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诸事不顺
左手中指的指甲缝里，有一点黑色的残渣。
其它手指也有极微少的残留痕迹。
凌浩拉起自己的衣服，看到同样的黑色，只不过还没有凝固。这是躲在车厢里里不小心蹭到的，那种石墨鱼富含黑色油状液体。
这个线索没什么用，炼油厂就是加工这种石墨鱼的，他在厂里工作身上不免带点油污，也很正常。
凌浩失望地发现，这个男人死得太“干净”了，凶手几乎没留下任何接触痕迹，他想要看到的毛发也完全没有。
刚把死者全身检查一遍，凌浩听见仓库门打开。来不及继续观察了，有人过来！
刀尖一挑盖好白布，他从仪器车上跳下来，侧移到车前方，从车头看到两名特治组成员带着一个男人往这个方向来。
等他们移动到使车头前方成为视野盲区之后，他转身奔入浓雾之中，沿来时的路无声奔跑，跑出一段距离，后边没有任何动静。
没人发现，安全。
他暂时放慢脚步，将动静减到最小，哪怕有人隔着不到三米的距离从他身边过去，都不能发现走在墙根下的他。
这个时候厂里全部停工，他穿梭在雾霾中，有种独行旷野的孤独感，水泥丛林，粗犷的设备，隐匿在灰霾后的烟囱笔直刺入虚空，不到半腰就完全看不见了，靠近仰望让人忍不住心生震颤，如患巨物恐惧症。
但对他来说，这种无人注目的沉默代表着一种安宁的感觉。
没走多远，这种安宁的错觉就被一连串脚步声打破了，他就近找一面墙壁，蹲下身贴在墙角后。
走动的人慢慢显出样貌，是那个秃顶和黑夹克男，周围跟着不少特治组的成员，他们去的方向是仓库，或者说，是他们的“指挥中心”，因为返程途中，凌浩看见了他们的武装车。
看这架势，他知道自己今天来的这趟算是结束了。
等特治组的人离开，他就跟在后边出去，赶回居民区时天还没亮，刚好能在桑娅发现之前回到房间。
跟那个姑娘的相处模式仍然还跟初见时一样奇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戏演到头之前，他还是愿意在她跟前认真扮演自己的角色——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难民，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她以为的那种，顶多是翘点课，叛点逆，坏点规矩，本质上不算坏的“好”学生，只不过历史学的不怎么好。
或许哪天应该给她一个忠告，不要随便乱捡什么东西回家……
可能是趴的位置太适合搞伏击了，已经控制住的杀心又跟着思绪七零八落地聚攒起来，他盯着行走的人群，目光锁定着两个身处高位的大人物，伺机杀戮的狂潮一遍遍在理智的防线上拍击，敲打他难以自抑的双手，以至于他蠢蠢欲动的手指颤抖起来。
那种心情就像看到移动的目标靶，你不一定要开上一枪试试，但就是想知道如果这一枪打出去会出现什么结果。
如果刚才打算查尸体的时候出现这状况，估计那两个特治组成员现在就该凉了。
他狠狠甩了甩头，摇掉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呼……你在干什么，”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指节用力磕向眉心，“冷静点，你只是在等他们走过去，不是专门来刺杀官员的！”
这句心理暗示起到了效果，狂热的杀心慢慢平息了。体内诡异的热流消退，血管和周围的皮肤接触到冷空气，不由得缩紧，紧贴在水泥墙上的肩膀和侧腰冰凉一片，呼吸低缓得像结了冰，如果不是心脏还在缓慢跳动，他整个人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
总算回归到最合适隐藏的状态，为了避免情绪失控，他索性不再盯着走动的人看，抬起头打量周围的建筑物，彻底消失自己的存在感。
刚才锁定人群中两个身影的时候，那个穿黑夹克的家伙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刻意往他这边的建筑物看了一眼，脚步放慢。
那么强的警觉，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这个男人大概是特治组里的某位干员。
不管他发没发现，这个地方是不能再躲了，安全起见，先转移。
放空大脑瞄环境的时候，他就在看哪里适合潜藏。
黑原城的大工厂不像普通工厂那样防范很弱，这里的保安不仅在执勤时配枪，还在厂内巡逻放哨，安保级别只比兵营低一点，来之前他最好的估计是随来随走，同时也做好了暂时出不去的准备。
周围建筑大都比较高，没办法往上边躲，最方便潜藏的是那边的仓库，不过特治组也是往那个方向去，当然不能选。左手边是厂里的员工宿舍，在他身后则是几栋烂尾的破楼，手脚架都没拆。
他果断朝身后转移，刚跑没多远，赫然听见有身后有两个人走到他刚才藏身的位置，戳着地上的杂物翻看。
