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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之间

    火急火燎的云破天进了门,询问情况。看着躺床上不醒的云梦漪小声道,“漪儿好点了吗?”

    “伤口上了药,昏迷之中。幸好这箭矢没有毒。”云梦泽道。

    “知道何人所为?”云破天问。

    “蛇族。”云梦泽道。

    “什么!?他们跑城里来了?怎么可能?难道秋落镇没有把他们赶尽杀绝?”云破天道。

    “估计这是更早之前就潜伏在城中等待时机。而他们的目的不明确。或许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阿漪的身份,要是知道他们就不会下这么重的手。”云梦泽道。

    “的确如此,用漪儿或者说我云家任何一人作为人质,我云破天都会束手束脚,被牵着鼻子走。”云破天道。

    “她身边的仙鹤呢?”云破天想起了什么道。

    “只见阿漪一人。”云梦泽道。

    “那仙鹤不见了?”云破天道。

    “只有等阿漪醒来了。”云梦泽道。

    “当初它出现的时候我就觉着蹊跷,果然还是出事了。”云破天道。

    “阿爹从何说起?”云梦泽道。

    “那仙鹤有些古怪。它比一般的鹤要大上一倍,体内有一股别样的力量。若隐若现,似有重伤。可又看不出伤了哪里。第二天就有人报,城中出现流火。而这流火不是天外来物,而是出现在西城门一处僻静的街区。没有多大的损失,动静却很大。”云破天道。

    “所以你……”云梦泽道。

    “我不得不联想到漪儿。看来我的直觉是对的。漪儿真的出事了。幸得祖上有灵,才有惊无险。”云破天道。

    “阿爹多虑了。阿漪吉人自有天相。这凤凰真元,我想也是那日偶然得道的。估摸着那颗凤丹觉着阿漪是九阳真体,才认了主。如今已经完成诚服在阿漪的神识深海里。只是阿漪一时间难以掌控或者不自知,等她醒来,我再传她一套调理内息的功法。”云梦泽道。

    “天神塔内的!?”云破天道。

    “龙息吐纳。”云梦泽道。

    “不行。那只适合你。你身负青龙真元,习碧海潮生诀,青龙术,青龙奥义都没有问题。唯有她不行。青龙以东为木。而她吸收的并不是凤凰真元而是朱雀神火,而这火鸟的火是南离神火。你的是生机,她的是毁灭。”阿鲫跳了进房间说道。

    “你确定?”云梦泽道。她的多疑不是没有根据的,因为之前他说的是火凤凰的真元,这会儿说是南离神火的朱雀。虽然都是火,可还是不一样的。孰强孰弱也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

    “燎原之火,星点可燃。是我之前看错了。以为是涅槃凤凰,原来是南离神火。它们的确很像,细思量还是有区别的。你要是不信,可把真凤凰的凤驰宇找来一问便知。”阿鲫道。

    “那如何安置她体内的南离神火?”云梦泽道。

    “她昏迷之中就已经在寻找融会贯通的方法了。其实大可不必担心,要相信她。”阿鲫道。

    “你倒说得轻巧。她又不是你亲人,虽然我知道她无碍,可她体内这团火焰的确不安分。”云梦泽道。

    “所以你就别往火里添材了。我知道一个方法可以平息她体内的南离神火。”阿鲫道。

    “什么法子?”云梦泽道。

    “神寿诀。神龟之息,也叫龟息功。”阿鲫道。

    “我看你才归西,王八功就王八功。这北水城的不传之秘会轻易许人?你可能异想天开。”云梦泽道。

    “我们不就认识一个北水城的人吗?”阿鲫道。

    云梦泽沉思良久才道:“你说的是帝灵灵?你如何确定她会违背祖训?”

    “她不会。可她有个聪明的脑子。”阿鲫道。

    “哦?”云梦泽道。

    “我知道你有所顾虑,可这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要不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福祸相依。是好是坏我们也干涉不了。按理说她是九阳真体,这南离神火是可以驾驭的。只是时间问题。驾轻就熟,深入浅出。”阿鲫道。

    “说了等于没说。”云梦泽道。

    “你可追到幕后黑手了?”云梦泽又道。

    “你知道那人存在?”阿鲫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给你表现的机会。”云梦泽道。

    “可惜人死了也没问出什么来。但可以肯定是城里人与蛇族里应外合。城防大阵已经濒临破碎。迫在眉睫需要灵力的加持。若再找不到足够的灵力作为根基,城中的隐患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也无力补救。”阿鲫道。

