起来的头颅一动不动任人宰割,可是喘息着的身体提醒着储遂意,他还活着。

    盯着男人没有异动的身体,储遂意轻柔地放下了他的头。将两具尸体拖来堆放在一处墙角,又把还活着的二人拖来和尸体堆在一起,她找了个远离这四人的地方慢慢坐下。

    她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双眼紧闭着,储遂意有意识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感受着微凉的氧气冲刷着体内的污浊,将五感拓展到最大感知范围,以便时刻保持警惕。

    屋外,早从储遂意大声呼喊开始,黄仪就以炁附着自己的双眼,探听着屋内发生的一切。

    所有被感染者咬过的流民不是死了就是成为新的感染者,无一例外,可储遂意明显被抓伤了后背,小腿也被咬了一口。此时她却安安静静地坐在屋里,好像睡着了一样。

    此人果然有异。

    让亲兵卫将城外感染者抓进来和储遂意关在一起,是黄仪的意思,通过自己望闻问切的本事,他几乎可以确定,储遂意绝对没有被感染。这是最快速,最便捷的办法,也是最不能公之于众的办法。如果有人知道自己为了研究出解决瘟疫的办法,刻意而将未感染的普通人和随时会发病的感染者关在一起,世人的口水一定会淹死自己。

    人人都道医者仁心,黄仪不太一样。从小师从国医座下时,为了研究病症提升自己的医术,黄仪瞒着师父和众师兄弟剖开过无数具死尸,甚至抓活着的死囚做过实验,这也是他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能御炁行医,将望闻问切本领使得炉火纯青。人体内部的构造和各种病症的表征就没有他不了解、不清楚的,他出众的能力来源于他的天赋,也来源于他的大胆。

    若是师父或是其他师兄弟在,必不会同意他将储遂意和感染者关在一起这个决定,但黄仪就是这么做了。

    牺牲一个储遂意,解围纪洲城,救一方百姓,很值得。

    “一日三餐正常送,若有异动立刻回禀。”黄仪淡淡地吩咐,随后又似想起来什么,温和地安慰守在门口的普通亲兵,“不必多虑担心,进出以绢布覆住口鼻,尽量不和里面的人有身体接触,就不会感染。”

    连续三日,储遂意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默默地和逐渐发烂发臭的死尸待在一起。

    原本第一日还有两人活着,可第二日正午,那两人就开始剧烈的抽搐,直到半夜咽了气。这期间,一直有兵卒来送饭,同时还有医师在亲兵卫的陪同下来取储遂意的血,取得不多,但每日都来。

    来取血的医师望着储遂意迅速愈合的伤口也惊讶不已。

    储遂意能够感觉到,黄仪这三日每日都会在屋外观察自己,他一定会好奇,自己为什么会没有被感染。摸着自己被咬过的小腿处,那里的伤口早就已经愈合,连个疤都没留下,可储遂意还是能够记起那日,被咬伤时干裂的唇贴在皮肤上的粗糙感,以及牙齿带着口涎的灼热粘腻感,真是令人反胃。

    更令人反胃的,还有窗外那双能够透过土墙监视自己的眼睛。

    这三日,聂饶也没闲着,募兵的榜文贴在城外,每日都在有序地安排募兵的准备工作,不时派遣亲兵卫协助杂役和城主府的兵士安置城外的流民。

    期间不是没有发生过混乱,但聂饶的亲兵卫绝对不是空有虚名,光是站在城门口,无数流民就已经胆颤。人群中但凡发现发病的感染者,还没等开始作乱,就已经被从天而降的亲兵卫一刀砍下头颅,普通百姓哪里还敢作乱。

    聂饶命人将所有作乱者和感染者的头颅堆在城门口不远处,站在城墙上以炁传声,冷酷又清晰的声音传入城外所有流民的耳朵里,“安分守己者,入内城安置;顶风作乱者,立诛!”

    有聂饶的亲兵卫镇守,黄仪便使人在城门处登记造册,简单把脉诊断,就派人将流民领到相应的区域安置。

    黄仪将外城设置为两个区,分别安置已经感染的流民和没有明显病症的流民,吩咐所有非修行者的医士兵卒与感染的流民接触时以绢布覆盖口鼻,若是被流民咬伤或者被流民的血染到,立刻用药水清洗。同时以大锅熬药煮水,四处泼洒清洗,安置好的流民定时到搭建好的临时棚户领吃的和药物。

    一番大棒配萝卜的策略,倒是颇有成效,流民在纪洲城外城有序地安置了下来。

    只是目前吃的药还是效用有限,感染的流民人数还在增多,发病作乱、死去的流民也不少,亲兵卫和纪洲城的兵卒们为了防止流民生乱只能打起精神,在外城轮班值守巡视。

    近几日死的流民黄仪都命人用火烧掉,外城下风口的这块地都已经烧得不剩什么草了,光秃秃的一片,还散发着燃烧尸体的恶臭气息。

    望着火堆里焚烧的尸体,黄仪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命人看住,以防失火,随即离开。

    却见一名兵卒来报,说储遂意要见他。

    黄仪听着倒是有些意外,跟着兵卒回了外城中心的临时扎营地。

    聂饶这几日并没召见过黄仪,只是偶尔碰上才与他说两句。聂饶清楚黄仪在做什么,他虽不完全认同,但也没管束过,于他而言,要是能尽快解了这纪洲城之困没什么不好。

    黄仪走进屋内并不靠近储遂意,只是静静立在门口,望着屋内的储遂意,没开口。

    储遂意从黄仪进营门口就听到了动静,等人进了屋里,声音嘶哑着问:“我的血好用吗?”

    黄仪但笑不语,还是不开口。

    “我一人的血,够救数万流民吗?就算榨干我身上的血,能救这数万流民,能解纪洲城之困局吗?”储遂意继续说。

    早在纪植告诉自己,储遂意可能是城外翠屏山上那场厮杀的唯一幸存者之时,黄仪就隐约联想到,那片疯长的桃林或许和储遂意有关,观察之后更是确定,于是派人来取血试一试,没想到真的有效。可这几日黄仪也察觉出来些问题,这人的血的确是有效,可稀释太多就没了效用。当初城外的那批桃子都进了流民的嘴里,可据探子来报,有些人即使吃了桃子,还是感染瘟疫死了。

    储遂意懒得等黄仪开口,继续追问:“黄医官应该也是医术过人,可这瘟疫怎么也治不好,什么草药都没用,您就没怀疑过这根本就不是病吗?”

    闻言,黄仪心中惊雷乍起,沉声问:“你知道些什么?”

    储遂意终于听到回答,满意地勾起嘴角:“放我一条生路,我能解这纪洲城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