还好当时没有抱着侥幸心理，那个男人果然察觉到了什么。庆幸之余，凌浩不敢大意，一路没停下，翻过一堵破烂的砖墙，落到一片荒草地上。这边一丝丝光亮都没有，荒凉的好像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他勉强能看清周身三米的景物，找了个草丛蹲下，把折叠刀打开横在胸前。
那两个人还没有走，而是扩大了搜寻范围，不过他们没有直接往这个方向来，说明其实他们并没有什么发现，还是在盲目搜查。
凌浩确信自己没有留下确切的证据，也不知道那个特治组干员为什么就能笃定这边有人，如果不是第六感太强，那就是真的敬业。
专心致志听着那两个人动静，凌浩在听到两人逐渐偏离方向，往宿舍区走远后，心里的大石慢慢落地，还好还好，这一下百分百不会找到他头上了。
不想跟特治组扯上关系，偏偏因为情绪失控差点暴露，凌浩怀疑骨狼怕不是给他留了个诅咒吧，让他下半辈子诸事不顺。
不能再拖了，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感觉自己处在巨大的危险中，最大的危险不是来自外在，而是他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掌控。继续恶化下去会发生什么？他不敢去想，又不得不去想。
等今天的麻烦了结他必须去检查一下，看看身上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莫非真的得了变异版的狂犬病？
摇摇头清空杂念，他站起身，算算时间找他的人应该回去了，他也要换地方了。
这时，不经意地，砂砾随着几丝灰尘落到他身上，让他想到发动机启动时自己藏在车底的感受。
这不是自然的灰尘洒落，上边……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喉咙发紧，肌肉猛地收缩。被骨狼笼罩的绝望历历在目，现在，换了一个场景，历史再次重演了！
他想都没想，立马倒退着远离这栋破楼，躲避可能到来的袭击，一直到退砖墙底下都无事发生，显得他的举动有点紧张过度。
他抬头看去，突然发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因为雾霾的缘故，他看不清楚，破楼外墙上有不自然的凸起，好像有什么东西挂在墙上。
定睛一看，外形像是个人。
没有借助任何工具，徒手攀在与地面垂直的高墙上。
这个发现让他呼吸为之一滞。
忽然，墙上的人转过脑袋，看向了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的那一刹，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都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做出回应，凌浩举起了刀，人影松开勾在墙上的手指，两人一上一下撞在一起。
凌浩一把捂住对方的嘴，右手提刀摸上喉咙，看着对方仅露出的一双冰冷的绿色眼睛，他惊觉这是一名女性，然而持刀的右手没有任何犹豫，刀尖钻入皮肤，下一秒就能划开她的颈动脉，这时，他的手顿时停住了。
不是因为最后一刻他犯了心软，右手腕上那个完整的牙印还在，这就是他第一次饶恕别人的代价。虽然故事最后的结局是，他风轻云淡地，轻轻地放走了那个小姑娘。
而那只不过是凌浩感谢她用极小的伤害，狠狠给了自己一个教训，那就是——
当你决定相信某一个人的时候，就要做好因他而死的觉悟。
如果你不想死，一开始就要把眼前的人当做必须全力对付的敌人。
所以不问这个女人是谁，不管她在这里要干什么，凌浩第一时间下了死手。
之所以最后停下，是因为他发现这个女人完全没有要躲避的念头，反而狠狠挥拳向他的胸口。
女人看起来体型玲珑纤细，可这一拳让他心里警铃大作，升起一股浓浓的危机感。
凌浩不得不暂时放弃割喉的动作，转攻为守，躲开这一拳，左手下来抵住她的拳头。
掌心与拳面相撞，就像硬受了一记铁锤，巨大的力道传来让他整个身体都向后退去，手肘狠狠撞在砖墙上，把砖头都撞得松动了。
我艹！力量与身体肌肉比例完全不符，还有这拳头，也太硬了吧，物理意义上的硬！
他快速甩甩疼痛的左手，后脚抵墙站住，女人对着他的右肩又是一拳，凌浩下蹲躲过，这一拳直接把墙轰出一个洞。
没有给她再挥拳的机会，凌浩直接圈住她的腰，伸脚去勾她的一条腿，女人身高约有一米七，体重六十多公斤的样子，这样摔跤的架势凌浩是占优势的。
然而真到上手他才发现自己预估错误，这个女人的体重绝对超过七十公斤，不比一个成年男性轻。
虽然预估出现偏差，但他还是达到了想要的效果。
女人身体后仰，重心不稳，凌浩一把将她撂倒在地。
没想到女人反应速度这么快，他把女人绊倒的同时，自己膝关节猛受重击，他也跟着一起倒了下去。
其它手指也有极微少的残留痕迹。
