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潜入工厂
皮卡车在超载货物的压迫下不堪重负，不停往外吐着尾气，把本来就臭气熏天的空气变得更无法忍受了。
凌浩暂时翻进车厢里，捏着鼻子，即便如此，那股鱼腥和油腻味还是直往肺里钻，好像有人用咸鱼罐头照脸焖过来，扇了个响亮的大逼兜子。
司机你还能开再慢一点吗？再待下去我人都腌入味。凌浩算是明白了，怪不得桑娅的工作服把人裹得严严实实，这要是不小心碰到了，估计洗都洗不掉。
漫长的忍耐中，车七拐八拐，终于在几个刹车过后停下来了。
“干什么的！”看不见人，光有一个声音传来。
司机的声音响起：“送货的，一车石墨鱼。”
说完小声补了句：“这么大味闻不见，鼻子瞎啊？”
原来你也知道味儿大啊，我都快熏死了。一车厢之隔，凌浩听得清清楚楚。可惜现在正憋气不能吐槽。
“知道你送货的，下来，查车。”外边的人又喊。
凌浩猜到要混进去没那么容易，听见这话，心里一紧，顿时屏息凝神，打起十二分精神。
“都来过多少趟了，不都是直接进去的吗，怎么还查啊？”司机话里有点不乐意。
“没办法，厂里刚出事，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谁也说不好下一个倒霉的是谁，别让我们难做。”
“那好，查吧，赶紧查完我下边还要返程呢。”
车门推开，两只脚先后在地面上踩出烟尘，“砰！”，车门用力关上了。
“噔噔噔”，紧跟着响起一连串脚步声，朝车厢方向靠近，一条条腿从车轱辘旁经过。
“哎唷，这味儿——哈、哈、哈嚏！”掀开盖在桶上的油布，来人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
擤鼻涕，吸鼻子。再开口的声音瓮声瓮气，像是把鼻子塞住了：“来过来帮把手，都掀开看看。”
手电筒的灯光晃动，有几次从身下的地面扫过，凌浩缩着身子，几乎把脸埋在车上，浑身肌肉紧绷。
开箱卸货的声音响个不停，每一声都如雷贯耳，凌浩能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砰，砰，不时跟头顶的声响重叠，在他听力中造成片刻的寂静。
装鱼的木桶在车厢里拖动，声音清晰得像是贴在他耳边，脚步距离他不到十公分，好像下一秒就会有人与他对视似的。
手臂持续发力，两条胳膊慢慢地有些发热，僵直造成的酸麻在全身肌肉里，热乎乎地积淀。
他压低呼吸和心跳，一动不动。
相信这些人没那么容易发现他，他索性把自己当成一座没有感觉的雕塑，任他们制造动静。
货都查过一遍，这些保安也确实没有发现他，随便用手电筒照了一圈，匆匆忙忙捂着鼻子下来了。
他们也受不了这个味。
“查完了，走吧走吧。”没有什么异常，他们也没刁难就放行了，听见这话，凌浩心念一动，身体随之“活”过来。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他身体都僵了，但凌浩很有耐力地撑着身体，没有分心活动活动手脚。
重新打着火，车辆整个抖起来，皮肤紧贴着车，他能感觉到身体像过了电一样微微颤栗，抖落的灰尘落到他脸上。
随着车动起来，身下的地面开始往后退，车子驶入工厂里，凌浩挑了个时机，抓住车底的手一松，躲避从身边碾过的车轱辘，翻身起来，迅速朝最近的掩体猫腰跑去。
运货车稳稳当当地跑远了，完全没发现半路上来半路又下去的人。
猜到会有查车的环节，凌浩在临近工厂前的路上就从车厢翻到了车底，躲在车厢下面混过了搜查，成功进了厂。
凌浩事先问过桑娅厂里的布局，当下直接就奔着案发现场过去了。
那名保安死的地方在工厂后门，一般是运输工业废料的场所，据桑娅说平时没有什么人，因此案发时没有找到目击者。
凌浩猜测这是骨狼干的，现在就是为了来验证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但是，如果发现是真的，他又该怎么办，凌浩一时半会还没想好。
最下策，就是离开黑原城，想尽办法避开它。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这么做的，外面的荒原并没有比这里安全，何况夹着尾巴逃跑也不是他的作风。
贴着建筑物走走停停，头一回来这里，他有时候需要点参考物才能辨认路，孤身走在浓雾里，就像关了地图打游戏，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出现在视野范围里的是什么。
这个时候，听觉就比视觉更有优势了。
此刻夜深人静，凌浩能听见百米开外的脚步声，约莫七个人，有人在摁打火机，嘬了一口烟，吐出，旁边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借火。
