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执念
子时，浩浩荡荡的队伍终于抵达！
然而皑皑雪山脚下是一片惨不忍睹的景象！从酷暑到风雪交加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温度的骤降致使多数人的身体出现了突发疾病；出汗未干透的衣服甚至已经开始结冰！疼痛、寒冷加上恐惧使人瑟瑟发抖，举步维艰！原本上千人此时已经折损掉了三百余人！
“停！”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倒地不起，梁嘉再也忍不住了！一咬牙一跺脚，必须叫停队伍！
“太师，再这样下去我们的人马真扛不住了！还是先退到十里外扎营休整，明日再进山吧？”梁嘉挫着双手朝着端坐在马背上裹着狐裘的徐鲁恳求道。
徐鲁看了看一片哀嚎的队伍，又看了看一旁跟着瑟瑟发抖的葛寻。
“徐太师，这鬼地方也太邪乎了！梁统领说的对，咱们还是休整休整明天白天再进山吧！”
原本以为只是风雪而已，想着裹着衣服挨一挨也就过去了！哪知道这里的环境竟然比想象中更难熬！八月份的天气外面酷暑难当，这里仍然是积雪风霜！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像刀剑划过脸颊，刺骨的寒冷，火把早就被吹灭无法再点燃，只能在一片漆黑下摸索前进，稍有不慎便会滚落下去；除了呼啸的风雪声还时不时从无尽的黑暗里传来阵阵狼嚎！这一刻葛寻着实害怕了起来，才知道自己原来多么愚蠢天真！
“退！”徐鲁虽然心急得到白鹿，但是此刻也明白贸然前进必然有风险！于是众人便退到十里外扎营安顿，等着第二天一早进山开路！
要说这徐鲁为何如此心急想要得到白鹿，原因还真不是对王上有多忠心，而是为了他自己！是他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一些状况，需吸食灵兽以抑制发作！一开始还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症状愈发不可控制需要更多的灵兽来维持！一个人的能力太有限了，已经无法满足自己的需要！于是他设计进入了王城获得了王上的信任，还诓骗王上修习自己的术法就能长生！为的就是利用王上的权利和军队去为自己搜寻灵兽。
翌日早饭后的陆家宅院内，陆夫人同姊妹在院子里饮茶聊天。
“陆离出去有好几日了吧？怎的还不见回来？有些人一天问我好几遍，问的我耳朵都快起茧了！”妇人手摇一把缂丝团扇，半玩笑着指了指一旁站着的妙龄少女。
此人正是陆夫人的闺中好友孙姚琴，家里同陆夫人娘家一样在王城经营药材生意，夫君常年在外奔波显少在家；一旁的就是她女儿元淑，也是陆离真正意义上的青梅竹马。
“娘，你在胡说什么！”少女羞红了脸，掩面跑到了一边。
“看这孩子，这会子倒是害羞了！”
“啊……阿离……去了有三日了，许……许是医馆有什么重要的病人耽搁了吧。”陆夫人支吾道。
因想撮合陆离与元淑的婚事，陆府上下并未告知关于姜凡的事。加上陆离每天除了去医馆就是三天两头的往药庐跑，陆夫人怕俩人知道了不高兴总是想办法遮掩着。她只是盘算着姜凡回不来，怕儿子就此消沉，亦是想让他早日成亲自己能抱上孙子。若不是从王城回了陆家老宅遇见姜凡，元淑便是她最中意的儿媳人选了！
“如此，倒也是辛苦。”
“是啊，都说成家立业、成家立业，自然是先成家再立业嘛！可我这个儿子半点都不理解我这个做娘的心情！”
“陆离这孩子我也是看着他长大的，是个好孩子。男儿志在四方本事好事情，可我们做娘的不都是盼着孩子早日成家才安心吗？”
“谁说不是呢！哎！”说着陆离的母亲叹了口气。
“老姊妹，咱们这关系我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淑娘自小与阿离一同长大，人品德行你再清楚不过！她对阿离的心思你也是知道的，按道理这事不该由我们女方主动提出来。此次你们接我们到府上小住，你信中也说了这桩婚事就是一层窗户纸的事！可如今我们到府上叨扰一月有余，我看阿离却似无心娶淑娘为妻！今日你就给我个准话，若觉得我们淑娘配不上你儿子，趁早说出来，我们这就收拾东西走人！”
