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祸起
天刚摸黑，镇子里的街市上就已经灯火通明，沿街卖艺杂耍小吃摊贩比比皆是。只见一个樵夫光着膀子满头大汗的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在悠然自得的玩客中显得格格不入。
“这位兄台，请问衙门是不是往这边走？”他慌乱的扯着一个手摇折扇的男子询问。
“去去去！哪来的叫花子，弄脏了我的衣服！”被拦的人瞧见他的模样，一脸嫌弃的吼道。
“叫花子？谁是叫花子？你管谁叫叫花子呢？”樵夫愣神不肯松手。
“就说你呢！臭要饭的！灰头土脸的，再不撒手老子一脚踹死你！”
樵夫低头看了看自己。原来从山上一路跑到街市足足花了半日的时间，过于激动路上还跌了好些跟头，本就打满补丁的裤子也摔得破破烂烂，样子实在有些狼狈，难怪被人当成叫花子嫌弃了！他不服气的松开了手，那人正欲离去却听见樵夫嘴里小声嘟囔着：“你才是叫花子呢，等我领着衙门的人抓住白鹿领了赏钱，你们这帮穷鬼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诶诶诶，你等会！”持折扇的男子突然叫住了他。
“你方才说什么？什么白鹿？”
樵夫意识自己有些得意忘形，眼神闪烁欲盖弥彰：“没，没什么！我，我的鹿丢了，想让衙门的人帮我找找，帮我找找！”
可他方才明明听见樵夫说什么白鹿，赏钱之类的！现在谁不知道王族在悬赏搜寻灵兽？“白鹿”那可是高皆上品中的上品！莫不是他真有白鹿的下落？
此等好事，怎么能便宜了这个蠢货？
“哦，原来是这样！你早说嘛！没错，衙门是往这边走！”
“多谢！”樵夫正欲前往，男子立刻伸手用折扇拦住了他。
“你等会！这大晚上的衙门也没人啊！我看你这么着急找你的鹿也挺可怜的！这样吧，我正好约了衙门的钱大人喝茶听曲，不如你直接随我去吧！”
“这……”这人前后态度转变如此大，樵夫有些怀疑。
“不必了，我还是明天一早等衙门上工再来吧！”说着转身往回走。男子见他不上钩，便朝着身后的随从小厮使了个眼色。
一路尾随在樵夫身后，到了人少些的僻静处，俩人直接架起了樵夫的胳膊将他往无人的巷子里拖。
“诶，诶你们干什么！”樵夫大声呼救，有路人投来诧异的眼光。
“再叫头给你拧下来！”害怕引来路人会走漏风声，那人恶狠狠的朝着樵夫的脑袋来了一记重拳。惊吓和脑袋上传来的痛感感致使樵夫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他已经被人死死的绑在了十字架上，映入眼帘的是面前放着一个火盆，火盆里的铁钳已经烧的通红。穿过火盆跳动的火苗，看见对面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着黑色的长袍的男人，他身后站着四个环抱双手的彪形大汉。男人手里摇晃的金丝折扇让他认出正是他在街上遇见的那个人。
“哟，醒了！”男人合上折扇站起身缓缓的走到樵夫面前。
“是你？为什么要抓我？你想干什么？”樵夫喘着粗气问道。
“干什么？”只听“啪”的一声，男人反手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樵夫脸上，伴随着脑瓜子一翁，嘴角就流出了鲜血。
“少他妈揣着明白装糊涂！鹿丢了让衙门帮忙找？当小爷我是傻子吗？衙门谁会管这档破事？说！白鹿在哪发现的？”
“什……什么白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樵夫意识到自己言多必失才招来了祸患，可惜为时已晚了。
“还给我装糊涂是吧？”男子坐回到椅子上，举起左手朝身后的人勾了勾手指。只见两个人走上前按住樵夫的胳膊，另一个人拿起火盆里烧的通红的烙铁慢慢靠近了樵夫。
“你，你们要干什么？”眼见着烙铁越来越近，胸口都能感觉得到温度的升高，樵夫着实有些害怕了。但是千两黄金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仍然选择了咬死不松口！
“小爷我可没那么多功夫跟你在这耗！用刑！”
“啊！啊……”烙铁印在皮肤上滋滋作响声伴随着樵夫的阵阵惨叫回荡在整个地下室，男子掏出手帕捂住了鼻子。
疼痛到晕厥的樵夫被一瓢冷水浇醒！
“你若还是不肯说实话，小爷我有一百种方法折磨死你！要钱，还是要命？”眼见着又一快烧的通红的烙铁在眼前晃晃悠悠越靠越近，胸口的伤沾水后钻心的疼痛让樵夫悔不当初。
