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联合
这天下午，须步伊一回来就说了今日可汗召见各部主时，左敏脱提议要联合戎其部攻打成朝的事，可汗的态度含糊不清，但是话里话外都是一副放任不管的态度，若是胜了预计就会有下一步的举动了。
“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不知道。”须步伊看着我忽然问道，“成朝会派谁迎战？”
宋忱？我第一个想到了他，须步伊应该也会猜到我想到的第一人肯定是宋忱。他正看着我等待着回答，见我没有说话便引我到一旁的沙盘旁拿起长棍开始了他的分析：“戎其部已对成朝北境形成了封锁，攻打寻州城则需要越过黑山，黑山虽然具有良好的隐蔽性，但这属于挂形，戎其部易进难出，所以定然不会选这。如果攻打景州城则需要经过一处山谷，这里是最容易中埋伏的地方，所以也不会选这。”
“所以，他们会选雅州城，提前占据高地，然后封锁粮道是吗？”我接过他的话问道。
须步伊有些惊讶，旋即又笑着问道：“你读过兵法？”
“读过但没有研究过。”我如是说道，对于从未上过战场的我而言这些不过是纸上谈兵，实际的情况远不是几句话能说清的，宋忱既然能有这样出色的战绩，想必一定能想到我们刚才分析的这些。
“
既然这样，不知有没有兴趣和我来一局沙盘推演？”须步伊指着盘中的一匹黄色的骏马说道，“黄色骏马是你的兵马，黑色是我的，咱们就看晚饭前谁先攻下的城池最多。”
我站到黄色骏马的一方，看着眼前的地形图有些不知所措，虽说在家时与祖父谈论过但我眼前站着的可是久经沙场，对地势已十分熟悉的须步伊，要想赢他恐怕有些难。我率先动了最右边的马，因为这儿地势开阔，适合排兵布阵。须步伊见后动了他左手边的黑马，先占据了一处高地。我观察着形势，依着自己的推测动了第二支军队，须步伊也作出了他的选择。
几回合过后须步伊忽然指着我的一支部队说道：“这支队伍已进入我的埋伏区，附近没有可支援他的军队，所以含阳城归我了。”
我这时才发现自己一直顾着攻却忘了守，一昧地冒进让我陷入了被动的境地。我转而看向另一只军队，这支军队与须步伊的军队只隔了一条河，于是我脱口而出：“动这个，来个火烧赤壁。”
“不太可能，风向不对，这个时节刮的应该是西北风，烧不着我的军队。”须步伊立即阻止了我。
看着沙盘上的形势我陷入了沉思，每一次进攻看似是主动但为什么越来越被动了呢？我蹲下身将视线与沙盘齐平，想身临其境地感受一下此时各军队的处境。忽然发现须步伊的一支队伍虽看着与我的队伍距比州城的距离一样，但他所处的位置比我高，路程比我远，所以这个比州城归我了。
虽夺得了一城但未能改变场上的攻守局面，最终还是以两城的失守输给了须步伊。
“不愧是王家的女儿，连兵法都读过。”须步伊放下手中的骏马走到我身旁。
“若我是个男儿必定上阵杀敌。”
“若你是个男儿，咱们应该能成为好兄弟，不过，我感谢老天把你生成女儿。”他灼热目光落在了我脸上，我一时间不知所措，好在这时帐外传来若茶弥催促吃饭的声音，他才将视线移开。
席间，若茶弥问道：“听说西部要和戎其部联手了，已经在准备马匹和人手了，这是真的吗？可汗同意了？”
“可汗算是默许了。”
“那如果赢了，其他部。”若茶弥忽然意识到了这话当着我的面说有些不妥，于是及时止住了。
须步伊自然也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将话题岔开了，问起了她这些天我们去马场的事。若茶弥和他说了教我射箭的事，还说到了阿久。听到这，须步伊顿了顿问道：“你今年十五了吧？”若茶弥点点头。紧接着须步伊又说：“该给你寻一门亲事了，阿久为人正直，做事肯吃苦，你哥哥以前也很欣赏他。你怎么看？”