这一切，都是在视线完全受阻的情况下得出的。
凌浩感觉有点奇怪，他能分得清，这不是五感增强后的能力。
过度提升感官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相对应的激素受体会变得迟钝，导致他对周围环境带来的刺激不再敏感，这个才是他无法使用五感增强能力的根本原因。
可现在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感官忽然变得敏锐很多，尤其在嗅觉和听觉上，而且他隐约发现，自己的夜视能力更高了，阻隔他视物的更多是雾霾，而不是昏暗的光线。
是否能夜间视物还有待确认，下个没有雾霾的夜晚自然就能见分晓。
而感官的敏锐是确定无疑的，在他什么都不需要做的情况下，嗅觉和听觉都保持在超越常人的水平，也就是说，他的感官下限突然提高了。
走近后，前方的建筑渐渐显露轮廓，门口还有景观树和盆栽，看起来是个高档的地方。
怕惊动里面的人，他绕到后墙，跳起来双手一扒，从墙头上露出一双眼睛，视野范围内是间明亮的会客室，走廊外站着穿黑色作战服的人。
特治组，从他们的着装上凌浩判断出这些人的身份，既然这样，里面一定是上边的长官了。
透过玻璃，屋里的情形落入他眼中，凌浩锁定了屋里谈话的两个人，一个半秃顶穿着西装的男人，还有一位坐在靠椅上，穿着黑色皮夹克正抽雪茄的人。
这俩人一看就是职位最大的。
隔着一间屋子，两人谈话的声音他听不清楚，反正他来的目的不是偷听特治组墙角，等了半根烟时间没有收获后，凌浩爬下墙头，拉了拉帽子，赶去案发现场。
这个时候特治组的人集中在这里，对他来说是大好时机。
一路上躲开巡逻保安，他顺利摸到工厂后院。
死者被发现的地方是一间仓库，凌浩一眼就从几间库房里找出了那一个，只因，现在就那一间还亮着灯。
从窗户里翻进去，凌浩小心翼翼绕过杂物架，看到黄线封锁的现场，地上有块石灰粉描边的人体图形，血迹还未完全干涸，在灯光下呈现黑紫色。
仓库里的霉腐味混杂血腥味，完全掩盖了其它气味，凌浩现在的嗅觉在不进行强行增幅的情况下，要分辨其中的细微气味还很难。
而且就他个人感受，骨狼身上的体味并不重，要想通过这条线索追查是不可能的。
勘察过现场没发现什么残留物，凌浩直接奔着尸体去了，地上就算真留下什么东西，也该落在特治组的人手里，他主要是来看伤口的。
死者的尸体现在被搬到了担架车上，看样子准备拉走做尸检，双湾区这样的地方肯定是没有这种机构的，要去中心区才行。
现在他们还没有动身，这也是凌浩唯一的机会。
只是，车旁边现在还有两个人，虽然在做别的事，但凌浩要走过去接触死者肯定会被发现，必须先解决他们。
他身上除了一把刀没带别的东西，杀了两个人倒也足够了，但是，真没这个必要。杀人容易，麻烦的是接下来会引发的一系列追捕，得不偿失。
权衡一番，他感觉把人引开是最可行的办法，就是不知道他们上不上钩。
没想到，还没等他行动，浓雾深处传出脚步声，往他藏身的位置过来。
坏了，被发现了？
他疑惑地注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特治组的成员出现，径直从他藏身的屋顶下走过，找到那两个人说：“副队长来了，让你们把初步鉴定结果带给他，他要去看看现场，我现在先去通知队长。”
原来没有发现，凌浩趴着听他们的对话，天赐良机，好像不需要他再冒险去把人骗走了。
“副队这几天不是请假了吗？现在凌晨四点还这么大雾霾，开车过来都要几十分钟，这也太敬业了吧！”
“连环杀人案嘛，事情一发酵影响就恶劣了，他当然坐不住了，要不怎么人家能升副队你不能呢，好了，别啰嗦，赶紧把材料带过去”
“收到，立刻去。”
很快下边的人都走开，给他创造了大好的机会。听他们的对话，凌浩知道自己时间不多，当下也不浪费时间，确认环境安全，来到担架车旁边，用衣服包着手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死者露出惨白的面庞，皮肤呈现冻鱼肚子的灰白色，胸前一个大洞，边缘不规则，用小刀扒了看看，里面也没有什么残留物。
肉眼看上去，凌浩只能说，很像。
看守死的时候是狼爪穿腹，位置差不了太多，但是当时他没有仔细看，只是有个粗略的印象。
单凭这一点只能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凶手身份相当于瞎蒙。
凌浩没有执着于伤口，观察过伤口得不到其它信息之后，他立即俯下身子，去看死者的指甲内缝。
如果死者曾与凶手发生缠斗，很可能会携带对方的皮肉组织或毛发，如果凶手是骨狼，它身上那么多狼毛，留下一两根成为证据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这一看，就让他发现了点东西。
