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背叛
晚上8点，临北海湾公路停车场。
顾筱站在停车场的边缘，远眺北海在夜色下变成灰蓝色，一艘艘白色的客船停靠在岸边，耳边隐隐约约听到海风的声音。他叹了口气，嘴边顿时冒出一团白色的雾，随着海风被吹散。
这时，一辆白色的车缓缓开过来，车灯打在脸上，顾筱用手掌挡住刺眼的光。丁子文下车后裹了裹身上的大衣。
一段时间不见，丁子文似乎一下子憔悴了很多。
“大晚上的你怎么约在这么个偏远的地方？”
丁子文指了指不远处，“先在这聊一会，如果冷了，那里有便利店，我看过了，有热饮。”
顾筱顺着丁子文的眼神看过去，看到停车场下方有个加油站，所谓的便利店不过是加油站里的一个极小的商店，丁子文似乎以前经常来这。“这么冷的天还吹着海风，不怕感冒啊了你？”
“是挺冷的，不过冷一点，有利于的大脑清醒！”
顾筱，“行，你找我什么事？说吧！”
丁子文原本面向北海的身体侧过来，朝着顾筱，双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冷显得有些僵硬，“顾筱，我……”
顾筱见丁子文黑眼圈非常重，“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顾筱，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可不可以帮帮我？你那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的。”
“既然让我帮忙，起码得先让我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还记得在你家喝酒的那天，梁崇说在群里看到杨昔年。那个发朋友圈吐槽的人说他和杨昔年在天堂酒吧遭遇事故，一个女的从酒吧出来死在了酒吧附近，被警察叫去问话。那个女的，我认识。”
“你认识？”
“她叫梁小悦，我跟她是也在酒吧认识的，我承认她长的很符合我的审美，但我一开始真的没想怎么样，可那天我喝多了，不知怎么的就……就跟她睡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很懊恼，觉得自己不是人，自己老婆怀孕在家却干出这种事，所以我立刻就走了，打算再也不联系。可谁知道她偷偷存了我的号码，打电话给我要谈谈。我怕她到公司闹，就去了。她……她那晚穿的很好看，说对我一见钟情，没打算破坏我的家庭，只是想享受当下。我……”
“你心软了？”
丁子文心虚，“嗯。从那以后，我们就经常见面，每次都是开房。说真的，次数多了，我心里的那点罪恶感就慢慢变少了，可能是麻木了吧。直到有一天她突然跟我说要我娶她，我才知道我惹了多大的麻烦。”
自古偷情多留憾，顾筱猜到丁子文在怕什么了。
丁子文继续说，“但你知道的，那晚我和你们在你家喝酒，我根本就没去酒吧，我也没见过她，从他提出要我娶她那天起，我就再也没跟她联系过。”
“那你怕什么？”
丁子文害怕的说，“我当然怕，万一查到我头上，我怎么说得清楚。顾筱，我老婆怀孕了，快生了，我不敢让她知道。”
顾筱暗自叹口气，“你想听我的建议？”
“嗯！”丁子文的眼神里有着抓住救命稻草的期待。
“我的建议就是，去跟警察说清楚。”
“不行！”丁子文断然拒绝，“这样的话警察一定会找我老婆，我的事就瞒不住了，我老婆她一定接受不了。不行，绝对不行！”
顾筱反问，“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丁子文顿时怂了，“我……我不知道。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件事，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下，无心工作，再这么下午，我会被折磨疯的。顾筱，你帮我想想别的办法，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既不伤害我老婆又能洗清我的嫌疑？我真的没杀她，我对天发誓！”
丁子文的这句话让顾筱一下子想起10年前，“你想要……全身而退？”
丁子文狠狠的点头，“对，我，我想要全身而退！”
全身而退这四个字可不是说说的，至少，杨昔年为了这四个字谋划许久！即便是这样，也漏洞百出。丁子文毕竟不是杨昔年，既没有绝顶聪明的脑子，也没有足够狠心的绝情，“丁子文，不管你去不去坦白，警察早晚都会找到你。与其让警察到你公司把你带走，闹得人尽皆知，我建议你主动交代，起码，影响面会小很多。”
丁子文听后好一会说不出话，耷拉着脑袋双手握着咖啡杯。“真的只有这一条路了吗？”
“是！”
丁子文突然自嘲似的笑了笑，笑着笑着又一副要哭了的可怜样，害怕又无助，“好吧，我听你的。但我得回家一趟，安顿一下。我怕我这次去了一时半会出不来，我不想我老婆担心。”
