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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破碎

    刘梦德的世界仿佛一瞬间坍塌了。他还没从目瞪口呆中缓过神来,事情就突然发展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天塌了,地陷了,可一切还不止如此。也不知哪里传出的消息,天狗咖啡馆常驻的艺术家有肺病和艾滋病的消息传播了出去。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前天还人来人往,客人多到拼桌的咖啡馆一下子就门可罗雀,一个客人也不见了。不仅如此,还有一些愤愤不平的人,也不知是不是从前来过的客人,竟然在半夜里朝天狗咖啡馆的窗户上仍砖头。

    当刘梦德第二天开门后彻底的傻眼了。窗户的玻璃破了一个大洞,玻璃碴子满地都是。跟玻璃碴子混在一起的还有掉进屋里摔碎的砖头。屋里一片狼藉,因为砖头扔了很多的缘故,有一些砖头已经堂而皇之的坐在了吧台上,伴随着砖头粉末的还有到了一排的各种瓶瓶罐罐。刘梦德一边郁闷的收拾着屋内的卫生,一边随手拿起一瓶啤酒喝了下去。

    心情的郁闷使得仿佛不需要酒精的催动就可以大醉一场。刘梦德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不大一会的功夫,几个店里新招的伙计陆陆续续,懒懒散散的到达了店里。甜品师佐罗问刘梦德:“老板,咱们怎么办?”刘梦德喝的昏昏沉沉,心情极其不好,便摆了摆手:“放假吧,都回家。”说着,便从吧台里搬了一箱啤酒,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开启了豪饮模式。

    几个员工一个个神情复杂的看了刘梦德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望向了田蓉这个老员工。田蓉翻了个白眼:“管他干嘛?”说着,拿起了包,给了众人一个潇洒的背影,就转身离去了。“蓉姐都说不用管了,咱们也撤了吧。”这回说话的是小胖子弗瑞。佐罗有些担忧的看了刘梦德一眼,然后就被米泰和彭宇拉走了。“没事的,你让老板自己在这待会吧。出了这种事,老板肯定心里也不舒服的。”佐罗听了米泰的话,略微的迟疑了一瞬,然后点了点头,和米泰彭宇两个人一起离开了天狗咖啡馆。

    “人世间宛若一场修行,伤痛和别离是抹不掉的伤疤,随着灵魂的渐渐升华而逐渐放大,直到所有人都看见了这条伤疤,灵魂再也无处安放,砰的一声炸裂开来,就在黑暗的夜空中绽放了出来,如此绚烂夺目,但是没有人知道,这灿烂的背后是多么痛的积淀。大海最终会回归干涸,王室的血统也会随海水流逝而一步步走向稀薄。其实什么都不重要,寄托在天上飞翔的未必就是羽翼,也可能是无处安放的塑料袋,落在哪里就成为了危害一方土地的毒物。”刘梦德喝着酒喃喃自语,胡乱地说着什么,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潜意识的表白到底是些什么。脑电波的无序乱撞,就像是原子在做着永不停息的无规则运动。

    当一瓶又一瓶的啤酒灌进了刘梦德的胃里,一波又一波的酒精渐渐侵蚀上了刘梦德的大脑。一块砖头就这么怦然的砸在了窗户上,另一块砖头顺着已经砸出的破洞扔进了咖啡馆里。刘梦德竟然就这么在咖啡馆里喝了一整天。“谁?你给老子出来。”刘梦德晃晃悠悠的拎着酒瓶走出了咖啡馆。或许是砸窗户的人并没有想到这时候咖啡馆里竟然还有人,被人逮了个正着。几个人影晃过,那几个人连忙四散而逃。