孙姚琴是个极聪明的人，虽说这些日子在府上全府上下以礼相待处处周到，但她并非瞧不出什么端倪。尤其是元淑一心都在陆离身上，陆离却总是躲躲闪闪。她如何受得了女儿受这般冷落？
“没有的事！阿离他只是……只是同他爹一样一门心思钻研医术，所以难免会冷落了淑娘，待我回头好好说说他便是！淑娘是个顶好的孩子，能娶她为妻是我们陆家莫大的福分，要说配不上那也是阿离配不上淑娘！咱们从小相伴在王城长大，我自然盼着你女儿早日成为我的儿媳妇！”陆夫人有些心急了，她不是没有提醒过陆离，奈何儿子一心只想等着姜凡，似魔怔了一般！
“若真是如此，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云琪，我也不是跟你生气，只是我就淑娘这么一个女儿，看不得她受如此委屈！”
“我明白，我明白！这一切都是我家阿离的错！”
“娘！我不走！”元淑听到娘亲说要带自己回王城，也顾不得女儿家的脸面了。
“你这孩子，现在不害羞了？倒还跟我急了！”孙姚琴无奈的摇摇头：“女大不中留咯！”
“不走，不走！等阿离回来了，我定让他亲自给你道歉！”严云琪也附和道。
“老夫人！”就在三人说说笑笑间，管家匆匆忙忙的敢了过来。
“何事？”
“这……”见管家支支吾吾又看了看一旁坐着的孙瑶琴和元淑面露难色，严云琪立刻会意。
“姚琴，淑娘，你们先坐会我去去就来！”
“好，好，你且先去忙吧！”严云琪便跟着管家离开了花园。
“老夫人，公子回来了！而且……”出了花园避开了元家母女管家才开口道。
“而且什么？可是姜老那里出什么事了？让他耽搁几天不回家！”严云琪着实有些生气。
“而且公子说少夫人也回来了！”
“少夫人？哪个少夫人？”严云琪一时没反应过来，毕竟在陆家现在人人都知道未来的少夫人应当是住在府上的元家淑娘！
“就是姜家未过门的失踪的那个少夫人！”
“你……你说什么？小……小凡回来了？”严云琪大惊！一时间又是高兴又是愁。
“阿离呢？”
“在老爷书房！老爷叫我悄悄请您过去！”听罢严云琪三步并作两步朝书房赶了过去！
“阿离，阿离！”未见人先闻声！
“娘一定是高兴坏了！”陆离沉浸在喜悦当中，以为所有人都这么高兴，殊不知她娘此刻的为难，陆成峰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你说，小凡回来了？”严云琪抓着儿子的手激动的问道。
“是啊，娘！”陆离将她扶至凳子上坐下说道：“许是前不久王城的人进山寻灵兽挖通了雪山的路，所以小凡才能回来！”陆离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那她可曾安好？有没有受伤？”
“是受了些伤也吃了不少苦，儿子就是为了照顾她所以耽搁了几日才回来，不过现在已无大碍了，娘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其实小凡能平安回来她是真心高兴的，但这件事太出乎她的意料，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爹，娘！小凡因被困雪山才错过了我们的大婚，现在她已经平安回来了，爷爷身体也已经大好！我想等她养好了身体，重新迎娶她过门！”
“这……”严云琪欲言又止。
“怎么了？娘？你不是一直都盼着我成婚吗？现在小凡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可不能再错过了！”陆离看着母亲尴尬的表情，有些疑惑。他一心扑在姜凡身上，完全想不到其他人！他一直都只当元家母女只是为了来探望生病的母亲。
“高兴，你娘这是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了！”陆成峰速速的打了个圆场，朝着妻子使眼色！
“是啊，是啊！娘这是高兴！”
“嗯，此事还得再辛苦爹娘替儿子操劳一阵子了！”
“自然、自然！”看着数月来忙忙碌碌不曾有过笑颜的儿子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严云琪实在不忍打断他。
