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唯愿你安好
翌日清晨，姜凡睡眼惺忪的坐起身，映入眼帘的竟然是破败不堪庙堂！揉了揉眼睛仔细环顾四周：石像上落满了灰尘和厚厚的蛛网；案台上散落着盛放供品的果盘和倒下的烛台；自己坐在角落里身下还垫着厚厚的茅草。如果眼睛所见让自己以为是在做梦，那鼻息里不似往日海棠花的清甜香气而是腐木霉味，让姜凡确定这不是在做梦！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
“姑娘，你醒了？”姜凡还在疑惑时，门口走进来一个约莫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姑娘。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姜凡看着她指着自己问道。
“嗯，不然呢？这里……还有其他人吗？”那姑娘左顾右盼了一下调皮的答。
“这是哪？你又是谁？”
“这是栖凤山外的山神庙啊！我跟着乡里人逃难走丢了，追到这里也没追上他们，这地方邪乎的很我不敢走了又没地方去就在破庙住了好几天，昨晚我听到外面有动静还以为是林子里的兽呢，结果看到你晕倒在那还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就把你扛进庙里了。”
“栖凤山外？我出了栖凤山？”姜凡惊呼着跑出了庙堂！
没错，雪山耸立在东面的远处，而翻过庙堂面前的山峰就能到达西梁村的地界！她常常跟着爷爷在这一带采药，再熟悉不过了！
“昨夜，我明明……”她记得昨夜依在白晨的怀里睡着了，怎么醒来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白晨又去了哪里？
“姑娘，谢谢你照顾了我一整夜！那白晨呢，你看见白晨了吗？”姜凡抓着那姑娘的手问道。
“我昨晚只看到了你，没有其他人啊。白晨是谁？是把你丢下的小伙伴吗？”
“没有看到？难道……”难道是他放过了自己？一定是了，否则自己怎么会直接从海棠小筑回到栖凤山外？
“爷爷！”来不及想那么多，姜凡想到既然出来了那就得赶紧回家！拔腿往西梁村的方向跑去。
“诶，姑娘，你去哪啊？等等我！”身后的姑娘也赶紧追了上去。
一直到正午时分，姜凡才从山神庙走到了西梁村的地界，只要再翻过前面一座小山，就能到西梁村了，尽管她精疲力尽速度也越来越慢，但是眼看着就快到家了，她还是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继续往前走。
“你不要命了？炎炎烈日再这么走下去，你会中暑的！”身后跟着的姑娘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上前拉住了她。伸手从身后掏出一个水囊递了过去。
“谢谢！”姜凡双手接水囊道：“我已经离家两个多月，也不知道爷爷怎么样了？所以我得快些回去！”归心似箭让她根本顾不得自己的安危。
“那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你再这样下去会没命的！就算到家了你爷爷还在你自己小命不保，不是让你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是啊，自己也是学医多年，现在已经快到自己身体的极限了，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会出事。
“姑娘，谢谢你！”
“不客气！反正翻过前面这个小山就到西梁村你就能见到爷爷了，我们且在这里歇一歇吧！”
“好！”说着将水囊递了回去，又转念道：“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西梁村？”这一路她都只顾着赶路都不曾与她交谈，更不曾提过自己家就住在西梁村啊。