    本就喝多了的刘梦德连人家的脸都没看见,就孤零零的一个人剩在了原处。刘梦德还觉得自己很是威风,仗着酒劲又骂了几句,便迷迷糊糊的朝回家的方向走去。可是喝了太多的酒,加上走的路多了,疲惫感也席卷而来,刘梦德便醉倒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巷子里。此时,几个兄弟的遭遇不断的回放在刘梦德的脑海里,刘梦德的眼角不禁留下了两行热泪。又是好一阵痛哭流涕,这才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我还在病床上无聊的刷着手机,如果可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那就是心如死灰。如今恩佐已经把我拉黑了,微信上加不回来,电话也不接。我正愁苦的想着今后她们娘俩怎么办,苏雅的声音传了过来:“九哥,对不住啊。”还能怎么说?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总不能把所有的问题都推给苏雅吧。我只好宽慰她说:“没事的,我们好好配合治疗,是一定可以痊愈的。”“希望如此吧。”苏雅抬头看着天花板,两眼无神。

    “你后悔过吗?”苏雅突然问我。“后悔?”我苦笑一声:“后悔什么?人世间没有后悔药的,所以我的人生信条是从不后悔。”“不,你一定后悔过。你和我只发生过一次,你就中了。如果你有预知的能力,你是绝不会碰我的,对不对?”这话让我怎么回,难道说我不后悔,我即便有预知的能力也会碰你?可我们的事情本身就是一个误会。我挠挠头:“碰不碰你和后不后悔没有关系,正常来讲我们是不应该发生关系的,可是既然发生了关系,那我就绝不会后悔。”苏雅笑了,即使素颜依旧如春花漫山,香气宜人,灿烂夺目。她笑着说道:“九哥,你还真是个伪君子,假正经。”“是吗?”顺着她的话,我陷入了沉思:“或许是吧,将自己包裹太久,连我自己都忘了我的本心。”

    “你知道吗?我的父亲就是一个画家。他虽然并不知名,但是在我的心中,他就是最伟大的画家。我的母亲是一个拉小提琴的演奏家,我的父亲曾给我的母亲画过一幅画,一幅裸体的油画。那幅画却被我的母亲给烧了。那年我十三岁,我的父亲在写生的时候不幸失足跌下了悬崖。”苏雅开始给我讲她的故事。“我的继父是我父亲的学生,他娶了我母亲的时候还不到三十岁。那时候继父总喜欢拿我当模特,我定住,一动不动的给他画,他就在我的身上动手动脚,给我摆各种的姿势。当时我是很苦恼的,可是当我看见继父为我画出来的油画,我就将一切都忘掉了,我总能原谅他。”

    “继父在我的身上发现了我的音乐才能,还有我天生的好嗓子。于是他给我找了一个老师。那个老师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他第一眼见到我就不可救药的爱上了我,但是却成为了我的梦魇。我第一次见到他,对他的印象很不好,他是一个突眼,没下巴,五短身材的漫画人物,令人难以想象的滑稽男人。他是个好老师,耐心,友善,能把我唱歌过程中遇到的问题一一指正。但是他对我的爱令我窒息,一开始他还能远远的望着我,到后来他就死死的抱住我,恳求我赏赐给他我最宝贵的一切,他管这叫上帝的奖赏。在那时候,我真的好怕,他就像恶魔一样缠住了我。”听着苏雅的叙述,我仿佛跟着苏雅的故事进入到了她的生活当中,一同经历着那一段暗无天日的生活。

    “直到我十六岁那年,我遇见了一个人。他是我继父的好友,也是一个画家,那年他三十五岁的年纪,留着一脸的络腮胡。但是依旧掩盖不住他高挺的鼻梁,帅气的面庞,还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我觉得世界仿佛被照进了光芒,我要紧紧的握住他,就像是牢牢的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我把我的处子之身献给了他,他带我开车去兜风,一起采风,一起写生。我把他写进了我的日记里,我希望他可以永远的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可是,我的日记被我母亲看见了,她禁止我们见面,禁止我和他有一切的联系。后来,我听见他说,只是一个女生的初次,仅此而已。他把我当成每一个和他投怀送抱的女生一样,他丢下了我,从我的生活中彻底的消失了。”说到这里,苏雅不禁有些哽咽。我将苏雅揽在了怀里,很难想象是怎样的心情使得我做出了这样的举动,或许只是单纯的心疼苏雅的坎坷情路。