这忽然的说媒让若茶弥一改往日的大方，竟害羞地低下了头。
嗯？若茶弥与阿久？这些天我们仨常在一起，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他俩之间还有这情愫呢？
须步伊已知晓了若茶弥的态度便不再多问。
晚饭后我与若茶弥一起收拾了碗碟，给小羊羔铺好了干草后才洗漱回帐内休息。若茶弥走进来将帐内的火用土灰掩盖了一部分，以防夜间燃烧太旺，随后在与我有着一屏风之隔的床上躺下。自到了这儿，我与她就一直睡在一个帐内，但不同床。虽隔着一个屏风，但不影响我与她的睡前聊天。
“澜姐姐，我和你一样，希望成朝获胜。”
“为什么？”
“如果西部胜了，必定会向可汗提议要求其部一起与戎其部攻打成朝，我可不想打仗，现在这样太平的日子多好啊。”
“你是担心阿久吧。”我调侃着她。
“没有，不只是他，谁都不要去战场才好。”若茶弥连忙辩解，忽然将问题抛给了我，“难道你忍心看着大哥哥上战场吗？”
须步伊吗？我倒是没什么忍不忍心的，不过他活着当然是更好。这些天他待我也还不错，我竟渐渐觉得他不是那种想用我去要挟宋忱的人，但是仍无法相信他仅仅是因为喜欢而要将我留在他身边。
“澜姐姐，你睡着了？”若茶弥见我没有说话便问道。
“睡吧，有点困了。”我不想再去想这些事，但这些事并未随着我闭眼而在脑中散去。那个沙盘又出现在了眼前，那个沙盘制作得十分细致，我朝的北境防线都呈现在上面，每一处地形，每一条河流，都是如此地清晰。如果须步伊与宋忱在沙场相见了会怎样？应该是棋逢对手吧，但还是希望宋忱能技高一筹。至于西部和戎其部，最好能大败而逃。
“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不知道。”须步伊看着我忽然问道，“成朝会派谁迎战？”
宋忱？我第一个想到了他，须步伊应该也会猜到我想到的第一人肯定是宋忱。他正看着我等待着回答，见我没有说话便引我到一旁的沙盘旁拿起长棍开始了他的分析：“戎其部已对成朝北境形成了封锁，攻打寻州城则需要越过黑山，黑山虽然具有良好的隐蔽性，但这属于挂形，戎其部易进难出，所以定然不会选这。如果攻打景州城则需要经过一处山谷，这里是最容易中埋伏的地方，所以也不会选这。”
“所以，他们会选雅州城，提前占据高地，然后封锁粮道是吗？”我接过他的话问道。
须步伊有些惊讶，旋即又笑着问道：“你读过兵法？”
“读过但没有研究过。”我如是说道，对于从未上过战场的我而言这些不过是纸上谈兵，实际的情况远不是几句话能说清的，宋忱既然能有这样出色的战绩，想必一定能想到我们刚才分析的这些。
“
既然这样，不知有没有兴趣和我来一局沙盘推演？”须步伊指着盘中的一匹黄色的骏马说道，“黄色骏马是你的兵马，黑色是我的，咱们就看晚饭前谁先攻下的城池最多。”
我站到黄色骏马的一方，看着眼前的地形图有些不知所措，虽说在家时与祖父谈论过但我眼前站着的可是久经沙场，对地势已十分熟悉的须步伊，要想赢他恐怕有些难。我率先动了最右边的马，因为这儿地势开阔，适合排兵布阵。须步伊见后动了他左手边的黑马，先占据了一处高地。我观察着形势，依着自己的推测动了第二支军队，须步伊也作出了他的选择。
几回合过后须步伊忽然指着我的一支部队说道：“这支队伍已进入我的埋伏区，附近没有可支援他的军队，所以含阳城归我了。”
