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蔚原五子
“怎么会这样？”米凤儿又惊又怒，将空了的箱子扔在地上，“方如，你又骗我？”
听这话，合着两人还挺熟？看来这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
“怎么会是空的呢？我明明记得是这个箱子啊。”阿万不解地挠了挠头，捡起箱子端详，“没错啊，是这个啊。”
他在一旁自言自语，米凤儿忽然恍然大悟般怒道：“方如，方老板，你告诉我，里面的东西是不是丢了？”
方如不回话，从阿万手里拿过箱子，合上盖子给米凤儿。
“我早就说过，你不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这句话妥妥的火上浇油，米凤儿笑了声，又将箱子扔了出去，这一次是冲着方如身上扔的。
方如捂着肩头吃痛，却还是一声不吭，任凭米凤儿死瞪着他。
店门被打开，进来一个男子，一身的富贵盖不住，如此耀眼的炫富之光，照得我睁不开眼。
他看着面前的狼藉画面，没有吃惊，倒是先生气起来，“怎么又是你？！”
原来都是旧相识。
我挪了几步到吕查旁边，捂嘴悄声道：“还有瓜子吗？”
他从袖子里掏了几下，塞到我手里满满一把。
“咔嚓。”
这一声属实有些突兀，几个人的目光瞬间被我吸引，我看了看一旁的吕查，他亦是满脸的震惊，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对、对不住，有些饿了。”
难得我还会感到脸颊发烫，羞的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你们是谁？”刚来的男子很是嚣张地质问我们。
“我们……”我打着哈哈，我就算说了我们是谁你不还是不知道吗？这种废话让我怎么回答。
还好方如还算是个表面君子，跟这位看起来好像不太聪明的兄弟解释：“世钦，这位姑娘刚刚被我们误伤，我让他们进来歇息片刻，抱歉。”
最后两个字是对我们说的。
“哦，”他又看了看我们，“现在还有事吗？”
“没、没……”
“方掌柜，”我还没说完“没事，我们这就走”的识相话，吕查就及时止损的开了尊口，并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册子交给方如，“这是我们先生交给我让我来采购的名单。”
方如接过册子，打开看了看，又将册子合上，抬头看了看我们，“二位是从青城而来？”
“是。”
“原来是茶先生的人。”方如又和善了些，“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吕查。”
“陆齐。”
“吕公子？”方如似是咂摸回味了一下，“冒昧问一下，公子同茶先生是什么关系？”
不会露馅了吧！
我就说吕查这样没有马甲就出来十分容易暴露，十分容易引人猜忌！
“茶先生是我的叔父。”
什么？
我虽是不可置信，却还是维持着表面平静，又听见他张口就来，莫名心安许多。
“原来如此。”方如笑了笑，将册子还给吕查，“这上面的东西还需些时日才能备齐，若是二位不介意，可以先在此处住下。”
“欸，你这才多大点地方，再说了你也没精力照顾人家，这样，你们到我家去住，绝对方便！”刚刚进来的男子拍着胸脯，更加嚣张，“我叫段世钦，这方圆百里没有不认识我的，在我这保管你们吃好玩好！”
倒也不必如此热情。
不过白捡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我嘿嘿笑了两声，等着吕查答应。
“那就有劳了。”
吕查这一点我还是很欣赏的，这种占便宜的事他向来不会让我出头顶着，事后的便宜我却是一点不少。
“你，”段世钦指了指米凤儿，“我告诉你，再有下次我们衙门见！别让我再逮着你！”
米凤儿的气焰莫名消了一大半，哼了一声转身走人。
“今日之事，还望两位多多包涵。”
多多包涵是假，让我们闭嘴才是真。
“我家的马车就在外面，你们先去吧，就跟老林说是本公子让你们回去的，我和方兄还有些事。”
这样的安排我还是头一遭，倒不是头一遭被安排，而是头一遭这样被安排。
我满心说不出的感觉，实在并不想照做。