    “之后我上了大学,拼命的要逃离家里,不想再和家里有什么联系。我认识了一个在小剧场做指挥的大叔。如果我的父亲还活着,应该和他差不多的年纪吧。他有家室,有子女。可我听了他指挥的交响乐,还是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于是,我努力的想要走进他的生活,我在路过他身边时刻意的哼起了小曲。他也疯狂的爱上了我,在几个月的时间里,他给我写了上百封情书,还专门为我创作了两支交响曲。一切看起来都很美满,可惜他爱惜自己的名声,只敢跟我偷偷摸摸的搞地下恋情。纸终究包不住火,我们在一次见面的时候被他老婆抓了个正着。于是他果断的认了错,并和我划清了界限。”

    “在我大四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学建筑学的大一学弟。他炽热的想要成为贝聿铭那样的建筑大师。我看过他的图纸,也看过他的论文,他是如此富有才华,且有自己一套对建筑体独特的见解。我觉得他一定会成功的,他一定会成为下一个贝聿铭,下一个名誉全球的建筑大师。可是他的父母看不上我,觉得我是那种特别淫乱堕落的女性,硬生生的要把我们拆散。你猜怎么着?他竟然听了他妈妈的话,果真和我分手了。而这时候,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我被学校开除了,之后流离失所,孩子也没有保住。直到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想要重新生活,重新追逐我向往的艺术。”“接下来的故事,就是我们了?”我见她说着说着愣了神,双眼望向了窗外。“嗯,是的。”苏雅点了点头:“我不怕死,但我想更长久的活着,活在那些艺术品里。”我抱住了苏雅:“我相信你。苏雅,我可以用你的名字写一部小说吗?我把你写成吸血鬼,永生的那种,永远都不会死。”苏雅看向我,眨着她的大眼睛:“真的吗?”“真的,如果我能活下去的话。”我坚定的说着,然后打开了我带来医院的电脑,在文档里建了一个新的文件夹《吸血鬼的眼泪》,然后输入了女一号苏雅的名字。

    走廊里响起了忙忙碌碌的声音,不一会,有警察前来对我们进行了讯问。出了什么事?我的脑袋有些晕。在和警察聊过几句后,我才搞了清楚,原来是蒋米舜和杰米洛昨天晚上跑出了医院,回到了他们工作室的地方,然后打开煤气放了一把火。两个人都烧死在了工作室里,而工作室的着火才刚刚被扑灭。听到这些,我和苏雅都很震惊。脑袋嗡嗡的直响,之后警察问了我什么问题我也记不太清了,只听到一句刘梦德成了嫌疑犯,因为他手机打不通,人也联系不到了。

    躺在医院里才一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当我再次涌现出意识的时候,却发现苏雅竟要打开窗户,从窗户跳下去。我连忙从病床上跳了下来:“你要干什么?”说着,就抱住了苏雅,将她扯了回来。“你要干嘛?”我不禁带有怒意的问她。“你别问了,艺术都消亡了,我也想随他们而去。”苏雅哭着说。

    “怎么?就画画是艺术吗?”我连忙问她。“九哥,你什么意思?”苏雅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别傻了,我们要是不在了,他们就能得到安息?”我将苏雅拉回了病床上:“明天打完针,我们去给他们举办个葬礼吧。”我和苏雅说:“也叫他们几个可以得到安息。他们的灵魂不适合人间,希望他们在天堂可以重聚。但是我知道,他们都希望你能活得好好的,安心治疗,我们还会有美好的未来的。”我认真的拉住苏雅的手说道。苏雅的眼中流出两行热泪,艰难的点了点头。