“好，明天一早，我在公安局门口等你，我陪你去！”
丁子文开车走后，顾筱上车。
“我好像不应该来。”杨昔年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着丁子文的车在下坡的路上越开越远后说。
顾筱也没想到丁子文会说出这么惊人的事情，更加没想到杨昔年碰到的那个人，居然是丁子文的情人。这是什么孽缘。“没事。走吧，我送你回酒店。”
“我既然知道了，那明天我陪你去公安局。”杨昔年的语气里有着已经决定了的坚定，他隐隐觉得，丁子文不会去自首。
顾筱听后并不反对，“好！”
第二天一早，顾筱和杨昔年早早的等在临北公安局门口，顾筱把车停在马路边上，这样只要丁子文一来他就可以第一时间看到。和丁子文约定的是上午10：00，眼看着约定时间到了，却迟迟不见丁子文来，打电话也没人接听。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时间一分一秒流失，一直到中午，丁子文也没有出现，顾筱知道，丁子文不会来了。
“去他家里看看。”
顾筱直接开车到丁子文的小区，车停在小区门口，两个人走着进去。远远的看到丁子文家所在的单元楼就在前面，顾筱刚要加快脚步就被杨昔年拉住。
“怎么了？”
“是警察！”杨昔年说着用眼神示意前方不远处正在走进单元楼的2男1女。
“你怎么知道？”顾筱问。
“走在前面那个眼神很犀利！和陈队很像。”
顾筱想了想，“陈队……当年负责调查杨成峰案子的那个警察？”
“嗯！走吧，我们先出去！”
此时此刻，韩队一行人来到丁子文家门口，他让身为女性的邢丽敲门，自己和周阳则等在旁边。
门打开以后，丁子文老婆问，“你们是……”
邢丽亮出已经准备好的证件，“你好，我们是临北公安局的，因为一起案件例行调查，你是丁子文的爱人吧，方便进去吗？”
丁子文老婆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惊讶，而是侧身拉开防盗门，“哦，进来吧。”
邢丽站在客厅四下打量，整个屋子因为窗帘拉着，光线有些昏暗，房间里静悄悄的，电视也没开，似乎只有丁子文老婆一个人，“丁子文呢？”
“他出差了。警察同志，发生什么事了？”
邢丽看着丁子文老婆的大肚子，有些于心不忍，“你一个人在家？”
“对，我老公出差了，我妈妈明天过来照顾我。警察同志，你不用担心我，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那好吧，我们怀疑你老公和一起死亡案有关。”
丁子文老婆的脸上这才表现出一丝惊讶，“这……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这个人你认识吗？”邢丽拿出梁小悦的照片。
丁子文老婆摇摇头，“不认识。”
“死者名叫梁小悦，在KTV上班，我们在调查中发现死者和丁子文在过去的3个月保持着不间断的联系，并且死者死亡的当天也打给过丁子文，只不过没打通。”
丁子文老婆坐到在沙发上，双手托着大肚子，“这……能说明什么呢？也许他们是同事，或者有什么工作上的往来。丁子文工作很忙，每天都要打很多个电话。”
邢丽接着说，“没错，的确不排除这种可能，所以我们需要找丁子文核实。我们问过他公司了，公司说他请了长假，并不是出差。”
“不是出差？可今天早上他收拾了行李，明明跟我说是去出差的呀。你们等下，我打个电话问问。”
丁子文老婆起身去茶几上拿电话，很快电话那头传来关机的声音。“关机了，可能不方便接电话吧。警察同志，我觉得你们肯定是那里搞错了，我老公人很好的，脾气特别温柔，他平时连杀个鱼都不敢，绝对不会杀人。”
“丁太太，我们并没有说人是丁子文杀的，只是希望他能配合我们调查。”邢丽说着留下一张名牌，“要么这样，如果丁子文跟你联系，请第一时间告知我们。也请你告诉他，配合警方查案才是他最应该做的事。”
丁子文老婆看着手里的名片，垂着头，“好的！我知道了！”
邢丽来到丁子文家楼下，郁闷的感叹，“费了这么大的劲也还是没能找到梁小悦的手机，还好她室友知道她有两部手机，两个号码，否则也查不到丁子文的头上。啧啧啧，真可怜，大着个肚子还被蒙在鼓里。男人就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生，”
周阳立刻说，“你说就说，看我干嘛？”
韩队自顾自的点燃香烟，若有所思。
周阳问，“韩队，想什么呢？”
韩队皱着眉头缓缓吐了口气，“你们觉不觉得，丁子文老婆表现得太平静了？小邢一个外人知道这件事都能激动的骂男人就是畜生，可她知道自己老公有可能外遇了，竟然没有哭，也没有破口大骂，就好像……”
“就好像什么？”
“就好像已经知道了似的。”
邢丽大为震惊，“不会吧，她知道自己老公有外遇？天哪，那她这三个月是怎么熬过来的？如果是我，我想杀了那对狗男女的心都有了。”
韩队看向楼上亮着灯的窗户，一个女人为了孩子，是什么都可以做得出的。