我这时才发现自己一直顾着攻却忘了守，一昧地冒进让我陷入了被动的境地。我转而看向另一只军队，这支军队与须步伊的军队只隔了一条河，于是我脱口而出：“动这个，来个火烧赤壁。”
“不太可能，风向不对，这个时节刮的应该是西北风，烧不着我的军队。”须步伊立即阻止了我。
看着沙盘上的形势我陷入了沉思，每一次进攻看似是主动但为什么越来越被动了呢？我蹲下身将视线与沙盘齐平，想身临其境地感受一下此时各军队的处境。忽然发现须步伊的一支队伍虽看着与我的队伍距比州城的距离一样，但他所处的位置比我高，路程比我远，所以这个比州城归我了。
虽夺得了一城但未能改变场上的攻守局面，最终还是以两城的失守输给了须步伊。
“不愧是王家的女儿，连兵法都读过。”须步伊放下手中的骏马走到我身旁。
“若我是个男儿必定上阵杀敌。”
“若你是个男儿，咱们应该能成为好兄弟，不过，我感谢老天把你生成女儿。”他灼热目光落在了我脸上，我一时间不知所措，好在这时帐外传来若茶弥催促吃饭的声音，他才将视线移开。
席间，若茶弥问道：“听说西部要和戎其部联手了，已经在准备马匹和人手了，这是真的吗？可汗同意了？”
“可汗算是默许了。”
“那如果赢了，其他部。”若茶弥忽然意识到了这话当着我的面说有些不妥，于是及时止住了。
须步伊自然也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将话题岔开了，问起了她这些天我们去马场的事。若茶弥和他说了教我射箭的事，还说到了阿久。听到这，须步伊顿了顿问道：“你今年十五了吧？”若茶弥点点头。紧接着须步伊又说：“该给你寻一门亲事了，阿久为人正直，做事肯吃苦，你哥哥以前也很欣赏他。你怎么看？”
这忽然的说媒让若茶弥一改往日的大方，竟害羞地低下了头。
嗯？若茶弥与阿久？这些天我们仨常在一起，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他俩之间还有这情愫呢？
须步伊已知晓了若茶弥的态度便不再多问。
晚饭后我与若茶弥一起收拾了碗碟，给小羊羔铺好了干草后才洗漱回帐内休息。若茶弥走进来将帐内的火用土灰掩盖了一部分，以防夜间燃烧太旺，随后在与我有着一屏风之隔的床上躺下。自到了这儿，我与她就一直睡在一个帐内，但不同床。虽隔着一个屏风，但不影响我与她的睡前聊天。
“澜姐姐，我和你一样，希望成朝获胜。”
“为什么？”
“如果西部胜了，必定会向可汗提议要求其部一起与戎其部攻打成朝，我可不想打仗，现在这样太平的日子多好啊。”
“你是担心阿久吧。”我调侃着她。
“没有，不只是他，谁都不要去战场才好。”若茶弥连忙辩解，忽然将问题抛给了我，“难道你忍心看着大哥哥上战场吗？”
须步伊吗？我倒是没什么忍不忍心的，不过他活着当然是更好。这些天他待我也还不错，我竟渐渐觉得他不是那种想用我去要挟宋忱的人，但是仍无法相信他仅仅是因为喜欢而要将我留在他身边。
“澜姐姐，你睡着了？”若茶弥见我没有说话便问道。
“睡吧，有点困了。”我不想再去想这些事，但这些事并未随着我闭眼而在脑中散去。那个沙盘又出现在了眼前，那个沙盘制作得十分细致，我朝的北境防线都呈现在上面，每一处地形，每一条河流，都是如此地清晰。如果须步伊与宋忱在沙场相见了会怎样？应该是棋逢对手吧，但还是希望宋忱能技高一筹。至于西部和戎其部，最好能大败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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