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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解困纪洲城 二

    纪洲城外城,聂饶也收到了亲兵卫呈上来的驿报。

    王允豢养私兵,司礼监秉笔太监、东厂厂督魏葳亲赴滨州调查,人还在路上,王允就畏罪自杀了。望着驿报上的内容,聂饶不由得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

    该说不说,这也太着急、太欲盖弥彰了。

    懒得细想,聂饶将驿报随手抛在桌上,歪在榻上等着深夜的来临,一双眼睛透出些兴奋的光,亮得好似在夜空中闪烁的星子。他出外城,可不只是为了安置流民、招募兵士。

    民房中的储遂意却是睡意正酣。

    也许是有了念想,也许是不想让原本安宁平和的纪洲城也陷入乱局,储遂意睡前很是用心地思考自己怎样才能治好那“瘟疫”。

    俗话说得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睡得正酣,储遂意却觉得自己身体一轻,竟然好似灵魂出窍一般,飘到了民房上空,自由地遨游在纪洲城上空,望着底下的灯火阑珊、一片安宁祥和的纪洲城,心窝处也是一阵暖意升起。

    人人安居乐业,纪洲城内夜不闭户,这真是个适合生活的好地方啊,储遂意正感叹着。

    忽然,一阵浓烟似的暗红色气雾扰得储遂意心烦意乱,朝着浓烟来源处望去,正是城外翠屏山。

    之前本想出城去翠屏山上看看,那暗红色气雾到底是什么东西,被关的那几日也知晓了暗红色气雾就是“瘟疫”的病原,应该就是黄仪所说的“病气”,但翠屏山却是一直没机会去看。

    心念一动,储遂意跟着浓烟来到了城外翠屏山上。

    此处储遂意非常熟悉,正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看见的第一个地方,自己与那流民搏杀的密林中。

    暗红色的浓烟从黑压压的密林尽头穿过来,源源不断地涌向纪洲城的方向。

    跟着浓烟来的方向穿过密林,储遂意看不清的方向,只是本能地往浓烟最盛处走去。

    行至绝处,储遂意低头一望,脚下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山崖。

    浓烟就是从山崖下不断冒出,储遂意耳边竟好似能隐隐听见有人在小声地念着,不是一个人的声音,而是一群人的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就在这山崖下。

    有孩童的期盼声,有老人的祈福声,有男人的怨憎声,有女人的悲泣声。

    这是什么地方?

    储遂意飘荡着缓缓落下山崖,感觉自己置身一片迷雾中,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响,是怨恨地咒骂、是不甘的哭嚎、是痛苦的嘶吼......听得储遂意心神慌乱,只想离开此处。落入山崖底,储遂意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去,却始终看不到浓烟的尽头,只觉得周身都是一阵血腥味,令人作呕。

    突然,储遂意脚下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整个人摔在了地上,山崖下泥土湿润,手掌按在泥土里只觉得指间湿滑粘腻,低头望向自己的手掌,竟是腐烂的血肉混合在泥土里,脚边还有一颗幼小的头颅。

    储遂意惊惧万分,胸膛里的心脏急速跳动似是紧张得不能负荷一般快要裂开,眼前乌黑,头脑一片混沌。

    黑夜中,原本安睡的储遂意突然坐起,呼吸急促地喘息着,背后一片冷汗。

    储遂意不相信刚才看见的一切,仅仅只是一场梦,纪洲城外的翠屏山一定有问题,她得去看看。

    等不到天亮,储遂意连外袍都顾不上,推门而出,询问附近兵士,黄仪在哪里。

    等兵士指明方向,储遂意就冲着黄仪那边狂奔起来,兵士跟了几步却被储遂意远远甩在身后。

    “黄大人,黄大人!”储遂意一边跑一边喊,梦中的场景实在令她难以保持冷静和理智。

    不等守在门外的兵士通传,储遂意抬手就推开门冲了进去。

    大半夜才睡的黄仪此时稳稳地坐在床榻上,矜持不苟,连发丝都一根不落地稳稳梳在脑后,要不是身上挂着的白色中衣胸前大敞,完全看不出来他刚才在睡觉。

    储遂意冲到黄仪床前,中途还踢倒了凳子,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黄大人!翠屏山山崖下有东西!那就是“瘟疫”来源!”储遂意神色惊惶,说话也不似白日里那样有条有理。

    黄仪坐在床上合好中衣,稳住储遂意的肩,以免他猪突猛进发狂伤到自己,道:“别慌,你先冷静下来,再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同时,凝炁送入储遂意体内,助他调息平静下来。

    黄仪将炁探入储遂意体内,自然也能察觉到他此时的惊惶失措,应该是受到强烈的冲击,心神失守,所以癫狂无状。

    储遂意渐渐平静下来,双瞳中依旧满是恐慌,说:“黄大人,我灵魂出窍,梦到了瘟疫的源头。”