“多谢段公子好意，只是我们二人初来乍到，还是想四处闲逛游玩一番。”
吕查回绝了段世钦的安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打心底感谢他。
“行，你们什么时候想去就直接去，这的人都知道我家在哪儿。”
我们点头应答，告辞离开。
刚踏出店门，我就伸了个懒腰，本想进去休息的，没想到如今更累了。
身子累，心也累。
难得一次有没搞明白的八卦，没吃明白的瓜。要知道，以往在我三姐的带领下，凡是我们想知道的事就没有搞不清楚的！上到宗门秘事，下到到家长里短。
“走吧。”
吕查拿扇柄敲了敲我的肩膀，竟还挺舒服。
“去哪？”我跟了上去，心道这人不会真的有逛街的癖好吧。又想到几日前就扫了他的兴，如今我再不长眼就真的太不是东西了，便咬咬牙拖着半残的身子死撑着。
“真的有这么累吗？”
“嗯！”我一脸正色，肯定地点了点头。
吕查弯腰拿扇柄又敲了敲我的腿，“现在呢？好些了吗？”
竟舒爽了许多。我满是感激地看着他，激动地像是要哭了出来，“先生，您简直是活菩萨！”
他很是受用这种不阴阳怪气的溜须拍马，很是满意的继续往前走着，“我可没有活菩萨的本事，我是妖，你忘了，我是妖，是有妖气的。”
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我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那有劳您什么时候帮我去除妖气呢？”
“这个啊，”他打开扇子挡住艳阳，“看心情，放心，我总归不会让你出事，”他顿了顿，改口道：“哦，不会出大事。”
看他这几天来难得如此惬意，我也没什么脾气，是了，总归死不了，有什么可瞎担心的。
我跟着他一路，倒也没走多远，转身进了一家铺子。
看着丝绸布料，还有许多成衣，我挑了挑眉，说不高兴是假的，“你带我来买衣服？”
“是啊，”他似是一脸委屈，满肚子苦水般，“有些人啊，总觉得我克扣她的工钱，对她的待遇也比不上旁的掌柜，可我哪有苛待她？你说我这样一个完美的男子，怎么能忍下这口气？”
他收起玩笑，对前来招呼的店家正经道：“劳烦带她去挑几件上好的衣服。”
这里的商贾众多，又是个极为富足的地，听这话我开始担心他有没有带够银钱。
“你且放心，银子管够，而且保证你的衣服比阿万的好。”
我实在是没忍住，笑了声，“你这人怎么跟肚里的虫一样。”
“作为一个完美的男子，这是应该的。”
他竟还骄傲起来。
我也不是宰羊的，吕查近日又深得我心，我便简单地挑了两件衣裙就结束了，见我选好，吕查笑了笑，“你这人怎么一成不变的。”
“这样的我穿着舒适。”
“好，姑娘满意就好。走吧。”
“去哪？”
“吃饭。”
云兴霞蔚，玉水河一带有两个极负盛名的酒楼，一个名唤云兴，一个名唤霞蔚。如今我们所在之地便是云兴楼。
“云兴霞蔚，”等饭菜的时候无聊，我便开始东扯西扯，“南玉水北浟湙，云兴霞蔚，清风明月，先生，这里是云兴，那霞蔚在何处？”
吕查在路上买了些小玩意打发时间，正专心捣鼓，听我说话便随手给了我一个，“清州。”
“嗷。”这东西确实好玩，我也来了兴致，又随口问道，“清风楼在青城，那明月楼呢？”
“天水。”吕查拼好手中的孔明锁，放到一旁，“若是我没记错，你的外祖亓官老先生不就是安居在天水吗？老先生是名饕，你怎会不知明月楼？”
“哦，”我实在是玩不会九连环、孔明锁这种东西，认命放在一边，仔细回想道：“外祖向来都是把厨子叫到家里的，我只顾吃，不管其他，故此并不知道有什么名厨名楼。”
“原来如此。”吕查拿起被我弄乱的九连环，摇晃了几下，叹了口气，“你这样养尊处优的小姐沦落至做我的杂役，属实委屈了些。”
这委实不是什么好话，我呵呵干笑两声以示尊敬。
见有饭菜端至，吕查胡乱收拾了桌子上的玩意，一股脑都塞进了袖中。
“你那袖子是乾坤袋么，这是到底能装多少东西。”
吕查抽了一双筷子递给我，又给自己抽了一双，“妹妹，你怎么总是忘记，我是妖。”
“对不住，少见你通天的本领。”
他夹了一筷子青菜给我，笑道：“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来日方长嘛。”