    “你有办法?”云梦泽道。

    “你不就是办法?”阿鲫道。

    “我!?”云梦泽道。

    “不用怀疑就是你。你完美继承了青龙尊者的衣钵。此阵是它的后生晚辈所施。”阿鲫道。

    “我不善此道。它也不韵此术。我的确在天神塔得了传承,可我未完全继承,可以说十分之一都没有得道它就神消道灭了。”云梦泽道。

    “什么!?尊者它……”云破天道。心里有失望,可也清楚之前尊者说的。的确是我辈无能才把尊者活活耗死。可真有了机缘,又是如此福薄。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可这消亡也太不进人情了。暗默神伤的云破天吃了黄连,难以启齿心中的苦。如今天神塔成为了过去,云梦城时刻处在危险之中。他的心无比自责。

    “你既能知晓此事,也必有补救之法。还望不吝赐教。我代表云梦城感恩戴德,请小友施以援手。”云破天道。

    云梦泽看着自己的父亲如此卑微,又不好发作。再看看阿鲫,阿鲫只是微笑不语,吃吃的看着她。

    “笑什么笑?说实话。别忘了,你可是我的仆人。”云梦泽道。

    “什么时候又成仆人了?”阿鲫道。

    “不乐意?”云梦泽道。

    “云大小姐的面子有谁能不给,那不是找死吗?呆呆萌你说呢?”阿鲫挑逗一下突然跳上她肩膀的仙狐。她把它抱怀里。抚顺它的毛发。

    “贼溜溜的眼睛,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主意。”云梦泽道。

    “的确不好。可也只有它能帮忙了。你是不知道它有多厉害。它好歹也是与青龙尊者旗鼓相当的存在。虽然这幅尊容,可也差不到那去!”阿鲫道。

    “你到底想干嘛?一次不能吐个痛快?挤点说点!”云梦泽道。

    “天机不可泄露。走,呆呆萌。”阿鲫道。那天狐真就挣脱怀抱跳他肩膀上。回眸邪笑,那笑容多少有些暧昧。云破天,白里红看了直接扭头回避。这打情骂俏的意味他们是过来人。

    “无聊。”云梦泽道。

    阿鲫带着仙狐来到天神塔下的位置,虽然说它不复存在了。可这是个阵眼,毋庸置疑。

    “你想怎么做?拿我堵屁眼?”仙狐出现在他的神海里。

    “我想你也不乐意呀。这么缺德的事我还干不出来。不过确实需要有点东西堵着这屁眼。不然,真崩了。这云梦城就是人间炼狱。”阿鲫道。

    “想到办法了?”仙狐问道。

    “以你之灵,没个建议?”阿鲫道。

    “我也不善阵法。排兵布阵这种事,要拥有极好的智慧和天赋,我是个养尊处优的狐狸。没有骁勇斗狠的魄力。”仙狐道。

    “可你的确是个老不死的,多多少少也有点见识。真装瞎了?”阿鲫道。

    “我本来就瞎,还用装吗?装瞎子的人本身就眼明手快之辈,可惜我不是。”仙狐道。

    “你说这处心积虑破坏大阵的人会是谁?”阿鲫道。

    “这不显而易见吗?除了那个风吹柳满地伤的风吹柳还有谁?”仙狐道。

    “但这不是有背良心吗?拿自己的同族开玩笑。这人命在他眼里真如草芥?”阿鲫道。

    “有些时候权利是至高无上的,可以践踏任何东西,包括生命。你是永远体会不到的。因为你这人生性淡泊。无拘无束。”仙狐道。

    “所以他有恃无恐,任其事态发展?”阿鲫道。

    “当云破天无暇顾及城中百姓的时候,只要他风吹柳振臂一挥,来个一网打尽。他在人群眼里地位一路飙升,那公信力就上去了。人一旦获得这样的威望,他就可以主导一切。”仙狐道。

    “你说蛇族会这么傻,任其摆布?”阿鲫道。

    “你有所不知,蛇族王子可在他手里捏着。以风吹柳做事的手法来断,他是能做出撕票的事来。这蛇王不得不屈从,小心谨慎,时时刻刻提防着。就怕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仙狐道。

    “有这事!?”阿鲫道。

    “事多着呢!”仙狐道。

    “看来你闺中阁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阿鲫道。

    “可惜了,我现在无能为力。倘若我还是那个柳轻抚,就可以帮着解决一下这灵力枯竭的问题。毕竟我对这里也是有感情的。”仙狐道。

    “你这话说得好像我没有一样!”阿鲫道。

    “你有吗?有你为什么不出手。因为这是个禁忌?”仙狐道。

    “什么禁忌,说来听听。”阿鲫道。

    “不死麒麟,青龙怒。”仙狐道。

    “所以你认识另外两个我?”阿鲫道。

    “不认识。我和青龙尊者缠斗的时候,麒麟圣子可是看戏的。他才是条老狐狸。连我这只真狐狸都自叹不如。”仙狐道。

    “可他一旦出手,那要他命的人就会出现。”阿鲫道。

    “这的确是个难题,救或不救在你一念之间。”仙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