凌浩拉起自己的衣服，看到同样的黑色，只不过还没有凝固。这是躲在车厢里里不小心蹭到的，那种石墨鱼富含黑色油状液体。
这个线索没什么用，炼油厂就是加工这种石墨鱼的，他在厂里工作身上不免带点油污，也很正常。
凌浩失望地发现，这个男人死得太“干净”了，凶手几乎没留下任何接触痕迹，他想要看到的毛发也完全没有。
刚把死者全身检查一遍，凌浩听见仓库门打开。来不及继续观察了，有人过来！
刀尖一挑盖好白布，他从仪器车上跳下来，侧移到车前方，从车头看到两名特治组成员带着一个男人往这个方向来。
等他们移动到使车头前方成为视野盲区之后，他转身奔入浓雾之中，沿来时的路无声奔跑，跑出一段距离，后边没有任何动静。
没人发现，安全。
他暂时放慢脚步，将动静减到最小，哪怕有人隔着不到三米的距离从他身边过去，都不能发现走在墙根下的他。
这个时候厂里全部停工，他穿梭在雾霾中，有种独行旷野的孤独感，水泥丛林，粗犷的设备，隐匿在灰霾后的烟囱笔直刺入虚空，不到半腰就完全看不见了，靠近仰望让人忍不住心生震颤，如患巨物恐惧症。
但对他来说，这种无人注目的沉默代表着一种安宁的感觉。
没走多远，这种安宁的错觉就被一连串脚步声打破了，他就近找一面墙壁，蹲下身贴在墙角后。
走动的人慢慢显出样貌，是那个秃顶和黑夹克男，周围跟着不少特治组的成员，他们去的方向是仓库，或者说，是他们的“指挥中心”，因为返程途中，凌浩看见了他们的武装车。
看这架势，他知道自己今天来的这趟算是结束了。
等特治组的人离开，他就跟在后边出去，赶回居民区时天还没亮，刚好能在桑娅发现之前回到房间。
跟那个姑娘的相处模式仍然还跟初见时一样奇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戏演到头之前，他还是愿意在她跟前认真扮演自己的角色——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难民，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她以为的那种，顶多是翘点课，叛点逆，坏点规矩，本质上不算坏的“好”学生，只不过历史学的不怎么好。
或许哪天应该给她一个忠告，不要随便乱捡什么东西回家……
可能是趴的位置太适合搞伏击了，已经控制住的杀心又跟着思绪七零八落地聚攒起来，他盯着行走的人群，目光锁定着两个身处高位的大人物，伺机杀戮的狂潮一遍遍在理智的防线上拍击，敲打他难以自抑的双手，以至于他蠢蠢欲动的手指颤抖起来。
那种心情就像看到移动的目标靶，你不一定要开上一枪试试，但就是想知道如果这一枪打出去会出现什么结果。
如果刚才打算查尸体的时候出现这状况，估计那两个特治组成员现在就该凉了。
他狠狠甩了甩头，摇掉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呼……你在干什么，”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指节用力磕向眉心，“冷静点，你只是在等他们走过去，不是专门来刺杀官员的！”
这句心理暗示起到了效果，狂热的杀心慢慢平息了。体内诡异的热流消退，血管和周围的皮肤接触到冷空气，不由得缩紧，紧贴在水泥墙上的肩膀和侧腰冰凉一片，呼吸低缓得像结了冰，如果不是心脏还在缓慢跳动，他整个人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
总算回归到最合适隐藏的状态，为了避免情绪失控，他索性不再盯着走动的人看，抬起头打量周围的建筑物，彻底消失自己的存在感。
刚才锁定人群中两个身影的时候，那个穿黑夹克的家伙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刻意往他这边的建筑物看了一眼，脚步放慢。
那么强的警觉，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这个男人大概是特治组里的某位干员。
不管他发没发现，这个地方是不能再躲了，安全起见，先转移。
放空大脑瞄环境的时候，他就在看哪里适合潜藏。
黑原城的大工厂不像普通工厂那样防范很弱，这里的保安不仅在执勤时配枪，还在厂内巡逻放哨，安保级别只比兵营低一点，来之前他最好的估计是随来随走，同时也做好了暂时出不去的准备。
周围建筑大都比较高，没办法往上边躲，最方便潜藏的是那边的仓库，不过特治组也是往那个方向去，当然不能选。左手边是厂里的员工宿舍，在他身后则是几栋烂尾的破楼，手脚架都没拆。
他果断朝身后转移，刚跑没多远，赫然听见有身后有两个人走到他刚才藏身的位置，戳着地上的杂物翻看。
