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刀子
刘仁回到了皇宫，进入到了自己的议事殿，看了看议事殿太祖所写的“兴汉斋”三字，刘仁径直坐下座椅。
按理说议事殿应君王与臣子跪坐于地处理政事或者商讨国家大事，但是刘仁自从上一次和孙武王猛二人跪坐商讨事情之后，他的腿就麻了，所以让张承天安排了一个座椅。
张承天恭敬地站在刘仁视线内得一旁低着头也不说话。
“李章明的事，丞相处理的怎么样了？”刘仁随手翻开一个奏章一边看一边下意识地问向张承天。
张承天的冷汗却突然满背，强笑道：“奴婢怎么可能会知国家大事，陛下不若找来王丞相问一问。”
“哦，是朕忘记了”刘仁轻笑着，“朕问你，你是何时入宫的？”
“奴婢是武德二十二年入宫的”张承天微微弯腰回答道，笑着回答“奴婢幸得太祖爷赏识，也看中了奴婢家世干净，所以伺候的就是陛下您。”
“那你得有......嗯，十年了”刘仁看似无心的说道。
“是”张承天回答一句便不再说话，皇帝问你这种事，通常没有好事，能少说话就少说话。
“那你宫里知道的听到的事不少吧？”
“噗通！”一声，张承天闻言脸色刷白跪了下来，“奴婢岂会知道宫闱之事，陛下明察，奴婢就是想伺候好陛下，再无他愿。”
刘仁感到有些好笑，“你这是作甚？起来，朕只是随便问问。”
“你随便问问，把我快吓死个逑了！”张承天心里想着，随后又站起来，拍了拍袖口，再也不敢说话。
“郭子仪在哪儿？”刘仁想起来寻找郭子仪，便问道张承天。
张承天一愣，下意识的说道，“陛下....您要找郭子仪？”
“不行？”刘仁有些不悦，皱眉看着张承天。
“不不不，只是，郭子仪被您下了大狱，现在正在禁牢中关押”张承天慌忙摇摇头。
“将他事卷拿来”刘仁说道，随后有些奇怪，郭子仪为什么会被下了大狱？犯了什么事？
张承天走到门口吩咐两名侍从去宗人府拿卷宗。
宗人府，太祖皇帝所立机构，专门处理皇亲国戚违法乱纪之事。
太监们拿着卷宗来了，刘仁看着卷宗，疑惑地问道，“郭子仪所犯何事？”
“呃，郭子仪其子郭暧，为长宁公主驸马，那日郭暧喝醉，对公主殿下动了手脚，公主殿下气不过，进宫找太后讨了说法，随后太后懿旨让您把郭子仪与其子押入了禁牢。”
长宁公主是刘锦第二女，名为刘钰，生母为周氏，刘钰是刘仁得二姐，后来在周太后的撮合之下，也是为了拉拢郭子仪这个禁军统领，想让郭子仪支持刘礼，也就是当今的成都王当上皇帝，便把刘钰嫁给了郭子仪之子郭暧。
不过后来见刘仁当了皇帝，刘礼与皇位无缘，郭子仪的儿子还打了自己的女儿，气不过，便让刘仁下旨下了大狱。
“卧槽？！醉打金枝？”刘仁诧异得想到，“不过这周太后也是搞笑，你用不着人家就把人家下了大狱，格局太小了，而且你把人家下了大狱，你不怕你女儿成了寡妇？”
而醉打金枝是一段历史上得一个轶事典故，讲的是郭子仪儿子郭暧娶了大唐升平公主之后，嫁到郭家却不改往日金枝玉叶的做派，动不动对郭暧和公公婆婆发脾气。
一般说来，媳妇见了公婆是要行大礼的，但公主是皇帝女儿，是君，公婆虽是长辈也是臣，所以那时郭子仪夫妇反过来要向升平公主下跪，就这样，郭暧十分不满，但是平日里因为升平公主的身份，也不敢多说什么。
某一日家宴过后，郭暧喝高了之后便要求升平公主应该遵守妇道，给郭子仪夫妇行下跪礼，结果被升平公主严词拒绝并遭到当面训斥，郭暧当场发怒，把升平公主打了一顿，升平公主当即便哭着回到宫内找了当时的皇帝唐代宗，郭子仪也把郭暧捆起来送进宫中去请罪。
其中最著名的就是，郭暧对升平公主怒喝道：“你仗着你父亲是皇帝吗？那只是我父亲不愿意当皇帝罢了！”
刘仁揉了揉脑袋，他不知道当时得周太后是怎么处理的，毕竟你不能指望这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像唐代宗那样说一句：不痴不聋，不做家翁。儿女闺房之言，何必当真。
而且，刘仁希望郭暧没有说过这句话，不然郭子仪凭这句话就很难从大狱里出来了，这是秦汉，不是唐末，郭子仪也不是秦汉的中流砥柱。
“与朕仔细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郭暧要殴打长宁公主？”刘仁无奈地问道。
“这......”张承天有些为难，他可不想参与进去皇家的事情。
“朕要你说你就说！”刘仁见这个老油条支支吾吾便来了气。
“陛下息怒，是因为长宁公主殿下自小被太后宠溺，在郭家宅邸作威作福，郭暧那日喝多了酒，忍不下去便打了公主”张承天急忙说道。
“郭暧没说什么吧？”刘仁伸头问道。
“啊？这个，没有”张承天摇摇头。
“嗯......”刘仁从座椅上站起来，背着手在议事殿内走了一圈，边走边说道：“君臣之礼没错，不过既然嫁入人家，怎能还耍小性子？寻常人家都知道要尊敬公婆，长辈为大，何况我刘汉皇家？皇室是要给天下人做表率的！总端着公主的架子干什么？给谁看？”张承天在身后默默地弯腰跟着。
刘仁自顾自地说着，见张承天不说话，摇摇头，“下旨，将郭子仪放出来，朕先处理吧......”
