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母亲
李多善赶紧对着女儿说，“宝宝不哭，宝宝不哭，我是爸爸，我是爸爸，好我来喊奶奶，我来喊奶奶。”李多善头伸出门口喊道，”俺妈，心灵哭了，她要你，你赶紧来哄哄她，赶紧来，听到了吗？”
“好，我马上来，你怎么弄的，把小孩子都给吓哭了，小孩子自己老子都害怕，真是的。”
母亲进来后对着心灵说，“老孩不哭，不哭，这是你爸爸，是你爸爸。”心灵一下子就钻进了母亲的怀里面，然后还是惊恐的看着李多善。李多善说，“俺妈你把心灵脚上的绳子解掉，这个地方怎么能带她来，这里是有剧毒的，天天她一个人这样拴在屋里面，小孩子的心里会出问题的，这个要是让王艳知道了，她还不要拼命呀？”
“我帮小心灵带来怎么的，我挣钱给她买零食，挣钱给她买肉吃，我和你伯不挣钱，你们三个谁给我钱？哪里有什么毒，这些人都搁这干了好几年，我看也没有毒死一个人，就你天天娇贵，俺家老孙侬（注：孙女）才不没有那么娇贵呢，可对老孙侬？你看俺家老孙侬好乖。”
“俺妈你不要搁这干活了，叫俺伯一个干不照吗？小心灵这么小，这样带会出事情的，你和俺伯一辈子受罪，我们兄弟三个和你们一起也受了这些年罪，心灵她们这一辈子不能再这样受罪了呀，你怎么不想想，就是搁这里干几个钱，可以给她买点吃的，但是要是弄坏了怎么弄呀？一辈子后悔都没有用了呀？”
“怎么能弄坏，你们三个从小的时候我不是都这样带过来的，那个时候什么条件，你五个多月的时候，我摘棉花就把你一放在木盆里面，让你哥看着你，你爬出来了，搁棉花地里面脸都被棉花杆子划得稀巴烂，现在不要长这么大了吗？小孩子吃吃苦，以后知道饭好吃，才能干大事情，什么苦都不吃可照？”
“吃苦吃苦，你吃了一辈子苦可干什么大事呢？你就不能让小孩子不要吃这些原本不该吃的苦吗？你给小心灵吃饱穿暖就可以了，有钱就给她买零食，没有钱就给她饭吃饱不就行了吗？非要带到这里来干活干吗？之前你把她带下地干活就不讲了，现在你又带她来这个厂里，这是真的有毒，一旦日积月累的毒素积多了，你想救小孩子都救不了啦，你怎么这个道理都不听呀？你到底是不是非要弄得我家破人亡你才高兴，谁的话都不听呀！”
“这里哪有毒，有毒人家政府还让这个厂开，人家那么多人不都搁这里干了这么多年，啥事不都没有，就你事情多，就你心疼小孩，你要心疼你就帮她带到你那去，要是给我带，我就把她带搁这干活。你爹你奶活着的时候都管不到我，现在你长大了想来管我，门都没有，你心疼你小孩你就带走，不要搁我这，我就要干活，不干活你们谁给我钱？我上交不要交，种地化肥种子不要买？你们哪个问过这些，可给我们过一分钱？”
“我和王艳哪次回来不给你钱？可是给你的钱不是给小俊子去到处跑就是给俺大哥买烟买酒，你和俺伯种了二十几亩地，一年好歹也能有点收入吧，可是年年还要借人家的钱，哪年我回来不要给你还钱？年年都是这样。俺们队里面条件不都和俺家差不多吗？可是人家家里面怎么都搞得井井有条，都搞得好好的呢？你看看哪一家像俺家这样，带着小孩子下地干活，还带着小孩子到这样的厂里干活？你就是在这干十万二十万块钱，要是把小孩子弄坏了怎么办呀？你都不和我说一下，就把心灵带过来干活，你是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你一辈子这样了，你不能再害小心灵她们下一辈子的人了呀。”
“我给你带小孩，累死累活的带，我来这干活还还不是想给你家小孩买点吃的穿的吗?我怎么是害她的？你这个不讲良心的人，我那些年为了让你上学，天天在窑厂里干活。现在为了给你小孩买衣裳买零食，到这个塑料颗粒厂来拼命干活，怎么就是害你小孩了？你这个不讲良心的人，你把小心灵带走吧，我坚决不带了。”母亲怒气冲冲的把心灵放在了地下，冲出了房间，心灵看到奶奶走了，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要奶奶，我要奶奶。”李多善赶紧过去抱着她说，“好我们去找奶奶，去找奶奶，不哭了宝宝，爸爸带你去找奶奶。”李多善一边把女儿腿上的绳子解开，一边安抚着她。
抱着女儿走出房间，母亲正在和外边的几个人讲话，机器已经停了，轰轰隆隆的声音没有了，母亲和几个人的对话听的很清楚。“你们几个人讲讲，俺家二儿子这一回来就和我吵架，说什么我把他家的丫头带来干活是害他家丫头，我这天天累死累活的拼命干活，落不到他一句好话，反而这样讲我，你们讲天底下可有这样的儿子，可有这样没有良心的人。我以前为了他上学，天天搁窑厂干活，天天搬砖机坯子，累死累活的呀，现在搁这干活，他这样讲我，你们讲讲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我还不如买瓶老鼠药喝死算了呀，你们都讲讲呀。”母亲说着就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母亲一边哭一边还在诉说，“我两岁呀娘就死掉了呀，老子天天到处帮人家干活也不管我呀。我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死了多少回呀，我十五岁就嫁给你们姓李的家里了呀，我是白天黑夜的忙呀，我想你们三个长大了，我就能享福了呀！可是你现在天天一回来就和我吵架，没有哪一次不吵架的呀，你天天怪我跟你老头没有本事呀，你上了那么多年学，你有本事你就赚钱搁肥城买房子帮你家丫头接去呀，你不还是没有本事吗？你不还是被人家看笑话吗？你个不讲良心的小孩子呀，我是白养了你呀.....”