    听到这话,黄仪气得紧闭双眸,额角不停地抽搐。

    黄仪也不是没被半夜叫起来过,但多是因为有人急病投医,或是政务紧急,从来没有人因为自己做了个噩梦就跑来找自己。

    黄仪望着储遂意认真慌张的脸,气不打一处来。扶住她肩膀的手松开,左手攥成拳头,自上而下捶在储遂意头顶。

    储遂意被捶得一懵,脑瓜子嗡嗡响。

    随即就听黄仪咬牙切齿地说:“储遂意,你要是不想活了,我立刻吩咐人割开你的脖子,榨干你的血。”

    委屈地摸着自己的脑袋,望着窗外漆黑一片,储遂意也知道,自己确实是有些冒犯了。

    “大人,是我冒犯了。可是...”储遂意此时清醒了大半,但还是觉得应该去城外翠屏山一探究竟。

    “来人啊,将她给我丢出去!”黄仪此时已经没了耐心听下去,气昏了头的他只想立刻躺下。又不是什么三岁小儿,做了噩梦难道还要找奶娘哄吗?

    一个兵士立即进来,不顾储遂意的挣扎,将储遂意扛起来丢了出去。

    待听见关门声,黄仪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掀开被子窝了进去。扰人清梦者,罪大恶极!储遂意小儿尤是!

    直到天光渐亮,听着四下有了动静,黄仪才悠悠转醒,闭眼卧在床上调息半刻缓缓起身收拾。

    修行者与普通人不同,通过调息能够获得更好的身体状态,所以所需的睡眠时间也就更少,更能在短时间内回复体力和精神。作为一个修行医者,黄仪更是精通养生之术,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最优质的修养。

    此时,睡了个好觉的黄仪,又能够维持好面上温和有礼的笑意,昨夜被储遂意惊醒的不快也一扫而空,谦和地吩咐来兵士将早膳送来,打开了面前的《修行调息的十二个不传秘法》慢慢翻阅起来。

    待用过简单的早膳,黄仪理了理袍袖,检查了腰带,确定自己今日也是衣冠甚伟、典则俊雅、庄庄其士,颇有文士清雅之风,随即迈步走出了房门。

    “黄大人!”黄仪眼前突然窜出一人,挡在面前,原本挂在脸上的温柔笑意几乎要飞出八里地。

    眼前人面色苍白,眼下青黑,身上挂着件很是不合身的宽大褐色长袍,不是储遂意又能是谁。

    不消说,定是在房门外坐了一宿没睡。

    “真是无知小儿,年纪轻轻就熬大夜,伤身呐!”黄仪心里叹道。

    整了整面容,黄仪正色道:“何事?”

    储遂意坐了一夜,刚站起来时不觉,现下才感觉到屁股麻了半边,左腿抽疼。

    “黄大人,我...”储遂意话还没说完,就重心不稳朝黄仪扑了过去。

    整了半天仪容的黄仪哪能在此时破功?

    衣袍一撩,抬腿就是一脚,将人踹出两米远。

    “啧,真服了,”储遂意默默叨了一句,这一下屁股倒是不麻了,人也清醒了。

    于是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屁颠颠地迈着小步走向黄仪。

    黄仪平静地问:“在门外坐了一宿?”

    “嗯,是的大人。”储遂意点点头,乌黑清澈的双眼一瞬不转地望着略高自己半个脑袋的黄仪。

    这副模样看着倒是令黄仪心有不忍,怎么搞得自己好像欺负孩子一样,又问道:“可用了早膳?”

    储遂意歪着脑袋看着黄仪,道:“未曾。”

    以前为了试药,黄仪曾经养过一条大耳狗,皮毛金黄,憨态可掬。黄仪每每于它说话时,那大耳狗就总是歪着脑袋望着自己,很是疑惑不解,乌黑透亮的眼中一片清澈的愚蠢,就如同眼前这储小儿一般。

    黄仪转头吩咐,“可还有什么吃的,给她带上,”提步往前走,招呼储遂意,“走吧,去安置地。”

    身后立即有人递上几个饼和一个水壶交给储遂意。

    路上,储遂意跟在黄仪身边,捏着大饼,攥着水壶,一口大饼,一口水,吃得倒是香,一副好赖都能活的模样。

    黄仪看着,也是失笑,这孩子也是好养活,从不挑拣吃喝。

    等储遂意揪着几块大饼吃完,猛灌了一口水,顺了顺气,才道:“黄大人,我昨夜看见城外翠屏山上那暗红色气雾浓如黑烟,从密林后的断崖底下源源不断地往纪洲城流。”

    黄仪嗤笑一声,那个地方他亲自去查过,不记得有什么断崖,除了桃子和密林中的碎尸也没什么异常,分明是这小儿白天被感染的流民吓着了,晚上才做了噩梦。

    见黄仪不搭腔,就知道他不信,储遂意补充道:“黄大人,我能看见炁的事情您已经确认了。昨夜虽是我梦见的,可我在城主府远眺时,确实也从翠屏山的山尖处见过那暗红色的气雾。正是因为看见了那暗红色气雾,我之前才离开城主府想出城一探究竟。”

    黄仪听了这话,才说:“你不是说,是为了去寻你兄弟才出的城吗?”