刘仁说完，张承天说道：“陛下，您忘了？当初是太后懿旨与您的圣旨合并下发，放出来不仅需要您的圣旨，还需太后懿旨。”
“这......”刘仁犯了难，大汉以孝治天下，纵然周太后不是他刘仁的生母，但身居太后之位，依旧有着比皇帝还要高些的权柄。
虽然朝政不能插手，但是论到皇亲之事，太后可太有权力了，他可以强行下旨不顾懿旨，但是会被说上不尊孝道，被戴上这个帽子那时可就麻烦了。
在大汉你可以不忠不义，但是绝不能不孝，纵使董卓那样残暴不仁，但对他的亲生老母不敢有一点不敬，还有曹操，生父被杀，引得大军攻入徐州，还杀了不少百姓，更有徐庶老母被曹操抓走，徐庶只能抛弃刘备前往许昌，这些种种都说明了孝道在大汉的重要性和首要性。
百善孝为先，即是如此。
“摆驾长乐宫，朕要面见太后”刘仁对张承天说道，张承天连忙跑出去安排。
张承天知道，郭子仪一家没事了，陛下要重用郭子仪了，至于为什么，不用知道，他只是个天家奴婢，照办就好了。
长乐宫
一个身着华丽，面容精致，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妇人坐在凉亭里和一个女子交谈，那妇人虽然保养得很好，但是鬓角的些许白发和一些皱纹依旧能看出来，她已经四十余岁了。
“母后，女儿无论如何都要把那郭暧休了！”那年轻女子满脸怨气，气哼哼地说道。
“休要胡说，你乃是女儿家，虽是皇室，但岂有休夫之理？既然已经嫁入人家家中，自然要好好过日子，不过那郭暧也是太过分了，居然动手，当我天家威严不在？”妇人不屑地说道，“你放心，哀家已经下了懿旨，让他家吃吃苦头，自然以后对你更是服服帖帖的。”
那女子就是长宁公主刘钰了，而那妇人便是周太后。
“那陛下哪里？.......”刘钰抬起头苦巴巴地看着周太后“听说今天陛下开始上朝了，而且开始重用了许多朝臣，这郭子仪会不会？.....”