旁边的几个人就伸手要拉母亲起来，但是她就是坐在地上不起来，死活就是不起来。几个人就开始对着李多善说，“善子呀，不是我们讲你呀，你妈为了你们兄弟三个受的不是罪呀，现在又帮你带小孩，天天下地干活都要带着呀，她累的多狠呀，你不能这样讲你妈，她累死累活的你怎么能这样讲她呢？你看你家丫头，你妈挣的钱不都给她买衣服买零食了吗？上次生病到医院吊水，一次就是好几百，你们这些年轻人要理解，要心疼呀。”
“就是的呀，善子，你还是上过学的呀，有知识有文化，不能这样讲你妈，你怎么能这样讲她呢，俺们搁这都是看着她呀，天天在这干活，一会就要去屋里面看看你家丫头，一会就看一下，心里头惦记呀，好几次都差点把手指头给弄到机器里面了，你这个孩子要讲良心，人不能没有良心。”
李多善就默默的听着，不时地抚摸一下女儿心灵的头，心灵看着坐在地上正在嚎啕大哭的奶奶，眼睛里全都是惊恐，连哭也不哭了。
“好，我马上来，你怎么弄的，把小孩子都给吓哭了，小孩子自己老子都害怕，真是的。”
母亲进来后对着心灵说，“老孩不哭，不哭，这是你爸爸，是你爸爸。”心灵一下子就钻进了母亲的怀里面，然后还是惊恐的看着李多善。李多善说，“俺妈你把心灵脚上的绳子解掉，这个地方怎么能带她来，这里是有剧毒的，天天她一个人这样拴在屋里面，小孩子的心里会出问题的，这个要是让王艳知道了，她还不要拼命呀？”
“我帮小心灵带来怎么的，我挣钱给她买零食，挣钱给她买肉吃，我和你伯不挣钱，你们三个谁给我钱？哪里有什么毒，这些人都搁这干了好几年，我看也没有毒死一个人，就你天天娇贵，俺家老孙侬（注：孙女）才不没有那么娇贵呢，可对老孙侬？你看俺家老孙侬好乖。”
“俺妈你不要搁这干活了，叫俺伯一个干不照吗？小心灵这么小，这样带会出事情的，你和俺伯一辈子受罪，我们兄弟三个和你们一起也受了这些年罪，心灵她们这一辈子不能再这样受罪了呀，你怎么不想想，就是搁这里干几个钱，可以给她买点吃的，但是要是弄坏了怎么弄呀？一辈子后悔都没有用了呀？”
“怎么能弄坏，你们三个从小的时候我不是都这样带过来的，那个时候什么条件，你五个多月的时候，我摘棉花就把你一放在木盆里面，让你哥看着你，你爬出来了，搁棉花地里面脸都被棉花杆子划得稀巴烂，现在不要长这么大了吗？小孩子吃吃苦，以后知道饭好吃，才能干大事情，什么苦都不吃可照？”
“吃苦吃苦，你吃了一辈子苦可干什么大事呢？你就不能让小孩子不要吃这些原本不该吃的苦吗？你给小心灵吃饱穿暖就可以了，有钱就给她买零食，没有钱就给她饭吃饱不就行了吗？非要带到这里来干活干吗？之前你把她带下地干活就不讲了，现在你又带她来这个厂里，这是真的有毒，一旦日积月累的毒素积多了，你想救小孩子都救不了啦，你怎么这个道理都不听呀？你到底是不是非要弄得我家破人亡你才高兴，谁的话都不听呀！”
“这里哪有毒，有毒人家政府还让这个厂开，人家那么多人不都搁这里干了这么多年，啥事不都没有，就你事情多，就你心疼小孩，你要心疼你就帮她带到你那去，要是给我带，我就把她带搁这干活。你爹你奶活着的时候都管不到我，现在你长大了想来管我，门都没有，你心疼你小孩你就带走，不要搁我这，我就要干活，不干活你们谁给我钱？我上交不要交，种地化肥种子不要买？你们哪个问过这些，可给我们过一分钱？”
“我和王艳哪次回来不给你钱？可是给你的钱不是给小俊子去到处跑就是给俺大哥买烟买酒，你和俺伯种了二十几亩地，一年好歹也能有点收入吧，可是年年还要借人家的钱，哪年我回来不要给你还钱？年年都是这样。俺们队里面条件不都和俺家差不多吗？可是人家家里面怎么都搞得井井有条，都搞得好好的呢？你看看哪一家像俺家这样，带着小孩子下地干活，还带着小孩子到这样的厂里干活？你就是在这干十万二十万块钱，要是把小孩子弄坏了怎么办呀？你都不和我说一下，就把心灵带过来干活，你是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你一辈子这样了，你不能再害小心灵她们下一辈子的人了呀。”