“爷，我说，我说！”男子便示意两人松开了手。
“我，我在城外三十里地的西梁村砍柴为生，就……就是在村头的山上发现的白鹿！一溜烟从我面前钻过去了，看的真切，就是白鹿没错。”
“往那个方向跑的？”
“栖……栖凤山！”樵夫实在遭不住严刑拷打，就什么都招了。
“爷，我都招了，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了我？我保证绝不会再跟第二个人说起此事，赏钱我不要了，就当是孝敬爷的。只求您留小的一条贱命！”
“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撒慌？万一你给我个假消息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男子起身拿起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比划在了樵夫的脖颈处。
“小的不敢！小的命都在爷上呢！您派人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西梁村没有人不知道栖凤山的，山中一直都有奇珍异兽！只是山势险峻早年进山寻宝的人频频出事就没什么人敢提及了！对了，我来时将砍好的柴火和刀具斧头一并丢在了山腰那颗最大的银杏树下，爷您一查探便知真假了！”
“如此甚好！你也省的受这皮肉之苦不是？”目的达到，他满意的扬起嘴角，顺势将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扎进了樵夫的心脏。
“把这蠢货拖出去埋了！做的干净些，别被人发现！”
“是！”俩大汉应声拿起地上的麻袋，利索的将樵夫的尸体拖了出去。
“备马！”
“爷，咱们是要去找钱大人吗？”跟在一旁的随从问道。
“蠢货！钱大人贪财如命，这事如果告诉他，老子的下场就跟他一样！”
“那咱们？”
“直接去王城！”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那白鹿已经跑了呢？咱们会不会落个欺君的罪名，那可是要杀头的！”
“怕什么？你没听樵夫说吗？那山里多的是奇珍异兽，咱们只是去提供消息，等王城的人带着人马来了，咱们就能跟着进山捞些好处！到时候再派人假扮一下白鹿出没，抓不抓得到真正的白鹿，就跟咱们没关系了！”
“高！实在是高！爷实在是想得太周到了！这白鹿并非凡品，岂是那么轻易就抓到的？咱们只管坐收渔利！”
“少拍马屁，还不快去备马！”
“小的遵命！”
白鹿并未得知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回到海棠小筑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了。
白晨一如往常躺在凉亭里闭眼小憩，姜凡正一瘸一拐的朝他走过来。那日不顾一切的跑来废墟寻白晨的下落，导致原本已经好的差不多的脚伤又愈发严重了。
脚下一个不稳，重重的的栽了下去！就在她快要倒地的时候，被一双手迅速的拉进了怀里。
她抬头迎上来他的目光，原来是白晨一个闪现迅速的将自己救起。
“谢谢！”
白晨没有说话，只顺势把她抱到了凉亭的躺椅上，然后蹲下身子轻轻的脱掉了姜凡的鞋袜。
“白晨……”姜凡看着他的举动有些羞涩，退缩着把脚藏进裙子里。
“别乱动！”既温柔，又有些霸道。
她又乖乖的把脚伸了出来，白晨抬起她的脚，看着红肿的的脚踝柔声问道：“疼吗？”
“嗯！”姜凡回答。
但看到白晨皱起的眉头，难道他是在为自己担忧？又摇着头说：“已经不那么疼了，白晨，我没事！”
白晨没有理会她的故作坚强，他伸手在手心凝出一股力量，翻转手腕轻轻的覆盖在伤处。姜凡感觉脚踝处的痛感逐渐消散，继而传来的是白晨手心的温热。
松开手，红肿已然消失，皮肤恢复如初的光洁白皙。
“可还觉得疼？”他抬头看着她问道，见她摇摇头便捡起鞋袜准备给她穿上。
“我自己来！”姜凡连忙弯腰接过了自己的鞋袜，满脸通红的穿起来。
白晨站起身，牵起她的双手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试试走路可还会疼？”
清晨，白鹿就这么站在结界外，看到院落里两个人四手相执。姜凡试探性的将脚踏出去，一步，两步，再由轻到重连着几步已经完全没有疼痛的感觉了！