    此时听黄仪翻起旧账,储遂意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巴掌,这满嘴跑火车的毛病不改以后麻烦更多。

    储遂意立即硬着头皮解释:“这回是真的,我之前站在城主府的观景亭里,真看见那暗红色气雾萦绕山尖,连风都吹不散,不会有错的。黄大人,请您让我去一趟翠屏山吧!”

    听了这话,黄仪仿佛恍然大悟:“噢,原来在这儿等着呢。还想着跑呢?外边现在兵荒马乱,你一个孩子,又没有自保之力,这纪洲城可算是这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了。你还想往哪儿跑啊?”

    储遂意急忙否认,“不是,不是。真没想跑,再说我能跑得了吗?那城外的山上真的有东西,反正您现在也找不了消灭这“瘟疫”的办法,不如您跟我一起去趟翠屏山不就好了吗?”

    黄仪听了,倒也觉得可行。只要在自己视线范围内,还有亲兵卫跟着,就是这小子会遁地也跑不了。

    “既如此,也不必往安置地那头去了。跟我去见聂都督吧,这事儿得跟他请示。”黄仪停下脚步,转身朝聂饶那头去了。

    储遂意急得一脸烦躁,怎么去趟翠屏山这么费劲,还得层层上报,批准了才能去。

    储遂意急得苍白的小脸涨得通红,黄仪却是风轻云淡地当没看见。

    眼下的形势已经暂时稳住了,流民也在有序的收治,那药也管些用,既如此,只要找到病因源头,就能解了这纪洲城困局,又何必着急忙慌。这孩子倒是急躁得很,一点儿都稳不住,黄仪心里想着。

    待通传后,黄仪领着储遂意进了聂饶屋里,拱手行礼道:“下官见过都督,人带来了。”

    储遂意也跟着拱手浑水摸鱼,哼了句:“见过都督。”

    聂饶端坐屋内,双手自然地搭在膝上,开门见山地问:“听说你能看见炁之一物的存在?”

    聂饶声音低沉但是清晰入耳颇有威压,有了之前的例子,储遂意也不敢乱说话,只得答道:“是的,大人。”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储遂意心里想着,打算只以最简短的话语应付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大人。

    望着双手垂在身侧,乖觉回话的储遂意,聂饶脸上倒是有了几分笑意。

    聂饶征战沙场,多年苦寒,如今虽不过而立之年,国都人人都道聂都督不通人情、不晓世事、不知礼数,但绝不意味着他全然不明白人情世故,辨不清人性。相反的,他心如明镜,最善揣摩人心。

    这小子和普通平民不一样。

    敢混进军需队里,被抓住还敢满嘴跑火车,被关着还敢跟黄仪谈条件,现下虽然看似乖觉地立在眼前回话,但这小子和普通平民不一样。

    他怕死,但不卑贱;他怕自己,但没有奴性。他好像有些无知,不太明白自己被人握在手里的小命是如何的脆弱和微贱,只消一口气就能被吹得灰飞烟灭。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自己上战场那年也是这样子吗?

    聂饶好像陷入了什么回忆里,看着储遂意半晌不说话。

    “你说,黄仪周身的炁是灰色?”聂饶抽出神来继续问。

    “是的,大人。”

    “那我的炁你能看见吗?”聂饶看出储遂意有些害怕拘谨,少年正紧紧地贴在黄仪的身后。

    储遂意闻言,探出头来望了一眼聂饶,回道:“能看见,大人。”

    “什么颜色?”聂饶感觉自己好像在逗小孩说话,对面的小孩每次还只能蹦出来俩字。

    “贴在周身有一圈浓稠的瓷白色。”储遂意这回多了两个字。

    聂饶看了一眼黄仪,想起之前他的回话,随即凝息调动宗炁在掌心聚起一团热气,又问:“现在呢?”

    储遂意低着的头再次抬起,眯着眼望去,心中感叹,不得了啊这人,玩火不伤手。随后低头答道:“大人手上有团深蓝色的焰火,焰心是深蓝色,外焰是红色的。”

    聂饶听了转头望了望掌心,又对黄仪说:“黄医官,你呢,你能看见什么?”

