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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纪植怎么也在这儿?

    完了,这回可算抓着现行了。

    储遂意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看戏,现在只想躲开纪植回城主府去。

    钱淞川见储遂意脸色突变也有些疑惑,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不过我不能陪你看戏了,得先行一步了。”储遂意说罢,站起身就要离开。

    钱淞川忙拉住储遂意,道,“戏还没开始你就要走,什么道理?都等了半天了,你就这么走了,多可惜。”

    储遂意拉下钱淞川的手,小声说道:“我哥哥就在隔壁,若是叫他瞧见,我就完了。”

    钱淞川意外地挑眉,转念一想又劝说储遂意,“他既来得,你怎么来不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再说了,他又不知道你在此处,你此刻出去可能还会正面撞上你哥哥的人。”

    储遂意心下也有些犹豫起来,钱淞川见状立马将人按在座位上,道:“你好好坐着看戏吧,等会快结束时,咱们便先行一步下了神楼,赶在你哥哥前头回家不就行了?”

    储遂意勉强地点点头,只是没了之前的轻快模样。

    钱淞川不禁笑出了声,道,“你碰见你这便宜哥哥倒像耗子撞见猫一样,看见你这畏首畏尾的样子倒是新鲜。”

    储遂意苦笑道:“你是不知道,我这哥哥虽然是认的,但却是真心为我考虑,把我当真兄弟教养着。我不想让他对我失望,觉得教养我一场不值得。”

    听了储遂意的真心话,钱淞川一时愣住,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招呼储遂意看戏。

    戏台子上已经响起敲锣打鼓的声音,两个身着鲜艳彩衣的演员正从右侧的上场门上场,身姿飘逸的耍着手里的水袖。

    钱淞川一直在介绍这出戏,可储遂意却坐立不安,心不在焉地有些听不进去钱淞川的讲解,直到戏演到后半程才稍稍放松一些。

    戏演到中场隔间里进来一小厮添茶,身后还跟着一个捧着果子的小子,长胜此时正津津有味地瞧着戏台子上,隔间里除了储遂意都沉浸在戏中。

    捧果子小子看着机灵但是身子小、手脚短,储遂意便好心地从他手里接过果盘放在桌子上。

    那小子弯腰冲着储遂意道谢的一瞬间,却让储遂意闻到些奇怪的味道。

    按下心头的异样,储遂意把视线放回戏台上,心里却有些不安。

    一出戏演完,钱淞川抹着泪与储遂意讨论,完全没注意到储遂意敷衍的回答和脸色。

    直到飞天阁的舞伎们上了台钱淞川才作罢,捏了个果子往嘴里送。

    储遂意见状问钱淞川,“这果子好吃吗?你能不能吃出来里面有什么东西?”

    “一般吧,也就那样,不如我千杯楼。”钱淞川咬着果子咀嚼着说。

    储遂意也捏了个果子吃起来。

    没有那股异味,只是一个普通的点心果子。

    台上,飞天阁的舞伎们身着缎面彩衣,动作各有风姿,飘飘然若腾云驾雾,踩着音律鼓点仿若梦中人一般幽雅动人。

    储遂意也不再警惕,只是认真欣赏台上舞伎动人的舞姿。

    却听神楼下,左右两侧腰棚里突然惊起一片,看舞的百姓中吵嚷尖叫起来。

    钱淞川眉头皱起,吩咐身边侍从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戏台上舞伎依旧扭着腰肢舞着,并不为腰棚中的动静而影响。

    储遂意看钱淞川的屁股依旧坐在凳子上,自己却坐不住,探头往底下的腰棚看去。

    一柄利剑从下方刺出直射储遂意眉心,往后仰险险躲过,后退几步定睛一看,一个带着面罩的黑衣刺客提着柄短剑直奔储遂意而来。

    钱淞川惊叫一声,往隔间角落躲去,她虽然学过些拳脚功夫但从来没遇到过刺杀这样的情况,惊惧之下更是将学过的功夫忘了个一干二净。

    长胜刚才陪着钱淞川的小厮一起出门去打听情况,眼下隔间内只余储遂意和钱淞川二人。

    储遂意连连后退几步,将桌上的点心盘子和茶盏都当作武器丢向那刺客,阻得那刺客前进的动作慢了几分,可窗口处又翻上来两人,并不看一旁的钱淞川,提着刀就冲储遂意砍来。

    退到隔间角落的储遂意已是避无可避,背后就是隔间厚实的木板,刚侧头躲过那刺客的短剑,一把大刀带着杀气又是劈头砍来,储遂意连忙蹲下滚到一旁。

    三个刺客配合有度,把储遂意逼得四处躲避却没有机会反击,勉力支撑着身体快速躲避着,心里却焦急万分,再这样下去可就真得被剁成肉泥了。

    看着朝自己扑来的三人,储遂意心下一横竟是矮身一个箭步向前探去,轻松破开了一名刺客周身的卫炁,一拳击在那人腹部,打得那人连连后退几步,旁边两名刺客见状惊疑地对视一眼,立即调动周身宗炁,挟风而来,大刀不留情面地挥向储遂意。