“谢谢爹娘！那我去了！”说罢便高高兴兴的出了书房，留下夫妇俩面面相觑！
“老爷，你说这事现在如何是好？这不是弄巧成拙吗？”
“夫人啊，你也是为了咱儿子好！你我都看得出来，阿离心里只有小凡，眼下小凡回来你看他那高兴的样子……咱们……哎！”
“自从小凡失踪找了许久没有消息，阿离便魂不守舍，一开始整日消沉不吃不喝，后来怕咱们担心稍稍恢复了些生气！我是希望他能早日放下才同你商量接淑娘过来！谁知道他不是整日出入医馆事事亲力亲为，就是去小凡家里照顾爷爷，不让自己有半点空闲！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咱们的用意还是假不知道！”
“这孩子从小就重情义，一根筋！本以为咱们替他打算娶元家淑娘是最好的安排，谁料到过了这许久，小凡竟真的活着回来了？眼下是不好与元家交代了！”
“是啊！”
“夫人，此事如何与元家说得斟酌斟酌！少不了就咱老俩口拉下脸面致歉！或者……能不能把两个姑娘都娶回来？”
“都娶回来？你让哪个做大？哪个做小？”严云琪白了他一眼！
两人都陷入了两难……
而此时……元淑就站在了书房的窗外！但她并非故意偷听。
原是严云琪离开后，元淑在花园里用扇子追着一只红蜻蜓，恰巧追到了书房后窗的位置，陆家宅院并不算大。她本没在意屋里的声音，可无意间听到有人说什么阿离心里只有小凡，才没忍住驻足听了个仔细！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哭出了声！此时她心里远比陆离一家离开王城时更让她伤心欲绝……
“原来，陆离对我如此冷漠，是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贪、嗔、痴、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执念，多么让人痛苦的东西！谁没有执念呢？谁又不是谁的执念呢？
执念，又岂能轻易就放下？
然而皑皑雪山脚下是一片惨不忍睹的景象！从酷暑到风雪交加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温度的骤降致使多数人的身体出现了突发疾病；出汗未干透的衣服甚至已经开始结冰！疼痛、寒冷加上恐惧使人瑟瑟发抖，举步维艰！原本上千人此时已经折损掉了三百余人！
“停！”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倒地不起，梁嘉再也忍不住了！一咬牙一跺脚，必须叫停队伍！
“太师，再这样下去我们的人马真扛不住了！还是先退到十里外扎营休整，明日再进山吧？”梁嘉挫着双手朝着端坐在马背上裹着狐裘的徐鲁恳求道。
徐鲁看了看一片哀嚎的队伍，又看了看一旁跟着瑟瑟发抖的葛寻。
“徐太师，这鬼地方也太邪乎了！梁统领说的对，咱们还是休整休整明天白天再进山吧！”
原本以为只是风雪而已，想着裹着衣服挨一挨也就过去了！哪知道这里的环境竟然比想象中更难熬！八月份的天气外面酷暑难当，这里仍然是积雪风霜！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像刀剑划过脸颊，刺骨的寒冷，火把早就被吹灭无法再点燃，只能在一片漆黑下摸索前进，稍有不慎便会滚落下去；除了呼啸的风雪声还时不时从无尽的黑暗里传来阵阵狼嚎！这一刻葛寻着实害怕了起来，才知道自己原来多么愚蠢天真！
“退！”徐鲁虽然心急得到白鹿，但是此刻也明白贸然前进必然有风险！于是众人便退到十里外扎营安顿，等着第二天一早进山开路！
要说这徐鲁为何如此心急想要得到白鹿，原因还真不是对王上有多忠心，而是为了他自己！是他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一些状况，需吸食灵兽以抑制发作！一开始还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症状愈发不可控制需要更多的灵兽来维持！一个人的能力太有限了，已经无法满足自己的需要！于是他设计进入了王城获得了王上的信任，还诓骗王上修习自己的术法就能长生！为的就是利用王上的权利和军队去为自己搜寻灵兽。
