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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钱淞川的身世

    纪植这边得到消息后,立即派遣侍卫兵丁沿着沅河一线搜索,但始终没有消息传来,直到聂家亲兵卫赶到。

    亲兵卫的统领聂惕,是聂父为聂饶从小培养的贴身侍卫,后来因为能力出众被提做亲兵卫统领。

    聂惕从小就跟在聂饶身边半步不离,这次聂饶不见,聂惕急得六神无主,几乎要翻遍整个翠屏山,好不容易听到纪植这边传来消息,就立即动身星夜奔到小丘。

    聂惕见到纪植立即抬手行礼。

    纪植招了招手,道:“不必多礼,此次请聂统领来就是因为有了聂都督的下落。有人在沅水一线看到了聂都督,还请聂统领即刻派人搜寻。不过寻找聂都督的事情不宜声张,最好秘密进行。”

    聂惕立即回道:“是,下官明白。”

    说罢,聂惕飞身出了钱府,前去寻找聂饶。

    聂惕自小跟着聂饶,对聂饶的行事作风最为了解。吩咐亲兵卫以三人为一队,朝着沅水码头上下,朝着不同方向四处开始搜寻。

    不多时,聂惕就在沅水漕运码头上方的树林中发现了聂饶留下的暗号,心中一喜,顺着沿途的隐秘暗号寻到了弃屋。

    只是聂惕一行来晚了,此时这里已经人去屋空,只余地上柴火燃烧过的灰烬。

    聂惕细细地查探了屋内,就知道此时聂饶身边还带着两人,不知是何身份,但两人身上均有伤处。

    有人在屋角发现了血迹,聂惕上前捻起血迹嗅了嗅,瞬间放了心。

    这血迹并非是聂饶的,而是来自一个女子,这女子还受了不轻的伤势。

    外人鲜少知道聂惕是什么境界,其出身也不显,不知道为何聂饶偏偏看重聂惕,将他破格提为聂家亲兵卫统领。

    其实正是因为聂惕有一门家传的追踪术,寻血探路。

    聂惕的生父是聂家家奴出身,聂父偶然间发现这个家奴虽然境界不高,但是追踪本领厉害得很,只要丁点血迹就能知晓血迹主人和当时的状态,并且还能凭借血迹,在一定范围内寻到血迹的主人。

    聂惕心中大喜,本来还愁怎么才能寻找到少主,如今知道留下血迹的这人应是跟在少主身边的,只要寻着这人的血迹,不就能找到少主了吗?

    立即吩咐下属毁掉弃屋中的痕迹,聂惕根据空气中残存的血腥味一路追寻,追到了沅水和潞水交汇处。

    眼看线索断掉,但少主一定就在附近,聂惕心生一计。

    小时候聂饶偷偷出府玩耍,总是带着聂惕望风报信。

    两人约定,以长短不一的三声蝉鸣为信号。为此,聂惕可是学了好久才学会了蝉鸣的声音。

    聂饶带着断腿的储遂意和脑袋摔坏了的钱淞川一路躲藏,三人此时正在沅水和潞水河畔的树下休息。

    忽然听见远处的林中传来三声长短不一的蝉鸣。

    聂饶给钱淞川包扎的动作一停。

    储遂意听着这突兀的蝉鸣,有些奇怪地说:“都快入冬了,还有蝉鸣呢?一路上也没听见过啊。”

    聂饶迅速将钱淞川头上的伤口包扎好,道:“可能是我的人到了,我出去看看,你们别乱动。”

    储聂二人在短暂的逃亡过程当中也建立起了一定的信任,此时也不怕聂饶会一去不回。

    储遂意闻言只是点点头,好心建议道:“下回别让他们学蝉鸣了,要是夏天还好,不是夏天这蝉鸣多奇怪?”

    聂饶往林中走的脚步一顿,有些尴尬地附和道:“你说得有道理。”

    聂惕在林中等了半天,还是不见人影。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再“鸣”三声,只是气刚吸到胸口,头上就挨了一下。

    聂惕心中大惊,刚准备拔刀警戒,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响起。

    “别犯傻了,我在这儿。”聂饶缓缓从聂惕身后走出,脸上很是复杂。

    聂惕看见多日未见一身狼狈的少主,立即扑上前,关心道:“少主没事吧,身上可曾受伤?”

    聂饶摇摇头,说:“没事,只是遇到了一些意外被追兵追了几天。”

    聂惕放心下来,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看见聂惕,聂饶也有些奇怪,道:“你们不是在纪洲城外吗?怎么会到小丘来?”

    聂惕道:“城主大人在小丘,说是发现了少主的踪迹,便立即通知我等过来寻少主。”

    聂饶问道:“纪无咎也在小丘?”

    聂惕:“是,现在人正在钱里正府邸,帮钱里正找他失踪的儿子。”

    聂饶闻言,迟疑片刻问道:“钱里正那个失踪的儿子叫什么?”