    黄仪答:“回大人,下官只能感知到大人将宗炁凝在了掌心,并不能够看到是什么颜色。”

    聂饶听了黄仪的回答,若有所思地问:“黄医官如今是什么境界?”

    “下官愚钝不才,如今不过是导舞境。”

    修行讲究天赋机缘,境界越高,吸纳的天地之精炁就越多,五感也就越敏锐。聂饶是观墟境武者,先天天赋也是万里挑一,他能看到周围空间微小的扭曲从而判断炁的存在,却依然没办法通过眼睛看到炁的颜色。聂饶怀疑储遂意在瞎编,又看他信誓旦旦的模样不像在说假话。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要么这小子境界比自己高,要么就是这小子天赋异禀,是天生的修行奇才。

    可黄仪说过,这小子身体里压根没有炁的存在,连元炁也没有。

    真是怪异至极。

    看来自己也得像纪植那样关他十天半个月,好好观察看看,聂饶心想。

    黄仪观聂饶脸色,适时地说:“都督,昨夜有了些新发现。”

    聂饶没什么兴趣地耷拉着眼皮,问:“什么新发现?”

    黄仪也知道,储遂意发梦察觉翠屏山有异的事不好直说,只得含糊道:“城外翠屏山有异,想是与这瘟疫有关联。”

    聂饶哪里听不出黄仪的含糊,不过有些事情也不必追问清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叫进来亲兵卫头领,吩咐了两句后,聂饶就摆摆手让人都退下了。

    等目送黄仪一行人离开以后,聂饶懒散地抬了抬手,感受着身体的疲惫和酸痛,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床上。之后多得是硬仗呢,不养精蓄锐、以逸待劳,怎么顶得住。

    不过,看样子,黄仪应该不知道后面还会面对些什么。

    等出了房门,储遂意才将心又装回了肚子里,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闻声,黄仪转头看着眼前面色苍白可怜的小少年。聂饶在军中多年,向来没什么耐性,今日却哄孩子似的哄着储遂意说了许多话,倒是反常。

    “黄大人,咱们现下可以去翠屏山一探究竟了吧。”储遂意迫不及待地问道。

    黄仪点点头,“嗯,等亲兵卫点齐人马就可以出发了。”

    兵士给黄仪签来一匹马,似乎是有些为难,询问道:“大人,这......”

    黄仪正准备吩咐让兵士再牵一匹,但想了想,问:“你会骑马吗?”

    储遂意愣了愣,“回大人,我不会骑马。”

    黄仪可不想与人同乘一马,现下也没有马车可用,不对,有马车,但那是聂饶的马车。

    那辆马车可是气派得很,挑高就有两个储遂意这么高,里面一应俱全,还铺着软垫。黄仪想着,脸上不禁露出艳羡的神色。

    看着黄仪若有所思,储遂意想也不想地说:“大人,我...我可以跑着去。”

    黄仪斜了储遂意的小身板一眼,表情很是不屑,对随行的亲兵卫和善道:“还劳烦这位大哥,带着小子一程,他不会骑马。”

    亲兵卫摆手,急忙道:“大人吩咐就是,不必如此客气。”

    一行人纵马奔向城外翠屏山,沿路也是留心查看,并没有什么异常。

    骑行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储遂意说的那处,密林。

    此处黄仪当初也是派人多番查探,就差没掘地三尺了,除了那桃子和土坑,一行人什么也没有发现,如今再来,当时的那些碎尸和桃子已经被处理掉了,只是地上还有斑斑血迹未消。

    一路上,储遂意在马上颠着却也没忘了看着那暗红色气雾飘来的方向,若有似无,并不如梦中所见那样浓重如迷雾。

    现下正是烈日当头,走进密林却感受不到一丝灼热,头顶的树叶繁茂,将太阳遮得严严实实,连光都难透过来,一行人很快就沿着密林往深处走去。

    行至密林的尽头,储遂意却有些迷茫起来,昨夜自己的确是穿过了密林,走到了一片山崖处,此刻却找不到昨日去时的方向了。

    面前是一片灌木丛,远方有几条山路。

    储遂意闭上眼,按照昨夜记忆中的梦境,缓缓向前迈去。

    奇怪的是,明明闭着眼,储遂意踩进了灌木丛却没有遇到任何阻碍,顺利地向前方走着。

    黄仪观此情景,立即出声让亲兵卫跟上。

    不明所以的亲兵卫只得跟着储遂意一起踩进了灌木丛。

    不知走了多久,储遂意感觉此处就是那山崖了,睁开眼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

    “怎么...怎么会是,”储遂意惊愕地叫出声。

    眼前与她梦境中的截然不同,眼前并非是深不见底的山崖,竟是一片高矮不一的土坡,土坡上长着些杂草和野花。

    储遂意立即回头寻找黄仪,黄仪却是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冷静地说:“不必解释,既来了,就好好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