翌日早饭后的陆家宅院内，陆夫人同姊妹在院子里饮茶聊天。
“陆离出去有好几日了吧？怎的还不见回来？有些人一天问我好几遍，问的我耳朵都快起茧了！”妇人手摇一把缂丝团扇，半玩笑着指了指一旁站着的妙龄少女。
此人正是陆夫人的闺中好友孙姚琴，家里同陆夫人娘家一样在王城经营药材生意，夫君常年在外奔波显少在家；一旁的就是她女儿元淑，也是陆离真正意义上的青梅竹马。
“娘，你在胡说什么！”少女羞红了脸，掩面跑到了一边。
“看这孩子，这会子倒是害羞了！”
“啊……阿离……去了有三日了，许……许是医馆有什么重要的病人耽搁了吧。”陆夫人支吾道。
因想撮合陆离与元淑的婚事，陆府上下并未告知关于姜凡的事。加上陆离每天除了去医馆就是三天两头的往药庐跑，陆夫人怕俩人知道了不高兴总是想办法遮掩着。她只是盘算着姜凡回不来，怕儿子就此消沉，亦是想让他早日成亲自己能抱上孙子。若不是从王城回了陆家老宅遇见姜凡，元淑便是她最中意的儿媳人选了！
“如此，倒也是辛苦。”
“是啊，都说成家立业、成家立业，自然是先成家再立业嘛！可我这个儿子半点都不理解我这个做娘的心情！”
“陆离这孩子我也是看着他长大的，是个好孩子。男儿志在四方本事好事情，可我们做娘的不都是盼着孩子早日成家才安心吗？”
“谁说不是呢！哎！”说着陆离的母亲叹了口气。
“老姊妹，咱们这关系我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淑娘自小与阿离一同长大，人品德行你再清楚不过！她对阿离的心思你也是知道的，按道理这事不该由我们女方主动提出来。此次你们接我们到府上小住，你信中也说了这桩婚事就是一层窗户纸的事！可如今我们到府上叨扰一月有余，我看阿离却似无心娶淑娘为妻！今日你就给我个准话，若觉得我们淑娘配不上你儿子，趁早说出来，我们这就收拾东西走人！”
孙姚琴是个极聪明的人，虽说这些日子在府上全府上下以礼相待处处周到，但她并非瞧不出什么端倪。尤其是元淑一心都在陆离身上，陆离却总是躲躲闪闪。她如何受得了女儿受这般冷落？
“没有的事！阿离他只是……只是同他爹一样一门心思钻研医术，所以难免会冷落了淑娘，待我回头好好说说他便是！淑娘是个顶好的孩子，能娶她为妻是我们陆家莫大的福分，要说配不上那也是阿离配不上淑娘！咱们从小相伴在王城长大，我自然盼着你女儿早日成为我的儿媳妇！”陆夫人有些心急了，她不是没有提醒过陆离，奈何儿子一心只想等着姜凡，似魔怔了一般！
“若真是如此，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云琪，我也不是跟你生气，只是我就淑娘这么一个女儿，看不得她受如此委屈！”
“我明白，我明白！这一切都是我家阿离的错！”
“娘！我不走！”元淑听到娘亲说要带自己回王城，也顾不得女儿家的脸面了。
“你这孩子，现在不害羞了？倒还跟我急了！”孙姚琴无奈的摇摇头：“女大不中留咯！”
“不走，不走！等阿离回来了，我定让他亲自给你道歉！”严云琪也附和道。
“老夫人！”就在三人说说笑笑间，管家匆匆忙忙的敢了过来。
“何事？”
“这……”见管家支支吾吾又看了看一旁坐着的孙瑶琴和元淑面露难色，严云琪立刻会意。
“姚琴，淑娘，你们先坐会我去去就来！”
“好，好，你且先去忙吧！”严云琪便跟着管家离开了花园。
“老夫人，公子回来了！而且……”出了花园避开了元家母女管家才开口道。
“而且什么？可是姜老那里出什么事了？让他耽搁几天不回家！”严云琪着实有些生气。
“而且公子说少夫人也回来了！”
“少夫人？哪个少夫人？”严云琪一时没反应过来，毕竟在陆家现在人人都知道未来的少夫人应当是住在府上的元家淑娘！
“就是姜家未过门的失踪的那个少夫人！”
“你……你说什么？小……小凡回来了？”严云琪大惊！一时间又是高兴又是愁。
“阿离呢？”
“在老爷书房！老爷叫我悄悄请您过去！”听罢严云琪三步并作两步朝书房赶了过去！
“阿离，阿离！”未见人先闻声！