“嗯……这个……我猜的啊！我……我听一起逃难的人说的，过了栖凤山就是西梁村，再往外三十里就是镇子上了，你家不是在西梁村就是在镇子上吧？”
“原来如此。”见她相信了自己，她才长舒了一口气。
“你怎么会跟逃难的人走丢？你的家人呢？没有回来找你吗？”
“我没有家人了，老家闹旱灾饿死了好多人，我原本跟着乡里的人一起逃难，可是半路我捡了不干净的东西吃坏了肚子，就跟不上队伍了。后来到了栖的破庙里住了几天，然后就遇见姑娘你了。”
“那你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我先送姑娘回家吧！你现在身体这么虚弱，一个人走不出山的。”
“谢谢你！既然你家人都不在了，你也没地方去，不如回去以后你就先住我家吧！也好让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好啊，好啊！”姑娘兴奋的拍着手道。
“我叫姜凡，你叫什么名字？”
“小白！你叫我小白好了！”
“小白？”
“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你让我想起了一个朋友。”
小白，这名字让她想起了海棠林里每日陪伴的那只小白鹿，她这欢脱的性子倒也是跟小白很像呢！还有白晨，他怎么样了，他真的就这么放了自己吗？
转头看向远处的雪山，可是除了在阳光下那一片晃眼的白色，却看不到任何山谷里的光景。那片满是萤火虫的山坡；那片不会凋谢的海棠林；还有一起生活的木屋以及那个如晨曦般温暖耀眼的男子，真的，就这么离开了吗？一切仿佛都只是自己做了一场梦。
姜凡在心里默念：“也许，再也不会见了吧！白晨，谢谢你！我会永远记得你的，你会是我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我会为你祈祷，唯愿你一切安好！”
休息了一个时辰，小白还摘了些野桃充饥，姜凡感觉体力逐渐恢复在小白的搀扶下继续朝着西梁村走去。
傍晚时分，西梁村药庐内。
“还是没有小凡的消息吗？龙首草的事情呢？查处来了吗？”江善卿关切的问。
陆离：“没有！我寻访了周围所有的村子，没有人见过小凡也没有人来送过药，这药竟像是凭空就出现了一样，毫无线索。”
“那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隔壁孟家老太太的儿子上个月上山砍柴失踪了，别的也没有什么事发生……”陆离努力思索着近来发生的事情，试图寻找一些不同寻常的突破。
“哦，对了！近来多了许多寻访抓捕灵兽的人！还都是王城的人！”
“王城的人怎么会直接来我们西梁村这么偏僻的地方？”姜善卿好奇的问道。
“我打听过了，是镇子上葛员外的儿子亲自去请的人！说在栖凤山一带发现了白鹿的踪迹！王上近半年一直在大肆搜寻灵兽，一听说白鹿现身，居然派来了徐方士亲自抓捕！”
“白鹿？白鹿又现世了？”
“爷爷，你知道这事？难道栖凤山真的有白鹿？”
“不错，我与小凡刚来西梁村时因为不熟地形所以误入过栖凤山，小凡还曾救过白鹿的性命！”
“白鹿乃灵兽中极为罕见且最具灵性的一种，莫非……白鹿现世西梁村是与龙手草有关？小凡寻药也是去了栖凤山，难道她在山中遇见了白鹿，所以白鹿是来送药报恩的？”
“我也正有此怀疑！”
“爷爷，那这么说来，小凡有可能还活着！如果找到了白鹿，说不定就有了小凡的下落！”
“嗯，眼下也只是猜测！只是这王族寻找白鹿乃是私欲屠杀，恐怕我们只能暗中跟踪，看看能不能有小凡的消息！切莫打草惊蛇惹了王族的人招来祸事累及家人！”
“我知道了，爷爷！这是唯一的希望有可能有小凡的下落，我一定不会放弃，我定会小心行事！”
“好，好！爷爷年纪大了帮不上什么忙，阿离，这事就托付给你了！”
“爷爷，您别这么说，小凡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她的安危本就是我份内的事……”
“老爷、公子！”
陆离的话还未讲完，突然被仆从的呼喊声给打断.