“我给你带小孩，累死累活的带，我来这干活还还不是想给你家小孩买点吃的穿的吗?我怎么是害她的？你这个不讲良心的人，我那些年为了让你上学，天天在窑厂里干活。现在为了给你小孩买衣裳买零食，到这个塑料颗粒厂来拼命干活，怎么就是害你小孩了？你这个不讲良心的人，你把小心灵带走吧，我坚决不带了。”母亲怒气冲冲的把心灵放在了地下，冲出了房间，心灵看到奶奶走了，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要奶奶，我要奶奶。”李多善赶紧过去抱着她说，“好我们去找奶奶，去找奶奶，不哭了宝宝，爸爸带你去找奶奶。”李多善一边把女儿腿上的绳子解开，一边安抚着她。
抱着女儿走出房间，母亲正在和外边的几个人讲话，机器已经停了，轰轰隆隆的声音没有了，母亲和几个人的对话听的很清楚。“你们几个人讲讲，俺家二儿子这一回来就和我吵架，说什么我把他家的丫头带来干活是害他家丫头，我这天天累死累活的拼命干活，落不到他一句好话，反而这样讲我，你们讲天底下可有这样的儿子，可有这样没有良心的人。我以前为了他上学，天天搁窑厂干活，天天搬砖机坯子，累死累活的呀，现在搁这干活，他这样讲我，你们讲讲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我还不如买瓶老鼠药喝死算了呀，你们都讲讲呀。”母亲说着就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母亲一边哭一边还在诉说，“我两岁呀娘就死掉了呀，老子天天到处帮人家干活也不管我呀。我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死了多少回呀，我十五岁就嫁给你们姓李的家里了呀，我是白天黑夜的忙呀，我想你们三个长大了，我就能享福了呀！可是你现在天天一回来就和我吵架，没有哪一次不吵架的呀，你天天怪我跟你老头没有本事呀，你上了那么多年学，你有本事你就赚钱搁肥城买房子帮你家丫头接去呀，你不还是没有本事吗？你不还是被人家看笑话吗？你个不讲良心的小孩子呀，我是白养了你呀.....”
旁边的几个人就伸手要拉母亲起来，但是她就是坐在地上不起来，死活就是不起来。几个人就开始对着李多善说，“善子呀，不是我们讲你呀，你妈为了你们兄弟三个受的不是罪呀，现在又帮你带小孩，天天下地干活都要带着呀，她累的多狠呀，你不能这样讲你妈，她累死累活的你怎么能这样讲她呢？你看你家丫头，你妈挣的钱不都给她买衣服买零食了吗？上次生病到医院吊水，一次就是好几百，你们这些年轻人要理解，要心疼呀。”
“就是的呀，善子，你还是上过学的呀，有知识有文化，不能这样讲你妈，你怎么能这样讲她呢，俺们搁这都是看着她呀，天天在这干活，一会就要去屋里面看看你家丫头，一会就看一下，心里头惦记呀，好几次都差点把手指头给弄到机器里面了，你这个孩子要讲良心，人不能没有良心。”
李多善就默默的听着，不时地抚摸一下女儿心灵的头，心灵看着坐在地上正在嚎啕大哭的奶奶，眼睛里全都是惊恐，连哭也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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