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相思苦
栖凤山外，烈日下一大批人马沿着河沟处的草滩上驻扎休整；炎热的天气士兵仍然穿着厚重的盔甲，连日奔波山路行军早已让将士们疲累不堪！然而为首的是徐鲁，那可是王上身边的红人！除了王上，就连梁将军他都不放在眼里！众所周知违逆他的人都没有一个好下场。所以众人除了唯命是从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关于这个徐鲁的来历，数年前王上突发心疾久治都未曾好转，在内阁怂恿下尝试岐黄之术，心疾竟然确有缓解，自次之后王上便沉迷于修炼。半年前内阁大臣将这个名叫徐鲁的方士举荐入王城，他不仅彻底治好了王上的旧疾，还声称自己有办法可以让王上永享长生！而这个办法就是大肆捕杀灵兽提升修为！自此，徐鲁成为了徐太师，骁勇善战曾在苍龙之巅斩杀蛟龙而闻名的梁家军，也不得不沦为徐鲁的爪牙。
此刻看到水源，将士们无不欢呼雀跃的跳下了河水。看着手下的将士苦不堪言，为首的统领梁嘉实在有些心疼，便想设法提议放弃搜寻。
“寻了几日了，虽猎得不少珍稀灵兽，可依旧没有白鹿的下落，葛公子莫不是诓骗我们的吧？”
“休要冤我！我有几条命敢拿这等大事诓骗徐太师！这……这白鹿乃千载难逢，行踪自然飘忽不定！一时间找不到也是正常的！”葛寻早就想到了如今这种状况，自然也想好了应对之策。
“那你说，为何我们搜遍了整个山区却连根鹿毛都没找到？”梁嘉不依不饶。
“肯定是进了雪山了！早就听老一辈说过，栖凤山绕过雪山后才是福地洞天，奇珍异兽更胜雪山之外！只可惜……”
“可惜什么？”徐鲁坐在树下悠闲的端起茶杯，一旁的侍从摇着扇子。
“可惜这雪山数月前突然崩塌，唯一进山的路被堵死了！”
“那就给我挖开！”徐鲁将茶杯狠狠的摔到地上，吓得一旁的侍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葛寻虽然也被震慑到，但听到徐鲁真的要挖开雪山的路，暗自窃喜。他自觉常人无法完成，但王城的林家军一定可以！只要挖开了雪山的路，这么多人一起进山何愁取不出什么值钱的宝贝？
“去不得！在下进山前打听过，这雪山后的地界极其凶险，进山的人都是有去无回！还传言山后有吃人的妖怪！”葛寻正得意呢，却忽然被梁嘉反对的声音拉回现实！
“胡说！那都是老人家们胆小编的瞎话，哪有什么吃人的妖怪？要真有妖怪，西梁村的人早没了！”
“哦？吃人的妖怪？那我就更要见识见识了！”
“太师，三思啊！抛开那雪山未知的凶险不说，单将士们连日酷暑行军搜捕已是疲累不堪，若此时贸然进山只怕支撑不住！咱们还是先返回都城休整一番再做打算吧！”
“梁统领！你都说了连日酷暑行军，此时去雪山不正好凉快凉快吗？若是回去休整耽搁了时间那白鹿跑了，你担待的起吗？我看你分明故意推脱，想坏了大王太师的修行！”
“你！”梁嘉被气的握紧了拳头，可眼下这个状况对自己实在太不利，只得压抑着满腔的怒火道：“太师，在下不敢，在下绝无此意！”
“既然如此，梁统领速速整军出发吧？天黑之前如果到不了雪山，你的人一样得死！”徐鲁一心只想快些抓到白鹿，至于军队付出多大牺牲，有多困难他并不在意！
“是！”
徐鲁和葛寻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所有人听令，整理行装，出发雪山！天黑之前务必抵达！”只能无奈的回到众人面前发出军令。
看着一众人慌忙的从河里起身开始收拾行装，梁嘉回头恶狠狠的看了葛寻一眼，真真想一拳捶死这个煽风点火的无耻小人。
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雪山方向前进！然而半路不少士兵实在扛不住酷暑行军纷纷倒下；倘若留下这些晕倒的士兵必然会被林子里的兽吃掉，但是抬着行军无疑加重了其他人的负担，天黑之前肯定到不了雪山脚下！梁嘉几次三番请求暂缓都被徐鲁拒绝！士兵也深知王命难为、军令如山！
“徐太师，我们的人已经折损上百了，再这样下去伤兵越来越多，天黑只怕到不了雪山了！”
徐鲁闻声朝着前路看了看，又朝着身后看了看，然后从梁嘉腰间抽出那把明晃晃的大刀径直走向两个担架上的士兵！
只听卡擦两声……
“太师！手下……”手下留情四个字都没来的及说，担架上原本只是昏迷的两个人就一命呜呼了！抬着担架的士兵惊的一撒手，担架直接掉到了地上，鲜血渗着藤条编织的担架流了一地！
“梁统领，如此，今日天黑前可到得了到不了？”