“哀家是皇帝之母，此事非是朝政，哀家有权处理，皇帝若是对哀家懿旨不满，大可下旨强行放人，不过到时皇帝就是不孝！”妇人信心满满地说道，为女儿出气在周太后看来理所应当，就算你是皇帝，你姐姐被人打了你也不能不管吧？
“母后你真好！”女子眉开眼笑。
二人正聊着，突然听到一声：“陛下驾到！”
“啊！陛下来了，母后，会不会是因为郭子仪？”刘钰有些紧张。
“女儿莫怕，哀家在这”妇人安抚道。
刘仁一路走到凉亭外，见到了周太后和刘钰，刘仁拱手行礼：“儿臣，参见母后，母后长乐无极！”
“免礼了”声音传到刘仁耳中，刘仁礼罢，径直得走进了凉亭。
“参见陛下”刘钰微微低身行了一礼。
“皇姐免礼。”
“皇帝来哀家这，是干什么？”周太后平淡的问道。
在秦汉，皇帝并不是像清宫剧里演的一样每天都要去和太后请安，而是每天派人传话，如若有事再另行亲临。
“今日汉兴侯病逝，此事太后可知？”刘仁绕了个弯子，先说了汉兴侯的事。
“啊？！汉兴侯病逝了？”周太后惊呼道，此事她并不知道，不过内心开始窃窃自喜，“关中那群老不死得终于死完了。”
“是的，汉兴侯与儿臣聊了几句，便去了。”
“唉，汉兴侯也是国之栋梁，皇帝一定要厚待其后嗣”周太后有模有样地哀叹。
“这个自然，只是，儿臣发觉近日长安禁军怠惰.......”刘仁话锋一转，“儿臣正在想何人可以担任禁军统帅。”
“此乃朝政，哀家不便建言，皇帝自便即可”周太后心里暗骂了一声“混小子，我可不吃你这招！”
“儿臣思来想去，前任统帅郭子仪可复职入禁军，还请母后下了懿旨，放其出来，郭暧之罪，不与其同”刘仁索性直接说了出来。
“不可！皇帝选谁都可以，但是此人哀家决不同意！不能放！”周太后果断拒绝。
“陛下！......”刘钰刚要说话，刘仁一眼看了过去，刘钰便闭了嘴。
“母后，此人有大才，且非乱臣贼子，关在禁狱实在是埋没人才！”刘仁强硬地说道。
“皇帝！那郭暧打了天家子孙，哪有官复原职一说？这可是你皇姐！你非但不帮，还要放他们出来！”周太后语气极其不满，“莫非皇帝要忤逆哀家？”
“今日，郭子仪儿臣放定了！”刘仁一听，一脸阴沉得一甩袖子便离开了。
“放肆！先帝啊！看看，这就是你那大逆不道的儿子！”
刘仁冷着脸离开了，不理会身后周太后的喊叫，“回兴汉斋！”
“张承天！”刘仁走在路上对张承天喊道。
“奴婢在！”张承天赶忙过来，内心却叫苦不迭，“怎么又是我！祖宗啊，饶了我吧！”
“你去一趟禁狱，让那里的狱卒善待郭子仪及其家眷，不可出了差池！”刘仁递过去了一块玉牌。
“诺”
“明日朕要把此事放在朝堂上说！”刘仁意味深长的看了张承天一眼，便离开了。
留下张承天一人跪拜在那里，许久不动。
张承天起了身之后，招来了旁边一个太监，“你过来。”
那太监徐徐跑来，“总管，什么事？”
“你出一趟宫，去这几个人家里，这样那样........”
小太监听完直接跑了出去，张承天看向朝堂宫殿的位置，叹了口气。
“当刀子总比挨刀子强啊。”
按理说议事殿应君王与臣子跪坐于地处理政事或者商讨国家大事，但是刘仁自从上一次和孙武王猛二人跪坐商讨事情之后，他的腿就麻了，所以让张承天安排了一个座椅。
张承天恭敬地站在刘仁视线内得一旁低着头也不说话。
“李章明的事，丞相处理的怎么样了？”刘仁随手翻开一个奏章一边看一边下意识地问向张承天。
张承天的冷汗却突然满背，强笑道：“奴婢怎么可能会知国家大事，陛下不若找来王丞相问一问。”
“哦，是朕忘记了”刘仁轻笑着，“朕问你，你是何时入宫的？”
“奴婢是武德二十二年入宫的”张承天微微弯腰回答道，笑着回答“奴婢幸得太祖爷赏识，也看中了奴婢家世干净，所以伺候的就是陛下您。”
“那你得有......嗯，十年了”刘仁看似无心的说道。
“是”张承天回答一句便不再说话，皇帝问你这种事，通常没有好事，能少说话就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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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仁感到有些好笑，“你这是作甚？起来，朕只是随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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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子仪在哪儿？”刘仁想起来寻找郭子仪，便问道张承天。
张承天一愣，下意识的说道，“陛下....您要找郭子仪？”
“不行？”刘仁有些不悦，皱眉看着张承天。
“不不不，只是，郭子仪被您下了大狱，现在正在禁牢中关押”张承天慌忙摇摇头。
“将他事卷拿来”刘仁说道，随后有些奇怪，郭子仪为什么会被下了大狱？犯了什么事？
张承天走到门口吩咐两名侍从去宗人府拿卷宗。