    在和医院申请了之后,我和苏雅联系了殡仪馆。我们把蒋米舜,杰米洛两个人安葬在了齐洪涛的两边,正好边上还有两个空穴,我们也顺便给自己预定了。不是我们没有信心活下去,而是我们知道这个病现在如果积极治疗的话确实能控制病情,但是永远不会根除。就像是身上绑了一个不定时的炸弹,说不好哪天就会爆炸,到时候我们也安葬在这里,和几个好友共赴黄泉,或许也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葬礼上空空荡荡的,只有我和苏雅两个人。刘梦德失联了,也不知道现在人在哪里。我看着痛哭流涕的苏雅,努力的忍住泪水,希望可以坚强一些,作为苏雅的后盾。我揽住苏雅,免得她摔倒。面对三人的墓碑,我在心里暗暗起誓:兄弟们,你们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苏雅的。

    在回医院的路上,我问苏雅:“我们去个地方可以吗?”“哪里?”苏雅连忙问我。“到了你就知道了。”我将苏雅带到了我们之前去写生的山上。我和苏雅走着我曾和刘梦德齐洪涛恩佐一起走过的山路,看到了我们曾经避雨山壁下,又带着苏雅走到了我们“捡到”蒋米舜的地方。“当时他就躺在这里,颜料打翻了,流到了我们避雨的地方。”我给苏雅做着讲解。

    “原来如此,果真是一份神奇的缘分。”苏雅也感叹着。“我也不知道对他们来说是好还是坏,或许我们没有捡到他,蒋米舜也就不会认识我们了。没有他们两大才子汇聚在天狗咖啡馆,杰米洛也就不会慕名前来挑战,他们可能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了。”我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以至于是否发出了声音连我自己都不敢肯定。苏雅不知道是听见了我的话,还是没有听见我的话,她直勾勾的盯着我指过去的方向,半晌也没有说话。

    突然,苏雅动了,她朝一个地方跑了过去,指着石头上一片浅浅的痕迹问:“是这片颜料吗?”岁月如梭,带走多少世上的痕迹?这么长时间了,残留的颜料早已消失无踪。那是一片蓝色和紫色混合的颜料痕迹,和我印象里蒋米舜洒落的颜料并非是同一颜色。可是我依旧说着:“是的,就是这片颜料。”苏雅认真的用手触碰着这片残留的痕迹,蹲了下去,眼中又泛起了泪花。

    “你是林妹妹吗?怎么这么多泪水?”我有心缓解一下气氛,于是说了个并不符合时宜的玩笑。苏雅抬头看了看我,似乎也是再说:你这个玩笑开得一点都不好,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然后又低下了头。

    看着苏雅现在的样子,更多的出于一种怜悯之情,以及我和恩佐百分百是分开的了,我竟然说出了一句话:“要不,我娶你好吗?”苏雅惊异的抬头看向了我。然后朝我点了点头。

    在山上待了一阵,我们一起走下了山。山中比城市里凉爽了许多,也使得我们狂躁的心情得到了些许的抚慰。苏雅终于流干了眼泪,眼睛肿的像金鱼,可终究是不再哭泣了。我看她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也后悔刚才是不是太冲动了,下山的路上不太敢看苏雅,心中有些忐忑,总是感觉这样即对不起恩佐,又对不起苏雅。

    回到了医院,我们两个仰头躺在病床上。病房里鸦雀无声,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清晰的听见。我似乎听见了苏雅的喘息声,有些急促,好像有些不安。于是我坐起了身来。“腾”的一声,苏雅也坐了起来。就这么看向了我,“我知道你是安慰我,我不会当真的。”“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连忙解释着。“我不会自杀的,我会好好的活下去的。”苏雅继续说。“嗯,这就对了。”我连忙说着,可是好像哪里又不对,“不对,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不对?难道你是认真的?”苏雅有些奇怪。我也有些奇怪:“对,我是认真的。”有时候话赶在那里,你就不得不这么说。我自我矛盾的想着,像是给一个无声地人解释着什么。“你不用可怜我的。”“我不是可怜你。”“那你为什么要娶我?难道你喜欢我?”“对,我喜欢你。”以上是那个极其尴尬的环境下我们的对话。好家伙,节操了碎一地。

    “好,我同意嫁给你。反正我们都是这病了,也别去祸害别人了。”苏雅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这么答复我。“嗯,是的。”我竟鬼使神差的应了下来。