“末将领命！”梁嘉只得咬牙切齿的答道。
姜凡离开了三日，白晨便醉了三日。
千株海棠一夜凋零，本早就该枝繁叶茂的枝丫上才开始露出叶芽，而花落了一地仿佛一片粉色的湖泊，风又将地上花瓣卷落进木屋旁的溪水里，他就那么躺在凉亭里喝了一壶又一壶的酒，看着海棠花随着潺潺溪水往远处流动。
“为何连酒都盖不住这股疼感了？”数月相处的点点滴滴一遍又一遍在他脑海里闪过，越是想忘记记忆却越清晰。心口传来的痛已经让他分不清是哪种疼。
此时，她应当已经和家人重逢了。回去看到康健的爷爷她一定很开心；她还不知道是自己让白鹿送去的龙首草，也不知道小白有没有照顾好她？还有她那个未婚的夫婿陆离，接下来他们会高高兴兴的成亲吧？想到这些，白晨不禁苦笑了起来。明明是自己决定什么都不告诉她放她去过自己的生活，现在又在这里挂念她做什么？
望着天上的一轮圆月，白晨只觉得千年的孤独不难熬，相思入骨的孤独才最难熬。
同一片月光下，姜凡亦是倚窗而坐惦念着白晨。小白如同往常一般吃饱喝足后伏在她身旁睡着了。只是姜凡并不知道这个小白就是藏龙谷中那只小白鹿。
已经离开三日了，白晨还好吗？是不是又在醉酒呢？醉酒后都没有人照顾他吧？醉酒？忽然想起白晨第一次醉酒在她耳边说：“留下，可好？”而后那个深情不能自控的吻。
“小凡？小凡？你怎么了？”忽而一阵呼唤声将姜凡从思绪中拉回来，是陆离端着药进来了。
“啊？陆离哥哥，你在叫我吗？”
“是啊，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可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姜凡一听到说自己脸都红了？再看看陆离关切的眼神，双手托腮道：“没事，我没事。”心里却不禁一阵发虚。
其实陆离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也同爷爷讲过小凡回来的这几天时常这样对着远处发呆，一连喊了好几声姜凡都未曾反应。那日问起她这两个月发生了何事她也不肯讲，两人都担心姜凡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害怕问起让她回忆起来会对病情不利，便都不敢再开口了！
“快些把药喝了吧！”心里满是担忧又不知道如何开解，陆离只能经历照顾好她的生活起居。
“爷爷呢？”姜凡接过药碗问道。
“爷爷已经睡下了。”
“陆离哥哥，谢谢你这么晚还来给我送药，辛苦了！”
“傻丫头，怎么又开始跟我客气了？”
姜凡挤出一丝微笑，然后将碗里的药乖乖的一饮而尽。陆离迅速递过去一盒蜜饯，这么多年的习惯一直没有变过，每次小凡生病他得知后总是前来亲自照料；知道她不喜汤药的苦涩，每每姜凡一股脑喝下药他就端来蜜饯。
“甜吗？”
“嗯！”得到回答他满意的笑了。失而复得的欣喜让他不知疲倦，亦不舍得分开！好像生怕自己离开药庐姜凡就会再次消失一样！数月的愁容在近几日才舒展开！
“小凡，明日……我得回一趟家了。”自那天小凡回来他就一直守在药庐照顾未曾离开一步，眼看着姜凡已经大有好转，他放心多了。
“嗯，陆离哥哥是得赶紧回去，不然陆伯伯他们该担心了！这几日你不眠不休的照顾我自己都憔悴了不少，回去要好生歇息才是。等我再好些了亲自去看望二老，给他们赔罪。”
“小凡，你说哪里话？爹娘虽然一直担心你，但知道你是为了救爷爷是一片孝心，从未怪罪过你的。我回去告诉他们你平安归来的消息，他们定然十分开心的。而且……”陆离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
“没什么，你才刚好些喝完了药就早些休息。其他事都无需担心，有我在呢！”他已经同爷爷商量过，等姜凡大好之后要重新迎娶他过门！所以他要回去禀告父母，这一次他再也不想放开手，他发誓要好好保护眼前的人！
“嗯，我知道了。”看着陆离退出房间的背影，姜凡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嗯？怎么了？下雨了吗？”小白被滴落的水珠惊醒，擦着嘴角的口水从梦中惊坐起来，原来是姜凡在流泪。
“你为何哭了？”她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无事！窗外的虫子飞进我眼里了！”姜凡起身关上了窗，强忍着心里的不舍告诫自己:
既然已经离开那就让一切都过去吧，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忘了便是最好的结果。而陆离的深情，自己如何能辜负？
相思苦，凭谁诉，遥遥不知君何处？
关于这个徐鲁的来历，数年前王上突发心疾久治都未曾好转，在内阁怂恿下尝试岐黄之术，心疾竟然确有缓解，自次之后王上便沉迷于修炼。半年前内阁大臣将这个名叫徐鲁的方士举荐入王城，他不仅彻底治好了王上的旧疾，还声称自己有办法可以让王上永享长生！而这个办法就是大肆捕杀灵兽提升修为！自此，徐鲁成为了徐太师，骁勇善战曾在苍龙之巅斩杀蛟龙而闻名的梁家军，也不得不沦为徐鲁的爪牙。
此刻看到水源，将士们无不欢呼雀跃的跳下了河水。看着手下的将士苦不堪言，为首的统领梁嘉实在有些心疼，便想设法提议放弃搜寻。
“寻了几日了，虽猎得不少珍稀灵兽，可依旧没有白鹿的下落，葛公子莫不是诓骗我们的吧？”
“休要冤我！我有几条命敢拿这等大事诓骗徐太师！这……这白鹿乃千载难逢，行踪自然飘忽不定！一时间找不到也是正常的！”葛寻早就想到了如今这种状况，自然也想好了应对之策。
“那你说，为何我们搜遍了整个山区却连根鹿毛都没找到？”梁嘉不依不饶。
“肯定是进了雪山了！早就听老一辈说过，栖凤山绕过雪山后才是福地洞天，奇珍异兽更胜雪山之外！只可惜……”
“可惜什么？”徐鲁坐在树下悠闲的端起茶杯，一旁的侍从摇着扇子。
“可惜这雪山数月前突然崩塌，唯一进山的路被堵死了！”
“那就给我挖开！”徐鲁将茶杯狠狠的摔到地上，吓得一旁的侍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葛寻虽然也被震慑到，但听到徐鲁真的要挖开雪山的路，暗自窃喜。他自觉常人无法完成，但王城的林家军一定可以！只要挖开了雪山的路，这么多人一起进山何愁取不出什么值钱的宝贝？
“去不得！在下进山前打听过，这雪山后的地界极其凶险，进山的人都是有去无回！还传言山后有吃人的妖怪！”葛寻正得意呢，却忽然被梁嘉反对的声音拉回现实！
“胡说！那都是老人家们胆小编的瞎话，哪有什么吃人的妖怪？要真有妖怪，西梁村的人早没了！”
“哦？吃人的妖怪？那我就更要见识见识了！”
“太师，三思啊！抛开那雪山未知的凶险不说，单将士们连日酷暑行军搜捕已是疲累不堪，若此时贸然进山只怕支撑不住！咱们还是先返回都城休整一番再做打算吧！”
“梁统领！你都说了连日酷暑行军，此时去雪山不正好凉快凉快吗？若是回去休整耽搁了时间那白鹿跑了，你担待的起吗？我看你分明故意推脱，想坏了大王太师的修行！”
“你！”梁嘉被气的握紧了拳头，可眼下这个状况对自己实在太不利，只得压抑着满腔的怒火道：“太师，在下不敢，在下绝无此意！”
“既然如此，梁统领速速整军出发吧？天黑之前如果到不了雪山，你的人一样得死！”徐鲁一心只想快些抓到白鹿，至于军队付出多大牺牲，有多困难他并不在意！
“是！”
徐鲁和葛寻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所有人听令，整理行装，出发雪山！天黑之前务必抵达！”只能无奈的回到众人面前发出军令。
看着一众人慌忙的从河里起身开始收拾行装，梁嘉回头恶狠狠的看了葛寻一眼，真真想一拳捶死这个煽风点火的无耻小人。
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雪山方向前进！然而半路不少士兵实在扛不住酷暑行军纷纷倒下；倘若留下这些晕倒的士兵必然会被林子里的兽吃掉，但是抬着行军无疑加重了其他人的负担，天黑之前肯定到不了雪山脚下！梁嘉几次三番请求暂缓都被徐鲁拒绝！士兵也深知王命难为、军令如山！
“徐太师，我们的人已经折损上百了，再这样下去伤兵越来越多，天黑只怕到不了雪山了！”
徐鲁闻声朝着前路看了看，又朝着身后看了看，然后从梁嘉腰间抽出那把明晃晃的大刀径直走向两个担架上的士兵！
只听卡擦两声……
“太师！手下……”手下留情四个字都没来的及说，担架上原本只是昏迷的两个人就一命呜呼了！抬着担架的士兵惊的一撒手，担架直接掉到了地上，鲜血渗着藤条编织的担架流了一地！
“梁统领，如此，今日天黑前可到得了到不了？”
“末将领命！”梁嘉只得咬牙切齿的答道。
姜凡离开了三日，白晨便醉了三日。
千株海棠一夜凋零，本早就该枝繁叶茂的枝丫上才开始露出叶芽，而花落了一地仿佛一片粉色的湖泊，风又将地上花瓣卷落进木屋旁的溪水里，他就那么躺在凉亭里喝了一壶又一壶的酒，看着海棠花随着潺潺溪水往远处流动。