    聂惕不明所以,但还是答道:“钱淞川。”

    聂饶吩咐聂惕派个人回去给纪植报个信,想了想,还是对聂惕说:“你下回学点别的玩意儿,都快入冬了这林子里哪里来的蝉?”

    聂惕乖巧地跟在聂饶身后,点点头,又怕聂饶没看见,应道:“小的知道了,我下回学狗叫。”

    钱淞川自聂饶离开起就拼命挣扎,在一旁看热闹的储遂意就安静地等着聂饶带人回来。

    眼看钱淞川此时面朝下,蠕动着就要往草丛里钻,储遂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说:“诶,诶,你还没累吗?这一路上你都挣扎多少回了?有一回成功逃脱过吗?”

    钱淞川听见了也当没听见,继续蠕动着往草丛里爬。

    爬吧爬吧,反正也爬不了多远,储遂意管都懒得管。

    不多时聂饶就带着人回来了,一手拽住了往草丛里钻的钱淞川,丢给了身后的亲兵卫。

    聂饶安排好了钱淞川,又命令另一个亲兵卫背着储遂意出了密林。

    行至附近的村落,聂饶找来民户,租下了个院子将储遂意和钱淞川放下。

    聂饶和储遂意各自收拾了一番,吃饱喝足才想起另一屋里还放着钱淞川。

    待聂饶独自进了屋,就看着倒在地上阴暗蠕动的钱淞川,说:“别爬了,蹭的一身都是泥。”

    钱淞川嘴里塞着东西口不能言,只能低声呜咽,从喉间发出委屈的咕咕声。

    聂饶确实是看不下去,蹲下身子将人扶起靠住墙,又摘下了塞在钱淞川嘴里的东西,说:“你爹是小丘城里的钱里正吧。”

    钱淞川闻言紧张地瞪圆了眼睛,道:“你要干什么?江湖规矩,祸不及家人,有什么你冲我来。”

    聂饶无奈地解释:“没打算动你爹。我们也不是故意绑架你的,但是现在既然绑了,也不好就这样把你送回去,你便在此老实待着,等事情处理好了就放你回去。”

    聂饶杀了那个太监,但是具体事情还未查明,若是贸然将钱淞川送回去,可能会打草惊蛇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钱淞川听了聂饶耐心的解释也冷静下来,问道:“那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聂饶听着钱淞川的话,头疼不已,剑眉蹙成一团,有些不耐烦地说:“没想干什么。我让人给你解绑,你也别想着往外逃,外边全是人守着,你逃不掉。好好待着,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懂了吗?”

    这话怎么好像在安慰过年待宰的年猪一样?

    钱淞川双眼蓄着泪,又是一副欲哭的可怜模样。

    听烦了钱淞川哭声的聂饶深吸一口气,将食指竖起放在唇上,轻声威胁道:“嘘,别哭了。你要是再哭,我就现在立刻捏死你,明白了吗?”聂饶轻声缓语,但是说话的语气莫名让人脊背发凉。

    钱淞川恐惧地看着聂饶,眼底的泪水将落未落地坠在下睫上,心道,这男人怎么长得这么好看脾气却这么坏,动不动就是打啊杀的。

    看钱淞川紧抿着唇,眼泪默默地淌,聂饶也是无语,那种蚂蚁在身上爬的感觉又来了。轻捏着钱淞川的衣领,道:“你是哭不累吗?”

    钱淞川只是淌泪,一句话也不说。聂饶蹲在地上与默默流泪的钱淞川僵持半天,最终还是良心作祟,伸手一边解开绑着钱淞川的绳子,一边安慰道:“你说你人高马大的一个大小伙子,虽然...虽然有点隐疾,但也不能这么跟女孩一样,这么柔弱爱哭吧。我不杀你,也没必要杀你爹,你放心吧,行不行?”

    钱淞川闻言,抽噎得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我是女的。”

    聂饶有点反应不过来,半晌才想起来问了句:“你不是钱里正的独子,钱淞川吗?”

    钱淞川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盯着聂饶,委屈地说:“是,是啊。”

    聂饶只觉得现在自己有十万个为什么,却不知从何问起,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还是平复下来情绪的钱淞川开了口,道:“我爹这辈子就我一个女儿,又怕保不住家业我会受人欺负,所以一直把我当男儿养,打算让我继承家业。”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倒是一番苦心。

    聂饶沉声道:“但你的模样确实不像个女儿家。”

    钱淞川解释说:“我爹从小就让我习武修文,又请了师父教我锻体,后来因为我声音实在不像男儿,就找了个医师为我调了喉丸,需日日服用。”

    聂饶听了解释,想起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也有一些臊得慌,强撑着拱手道歉:“之前多有冒犯,还请钱姑娘见谅。”

    钱淞川看着埋头道歉不敢看自己的聂饶,他耳朵尖红得好像染了色一般,这害羞的模样看起来大抵不是坏人。

    而且聂饶虽然一直在吓唬人,却始终没有真正动手伤人,还帮自己包扎了头上的伤口。钱淞川此刻听了聂饶诚恳的道歉,气也消了一半。

    趁着现在气氛不错,又观聂饶脸色有些松动,钱淞川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那你能送我回家吗?”