宗人府，太祖皇帝所立机构，专门处理皇亲国戚违法乱纪之事。
太监们拿着卷宗来了，刘仁看着卷宗，疑惑地问道，“郭子仪所犯何事？”
“呃，郭子仪其子郭暧，为长宁公主驸马，那日郭暧喝醉，对公主殿下动了手脚，公主殿下气不过，进宫找太后讨了说法，随后太后懿旨让您把郭子仪与其子押入了禁牢。”
长宁公主是刘锦第二女，名为刘钰，生母为周氏，刘钰是刘仁得二姐，后来在周太后的撮合之下，也是为了拉拢郭子仪这个禁军统领，想让郭子仪支持刘礼，也就是当今的成都王当上皇帝，便把刘钰嫁给了郭子仪之子郭暧。
不过后来见刘仁当了皇帝，刘礼与皇位无缘，郭子仪的儿子还打了自己的女儿，气不过，便让刘仁下旨下了大狱。
“卧槽？！醉打金枝？”刘仁诧异得想到，“不过这周太后也是搞笑，你用不着人家就把人家下了大狱，格局太小了，而且你把人家下了大狱，你不怕你女儿成了寡妇？”
而醉打金枝是一段历史上得一个轶事典故，讲的是郭子仪儿子郭暧娶了大唐升平公主之后，嫁到郭家却不改往日金枝玉叶的做派，动不动对郭暧和公公婆婆发脾气。
一般说来，媳妇见了公婆是要行大礼的，但公主是皇帝女儿，是君，公婆虽是长辈也是臣，所以那时郭子仪夫妇反过来要向升平公主下跪，就这样，郭暧十分不满，但是平日里因为升平公主的身份，也不敢多说什么。
某一日家宴过后，郭暧喝高了之后便要求升平公主应该遵守妇道，给郭子仪夫妇行下跪礼，结果被升平公主严词拒绝并遭到当面训斥，郭暧当场发怒，把升平公主打了一顿，升平公主当即便哭着回到宫内找了当时的皇帝唐代宗，郭子仪也把郭暧捆起来送进宫中去请罪。
其中最著名的就是，郭暧对升平公主怒喝道：“你仗着你父亲是皇帝吗？那只是我父亲不愿意当皇帝罢了！”
刘仁揉了揉脑袋，他不知道当时得周太后是怎么处理的，毕竟你不能指望这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像唐代宗那样说一句：不痴不聋，不做家翁。儿女闺房之言，何必当真。
而且，刘仁希望郭暧没有说过这句话，不然郭子仪凭这句话就很难从大狱里出来了，这是秦汉，不是唐末，郭子仪也不是秦汉的中流砥柱。
“与朕仔细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郭暧要殴打长宁公主？”刘仁无奈地问道。
“这......”张承天有些为难，他可不想参与进去皇家的事情。
“朕要你说你就说！”刘仁见这个老油条支支吾吾便来了气。
“陛下息怒，是因为长宁公主殿下自小被太后宠溺，在郭家宅邸作威作福，郭暧那日喝多了酒，忍不下去便打了公主”张承天急忙说道。
“郭暧没说什么吧？”刘仁伸头问道。
“啊？这个，没有”张承天摇摇头。
“嗯......”刘仁从座椅上站起来，背着手在议事殿内走了一圈，边走边说道：“君臣之礼没错，不过既然嫁入人家，怎能还耍小性子？寻常人家都知道要尊敬公婆，长辈为大，何况我刘汉皇家？皇室是要给天下人做表率的！总端着公主的架子干什么？给谁看？”张承天在身后默默地弯腰跟着。
刘仁自顾自地说着，见张承天不说话，摇摇头，“下旨，将郭子仪放出来，朕先处理吧......”
刘仁说完，张承天说道：“陛下，您忘了？当初是太后懿旨与您的圣旨合并下发，放出来不仅需要您的圣旨，还需太后懿旨。”
“这......”刘仁犯了难，大汉以孝治天下，纵然周太后不是他刘仁的生母，但身居太后之位，依旧有着比皇帝还要高些的权柄。
虽然朝政不能插手，但是论到皇亲之事，太后可太有权力了，他可以强行下旨不顾懿旨，但是会被说上不尊孝道，被戴上这个帽子那时可就麻烦了。
在大汉你可以不忠不义，但是绝不能不孝，纵使董卓那样残暴不仁，但对他的亲生老母不敢有一点不敬，还有曹操，生父被杀，引得大军攻入徐州，还杀了不少百姓，更有徐庶老母被曹操抓走，徐庶只能抛弃刘备前往许昌，这些种种都说明了孝道在大汉的重要性和首要性。
百善孝为先，即是如此。
“摆驾长乐宫，朕要面见太后”刘仁对张承天说道，张承天连忙跑出去安排。
张承天知道，郭子仪一家没事了，陛下要重用郭子仪了，至于为什么，不用知道，他只是个天家奴婢，照办就好了。
长乐宫
一个身着华丽，面容精致，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妇人坐在凉亭里和一个女子交谈，那妇人虽然保养得很好，但是鬓角的些许白发和一些皱纹依旧能看出来，她已经四十余岁了。
“母后，女儿无论如何都要把那郭暧休了！”那年轻女子满脸怨气，气哼哼地说道。
“休要胡说，你乃是女儿家，虽是皇室，但岂有休夫之理？既然已经嫁入人家家中，自然要好好过日子，不过那郭暧也是太过分了，居然动手，当我天家威严不在？”妇人不屑地说道，“你放心，哀家已经下了懿旨，让他家吃吃苦头，自然以后对你更是服服帖帖的。”
那女子就是长宁公主刘钰了，而那妇人便是周太后。
“那陛下哪里？.......”刘钰抬起头苦巴巴地看着周太后“听说今天陛下开始上朝了，而且开始重用了许多朝臣，这郭子仪会不会？.....”