    当天夜里,我做了个梦。我梦见恩佐恶狠狠的盯着我,我想解释什么,可是一个巴掌就扇了过来。我跪在地上,像条哈巴狗一样的祈求恩佐原谅我,可是回应我的却是下一个巴掌。我看见了恩佐的泪水。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我感觉不到疼痛,可我看见恩佐脸颊上的泪水的时候,分明的感受到了心头一痛。终究,我最对不住的人还是恩佐。

    当我醒来,看见苏雅的嘴唇离我的嘴唇只有一公分的时候,惊出了我一身的冷汗。“你还是接受不了我?”我又看见了苏雅落寞的眼神。“不,我只是起来的时候吓了一跳。”我连忙拉住苏雅的手,好叫苏雅的转身离去变成了撞在我的怀里。我抱着苏雅,心里却想着恩佐,一股很厌恶自己的想法油然而生。脑海中一个脑门上刻着道德二字的小人浮出水面,指着我的鼻子对我破口大骂。

    另一边,我却在说着甜言蜜语,想让苏雅不要那么自怨自艾。可当我好不容易哄好了苏雅,让我搂在怀里亲了一口的时候,给我们拿药来的小护士却推门而入。亲眼看见苏雅躺在我的病床上,还是在我的怀里,也略微知道些我们故事的小护士一脸不满的说了句:“注意点影响,这是医院好吧。你们打完针,要是忍不住,出去开房去。在医院做这种事,还要点脸不?”

    我刚想回击几句,给我们解释一下,却被苏雅拉住了手,朝下按了一下。然后灰溜溜的走回了自己的病床上,就像是犯了错被老师责骂的小学生一样。看见苏雅是这种态度,我也只好忍住了脾气,听着小护士喋喋不休的呵斥,任凭她给我们接上了要打的点滴。“打完了按按钮呼叫我。”小护士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我们一句。

    我有些不满的朝着小护士离去的背影撇撇嘴。“九哥,你昨天不是说给我写一本小说吗?要写成什么样的呢?”苏雅笑嘻嘻的看了过来,似乎刚刚小护士的呵斥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心情。

    “哦。我想给你写成一个杀手,很酷的那种。然后被吸血鬼同化,变成了吸血鬼。不过是好的吸血鬼,本书的女一号吧。”我想了想,回答她。“那你呢?要把自己写成男一号吗?”苏雅接着问我。“那当然了,我肯定是要把自己写成男一号啊。”“男一号,也是吸血鬼吗?”“当然不是了,是血猎。一个猎杀吸血鬼的组织,虽然是人,但是是很厉害的那种。”我将我的构思解释给她听。“怎么?你要杀我?”苏雅一脸的不情愿,表情像极了那种受委屈的小媳妇。“怎么可能,回头写到后面,血猎反而是坏的。还得你这个角色来救我呢。”接下来,我将我暂时想到的构思一点一点的讲给了苏雅。“你这脑袋是怎么想的?才一天的时间,竟然就构思了这么多。”这是苏雅对我新小说构思的评价。其实她不知道,这些构思主要就是和她讲构思的时候现想的,并不是我一天时间想出来的。

    我们每个人要打五个吊瓶,在这五个吊瓶的时间里,我详细的给她讲了我《吸血鬼的眼泪》这部小说的构思。苏雅是越听越来劲,越听越起劲。而打完了五瓶吊瓶,小护士还不忘来了一句:“打完针了,你们要是想,可以出去开房了。不过记得要回来,咱们医院是要查房的。”嘿,这话说的,就好像我们真要开房去一样。

    看着宾馆里瘫倒在床上的苏雅,那动人的眼眸和别样的风情,我不禁问道:“答应嫁给我,你后悔了没?”“你说呢?”苏雅回问我。然后我们彼此热烈的回应着,再次完成了一种病态的升华。男人是经不住美色的诱惑的,尤其是在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后。节操,碎了一地。果然,对不起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有了第一次,就是在朝着无数次的路上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