“娘一定是高兴坏了！”陆离沉浸在喜悦当中，以为所有人都这么高兴，殊不知她娘此刻的为难，陆成峰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你说，小凡回来了？”严云琪抓着儿子的手激动的问道。
“是啊，娘！”陆离将她扶至凳子上坐下说道：“许是前不久王城的人进山寻灵兽挖通了雪山的路，所以小凡才能回来！”陆离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那她可曾安好？有没有受伤？”
“是受了些伤也吃了不少苦，儿子就是为了照顾她所以耽搁了几日才回来，不过现在已无大碍了，娘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其实小凡能平安回来她是真心高兴的，但这件事太出乎她的意料，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爹，娘！小凡因被困雪山才错过了我们的大婚，现在她已经平安回来了，爷爷身体也已经大好！我想等她养好了身体，重新迎娶她过门！”
“这……”严云琪欲言又止。
“怎么了？娘？你不是一直都盼着我成婚吗？现在小凡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可不能再错过了！”陆离看着母亲尴尬的表情，有些疑惑。他一心扑在姜凡身上，完全想不到其他人！他一直都只当元家母女只是为了来探望生病的母亲。
“高兴，你娘这是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了！”陆成峰速速的打了个圆场，朝着妻子使眼色！
“是啊，是啊！娘这是高兴！”
“嗯，此事还得再辛苦爹娘替儿子操劳一阵子了！”
“自然、自然！”看着数月来忙忙碌碌不曾有过笑颜的儿子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严云琪实在不忍打断他。
“谢谢爹娘！那我去了！”说罢便高高兴兴的出了书房，留下夫妇俩面面相觑！
“老爷，你说这事现在如何是好？这不是弄巧成拙吗？”
“夫人啊，你也是为了咱儿子好！你我都看得出来，阿离心里只有小凡，眼下小凡回来你看他那高兴的样子……咱们……哎！”
“自从小凡失踪找了许久没有消息，阿离便魂不守舍，一开始整日消沉不吃不喝，后来怕咱们担心稍稍恢复了些生气！我是希望他能早日放下才同你商量接淑娘过来！谁知道他不是整日出入医馆事事亲力亲为，就是去小凡家里照顾爷爷，不让自己有半点空闲！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咱们的用意还是假不知道！”
“这孩子从小就重情义，一根筋！本以为咱们替他打算娶元家淑娘是最好的安排，谁料到过了这许久，小凡竟真的活着回来了？眼下是不好与元家交代了！”
“是啊！”
“夫人，此事如何与元家说得斟酌斟酌！少不了就咱老俩口拉下脸面致歉！或者……能不能把两个姑娘都娶回来？”
“都娶回来？你让哪个做大？哪个做小？”严云琪白了他一眼！
两人都陷入了两难……
而此时……元淑就站在了书房的窗外！但她并非故意偷听。
原是严云琪离开后，元淑在花园里用扇子追着一只红蜻蜓，恰巧追到了书房后窗的位置，陆家宅院并不算大。她本没在意屋里的声音，可无意间听到有人说什么阿离心里只有小凡，才没忍住驻足听了个仔细！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哭出了声！此时她心里远比陆离一家离开王城时更让她伤心欲绝……
“原来，陆离对我如此冷漠，是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贪、嗔、痴、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执念，多么让人痛苦的东西！谁没有执念呢？谁又不是谁的执念呢？
执念，又岂能轻易就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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