    储遂意当即找准两人之间的空隙先前翻滚躲开,直奔被自己击退的那个刺客,又是一腿,将人径直踹出窗外,自己也纵身从窗口跳下神楼,落入腰棚中。

    周围的普通百姓四散而逃,腰棚上的刺客看着从上落下的储遂意,当即围了上来。

    储遂意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就已经飞奔起来直奔对面依然欢歌舞乐的戏台上。

    若说打架,储遂意可是说是毫无实战经验,但要说逃命,储遂意经验值拉满。

    腰棚里的刺客被储遂意远远甩在身后,她甚至还抽空回头看了一眼,得意地就要爬上戏台。

    一卷水袖却突然从斜侧飞出,卷住了储遂意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拖到戏台一侧。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身体骤然失控,待反应过来时储遂意已经被拖拽到了戏台侧,一个身背靠旗、头插翎子,英武妩媚的花旦面色狰狞地拽着水袖,死死勒住储遂意的脖子。

    储遂意迅速翻身,一手扯住勒着自己脖子的水袖,一手勾住戏台底下的柱子,面色通红一片、目眦欲裂。

    那花旦见状将以宗炁裹住水袖,莹白色的宗炁却在触到储遂意手的瞬间消散殆尽,竟是不得寸进,花旦见状脸色大惊。

    储遂意身后的数十个黑衣刺客已经赶到,操着刀就要往储遂意身上砍。

    手拽着水袖一脚蹬在戏台下方的立柱上,储遂意将那花旦拽得身形一晃,整个人躲进了戏台下方。

    刺客跟着弯腰进入戏台下方,储遂意身形不高,在其中灵活躲避,讨得不少便宜,这些刺客却各个人高马大,在戏台下束手束脚,那花旦的水袖也被储遂意拽得绕柱几圈,整个人就快被拽下戏台。

    眼见讨不着好花旦就要收回水袖,却被储遂意反手拽住,朝着戏台里侧的黑暗处奔去,那花旦登时就被水袖拽着滚进了戏台下方撞柱晕了过去。

    储遂意暗暗惊叹这水袖的质量,一边在戏台下方往后面的戏房蹿去。

    呼吸间那股异常的气味越来越明显,储遂意嗅着味道往气味来源处奔去。

    蹿进戏房的鬼门道,储遂意反手盖上门板拖来重物将门板挡住。

    漆黑一片的戏房里空无一人,刺鼻的臭鸡蛋味弥漫在空气中,透过窗外的光亮,储遂意疾步走向里侧,却在半路停住了脚步。

    脚下湿润粘连的感觉让储遂意警觉起来,不再往前缓缓后退。

    耳边突然传来破空声,储遂意侧身躲过反手就是一击敲在来人身上,漆黑一片的戏房里从四面八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完蛋,这是直奔敌人老巢了。

    储遂意惊得背后冷汗涔涔,大脑疯狂运转。

    身后从腰间刺来一击,储遂意反手握住短剑向下一按一旋,传来咔哒一声,果断将来人的手腕拧断。拿住短剑的手腕翻转,顺着短剑刺出的方向挥出,一股热流溅射在侧脸和脖颈处,浓厚地血腥味激得储遂意浑身战栗。

    身体像是失去大脑控制一般,只要感受到快速接近的物体,手中的短剑就如同长了眼一般刺向目标物体。

    全凭本能储遂意在黑暗中将靠近自己的物体一一击退,敏锐的五感在此刻放大到了极致,操控着警觉的身体做出最快速有效的反应。

    耳边一片死寂,刚才还奏着的音乐不知何时已经停止,握着短剑的双手粘腻湿滑,溅射在脸上的血液沿着下颌线不断向下滴着,落在地上好像没有激起一点声音,脚下粘腻的不知是血液还是什么东西。

    敏锐的五感在此刻变成接收警报的传感器,一丁点的响动都能惊得储遂意手中的短剑再次飞舞起来。

    不对劲,不对劲。

    储遂意立着耳朵倾听室内的一切,绝不可能就此结束,掩藏在黑暗中的怪物正屏息凝神,等着给自己致命一击。

    轻轻抬起脚步,向着窗边移动。

    刺鼻的气味和浓重的血腥味让储遂意的嗅觉几乎失灵,急需一点新鲜的氧气灌入体内为她清洗身体中的浊气。

    推开窗户的一瞬间,清新的空气荡进屋里,储遂意撑住窗框就要翻身而出。

    身后却射来一箭,破开皮肤没入储遂意的后肩。

    剧烈的疼痛从后肩蔓延至全身,让储遂意面朝下直直摔在了地上。

    幸好这戏台搭得不算太高,储遂意想着。

    忍着剧痛迅速躲到一旁,背靠台柱喘息着,储遂意却闻到了更加刺鼻的气味。

    头顶的木板不断渗出黑色粘稠的液体,一片一片地坠落在自己身下的地板上,此刻自己身上已经沾上不少,借着月光储遂意才敢确认。

    这是石油。

    黑暗中刺鼻浓烈的气味已经弥散开来,储遂意拔掉肩头的箭身,将箭头留在体内。

    对面的神楼灯红通明正打得热闹。

    不知为何,储遂意有种预感,这戏台底下绝对不止石油,而神楼的底下又未必干干净净。

    得赶紧通知纪植离开才是。

    腰棚四处倒着尸体,储遂意迅速从戏台下躲到了腰棚处,扯过一具黑衣死尸的面罩带上,混进了戏台前厮杀的人群里,借机迅速朝神楼奔去。

    推开隔间的门,原先自己所在的那间隔间里已经空空如也,想必钱淞川已经安全离开。

    隔壁隔间一点声响也没有,储遂意走到隔壁门前却发现门大开着,里边躺了几具黑衣刺客的尸体,没有纪植的身影。

    正准备离开隔间下神楼,耳边却突然响起一声巨响,一股热浪从身后席卷而来。

    储遂意转头一看,对面的戏台燃起熊熊大火,一条火蛇从戏台下方直奔神楼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