“我的脚伤？白晨，我的脚伤完全好了！”姜凡开心的拉着他的手惊叹：“你看，我跳起来都没有问题了！之前我修养了那么久，用了好些药才勉强可以走路，可是你一下子就治好了我的伤！真的太厉害了！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大夫了！”看到她因为脚伤痊愈而开心到跳起来，白晨嘴角也隐约露出了一丝笑意。
“大夫？我可不是什么大夫！我只是不想看你动不动就摔倒，每次都要我来救你！”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白晨松开她的双手背过了身。口是心非和死要面子大概是每个情窦初开男子的通病吧？连这个活了一千多年的蛟龙也不例外！明明每次触碰她他都心跳加速，小鹿乱撞啊！
“我知道你不是大夫！但你如果去治病救人，一定是最厉害的大夫了！”虽然被心上人夸奖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但是白晨显然不打算领这个情。
“是吗？那你那个陆离哥哥呢？他也是大夫吗？”醋坛子这种东西一旦打翻了，还真是信手拈来，何况是这种千年老坛！
“嗯，陆离哥哥的确是很厉害的大夫，不过他也没有让伤痛瞬间复原的本事！所以还是你比较厉害！”单纯的少女似乎也是个情感小白，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火上浇油！
夸他就夸他，为何也要夸别人？
“只是，比较厉害？”此时白晨的内心：比较厉害？你知不知道，替你疗伤瞬间痊愈是我耗费修为才换来的！虽然没耗费多少修为，但你以为谁都有这个待遇吗？还大夫？治病救人？除你以外的人生死与我何干？在你之前我可只杀过人！
“啊？”姜凡不明所以，自己可是说错了什么？
白晨这才看到归来的白鹿，本想等白鹿归来后就告诉姜凡已经给爷爷送去了龙首草。她的爷爷不会死了，她知道了一定会更开心。可是他现在实在是太生气了，决定不说了！
一改先前的温柔冷冷的冒出一句：“没事！”就躺到了亭子里。
白鹿站在结界外进不来，看着方才还好好的两个人好像又生气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的直跺脚。
姜凡看着躺在亭子里的白晨，心想：“还真是阴晴不定！”
“这位兄台，请问衙门是不是往这边走？”他慌乱的扯着一个手摇折扇的男子询问。
“去去去！哪来的叫花子，弄脏了我的衣服！”被拦的人瞧见他的模样，一脸嫌弃的吼道。
“叫花子？谁是叫花子？你管谁叫叫花子呢？”樵夫愣神不肯松手。
“就说你呢！臭要饭的！灰头土脸的，再不撒手老子一脚踹死你！”
樵夫低头看了看自己。原来从山上一路跑到街市足足花了半日的时间，过于激动路上还跌了好些跟头，本就打满补丁的裤子也摔得破破烂烂，样子实在有些狼狈，难怪被人当成叫花子嫌弃了！他不服气的松开了手，那人正欲离去却听见樵夫嘴里小声嘟囔着：“你才是叫花子呢，等我领着衙门的人抓住白鹿领了赏钱，你们这帮穷鬼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诶诶诶，你等会！”持折扇的男子突然叫住了他。
“你方才说什么？什么白鹿？”
樵夫意识自己有些得意忘形，眼神闪烁欲盖弥彰：“没，没什么！我，我的鹿丢了，想让衙门的人帮我找找，帮我找找！”
可他方才明明听见樵夫说什么白鹿，赏钱之类的！现在谁不知道王族在悬赏搜寻灵兽？“白鹿”那可是高皆上品中的上品！莫不是他真有白鹿的下落？
此等好事，怎么能便宜了这个蠢货？
“哦，原来是这样！你早说嘛！没错，衙门是往这边走！”
“多谢！”樵夫正欲前往，男子立刻伸手用折扇拦住了他。
“你等会！这大晚上的衙门也没人啊！我看你这么着急找你的鹿也挺可怜的！这样吧，我正好约了衙门的钱大人喝茶听曲，不如你直接随我去吧！”
“这……”这人前后态度转变如此大，樵夫有些怀疑。
“不必了，我还是明天一早等衙门上工再来吧！”说着转身往回走。男子见他不上钩，便朝着身后的随从小厮使了个眼色。
一路尾随在樵夫身后，到了人少些的僻静处，俩人直接架起了樵夫的胳膊将他往无人的巷子里拖。
“诶，诶你们干什么！”樵夫大声呼救，有路人投来诧异的眼光。