“老爷、公子！门口……门口……院子里，小姐！”仆从大喘着粗气语无伦次的喊道！
“何时如此惊慌？话都说不利索？”
“公子，小姐……小姐回来了！”
“你说什么？”姜善卿与陆离异口同声道！
“小姐回来了，在……在院子里，晕……晕倒了！”
陆离闻声立刻朝外冲去，姜善卿也住着拐杖跟在后头。
“小凡，小凡，你怎么了？”院子里，陆离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姜凡，只是此刻她已经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由于赶路焦急匆忙加上酷暑导致姜凡的身体极度虚弱，足足走了一天走到了西梁村。在抵达药庐的那一刻，姜凡再也支撑不住的了！姜凡蹲在地上抱着她的身子，焦急的喊着她的名字。伸手掐住人中，姜凡没有任何反应。
“快！快抱她进屋！”姜善卿见状连忙提醒着俩人。陆离闻声才恢复理智，立刻把姜凡从地上抱起送回了屋里的软塌上。
姜善卿仔细的看了看姜凡的脸色、把脉、舌苔。
“爷爷，小凡怎么样了？”陆离焦急的询问道。
“小凡只是中暑且劳累过度所以才昏迷不醒，并无性命之忧！待我开几副药与她服下，再细细的调理便可痊愈，阿离，你不必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听到她无碍，陆离紧锁的眉头才渐渐舒展开！
“爷爷，可是寻常解暑的药方便可？”
“寻常解暑药方便可！”
“好，那我这就去给小凡煎药！”说罢，陆离便亲自去药庐的储药匣子里仔仔细细的取了药。
姜善卿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又转脸看着昏迷不醒的姜凡，忍不住眼泪纵横。
“哎！”事实上，姜凡的症状并没有他说的那么轻巧，他是怕陆离知道了过于担心，所以才隐瞒了实情。
此时俩人的心思都在好不容易回来的姜凡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同姜凡一同回来的，还在在门口傻站着的陌生女子！
而夜色下的凉亭内，白晨端着一壶酒忆起昨夜：
他看着依偎在怀中熟睡的姜凡，期盼时间就此停留可以一直这么抱着她，可是他明白她不属于这里！她也有自己的人生和在乎的家人。强留她在身边是不会快乐的！她宁愿自己承受失去爷爷的痛苦，也不愿意伤害白晨。少女的单纯善良让他动容，遂他决定放她回家。
指间温柔的拂过她的头发，眉眼，脸颊，他要把她的样子牢牢的刻在脑海里。再附身覆盖上她温润柔软的嘴唇，眼角的泪滴落在了姜凡的手背，她抽动了一下手指，但并没有醒来。
良久，他才万般不舍的松开。他将姜凡轻轻的抱到躺椅上放下，然后走到院子里召唤了白鹿。接着白晨伸手凝出一颗化形丹喂给了它，转身静候。
不大一会功夫，白鹿就在月光下化出了人形。
“我，我变成人了？”
“跟着她回去，照顾好她！”
“你要放她走？白晨，你居然为了小凡给了我三百年的灵力！”她看向躺在那的姜凡，为白晨的付出感到惊讶。
“不必告诉她这些事情，也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可是，你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不告诉她？之前送药草的时候也是，你说出来也许她愿意留下来呢？而且.......”
“无须多言！你只需要做好我吩咐的事情！”白鹿话还未说完，却被他肯定的语气打断了。
“她不属于这里！”白晨最后深情的望了一眼熟睡的姜凡，强忍着心里的不舍使出灵力，心爱的人连同着白鹿便消失在了眼前。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
“姑娘，你醒了？”姜凡还在疑惑时，门口走进来一个约莫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姑娘。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姜凡看着她指着自己问道。
“嗯，不然呢？这里……还有其他人吗？”那姑娘左顾右盼了一下调皮的答。
“这是哪？你又是谁？”
“这是栖凤山外的山神庙啊！我跟着乡里人逃难走丢了，追到这里也没追上他们，这地方邪乎的很我不敢走了又没地方去就在破庙住了好几天，昨晚我听到外面有动静还以为是林子里的兽呢，结果看到你晕倒在那还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就把你扛进庙里了。”
“栖凤山外？我出了栖凤山？”姜凡惊呼着跑出了庙堂！
没错，雪山耸立在东面的远处，而翻过庙堂面前的山峰就能到达西梁村的地界！她常常跟着爷爷在这一带采药，再熟悉不过了！
“昨夜，我明明……”她记得昨夜依在白晨的怀里睡着了，怎么醒来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白晨又去了哪里？
“姑娘，谢谢你照顾了我一整夜！那白晨呢，你看见白晨了吗？”姜凡抓着那姑娘的手问道。
“我昨晚只看到了你，没有其他人啊。白晨是谁？是把你丢下的小伙伴吗？”
“没有看到？难道……”难道是他放过了自己？一定是了，否则自己怎么会直接从海棠小筑回到栖凤山外？
“爷爷！”来不及想那么多，姜凡想到既然出来了那就得赶紧回家！拔腿往西梁村的方向跑去。
“诶，姑娘，你去哪啊？等等我！”身后的姑娘也赶紧追了上去。
