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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迷雾重重

    尽管隔了一堵墙,姜诺言他们仍能听到巫师们生硬晦涩的念辞。

    “赵兄,你可曾找到有嫌疑的人?”姜诺言站起身来,望向丧乐喧闹的房屋。

    “还没有,府中除了血亲之外的大小仆人足有二十多个,想要短时间内找到狐狸尾巴还是有点困难。”

    “更何况公子成来了之后就让我主持葬礼,大小巫师一进来把水搅得更浑了。”赵循不满地望向堂屋,一脚把一颗石子踢飞。

    此时从堂屋内走出一队人,领头的人头戴玄冕,身穿祭服,脚踏素履,擎着根长长芦苇蜡烛。他身后跟着两名服装风格差不多的人,拿着两根短蜡烛。

    “贤侄不去堂内主持葬礼,在后院跟着闲杂人等作甚。”领头的人故作高深道,又看了看姜诺言和白起:“在下赵文,此次葬礼的大巫师,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赵循压住自己内心的不满,镇定地说:

    “这两位是大王派来调查的官员,叔父,我怀疑先父的死可能和府中出了叛徒有关。”

    “如今若是再操办仪式,会让那名叛徒有足够的时间去消除留下的蛛丝马迹,从而导致捉拿凶手的难度大大增加。”

    “况且,就算仪式办得再好,若是抓不住凶手,也无法告慰先父的在天之灵,做子女的心中也会难安。”

    “还望叔父准许我停止仪式,召集府中所有人调查个清楚。”

    赵文点了点头:“你能有如此孝心,倒也是难得,虽然抓捕刺客很重要,但仪式也不能停止,否则便是有悖礼法。”

    “这样吧,府中的佣人你可调遣,但宗亲之人得来主持仪式,两个时辰后便是仪式的关键时刻,到时候我不管你在干什么,都必须来到堂前参加。”

    “谢叔父。”赵循见身为大巫师的叔父放松了口,心头大喜,连忙去将府内仆役召集到后院。

    不多时,一群人就聚集到了后院。

    “高管家,人都到了吗。”赵循看向一名面相清瘦,须短眉淡的青年问道。

    “禀少主,都到了,一人不少。”

    赵循点了点头,望向旁边的眉头紧皱的姜诺言。

    要调查的人实在太多了,足有二十多个,还没把其他有身份的人算在其中。

    如果统一问的话,极容易让凶手浑水摸鱼过去,无奈,姜诺言和赵循他们只能分工,一人问一些人。

    这样虽然麻烦,但却能精准地找到撒谎的人的漏洞。

    半个时辰过后,姜诺言和赵循愁眉苦脸地坐在一起。

    “唉,这些仆人都说自己在晚上没出来过。”赵循无奈地说道:“而且那些仆人们都是睡在一间屋子,也都相互证明没人出来过,算是白忙活了。”

    姜诺言安慰道:“也不全是白忙活了,我们还有很多个方向没调查。”

    “那些守卫的尸体还在吗,我想去看看。”

    赵循一听,皱了皱眉头,但想着可能对破案有帮助也没有过多计较,带着姜诺言和白起来到了一处偏僻的茅草屋旁。

    茅草屋内的一辆木板车上,放着一块竹席,五名死者的脚从竹席底下伸出,瘆得赵循浑身起鸡皮疙瘩。

    但姜诺言毕竟是从战场上滚过一回的,丝毫不怵,走到木板车旁掀开了竹席,细细察看死者的伤口。

    “这些人的伤口倒是奇怪。”姜诺言喃喃道,白起也是皱起了眉头。

    赵循好奇,壮着胆子来到木板车旁边,但始终没看出什么端倪,转头向姜诺言问道:“姜兄,这伤口不就是伤口吗,难道其中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姜诺言耐心地解释:“你看,这些伤口边缘的皮肤都有明显的收缩现象,所以创口会扩大,这就说明死者受到创伤时至少身体还能做出反应。”

    “而且这些伤口干净利落,下手的人估计是个老手,我估计下手的人就是刺杀相国的刺客。”

    “可是这和捉拿凶手有什么关系呢。”赵循更加疑惑了。

    姜诺言微笑:“这些都是凶手留下的痕迹啊,从这些痕迹中我们能推断出凶手的行为,再从凶手的行为中推断出凶手的想法,这样才能能加清楚地画出凶手的面貌。”

    “赵兄和白兄不妨展开想象,凶手是怎样行凶的。”

    见赵循和白起都不说话,姜诺言自顾自地说道:

    “首先,我们得推断出守卫和相国死的顺序。”

    “按照赵兄所说,他在听到相国闷哼后第一时间赶到了相国的房间,在发现相国遇害后又到了后院想要寻找凶手。”

    “这段时间很短,所以我们大致推断出凶手是先杀守卫再害相国的。”

    “而守卫却是被人割喉后才死的,而要想悄无声息地用这种手法解决掉五个聚在一起的守卫,又有什么办法呢?”

    “也许是凶手下了迷药。”赵循答道。

    姜诺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问题就在这里了,凶手既然能下药,那为什么要用迷药而不是毒药呢?”

    “用了迷药还要割喉,用了毒药不是可以一劳永逸吗?”

    “这就只能说明凶手觉得用迷药会比用毒药更能达成目的!”

    白起皱起眉头:“我左思右想,都觉得用毒药比用迷药好啊,干脆省事,军侯,你说会不会是凶手用了毒药之后为了补刀才把这些人割喉的,毕竟在战场上死而不僵的事我们又不是没见过,这样不也能解释伤口吗?”

    姜诺言点了点头:“但问题就是这个伤口太干净利落了。”

    “而且就算是死了没多久,伤口也不会像这样裂开,这只能说明是外面的刺客趁着守卫们被下了迷药后干的。”

    赵循认可道:“没错,我们也没在府中发现有任何刀剑被动过,甚至连庖屋的门都不曾被人打开。”

    姜诺言眉头一挑,问道:“赵兄,庖屋内是负责府中所有人的饮食吗?”

    “不错,护卫和佣人的饮食都是由庖屋负责。”

    “那就奇怪了,要用迷药要么用迷香,要么在饮食中下毒。迷香的话护卫不会如此集中,而且一般室内才用迷香,那就只能是在饮食里面下药了。”姜诺言分析道。

    “可负责饮食的庖房又没开门,这就说明下药的人是自己准备的饮食给侍卫,这可不是寻常下人能负担得起的。”

    赵循心头一紧,照这样说的话,范围可就要上升到府内宗亲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