“再叫头给你拧下来！”害怕引来路人会走漏风声，那人恶狠狠的朝着樵夫的脑袋来了一记重拳。惊吓和脑袋上传来的痛感感致使樵夫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他已经被人死死的绑在了十字架上，映入眼帘的是面前放着一个火盆，火盆里的铁钳已经烧的通红。穿过火盆跳动的火苗，看见对面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着黑色的长袍的男人，他身后站着四个环抱双手的彪形大汉。男人手里摇晃的金丝折扇让他认出正是他在街上遇见的那个人。
“哟，醒了！”男人合上折扇站起身缓缓的走到樵夫面前。
“是你？为什么要抓我？你想干什么？”樵夫喘着粗气问道。
“干什么？”只听“啪”的一声，男人反手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樵夫脸上，伴随着脑瓜子一翁，嘴角就流出了鲜血。
“少他妈揣着明白装糊涂！鹿丢了让衙门帮忙找？当小爷我是傻子吗？衙门谁会管这档破事？说！白鹿在哪发现的？”
“什……什么白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樵夫意识到自己言多必失才招来了祸患，可惜为时已晚了。
“还给我装糊涂是吧？”男子坐回到椅子上，举起左手朝身后的人勾了勾手指。只见两个人走上前按住樵夫的胳膊，另一个人拿起火盆里烧的通红的烙铁慢慢靠近了樵夫。
“你，你们要干什么？”眼见着烙铁越来越近，胸口都能感觉得到温度的升高，樵夫着实有些害怕了。但是千两黄金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仍然选择了咬死不松口！
“小爷我可没那么多功夫跟你在这耗！用刑！”
“啊！啊……”烙铁印在皮肤上滋滋作响声伴随着樵夫的阵阵惨叫回荡在整个地下室，男子掏出手帕捂住了鼻子。
疼痛到晕厥的樵夫被一瓢冷水浇醒！
“你若还是不肯说实话，小爷我有一百种方法折磨死你！要钱，还是要命？”眼见着又一快烧的通红的烙铁在眼前晃晃悠悠越靠越近，胸口的伤沾水后钻心的疼痛让樵夫悔不当初。
“爷，我说，我说！”男子便示意两人松开了手。
“我，我在城外三十里地的西梁村砍柴为生，就……就是在村头的山上发现的白鹿！一溜烟从我面前钻过去了，看的真切，就是白鹿没错。”
“往那个方向跑的？”
“栖……栖凤山！”樵夫实在遭不住严刑拷打，就什么都招了。
“爷，我都招了，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了我？我保证绝不会再跟第二个人说起此事，赏钱我不要了，就当是孝敬爷的。只求您留小的一条贱命！”
“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撒慌？万一你给我个假消息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男子起身拿起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比划在了樵夫的脖颈处。
“小的不敢！小的命都在爷上呢！您派人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西梁村没有人不知道栖凤山的，山中一直都有奇珍异兽！只是山势险峻早年进山寻宝的人频频出事就没什么人敢提及了！对了，我来时将砍好的柴火和刀具斧头一并丢在了山腰那颗最大的银杏树下，爷您一查探便知真假了！”
“如此甚好！你也省的受这皮肉之苦不是？”目的达到，他满意的扬起嘴角，顺势将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扎进了樵夫的心脏。
“把这蠢货拖出去埋了！做的干净些，别被人发现！”
“是！”俩大汉应声拿起地上的麻袋，利索的将樵夫的尸体拖了出去。
“备马！”
“爷，咱们是要去找钱大人吗？”跟在一旁的随从问道。
“蠢货！钱大人贪财如命，这事如果告诉他，老子的下场就跟他一样！”
“那咱们？”
“直接去王城！”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那白鹿已经跑了呢？咱们会不会落个欺君的罪名，那可是要杀头的！”
“怕什么？你没听樵夫说吗？那山里多的是奇珍异兽，咱们只是去提供消息，等王城的人带着人马来了，咱们就能跟着进山捞些好处！到时候再派人假扮一下白鹿出没，抓不抓得到真正的白鹿，就跟咱们没关系了！”
“高！实在是高！爷实在是想得太周到了！这白鹿并非凡品，岂是那么轻易就抓到的？咱们只管坐收渔利！”