一直到正午时分，姜凡才从山神庙走到了西梁村的地界，只要再翻过前面一座小山，就能到西梁村了，尽管她精疲力尽速度也越来越慢，但是眼看着就快到家了，她还是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继续往前走。
“你不要命了？炎炎烈日再这么走下去，你会中暑的！”身后跟着的姑娘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上前拉住了她。伸手从身后掏出一个水囊递了过去。
“谢谢！”姜凡双手接水囊道：“我已经离家两个多月，也不知道爷爷怎么样了？所以我得快些回去！”归心似箭让她根本顾不得自己的安危。
“那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你再这样下去会没命的！就算到家了你爷爷还在你自己小命不保，不是让你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是啊，自己也是学医多年，现在已经快到自己身体的极限了，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会出事。
“姑娘，谢谢你！”
“不客气！反正翻过前面这个小山就到西梁村你就能见到爷爷了，我们且在这里歇一歇吧！”
“好！”说着将水囊递了回去，又转念道：“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西梁村？”这一路她都只顾着赶路都不曾与她交谈，更不曾提过自己家就住在西梁村啊。
“嗯……这个……我猜的啊！我……我听一起逃难的人说的，过了栖凤山就是西梁村，再往外三十里就是镇子上了，你家不是在西梁村就是在镇子上吧？”
“原来如此。”见她相信了自己，她才长舒了一口气。
“你怎么会跟逃难的人走丢？你的家人呢？没有回来找你吗？”
“我没有家人了，老家闹旱灾饿死了好多人，我原本跟着乡里的人一起逃难，可是半路我捡了不干净的东西吃坏了肚子，就跟不上队伍了。后来到了栖的破庙里住了几天，然后就遇见姑娘你了。”
“那你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我先送姑娘回家吧！你现在身体这么虚弱，一个人走不出山的。”
“谢谢你！既然你家人都不在了，你也没地方去，不如回去以后你就先住我家吧！也好让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好啊，好啊！”姑娘兴奋的拍着手道。
“我叫姜凡，你叫什么名字？”
“小白！你叫我小白好了！”
“小白？”
“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你让我想起了一个朋友。”
小白，这名字让她想起了海棠林里每日陪伴的那只小白鹿，她这欢脱的性子倒也是跟小白很像呢！还有白晨，他怎么样了，他真的就这么放了自己吗？
转头看向远处的雪山，可是除了在阳光下那一片晃眼的白色，却看不到任何山谷里的光景。那片满是萤火虫的山坡；那片不会凋谢的海棠林；还有一起生活的木屋以及那个如晨曦般温暖耀眼的男子，真的，就这么离开了吗？一切仿佛都只是自己做了一场梦。
姜凡在心里默念：“也许，再也不会见了吧！白晨，谢谢你！我会永远记得你的，你会是我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我会为你祈祷，唯愿你一切安好！”
休息了一个时辰，小白还摘了些野桃充饥，姜凡感觉体力逐渐恢复在小白的搀扶下继续朝着西梁村走去。
傍晚时分，西梁村药庐内。
“还是没有小凡的消息吗？龙首草的事情呢？查处来了吗？”江善卿关切的问。
陆离：“没有！我寻访了周围所有的村子，没有人见过小凡也没有人来送过药，这药竟像是凭空就出现了一样，毫无线索。”
“那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隔壁孟家老太太的儿子上个月上山砍柴失踪了，别的也没有什么事发生……”陆离努力思索着近来发生的事情，试图寻找一些不同寻常的突破。
“哦，对了！近来多了许多寻访抓捕灵兽的人！还都是王城的人！”
“王城的人怎么会直接来我们西梁村这么偏僻的地方？”姜善卿好奇的问道。
“我打听过了，是镇子上葛员外的儿子亲自去请的人！说在栖凤山一带发现了白鹿的踪迹！王上近半年一直在大肆搜寻灵兽，一听说白鹿现身，居然派来了徐方士亲自抓捕！”
“白鹿？白鹿又现世了？”
“爷爷，你知道这事？难道栖凤山真的有白鹿？”
“不错，我与小凡刚来西梁村时因为不熟地形所以误入过栖凤山，小凡还曾救过白鹿的性命！”
“白鹿乃灵兽中极为罕见且最具灵性的一种，莫非……白鹿现世西梁村是与龙手草有关？小凡寻药也是去了栖凤山，难道她在山中遇见了白鹿，所以白鹿是来送药报恩的？”
“我也正有此怀疑！”
“爷爷，那这么说来，小凡有可能还活着！如果找到了白鹿，说不定就有了小凡的下落！”
“嗯，眼下也只是猜测！只是这王族寻找白鹿乃是私欲屠杀，恐怕我们只能暗中跟踪，看看能不能有小凡的消息！切莫打草惊蛇惹了王族的人招来祸事累及家人！”
“我知道了，爷爷！这是唯一的希望有可能有小凡的下落，我一定不会放弃，我定会小心行事！”
“好，好！爷爷年纪大了帮不上什么忙，阿离，这事就托付给你了！”
“爷爷，您别这么说，小凡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她的安危本就是我份内的事……”
“老爷、公子！”
陆离的话还未讲完，突然被仆从的呼喊声给打断.
