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地下研究所
“不死生物？”Blade惊讶地问道。“那是什么？”
“古代神话传说中的一种怪物。它们的血是绿色的，无论什么办法都无法杀死他们。传说他们游荡在干涸的河滩上，以失足坠落的行人为食。”
“那终究是神话传说罢了。”Blade笑了起来。“你看到的绿色液体，应该是一种名叫‘芬尔达溶胶’的防火剂。据我所知，目前的三个栖居地中只有艾米莉卡栖居地有相关的生产技术。”
“也就是说，除了你这个净土栖居地人，还有我这个弗多本地人，现在又多了一个艾米莉卡栖居地的人来趟这淌浑水。”吕文杰苦笑着说道，“我怎么预感会出事儿呢？”
“嗯，反正计划已经被打乱了倒是真的。”Blade无奈地说道。“本来咱们怕的就是打草惊蛇。这下可好，她这么一搞，总督恐怕早就望风而逃了。”
“不对。”吕文杰忽然说道。“Blade，你看过那份地图了。这个地下研究所只有两个出口，一个是我刚刚进来的这个电梯。还有一个在第五层，是条长长的列车隧道，直通地面。”
“嗯，如果总督逃走了，势必从第五层那个出口走。但是列车开动的震感总能被你感知到，可你那边现在毫无动静。”
“这也就说明了总督还没有走。或许他还没有把那个潜入的家伙当做威胁。”
“嗯，是这样。”
Blade话音刚落，她那边突然传来了枪声。
“遭了，我被发现了。吕文杰，我先撤了。通往三层的路线已经发给你了，等下联系！”
通讯被切断了，但听得出来，Blade的语气并不慌张。
吕文杰知道，像她这样从弗尼战场上活下来的机师，再怎么样也不会被几个巡逻的士兵奈何得了，故尔也就没有过多担心。
他整理好心情，从通风管道中向前爬去，一直到通道末端，他跳了下来，走进了通往地下二层的电梯。
从电梯走出去，他来到了地下二层。这里是一个很大的实验室，有约摸一两百张实验台和各种各样的仪器摆在一片四百平方米那么大的空地上。
看样子这里本该人满为患。但是现在，整个二层却寂静无比。
无数玻璃碎片和碎零件散落一地，夹杂着满地流淌的鲜血和穿白大褂的研究员们的尸体。
很明显，在他爬出通风管道并来到地下二层的这段时间里，那个神秘人杀穿了地下二层，并一路冲到了通往三层的电梯处。
鼻腔中充满了难闻的腥味，看见那一地横七竖八的研究员们，吕文杰有些不忍心。
“他们也都是无辜的员工啊……那个家伙下手可真果断。”
吕文杰自认他做不了这么绝。如果是他暴力闯入这里的话，大概率会从第二层直接穿过去，路过的时候顺手和他们微笑着打个招呼。毕竟他们对他毫无威胁。
但那个神秘人显然比他狠得多，他所过之处，第二层已经没有活人了。
截止到目前为止，拥有五层超大空间的地下研究所已经被攻破了两层，但地面却还没有传来列车行驶的震动感。
“呼，到现在还不跑，他真的还是那个胆小如鼠的总督么？”
吕文杰叹了口气，他虽然不知道总督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继续走了下去。
从电梯走出来到第三层，入眼处是满地的弹痕和黑色的燃烧弹痕迹。
地面上有不少绿色的液体痕迹，还有几具士兵的尸体。
“被伏击了吗？”吕文杰皱了一下眉头。从这里遗留的痕迹里看出来，神秘人在进入第三层的时候很明显是不慎落入了包围圈。尽管它击破封锁仓皇而逃，但估计也受了伤。
吕文杰开启了光学迷彩，确保自己隐身之后，他开始查看Blade发给他的地图。
整个研究所虽然是倒金字塔结构的，但是第一层、第二层的大部分区域都作为基础设施存在，实际可用的面积并不大。而第三层，则是所有楼层里可用面积最大的一层，占地1.5平方公里。如此广阔的可用面积，让它被当成了整个研究所的仓储区。
整个楼层有一百多个仓储房间，被错综复杂的走廊勾连起来，形成了复杂的街区。在Blade给吕文杰的路线里，他将会在中途的某一个小房间里歇脚等待光学迷彩的冷却，接着一路直达走廊尽头的电梯，进入第四层。
“看起来很简单，不是吗？”
吕文杰确认了光学迷彩的运行情况，小心翼翼地在盘根错节的走廊里绕了起来。
期间他避过了三队巡逻的士兵，他们都是跑步前行，似乎在搜寻那个神秘人的踪迹。
“这样找人怎么可能找得到。整个第三层仓库错综复杂，如同大海捞针一样，无头苍蝇似的找，找到猴年马月了？”
吕文杰忍不住吐槽起来。
结成编队流动搜查，也就意味着队伍与队伍之间有了间隙。那个神秘人完全可以利用两队经过的间隙转移到已经被搜查过的房间里去，那样的话，搜查的士兵一辈子也不见得能把它揪出来。