“少拍马屁，还不快去备马！”
“小的遵命！”
白鹿并未得知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回到海棠小筑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了。
白晨一如往常躺在凉亭里闭眼小憩，姜凡正一瘸一拐的朝他走过来。那日不顾一切的跑来废墟寻白晨的下落，导致原本已经好的差不多的脚伤又愈发严重了。
脚下一个不稳，重重的的栽了下去！就在她快要倒地的时候，被一双手迅速的拉进了怀里。
她抬头迎上来他的目光，原来是白晨一个闪现迅速的将自己救起。
“谢谢！”
白晨没有说话，只顺势把她抱到了凉亭的躺椅上，然后蹲下身子轻轻的脱掉了姜凡的鞋袜。
“白晨……”姜凡看着他的举动有些羞涩，退缩着把脚藏进裙子里。
“别乱动！”既温柔，又有些霸道。
她又乖乖的把脚伸了出来，白晨抬起她的脚，看着红肿的的脚踝柔声问道：“疼吗？”
“嗯！”姜凡回答。
但看到白晨皱起的眉头，难道他是在为自己担忧？又摇着头说：“已经不那么疼了，白晨，我没事！”
白晨没有理会她的故作坚强，他伸手在手心凝出一股力量，翻转手腕轻轻的覆盖在伤处。姜凡感觉脚踝处的痛感逐渐消散，继而传来的是白晨手心的温热。
松开手，红肿已然消失，皮肤恢复如初的光洁白皙。
“可还觉得疼？”他抬头看着她问道，见她摇摇头便捡起鞋袜准备给她穿上。
“我自己来！”姜凡连忙弯腰接过了自己的鞋袜，满脸通红的穿起来。
白晨站起身，牵起她的双手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试试走路可还会疼？”
清晨，白鹿就这么站在结界外，看到院落里两个人四手相执。姜凡试探性的将脚踏出去，一步，两步，再由轻到重连着几步已经完全没有疼痛的感觉了！
“我的脚伤？白晨，我的脚伤完全好了！”姜凡开心的拉着他的手惊叹：“你看，我跳起来都没有问题了！之前我修养了那么久，用了好些药才勉强可以走路，可是你一下子就治好了我的伤！真的太厉害了！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大夫了！”看到她因为脚伤痊愈而开心到跳起来，白晨嘴角也隐约露出了一丝笑意。
“大夫？我可不是什么大夫！我只是不想看你动不动就摔倒，每次都要我来救你！”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白晨松开她的双手背过了身。口是心非和死要面子大概是每个情窦初开男子的通病吧？连这个活了一千多年的蛟龙也不例外！明明每次触碰她他都心跳加速，小鹿乱撞啊！
“我知道你不是大夫！但你如果去治病救人，一定是最厉害的大夫了！”虽然被心上人夸奖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但是白晨显然不打算领这个情。
“是吗？那你那个陆离哥哥呢？他也是大夫吗？”醋坛子这种东西一旦打翻了，还真是信手拈来，何况是这种千年老坛！
“嗯，陆离哥哥的确是很厉害的大夫，不过他也没有让伤痛瞬间复原的本事！所以还是你比较厉害！”单纯的少女似乎也是个情感小白，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火上浇油！
夸他就夸他，为何也要夸别人？
“只是，比较厉害？”此时白晨的内心：比较厉害？你知不知道，替你疗伤瞬间痊愈是我耗费修为才换来的！虽然没耗费多少修为，但你以为谁都有这个待遇吗？还大夫？治病救人？除你以外的人生死与我何干？在你之前我可只杀过人！
“啊？”姜凡不明所以，自己可是说错了什么？
白晨这才看到归来的白鹿，本想等白鹿归来后就告诉姜凡已经给爷爷送去了龙首草。她的爷爷不会死了，她知道了一定会更开心。可是他现在实在是太生气了，决定不说了！
一改先前的温柔冷冷的冒出一句：“没事！”就躺到了亭子里。
白鹿站在结界外进不来，看着方才还好好的两个人好像又生气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的直跺脚。
姜凡看着躺在亭子里的白晨，心想：“还真是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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