云兴楼不愧为云兴楼，不负盛名，我们二人点了五六个菜，没有一道是不满意的，正吃的满足，外面传来了更热闹的声音。
因来得早，我们还算是选了不错的位置，刚好可以看见楼下的风景，我听见有些熟悉的声音，便往下看去。
“段公子，方公子，今天就你们两人啊。”
跑堂热情地迎了上去，带着两人往楼上走，转角进了一间雅间。
“有钱就是好，吃饭都比别人高调。”
吕查挑了挑眉，倒了杯茶，“你也想这么高调？”
“我可没有这样说，”我接过他给的茶水，“你说这里有钱人这么多，怎么就偏偏对他们这样？”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路过的一男一女听见了我说的话，驻足停下，恰好旁边的一桌客人也走了，他们便在我们旁边坐了下来。
“嗯，我们今天刚到这，第一次来。”
“我就说嘛，我们这没有不知道这几位的。”
我虚心求教，问道：“请问是哪几位，为什么？可否仔细讲讲？”
姑娘笑道：“姑娘也是个好奇的人。”
“自然，自然。”我伸手抓了把瓜子花生给他们，“听你们的意思，还有不少故事？”
“故事倒是算不上十分多，”男子剥了个花生放到嘴里，“只是他们人多了些。”
“哦？”
“我们这地方算不上多大，但是正如姑娘你刚才说的，有钱人还是不少的，大家都是做买卖生意的，多少都有些资产，可是像他们这样大把资产的，便不多了。之前吧，都是各过各的，最多有些生意合作，算得上朋友，不知怎么的，这几年这几个算是最富有的青年才俊看对了眼，越发的要好，如今蔚原县大部分的命脉都在他们四家的手里。”
“四个？”
“对，蔚原县第一富段家，两大陶器商——方家和严家，还有老县丞家司空家。”
今日的瓜子确实咸口了些，没说几句男子就倒了杯水，姑娘接着继续道：“如今玩的要好的便是这几家的子孙一代，段世钦、方如、严弘信、司空端文。”
“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我捏了个核桃，给了姑娘一半果仁，“还要哪一个？”
“几个月前，我们这新来了一个青年，不知道搞什么生意的，刚来就和他们四个走在了一起。”她靠近了些小声道：“听说他帮了他们一个大忙，好像是因为什么谜题被他破解了。”
听这话，合着两人还挺熟？看来这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
“怎么会是空的呢？我明明记得是这个箱子啊。”阿万不解地挠了挠头，捡起箱子端详，“没错啊，是这个啊。”
他在一旁自言自语，米凤儿忽然恍然大悟般怒道：“方如，方老板，你告诉我，里面的东西是不是丢了？”
方如不回话，从阿万手里拿过箱子，合上盖子给米凤儿。
“我早就说过，你不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这句话妥妥的火上浇油，米凤儿笑了声，又将箱子扔了出去，这一次是冲着方如身上扔的。
方如捂着肩头吃痛，却还是一声不吭，任凭米凤儿死瞪着他。
店门被打开，进来一个男子，一身的富贵盖不住，如此耀眼的炫富之光，照得我睁不开眼。
他看着面前的狼藉画面，没有吃惊，倒是先生气起来，“怎么又是你？！”
原来都是旧相识。
我挪了几步到吕查旁边，捂嘴悄声道：“还有瓜子吗？”
他从袖子里掏了几下，塞到我手里满满一把。
“咔嚓。”
这一声属实有些突兀，几个人的目光瞬间被我吸引，我看了看一旁的吕查，他亦是满脸的震惊，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对、对不住，有些饿了。”
难得我还会感到脸颊发烫，羞的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你们是谁？”刚来的男子很是嚣张地质问我们。
“我们……”我打着哈哈，我就算说了我们是谁你不还是不知道吗？这种废话让我怎么回答。
还好方如还算是个表面君子，跟这位看起来好像不太聪明的兄弟解释：“世钦，这位姑娘刚刚被我们误伤，我让他们进来歇息片刻，抱歉。”
最后两个字是对我们说的。
“哦，”他又看了看我们，“现在还有事吗？”
“没、没……”