    钱淞川自小没有离开过父亲,如今自己失踪多日,父亲怕是已经急得不行了。

    聂饶虽然有些愧疚,但也没忘了正事,闻言立即板正了脸道:“还请姑娘见谅,再委屈几天,待我们事了了,自会把钱姑娘送回钱府去。”

    聂饶说罢便出了房,吩咐底下的亲兵卫烧水给钱淞川送去,再送些吃食衣物进去。

    储遂意累了好几天,此时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早就不省人事了。

    聂饶叫来聂惕,准备去钱府见纪植一面。

    聂惕吩咐留守的亲兵卫看好人,便跟着聂饶骑着马往钱府的方向去了。

    纪植这边已然收到亲兵卫那边传来的信,知道聂饶人没什么事心里也轻松了几分,处理政务公文也更加专注,效率高了不少。

    等到天色漆黑,聂饶和聂惕二人才飞身潜入钱府,敲开了纪植的房门。

    纪植抄着手坐在书桌前,吩咐小厮上茶,道:“你倒是叫人好找。”

    聂饶啜了一口手里的茶,道:“事出有因,我若是能够联系得上你也不必被人追着跑这么久了。”

    纪植闻言大笑,眉间的阴郁消散几分,此刻倒是露出些孩子气的快意,说:“说说吧,都怎么回事?”

    聂饶也不含糊,将自己从绿水村醒来开始经历的一切说了个清楚明白,将自己在船上杀了那个太监的事也透了底。

    纪植越听眉头越紧,等聂饶说完,才道:“你是惹了大事了。据钱里正所说,那位林公公是宫里派来采买岱宗山祭祀用品的,要是耽误了圣上和太子的大事,后果就严重了。”

    聂饶才不当回事,嗤笑问道:“采买什么祭祀用品?船舱里一箱一箱的金锭,拿这个祭祀?”

    纪植手托着茶杯,歪在椅子上,眉眼低垂看不出什么想法,不咸不淡道:“你别管船舱里装的是什么。这位林公公是奉圣渝下来采买的,这总是错不了。我纪洲城府衙必须得拿出个交代来。”

    聂饶手肘撑在扶手上,十指交叉在身前,无赖地笑道:“那就辛苦纪兄了。我还得赶去安城卫所就任,就不耽误纪兄正事了。”

    聂饶手撑住扶手,旋身就要走。

    “不急,还有一事。”纪植叫住聂饶。

    闻言聂饶回身,两手搭在椅背上,问:“何事?”

    纪植抬眸看聂饶,一字一句地说:“钱-淞-川。”

    听见这个名字,聂饶直起身子,双手叉在胸前,腰背挺直板正如巍峨山岳般难以撼动,低沉的嗓音缓缓吐出,“我会让聂惕把人给你送回来。”

    纪植点点头,放下茶杯站起身来,修长的手指轻抚桌上的书页,道:“记得把储遂意也送回来。”

    聂饶有些意外,问道:“他回来做什么?”

    纪植对聂饶的态度也有些意外,反问聂饶:“他跟着你做什么?”

    聂饶耸耸肩,说:“这小子有些不寻常的本事,又救我一命,我打算带他去安城卫所。”

    纪植脸上如平静的湖面上荡起涟漪,轻嘲问道:“以什么身份?”

    的确是个问题。

    聂饶若是让储遂意进聂家军就得入军籍,那就需要储遂意籍地的官引,以示其身份明确,籍地准许其离开参军。这在晋国是相当重要的程序,因为各州府为了保证国家安定,对离开籍地的人管理严格,出城入城都需要官引批准。

    可是储遂意是纪植从山上捡回来的,不知其籍地何处,更不知其家世身份。

    聂饶皱眉问:“他不是你纪洲城的人?”