凌浩暂时翻进车厢里，捏着鼻子，即便如此，那股鱼腥和油腻味还是直往肺里钻，好像有人用咸鱼罐头照脸焖过来，扇了个响亮的大逼兜子。
司机你还能开再慢一点吗？再待下去我人都腌入味。凌浩算是明白了，怪不得桑娅的工作服把人裹得严严实实，这要是不小心碰到了，估计洗都洗不掉。
漫长的忍耐中，车七拐八拐，终于在几个刹车过后停下来了。
“干什么的！”看不见人，光有一个声音传来。
司机的声音响起：“送货的，一车石墨鱼。”
说完小声补了句：“这么大味闻不见，鼻子瞎啊？”
原来你也知道味儿大啊，我都快熏死了。一车厢之隔，凌浩听得清清楚楚。可惜现在正憋气不能吐槽。
“知道你送货的，下来，查车。”外边的人又喊。
凌浩猜到要混进去没那么容易，听见这话，心里一紧，顿时屏息凝神，打起十二分精神。
“都来过多少趟了，不都是直接进去的吗，怎么还查啊？”司机话里有点不乐意。
“没办法，厂里刚出事，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谁也说不好下一个倒霉的是谁，别让我们难做。”
“那好，查吧，赶紧查完我下边还要返程呢。”
车门推开，两只脚先后在地面上踩出烟尘，“砰！”，车门用力关上了。
“噔噔噔”，紧跟着响起一连串脚步声，朝车厢方向靠近，一条条腿从车轱辘旁经过。
“哎唷，这味儿——哈、哈、哈嚏！”掀开盖在桶上的油布，来人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
擤鼻涕，吸鼻子。再开口的声音瓮声瓮气，像是把鼻子塞住了：“来过来帮把手，都掀开看看。”
手电筒的灯光晃动，有几次从身下的地面扫过，凌浩缩着身子，几乎把脸埋在车上，浑身肌肉紧绷。
开箱卸货的声音响个不停，每一声都如雷贯耳，凌浩能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砰，砰，不时跟头顶的声响重叠，在他听力中造成片刻的寂静。
装鱼的木桶在车厢里拖动，声音清晰得像是贴在他耳边，脚步距离他不到十公分，好像下一秒就会有人与他对视似的。
手臂持续发力，两条胳膊慢慢地有些发热，僵直造成的酸麻在全身肌肉里，热乎乎地积淀。
他压低呼吸和心跳，一动不动。
相信这些人没那么容易发现他，他索性把自己当成一座没有感觉的雕塑，任他们制造动静。
货都查过一遍，这些保安也确实没有发现他，随便用手电筒照了一圈，匆匆忙忙捂着鼻子下来了。
他们也受不了这个味。
“查完了，走吧走吧。”没有什么异常，他们也没刁难就放行了，听见这话，凌浩心念一动，身体随之“活”过来。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他身体都僵了，但凌浩很有耐力地撑着身体，没有分心活动活动手脚。
重新打着火，车辆整个抖起来，皮肤紧贴着车，他能感觉到身体像过了电一样微微颤栗，抖落的灰尘落到他脸上。
随着车动起来，身下的地面开始往后退，车子驶入工厂里，凌浩挑了个时机，抓住车底的手一松，躲避从身边碾过的车轱辘，翻身起来，迅速朝最近的掩体猫腰跑去。
运货车稳稳当当地跑远了，完全没发现半路上来半路又下去的人。
猜到会有查车的环节，凌浩在临近工厂前的路上就从车厢翻到了车底，躲在车厢下面混过了搜查，成功进了厂。
凌浩事先问过桑娅厂里的布局，当下直接就奔着案发现场过去了。
那名保安死的地方在工厂后门，一般是运输工业废料的场所，据桑娅说平时没有什么人，因此案发时没有找到目击者。
凌浩猜测这是骨狼干的，现在就是为了来验证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但是，如果发现是真的，他又该怎么办，凌浩一时半会还没想好。
最下策，就是离开黑原城，想尽办法避开它。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这么做的，外面的荒原并没有比这里安全，何况夹着尾巴逃跑也不是他的作风。
贴着建筑物走走停停，头一回来这里，他有时候需要点参考物才能辨认路，孤身走在浓雾里，就像关了地图打游戏，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出现在视野范围里的是什么。
这个时候，听觉就比视觉更有优势了。
此刻夜深人静，凌浩能听见百米开外的脚步声，约莫七个人，有人在摁打火机，嘬了一口烟，吐出，旁边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借火。
这一切，都是在视线完全受阻的情况下得出的。
凌浩感觉有点奇怪，他能分得清，这不是五感增强后的能力。