“为何连酒都盖不住这股疼感了？”数月相处的点点滴滴一遍又一遍在他脑海里闪过，越是想忘记记忆却越清晰。心口传来的痛已经让他分不清是哪种疼。
此时，她应当已经和家人重逢了。回去看到康健的爷爷她一定很开心；她还不知道是自己让白鹿送去的龙首草，也不知道小白有没有照顾好她？还有她那个未婚的夫婿陆离，接下来他们会高高兴兴的成亲吧？想到这些，白晨不禁苦笑了起来。明明是自己决定什么都不告诉她放她去过自己的生活，现在又在这里挂念她做什么？
望着天上的一轮圆月，白晨只觉得千年的孤独不难熬，相思入骨的孤独才最难熬。
同一片月光下，姜凡亦是倚窗而坐惦念着白晨。小白如同往常一般吃饱喝足后伏在她身旁睡着了。只是姜凡并不知道这个小白就是藏龙谷中那只小白鹿。
已经离开三日了，白晨还好吗？是不是又在醉酒呢？醉酒后都没有人照顾他吧？醉酒？忽然想起白晨第一次醉酒在她耳边说：“留下，可好？”而后那个深情不能自控的吻。
“小凡？小凡？你怎么了？”忽而一阵呼唤声将姜凡从思绪中拉回来，是陆离端着药进来了。
“啊？陆离哥哥，你在叫我吗？”
“是啊，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可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姜凡一听到说自己脸都红了？再看看陆离关切的眼神，双手托腮道：“没事，我没事。”心里却不禁一阵发虚。
其实陆离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也同爷爷讲过小凡回来的这几天时常这样对着远处发呆，一连喊了好几声姜凡都未曾反应。那日问起她这两个月发生了何事她也不肯讲，两人都担心姜凡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害怕问起让她回忆起来会对病情不利，便都不敢再开口了！
“快些把药喝了吧！”心里满是担忧又不知道如何开解，陆离只能经历照顾好她的生活起居。
“爷爷呢？”姜凡接过药碗问道。
“爷爷已经睡下了。”
“陆离哥哥，谢谢你这么晚还来给我送药，辛苦了！”
“傻丫头，怎么又开始跟我客气了？”
姜凡挤出一丝微笑，然后将碗里的药乖乖的一饮而尽。陆离迅速递过去一盒蜜饯，这么多年的习惯一直没有变过，每次小凡生病他得知后总是前来亲自照料；知道她不喜汤药的苦涩，每每姜凡一股脑喝下药他就端来蜜饯。
“甜吗？”
“嗯！”得到回答他满意的笑了。失而复得的欣喜让他不知疲倦，亦不舍得分开！好像生怕自己离开药庐姜凡就会再次消失一样！数月的愁容在近几日才舒展开！
“小凡，明日……我得回一趟家了。”自那天小凡回来他就一直守在药庐照顾未曾离开一步，眼看着姜凡已经大有好转，他放心多了。
“嗯，陆离哥哥是得赶紧回去，不然陆伯伯他们该担心了！这几日你不眠不休的照顾我自己都憔悴了不少，回去要好生歇息才是。等我再好些了亲自去看望二老，给他们赔罪。”
“小凡，你说哪里话？爹娘虽然一直担心你，但知道你是为了救爷爷是一片孝心，从未怪罪过你的。我回去告诉他们你平安归来的消息，他们定然十分开心的。而且……”陆离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
“没什么，你才刚好些喝完了药就早些休息。其他事都无需担心，有我在呢！”他已经同爷爷商量过，等姜凡大好之后要重新迎娶他过门！所以他要回去禀告父母，这一次他再也不想放开手，他发誓要好好保护眼前的人！
“嗯，我知道了。”看着陆离退出房间的背影，姜凡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嗯？怎么了？下雨了吗？”小白被滴落的水珠惊醒，擦着嘴角的口水从梦中惊坐起来，原来是姜凡在流泪。
“你为何哭了？”她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无事！窗外的虫子飞进我眼里了！”姜凡起身关上了窗，强忍着心里的不舍告诫自己:
既然已经离开那就让一切都过去吧，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忘了便是最好的结果。而陆离的深情，自己如何能辜负？
相思苦，凭谁诉，遥遥不知君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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