“老爷、公子！门口……门口……院子里，小姐！”仆从大喘着粗气语无伦次的喊道！
“何时如此惊慌？话都说不利索？”
“公子，小姐……小姐回来了！”
“你说什么？”姜善卿与陆离异口同声道！
“小姐回来了，在……在院子里，晕……晕倒了！”
陆离闻声立刻朝外冲去，姜善卿也住着拐杖跟在后头。
“小凡，小凡，你怎么了？”院子里，陆离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姜凡，只是此刻她已经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由于赶路焦急匆忙加上酷暑导致姜凡的身体极度虚弱，足足走了一天走到了西梁村。在抵达药庐的那一刻，姜凡再也支撑不住的了！姜凡蹲在地上抱着她的身子，焦急的喊着她的名字。伸手掐住人中，姜凡没有任何反应。
“快！快抱她进屋！”姜善卿见状连忙提醒着俩人。陆离闻声才恢复理智，立刻把姜凡从地上抱起送回了屋里的软塌上。
姜善卿仔细的看了看姜凡的脸色、把脉、舌苔。
“爷爷，小凡怎么样了？”陆离焦急的询问道。
“小凡只是中暑且劳累过度所以才昏迷不醒，并无性命之忧！待我开几副药与她服下，再细细的调理便可痊愈，阿离，你不必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听到她无碍，陆离紧锁的眉头才渐渐舒展开！
“爷爷，可是寻常解暑的药方便可？”
“寻常解暑药方便可！”
“好，那我这就去给小凡煎药！”说罢，陆离便亲自去药庐的储药匣子里仔仔细细的取了药。
姜善卿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又转脸看着昏迷不醒的姜凡，忍不住眼泪纵横。
“哎！”事实上，姜凡的症状并没有他说的那么轻巧，他是怕陆离知道了过于担心，所以才隐瞒了实情。
此时俩人的心思都在好不容易回来的姜凡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同姜凡一同回来的，还在在门口傻站着的陌生女子！
而夜色下的凉亭内，白晨端着一壶酒忆起昨夜：
他看着依偎在怀中熟睡的姜凡，期盼时间就此停留可以一直这么抱着她，可是他明白她不属于这里！她也有自己的人生和在乎的家人。强留她在身边是不会快乐的！她宁愿自己承受失去爷爷的痛苦，也不愿意伤害白晨。少女的单纯善良让他动容，遂他决定放她回家。
指间温柔的拂过她的头发，眉眼，脸颊，他要把她的样子牢牢的刻在脑海里。再附身覆盖上她温润柔软的嘴唇，眼角的泪滴落在了姜凡的手背，她抽动了一下手指，但并没有醒来。
良久，他才万般不舍的松开。他将姜凡轻轻的抱到躺椅上放下，然后走到院子里召唤了白鹿。接着白晨伸手凝出一颗化形丹喂给了它，转身静候。
不大一会功夫，白鹿就在月光下化出了人形。
“我，我变成人了？”
“跟着她回去，照顾好她！”
“你要放她走？白晨，你居然为了小凡给了我三百年的灵力！”她看向躺在那的姜凡，为白晨的付出感到惊讶。
“不必告诉她这些事情，也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可是，你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不告诉她？之前送药草的时候也是，你说出来也许她愿意留下来呢？而且.......”
“无须多言！你只需要做好我吩咐的事情！”白鹿话还未说完，却被他肯定的语气打断了。
“她不属于这里！”白晨最后深情的望了一眼熟睡的姜凡，强忍着心里的不舍使出灵力，心爱的人连同着白鹿便消失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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