还好当时没有抱着侥幸心理，那个男人果然察觉到了什么。庆幸之余，凌浩不敢大意，一路没停下，翻过一堵破烂的砖墙，落到一片荒草地上。这边一丝丝光亮都没有，荒凉的好像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他勉强能看清周身三米的景物，找了个草丛蹲下，把折叠刀打开横在胸前。
那两个人还没有走，而是扩大了搜寻范围，不过他们没有直接往这个方向来，说明其实他们并没有什么发现，还是在盲目搜查。
凌浩确信自己没有留下确切的证据，也不知道那个特治组干员为什么就能笃定这边有人，如果不是第六感太强，那就是真的敬业。
专心致志听着那两个人动静，凌浩在听到两人逐渐偏离方向，往宿舍区走远后，心里的大石慢慢落地，还好还好，这一下百分百不会找到他头上了。
不想跟特治组扯上关系，偏偏因为情绪失控差点暴露，凌浩怀疑骨狼怕不是给他留了个诅咒吧，让他下半辈子诸事不顺。
不能再拖了，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感觉自己处在巨大的危险中，最大的危险不是来自外在，而是他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掌控。继续恶化下去会发生什么？他不敢去想，又不得不去想。
等今天的麻烦了结他必须去检查一下，看看身上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莫非真的得了变异版的狂犬病？
摇摇头清空杂念，他站起身，算算时间找他的人应该回去了，他也要换地方了。
这时，不经意地，砂砾随着几丝灰尘落到他身上，让他想到发动机启动时自己藏在车底的感受。
这不是自然的灰尘洒落，上边……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喉咙发紧，肌肉猛地收缩。被骨狼笼罩的绝望历历在目，现在，换了一个场景，历史再次重演了！
他想都没想，立马倒退着远离这栋破楼，躲避可能到来的袭击，一直到退砖墙底下都无事发生，显得他的举动有点紧张过度。
他抬头看去，突然发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因为雾霾的缘故，他看不清楚，破楼外墙上有不自然的凸起，好像有什么东西挂在墙上。
定睛一看，外形像是个人。
没有借助任何工具，徒手攀在与地面垂直的高墙上。
这个发现让他呼吸为之一滞。
忽然，墙上的人转过脑袋，看向了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的那一刹，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都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做出回应，凌浩举起了刀，人影松开勾在墙上的手指，两人一上一下撞在一起。
凌浩一把捂住对方的嘴，右手提刀摸上喉咙，看着对方仅露出的一双冰冷的绿色眼睛，他惊觉这是一名女性，然而持刀的右手没有任何犹豫，刀尖钻入皮肤，下一秒就能划开她的颈动脉，这时，他的手顿时停住了。
不是因为最后一刻他犯了心软，右手腕上那个完整的牙印还在，这就是他第一次饶恕别人的代价。虽然故事最后的结局是，他风轻云淡地，轻轻地放走了那个小姑娘。
而那只不过是凌浩感谢她用极小的伤害，狠狠给了自己一个教训，那就是——
当你决定相信某一个人的时候，就要做好因他而死的觉悟。
如果你不想死，一开始就要把眼前的人当做必须全力对付的敌人。
所以不问这个女人是谁，不管她在这里要干什么，凌浩第一时间下了死手。
之所以最后停下，是因为他发现这个女人完全没有要躲避的念头，反而狠狠挥拳向他的胸口。
女人看起来体型玲珑纤细，可这一拳让他心里警铃大作，升起一股浓浓的危机感。
凌浩不得不暂时放弃割喉的动作，转攻为守，躲开这一拳，左手下来抵住她的拳头。
掌心与拳面相撞，就像硬受了一记铁锤，巨大的力道传来让他整个身体都向后退去，手肘狠狠撞在砖墙上，把砖头都撞得松动了。
我艹！力量与身体肌肉比例完全不符，还有这拳头，也太硬了吧，物理意义上的硬！
他快速甩甩疼痛的左手，后脚抵墙站住，女人对着他的右肩又是一拳，凌浩下蹲躲过，这一拳直接把墙轰出一个洞。
没有给她再挥拳的机会，凌浩直接圈住她的腰，伸脚去勾她的一条腿，女人身高约有一米七，体重六十多公斤的样子，这样摔跤的架势凌浩是占优势的。
然而真到上手他才发现自己预估错误，这个女人的体重绝对超过七十公斤，不比一个成年男性轻。
虽然预估出现偏差，但他还是达到了想要的效果。
女人身体后仰，重心不稳，凌浩一把将她撂倒在地。
没想到女人反应速度这么快，他把女人绊倒的同时，自己膝关节猛受重击，他也跟着一起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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