顾筱站在停车场的边缘，远眺北海在夜色下变成灰蓝色，一艘艘白色的客船停靠在岸边，耳边隐隐约约听到海风的声音。他叹了口气，嘴边顿时冒出一团白色的雾，随着海风被吹散。
这时，一辆白色的车缓缓开过来，车灯打在脸上，顾筱用手掌挡住刺眼的光。丁子文下车后裹了裹身上的大衣。
一段时间不见，丁子文似乎一下子憔悴了很多。
“大晚上的你怎么约在这么个偏远的地方？”
丁子文指了指不远处，“先在这聊一会，如果冷了，那里有便利店，我看过了，有热饮。”
顾筱顺着丁子文的眼神看过去，看到停车场下方有个加油站，所谓的便利店不过是加油站里的一个极小的商店，丁子文似乎以前经常来这。“这么冷的天还吹着海风，不怕感冒啊了你？”
“是挺冷的，不过冷一点，有利于的大脑清醒！”
顾筱，“行，你找我什么事？说吧！”
丁子文原本面向北海的身体侧过来，朝着顾筱，双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冷显得有些僵硬，“顾筱，我……”
顾筱见丁子文黑眼圈非常重，“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顾筱，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可不可以帮帮我？你那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的。”
“既然让我帮忙，起码得先让我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还记得在你家喝酒的那天，梁崇说在群里看到杨昔年。那个发朋友圈吐槽的人说他和杨昔年在天堂酒吧遭遇事故，一个女的从酒吧出来死在了酒吧附近，被警察叫去问话。那个女的，我认识。”
“你认识？”
“她叫梁小悦，我跟她是也在酒吧认识的，我承认她长的很符合我的审美，但我一开始真的没想怎么样，可那天我喝多了，不知怎么的就……就跟她睡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很懊恼，觉得自己不是人，自己老婆怀孕在家却干出这种事，所以我立刻就走了，打算再也不联系。可谁知道她偷偷存了我的号码，打电话给我要谈谈。我怕她到公司闹，就去了。她……她那晚穿的很好看，说对我一见钟情，没打算破坏我的家庭，只是想享受当下。我……”
“你心软了？”
丁子文心虚，“嗯。从那以后，我们就经常见面，每次都是开房。说真的，次数多了，我心里的那点罪恶感就慢慢变少了，可能是麻木了吧。直到有一天她突然跟我说要我娶她，我才知道我惹了多大的麻烦。”
自古偷情多留憾，顾筱猜到丁子文在怕什么了。
丁子文继续说，“但你知道的，那晚我和你们在你家喝酒，我根本就没去酒吧，我也没见过她，从他提出要我娶她那天起，我就再也没跟她联系过。”
“那你怕什么？”
丁子文害怕的说，“我当然怕，万一查到我头上，我怎么说得清楚。顾筱，我老婆怀孕了，快生了，我不敢让她知道。”
顾筱暗自叹口气，“你想听我的建议？”
“嗯！”丁子文的眼神里有着抓住救命稻草的期待。
“我的建议就是，去跟警察说清楚。”
“不行！”丁子文断然拒绝，“这样的话警察一定会找我老婆，我的事就瞒不住了，我老婆她一定接受不了。不行，绝对不行！”
顾筱反问，“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丁子文顿时怂了，“我……我不知道。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件事，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下，无心工作，再这么下午，我会被折磨疯的。顾筱，你帮我想想别的办法，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既不伤害我老婆又能洗清我的嫌疑？我真的没杀她，我对天发誓！”
丁子文的这句话让顾筱一下子想起10年前，“你想要……全身而退？”
丁子文狠狠的点头，“对，我，我想要全身而退！”
全身而退这四个字可不是说说的，至少，杨昔年为了这四个字谋划许久！即便是这样，也漏洞百出。丁子文毕竟不是杨昔年，既没有绝顶聪明的脑子，也没有足够狠心的绝情，“丁子文，不管你去不去坦白，警察早晚都会找到你。与其让警察到你公司把你带走，闹得人尽皆知，我建议你主动交代，起码，影响面会小很多。”
丁子文听后好一会说不出话，耷拉着脑袋双手握着咖啡杯。“真的只有这一条路了吗？”
“是！”
丁子文突然自嘲似的笑了笑，笑着笑着又一副要哭了的可怜样，害怕又无助，“好吧，我听你的。但我得回家一趟，安顿一下。我怕我这次去了一时半会出不来，我不想我老婆担心。”
“好，明天一早，我在公安局门口等你，我陪你去！”
丁子文开车走后，顾筱上车。