过度提升感官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相对应的激素受体会变得迟钝，导致他对周围环境带来的刺激不再敏感，这个才是他无法使用五感增强能力的根本原因。
可现在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感官忽然变得敏锐很多，尤其在嗅觉和听觉上，而且他隐约发现，自己的夜视能力更高了，阻隔他视物的更多是雾霾，而不是昏暗的光线。
是否能夜间视物还有待确认，下个没有雾霾的夜晚自然就能见分晓。
而感官的敏锐是确定无疑的，在他什么都不需要做的情况下，嗅觉和听觉都保持在超越常人的水平，也就是说，他的感官下限突然提高了。
走近后，前方的建筑渐渐显露轮廓，门口还有景观树和盆栽，看起来是个高档的地方。
怕惊动里面的人，他绕到后墙，跳起来双手一扒，从墙头上露出一双眼睛，视野范围内是间明亮的会客室，走廊外站着穿黑色作战服的人。
特治组，从他们的着装上凌浩判断出这些人的身份，既然这样，里面一定是上边的长官了。
透过玻璃，屋里的情形落入他眼中，凌浩锁定了屋里谈话的两个人，一个半秃顶穿着西装的男人，还有一位坐在靠椅上，穿着黑色皮夹克正抽雪茄的人。
这俩人一看就是职位最大的。
隔着一间屋子，两人谈话的声音他听不清楚，反正他来的目的不是偷听特治组墙角，等了半根烟时间没有收获后，凌浩爬下墙头，拉了拉帽子，赶去案发现场。
这个时候特治组的人集中在这里，对他来说是大好时机。
一路上躲开巡逻保安，他顺利摸到工厂后院。
死者被发现的地方是一间仓库，凌浩一眼就从几间库房里找出了那一个，只因，现在就那一间还亮着灯。
从窗户里翻进去，凌浩小心翼翼绕过杂物架，看到黄线封锁的现场，地上有块石灰粉描边的人体图形，血迹还未完全干涸，在灯光下呈现黑紫色。
仓库里的霉腐味混杂血腥味，完全掩盖了其它气味，凌浩现在的嗅觉在不进行强行增幅的情况下，要分辨其中的细微气味还很难。
而且就他个人感受，骨狼身上的体味并不重，要想通过这条线索追查是不可能的。
勘察过现场没发现什么残留物，凌浩直接奔着尸体去了，地上就算真留下什么东西，也该落在特治组的人手里，他主要是来看伤口的。
死者的尸体现在被搬到了担架车上，看样子准备拉走做尸检，双湾区这样的地方肯定是没有这种机构的，要去中心区才行。
现在他们还没有动身，这也是凌浩唯一的机会。
只是，车旁边现在还有两个人，虽然在做别的事，但凌浩要走过去接触死者肯定会被发现，必须先解决他们。
他身上除了一把刀没带别的东西，杀了两个人倒也足够了，但是，真没这个必要。杀人容易，麻烦的是接下来会引发的一系列追捕，得不偿失。
权衡一番，他感觉把人引开是最可行的办法，就是不知道他们上不上钩。
没想到，还没等他行动，浓雾深处传出脚步声，往他藏身的位置过来。
坏了，被发现了？
他疑惑地注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特治组的成员出现，径直从他藏身的屋顶下走过，找到那两个人说：“副队长来了，让你们把初步鉴定结果带给他，他要去看看现场，我现在先去通知队长。”
原来没有发现，凌浩趴着听他们的对话，天赐良机，好像不需要他再冒险去把人骗走了。
“副队这几天不是请假了吗？现在凌晨四点还这么大雾霾，开车过来都要几十分钟，这也太敬业了吧！”
“连环杀人案嘛，事情一发酵影响就恶劣了，他当然坐不住了，要不怎么人家能升副队你不能呢，好了，别啰嗦，赶紧把材料带过去”
“收到，立刻去。”
很快下边的人都走开，给他创造了大好的机会。听他们的对话，凌浩知道自己时间不多，当下也不浪费时间，确认环境安全，来到担架车旁边，用衣服包着手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死者露出惨白的面庞，皮肤呈现冻鱼肚子的灰白色，胸前一个大洞，边缘不规则，用小刀扒了看看，里面也没有什么残留物。
肉眼看上去，凌浩只能说，很像。
看守死的时候是狼爪穿腹，位置差不了太多，但是当时他没有仔细看，只是有个粗略的印象。
单凭这一点只能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凶手身份相当于瞎蒙。
凌浩没有执着于伤口，观察过伤口得不到其它信息之后，他立即俯下身子，去看死者的指甲内缝。
如果死者曾与凶手发生缠斗，很可能会携带对方的皮肉组织或毛发，如果凶手是骨狼，它身上那么多狼毛，留下一两根成为证据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这一看，就让他发现了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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