“哀家是皇帝之母，此事非是朝政，哀家有权处理，皇帝若是对哀家懿旨不满，大可下旨强行放人，不过到时皇帝就是不孝！”妇人信心满满地说道，为女儿出气在周太后看来理所应当，就算你是皇帝，你姐姐被人打了你也不能不管吧？
“母后你真好！”女子眉开眼笑。
二人正聊着，突然听到一声：“陛下驾到！”
“啊！陛下来了，母后，会不会是因为郭子仪？”刘钰有些紧张。
“女儿莫怕，哀家在这”妇人安抚道。
刘仁一路走到凉亭外，见到了周太后和刘钰，刘仁拱手行礼：“儿臣，参见母后，母后长乐无极！”
“免礼了”声音传到刘仁耳中，刘仁礼罢，径直得走进了凉亭。
“参见陛下”刘钰微微低身行了一礼。
“皇姐免礼。”
“皇帝来哀家这，是干什么？”周太后平淡的问道。
在秦汉，皇帝并不是像清宫剧里演的一样每天都要去和太后请安，而是每天派人传话，如若有事再另行亲临。
“今日汉兴侯病逝，此事太后可知？”刘仁绕了个弯子，先说了汉兴侯的事。
“啊？！汉兴侯病逝了？”周太后惊呼道，此事她并不知道，不过内心开始窃窃自喜，“关中那群老不死得终于死完了。”
“是的，汉兴侯与儿臣聊了几句，便去了。”
“唉，汉兴侯也是国之栋梁，皇帝一定要厚待其后嗣”周太后有模有样地哀叹。
“这个自然，只是，儿臣发觉近日长安禁军怠惰.......”刘仁话锋一转，“儿臣正在想何人可以担任禁军统帅。”
“此乃朝政，哀家不便建言，皇帝自便即可”周太后心里暗骂了一声“混小子，我可不吃你这招！”
“儿臣思来想去，前任统帅郭子仪可复职入禁军，还请母后下了懿旨，放其出来，郭暧之罪，不与其同”刘仁索性直接说了出来。
“不可！皇帝选谁都可以，但是此人哀家决不同意！不能放！”周太后果断拒绝。
“陛下！......”刘钰刚要说话，刘仁一眼看了过去，刘钰便闭了嘴。
“母后，此人有大才，且非乱臣贼子，关在禁狱实在是埋没人才！”刘仁强硬地说道。
“皇帝！那郭暧打了天家子孙，哪有官复原职一说？这可是你皇姐！你非但不帮，还要放他们出来！”周太后语气极其不满，“莫非皇帝要忤逆哀家？”
“今日，郭子仪儿臣放定了！”刘仁一听，一脸阴沉得一甩袖子便离开了。
“放肆！先帝啊！看看，这就是你那大逆不道的儿子！”
刘仁冷着脸离开了，不理会身后周太后的喊叫，“回兴汉斋！”
“张承天！”刘仁走在路上对张承天喊道。
“奴婢在！”张承天赶忙过来，内心却叫苦不迭，“怎么又是我！祖宗啊，饶了我吧！”
“你去一趟禁狱，让那里的狱卒善待郭子仪及其家眷，不可出了差池！”刘仁递过去了一块玉牌。
“诺”
“明日朕要把此事放在朝堂上说！”刘仁意味深长的看了张承天一眼，便离开了。
留下张承天一人跪拜在那里，许久不动。
张承天起了身之后，招来了旁边一个太监，“你过来。”
那太监徐徐跑来，“总管，什么事？”
“你出一趟宫，去这几个人家里，这样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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