    纪植平静开口道:“我派人查过,他并非籍地纪洲城。我捡到他时,他浑身赤裸在林间游荡,连话都不会说,想必也不是哪一地来的流民。”

    聂饶也明白纪植的意思,道:“你不想他跟我去安城卫所,那你打算怎么安排他?毕竟这小子救了我一命,我不能不管他吧。”

    纪植温和地建议道:“你放心,这次纪洲城能够脱困,他也有些功劳,我不会亏待他。你应该也知道,这孩子虽然有些本领傍身,但目不识丁更不识时局社情,你就算想用他,也得让他再长大些吧?让他留在纪洲城里读两年书,若是成年以后决定参军,我便让他去安城卫所找你。至于户籍、身份的事情,我会安排。”

    听了纪植的承诺,聂饶也明白储遂意待在纪洲城更好,于是点点头。

    准备离开时,聂饶突然问纪植:“纪无咎,这纪洲城里各个世家背后都有势力,这钱里正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纪植拍拍聂饶的肩膀,道:“这是我纪洲城城主的事情,你就别替我担心了,好好守住西北边境就是了。”

    聂饶看向纪植,有些感慨。

    纪植和聂饶相识在国都,那时的二人都正是最鲜活的年纪。

    那时候聂饶自负年少成名又有一身武艺傍身,性格桀骜不羁,向来不把同龄的小子放在眼里。

    纪植受国主召,入国子监求学,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纪家送进国都的“质子”,所以刚进国都的纪植日子并不好过。

    因着两家祖上的关系,聂父曾叮嘱一同在国子监求学的聂饶,一定要多加照顾纪植,是以虽然聂饶嫌弃纪植没用,总被欺负,但还是会留意,不时帮一帮纪植。

    不过,后来聂饶盯久了才发现,纪植惯会装乖耍心眼,扮猪吃老虎,哪里需要自己帮?

    发现了这一点的聂饶,才觉得纪植这人对自己脾气,做什么总是要拉上纪植一起,二人也就越走越近成了好友。

    那时的纪植脸上总是温和有礼的模样,出的馊主意却一个比一个阴损,两人狼狈为奸干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坏事。

    每次得逞,就看见纪植平静温软的脸上一双眸子亮得惊人,兴奋劲根本压不住。

    无人处二人笑作一团,纪植眉眼弯弯笑得肆意,搭在肩上的手止不住地拍着聂饶,嘴里吐出讥嘲的话语一句比一句尖酸刻薄又逗趣得紧,哪里是聂饶这样的直性子能想出来的词?

    聂饶那时候最痛快的事情,就是听纪植讥嘲国子监里那些当面仁义道德,背地里欺男霸女的世家勋贵,每每听得聂饶抚掌大笑,再赞纪植有舌战群儒、出口成章之材,合该去做谏议大夫报效朝廷。

    逢年过节,纪植家不在国都,聂饶便会将人拉回府中。

    趁年节时期,家中长辈没心思管人,聂饶便拉着纪植偷喝聂父珍藏的佳酿。

    两个半大小子吃醉了酒什么都敢说。

    那些埋藏在心底深处惊世骇俗的抱负和理想,都被二人说与冬夜里的寒风和孤月听。

    少年人从不垂头丧气、心灰意冷,心中总是对未来充满期待,单薄的胸膛里总是热血翻腾。

    后来,聂饶随父出征东北,迎战拓跋部。

    纪植也结束国子监的学业回到纪洲城就任城主,二人再没见过。

    前方战事紧急,聂饶时时刻刻都紧绷着神经,随时准备好与敌人搏杀,连睡觉都不敢脱掉盔甲。

    虽然想给纪植写信夸耀夸耀自己是如何威风凛凛,但却没有合适的机会,只好就此作罢。

    捏着长枪趴在战壕里警戒时,聂饶总是想着,待回到国都二人再次相见时,定要好好跟纪植说说自己在战场的所见所闻,还有东北的大雪是如何漫天飞舞的,拓跋部的兵马又是如何的凶悍......

    两年后终于平定了东北,晋国与拓跋部休战。

    聂饶回到国子监继续读书,没了纪植陪伴,总是感觉读书没意思,便跟家里吵着闹着不再去国子监。

    初时,逢年过节聂饶也会派人到纪洲城送礼送信给纪植。

    纪植虽然回礼周到,却没了小时候那股亲热劲,聂饶也就没了兴致,一应事务交给府中下人打理。

    要不是这次被派到西北,两人估计也不会再有交集。

    同窗好友多年未见,再见竟是山河将覆的危难时刻,何其悲矣。

    而现在的纪洲城城主纪植也不似从前那般稚气跳脱。

    现在的纪植,眼睛里尽是疲惫与深不见底的寒意,精于算计,步步为营。

    纪植看着不说话的聂饶,嘲弄道:“怕不是舍不得我了,看得这么专心。”

    聂饶嗤笑一声,一拳撞在纪植肩上,道:“去你的,我是怕你小子殚精竭虑英年早逝。何必把什么事都揽在自己身上?”

    纪植弯起眉眼,倒是有几分从前的模样,道:“你我可是立志铲除奸佞、振兴时局的国之栋梁,除了你我还有谁能担负起这重任?”

    聂饶闻言朗声大笑,心中的怅然一扫而光,道:“你小子在我面前果然还是憋不住!”

    时局如此,能有一人让自己放心交出后背就是莫大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