“方掌柜，”我还没说完“没事，我们这就走”的识相话，吕查就及时止损的开了尊口，并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册子交给方如，“这是我们先生交给我让我来采购的名单。”
方如接过册子，打开看了看，又将册子合上，抬头看了看我们，“二位是从青城而来？”
“是。”
“原来是茶先生的人。”方如又和善了些，“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吕查。”
“陆齐。”
“吕公子？”方如似是咂摸回味了一下，“冒昧问一下，公子同茶先生是什么关系？”
不会露馅了吧！
我就说吕查这样没有马甲就出来十分容易暴露，十分容易引人猜忌！
“茶先生是我的叔父。”
什么？
我虽是不可置信，却还是维持着表面平静，又听见他张口就来，莫名心安许多。
“原来如此。”方如笑了笑，将册子还给吕查，“这上面的东西还需些时日才能备齐，若是二位不介意，可以先在此处住下。”
“欸，你这才多大点地方，再说了你也没精力照顾人家，这样，你们到我家去住，绝对方便！”刚刚进来的男子拍着胸脯，更加嚣张，“我叫段世钦，这方圆百里没有不认识我的，在我这保管你们吃好玩好！”
倒也不必如此热情。
不过白捡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我嘿嘿笑了两声，等着吕查答应。
“那就有劳了。”
吕查这一点我还是很欣赏的，这种占便宜的事他向来不会让我出头顶着，事后的便宜我却是一点不少。
“你，”段世钦指了指米凤儿，“我告诉你，再有下次我们衙门见！别让我再逮着你！”
米凤儿的气焰莫名消了一大半，哼了一声转身走人。
“今日之事，还望两位多多包涵。”
多多包涵是假，让我们闭嘴才是真。
“我家的马车就在外面，你们先去吧，就跟老林说是本公子让你们回去的，我和方兄还有些事。”
这样的安排我还是头一遭，倒不是头一遭被安排，而是头一遭这样被安排。
我满心说不出的感觉，实在并不想照做。
“多谢段公子好意，只是我们二人初来乍到，还是想四处闲逛游玩一番。”
吕查回绝了段世钦的安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打心底感谢他。
“行，你们什么时候想去就直接去，这的人都知道我家在哪儿。”
我们点头应答，告辞离开。
刚踏出店门，我就伸了个懒腰，本想进去休息的，没想到如今更累了。
身子累，心也累。
难得一次有没搞明白的八卦，没吃明白的瓜。要知道，以往在我三姐的带领下，凡是我们想知道的事就没有搞不清楚的！上到宗门秘事，下到到家长里短。
“走吧。”
吕查拿扇柄敲了敲我的肩膀，竟还挺舒服。
“去哪？”我跟了上去，心道这人不会真的有逛街的癖好吧。又想到几日前就扫了他的兴，如今我再不长眼就真的太不是东西了，便咬咬牙拖着半残的身子死撑着。
“真的有这么累吗？”
“嗯！”我一脸正色，肯定地点了点头。
吕查弯腰拿扇柄又敲了敲我的腿，“现在呢？好些了吗？”
竟舒爽了许多。我满是感激地看着他，激动地像是要哭了出来，“先生，您简直是活菩萨！”
他很是受用这种不阴阳怪气的溜须拍马，很是满意的继续往前走着，“我可没有活菩萨的本事，我是妖，你忘了，我是妖，是有妖气的。”
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我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那有劳您什么时候帮我去除妖气呢？”
“这个啊，”他打开扇子挡住艳阳，“看心情，放心，我总归不会让你出事，”他顿了顿，改口道：“哦，不会出大事。”
看他这几天来难得如此惬意，我也没什么脾气，是了，总归死不了，有什么可瞎担心的。
我跟着他一路，倒也没走多远，转身进了一家铺子。
看着丝绸布料，还有许多成衣，我挑了挑眉，说不高兴是假的，“你带我来买衣服？”
“是啊，”他似是一脸委屈，满肚子苦水般，“有些人啊，总觉得我克扣她的工钱，对她的待遇也比不上旁的掌柜，可我哪有苛待她？你说我这样一个完美的男子，怎么能忍下这口气？”
他收起玩笑，对前来招呼的店家正经道：“劳烦带她去挑几件上好的衣服。”
这里的商贾众多，又是个极为富足的地，听这话我开始担心他有没有带够银钱。