“我好像不应该来。”杨昔年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着丁子文的车在下坡的路上越开越远后说。
顾筱也没想到丁子文会说出这么惊人的事情，更加没想到杨昔年碰到的那个人，居然是丁子文的情人。这是什么孽缘。“没事。走吧，我送你回酒店。”
“我既然知道了，那明天我陪你去公安局。”杨昔年的语气里有着已经决定了的坚定，他隐隐觉得，丁子文不会去自首。
顾筱听后并不反对，“好！”
第二天一早，顾筱和杨昔年早早的等在临北公安局门口，顾筱把车停在马路边上，这样只要丁子文一来他就可以第一时间看到。和丁子文约定的是上午10：00，眼看着约定时间到了，却迟迟不见丁子文来，打电话也没人接听。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时间一分一秒流失，一直到中午，丁子文也没有出现，顾筱知道，丁子文不会来了。
“去他家里看看。”
顾筱直接开车到丁子文的小区，车停在小区门口，两个人走着进去。远远的看到丁子文家所在的单元楼就在前面，顾筱刚要加快脚步就被杨昔年拉住。
“怎么了？”
“是警察！”杨昔年说着用眼神示意前方不远处正在走进单元楼的2男1女。
“你怎么知道？”顾筱问。
“走在前面那个眼神很犀利！和陈队很像。”
顾筱想了想，“陈队……当年负责调查杨成峰案子的那个警察？”
“嗯！走吧，我们先出去！”
此时此刻，韩队一行人来到丁子文家门口，他让身为女性的邢丽敲门，自己和周阳则等在旁边。
门打开以后，丁子文老婆问，“你们是……”
邢丽亮出已经准备好的证件，“你好，我们是临北公安局的，因为一起案件例行调查，你是丁子文的爱人吧，方便进去吗？”
丁子文老婆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惊讶，而是侧身拉开防盗门，“哦，进来吧。”
邢丽站在客厅四下打量，整个屋子因为窗帘拉着，光线有些昏暗，房间里静悄悄的，电视也没开，似乎只有丁子文老婆一个人，“丁子文呢？”
“他出差了。警察同志，发生什么事了？”
邢丽看着丁子文老婆的大肚子，有些于心不忍，“你一个人在家？”
“对，我老公出差了，我妈妈明天过来照顾我。警察同志，你不用担心我，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那好吧，我们怀疑你老公和一起死亡案有关。”
丁子文老婆的脸上这才表现出一丝惊讶，“这……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这个人你认识吗？”邢丽拿出梁小悦的照片。
丁子文老婆摇摇头，“不认识。”
“死者名叫梁小悦，在KTV上班，我们在调查中发现死者和丁子文在过去的3个月保持着不间断的联系，并且死者死亡的当天也打给过丁子文，只不过没打通。”
丁子文老婆坐到在沙发上，双手托着大肚子，“这……能说明什么呢？也许他们是同事，或者有什么工作上的往来。丁子文工作很忙，每天都要打很多个电话。”
邢丽接着说，“没错，的确不排除这种可能，所以我们需要找丁子文核实。我们问过他公司了，公司说他请了长假，并不是出差。”
“不是出差？可今天早上他收拾了行李，明明跟我说是去出差的呀。你们等下，我打个电话问问。”
丁子文老婆起身去茶几上拿电话，很快电话那头传来关机的声音。“关机了，可能不方便接电话吧。警察同志，我觉得你们肯定是那里搞错了，我老公人很好的，脾气特别温柔，他平时连杀个鱼都不敢，绝对不会杀人。”
“丁太太，我们并没有说人是丁子文杀的，只是希望他能配合我们调查。”邢丽说着留下一张名牌，“要么这样，如果丁子文跟你联系，请第一时间告知我们。也请你告诉他，配合警方查案才是他最应该做的事。”
丁子文老婆看着手里的名片，垂着头，“好的！我知道了！”
邢丽来到丁子文家楼下，郁闷的感叹，“费了这么大的劲也还是没能找到梁小悦的手机，还好她室友知道她有两部手机，两个号码，否则也查不到丁子文的头上。啧啧啧，真可怜，大着个肚子还被蒙在鼓里。男人就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生，”
周阳立刻说，“你说就说，看我干嘛？”
韩队自顾自的点燃香烟，若有所思。
周阳问，“韩队，想什么呢？”
韩队皱着眉头缓缓吐了口气，“你们觉不觉得，丁子文老婆表现得太平静了？小邢一个外人知道这件事都能激动的骂男人就是畜生，可她知道自己老公有可能外遇了，竟然没有哭，也没有破口大骂，就好像……”
“就好像什么？”
“就好像已经知道了似的。”
邢丽大为震惊，“不会吧，她知道自己老公有外遇？天哪，那她这三个月是怎么熬过来的？如果是我，我想杀了那对狗男女的心都有了。”
韩队看向楼上亮着灯的窗户，一个女人为了孩子，是什么都可以做得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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