“你且放心，银子管够，而且保证你的衣服比阿万的好。”
我实在是没忍住，笑了声，“你这人怎么跟肚里的虫一样。”
“作为一个完美的男子，这是应该的。”
他竟还骄傲起来。
我也不是宰羊的，吕查近日又深得我心，我便简单地挑了两件衣裙就结束了，见我选好，吕查笑了笑，“你这人怎么一成不变的。”
“这样的我穿着舒适。”
“好，姑娘满意就好。走吧。”
“去哪？”
“吃饭。”
云兴霞蔚，玉水河一带有两个极负盛名的酒楼，一个名唤云兴，一个名唤霞蔚。如今我们所在之地便是云兴楼。
“云兴霞蔚，”等饭菜的时候无聊，我便开始东扯西扯，“南玉水北浟湙，云兴霞蔚，清风明月，先生，这里是云兴，那霞蔚在何处？”
吕查在路上买了些小玩意打发时间，正专心捣鼓，听我说话便随手给了我一个，“清州。”
“嗷。”这东西确实好玩，我也来了兴致，又随口问道，“清风楼在青城，那明月楼呢？”
“天水。”吕查拼好手中的孔明锁，放到一旁，“若是我没记错，你的外祖亓官老先生不就是安居在天水吗？老先生是名饕，你怎会不知明月楼？”
“哦，”我实在是玩不会九连环、孔明锁这种东西，认命放在一边，仔细回想道：“外祖向来都是把厨子叫到家里的，我只顾吃，不管其他，故此并不知道有什么名厨名楼。”
“原来如此。”吕查拿起被我弄乱的九连环，摇晃了几下，叹了口气，“你这样养尊处优的小姐沦落至做我的杂役，属实委屈了些。”
这委实不是什么好话，我呵呵干笑两声以示尊敬。
见有饭菜端至，吕查胡乱收拾了桌子上的玩意，一股脑都塞进了袖中。
“你那袖子是乾坤袋么，这是到底能装多少东西。”
吕查抽了一双筷子递给我，又给自己抽了一双，“妹妹，你怎么总是忘记，我是妖。”
“对不住，少见你通天的本领。”
他夹了一筷子青菜给我，笑道：“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来日方长嘛。”
云兴楼不愧为云兴楼，不负盛名，我们二人点了五六个菜，没有一道是不满意的，正吃的满足，外面传来了更热闹的声音。
因来得早，我们还算是选了不错的位置，刚好可以看见楼下的风景，我听见有些熟悉的声音，便往下看去。
“段公子，方公子，今天就你们两人啊。”
跑堂热情地迎了上去，带着两人往楼上走，转角进了一间雅间。
“有钱就是好，吃饭都比别人高调。”
吕查挑了挑眉，倒了杯茶，“你也想这么高调？”
“我可没有这样说，”我接过他给的茶水，“你说这里有钱人这么多，怎么就偏偏对他们这样？”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路过的一男一女听见了我说的话，驻足停下，恰好旁边的一桌客人也走了，他们便在我们旁边坐了下来。
“嗯，我们今天刚到这，第一次来。”
“我就说嘛，我们这没有不知道这几位的。”
我虚心求教，问道：“请问是哪几位，为什么？可否仔细讲讲？”
姑娘笑道：“姑娘也是个好奇的人。”
“自然，自然。”我伸手抓了把瓜子花生给他们，“听你们的意思，还有不少故事？”
“故事倒是算不上十分多，”男子剥了个花生放到嘴里，“只是他们人多了些。”
“哦？”
“我们这地方算不上多大，但是正如姑娘你刚才说的，有钱人还是不少的，大家都是做买卖生意的，多少都有些资产，可是像他们这样大把资产的，便不多了。之前吧，都是各过各的，最多有些生意合作，算得上朋友，不知怎么的，这几年这几个算是最富有的青年才俊看对了眼，越发的要好，如今蔚原县大部分的命脉都在他们四家的手里。”
“四个？”
“对，蔚原县第一富段家，两大陶器商——方家和严家，还有老县丞家司空家。”
今日的瓜子确实咸口了些，没说几句男子就倒了杯水，姑娘接着继续道：“如今玩的要好的便是这几家的子孙一代，段世钦、方如、严弘信、司空端文。”
“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我捏了个核桃，给了姑娘一半果仁，“还要哪一个？”
“几个月前，我们这新来了一个青年，不知道搞什么生意的，刚来就和他们四个走在了一起。”她靠近了些小声道：“听说他帮了他们一个大忙，好像是因为什么谜题被他破解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