如果是吕文杰掌兵的话，他就会让士兵们分散站开，每人把住一个路口，再派一支小队挨个搜查每个房间。那样的话就算神秘人插翅也难以逃脱。
不过，倒也幸亏对方的技术不济，倘若真的每个路口把守一个人的话，吕文杰可就没有办法再继续前进了。
他很顺利地来到了Blade为他划定的歇脚的房间里，乘着两队巡逻士兵经过的间隙，闪身开门进屋，随后关门。
还未刚松一口气，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想活命的话，就不要吱声。”
吕文杰乖乖地举起了双手。
这个声音一听就是经过处理的，已经不是本音了，但吕文杰还是依稀能够听得出来对方的性别。
“一位女特工吗？还真是罕见呢。我以为这种脏活儿累活儿只会被分到大老爷们儿头上去。”
他不动声色地说起了无关的话题，试图缓和气氛。但那只不过是让他脖子上的尖刀抵得更近了一些罢了。
“总督的走狗，都该死！”
“等等！我可不是什么总督的走狗！”吕文杰连忙辩解道。这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两名士兵开始推门。
吕文杰能感觉到身后的那一枚尖刀稍微动了一下，显然这位神秘人也是慌了。
屋里只有两个巨大的集装箱，除此之外无处可躲。但是躲进集装箱里这种愚蠢操作，几乎等同于把敌人当成傻子！
“砰砰砰！”
推门的声音更大了，进而转变成了砸门。当敌人发现这扇门打不开的时候，他们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确信了目标就在这个房间里！
危急时刻，吕文杰顾不得什么其他的了，他手指轻轻地在空中一划，一道次元树洞突然张开，夺下了身后神秘人手里的刀。紧接着，他一把抱住她的腋窝，将她高高地举到了空中。
神秘人先是一惊，刚要挣扎。但她略一镇定，却发现吕文杰是把她举到了通风管道口。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掀开通风管道，抓住边沿爬了上去。
吕文杰一个箭步踩着墙蹬上了管道口，在神秘人的接应下爬进了通风管道，随后反身盖上了盖子。
刚做完这一切，门锁就应声而断，外面的士兵冲了进来。
“堵住门口，别让她跑了！你们两个，去搜一下集装箱！”
吕文杰和神秘人趴在通风管道里，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而在外面的房间里，士兵们小心翼翼地用枪口挑开集装箱的铁门，检查了里面的情况。
“报告队长，是空的。”
“什么？”
“报告队长，另一个也是空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空的，那这里的门怎么会是反锁的？”
“有可能是门锁锈住了。”
“嗯，合理。”队长点了点头。他抬起头，说道：“保险起见，查一下通风管道和集装箱的顶部，防止她藏在那里。”
话音落下，通风管道里明显是颤动了一下，发出了很轻的“铛”的一声。
士兵们立刻警惕了起来，所有黑魆魆的枪口同时对准了通风管道口。
“谁在那里！双手放过头顶，慢慢爬出来！”
没有回应。
队长轻轻挥了一下手，示意一名士兵小心接近。于是其余士兵把枪对准管道口，那一名士兵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
他把枪挂在腰间，双手去够那个通风管道口。刚把它打开，一道黑影就掠向他的手臂！
“啪！”
身后的五杆枪几乎是同时开火，击中了那个黑影。只听“噗”的一声，血溅了开管道口的那名士兵一身。
那人面不改色地抹了一把脸上的组织和血液，摸到了一条老鼠尾巴。于是他说：“报告队长，是一只耗子。咱们虚惊了一场。”
“吓老子一跳。”
几名士兵骂骂咧咧地离开了这个房间，临走的时候重重地带上了门。
过了好一会儿，吕文杰才从通风管道里探出头来，喘了一口气。
“呼，还好老子次元树洞里常备了几只老鼠。”
他跳下管道，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紧接着回过头，说道：“现在，你总相信我不是总督的走狗了吧？”
通风管道里没有应答。吕文杰皱了一下眉头，他连忙从次元树洞里拿出了一把小短梯，爬上去查看她的情况。
只见神秘人趴在通风管道里，人事不省，一股绿色的液体从通风管道口流了出来。
“？！”
吕文杰吓了一跳。他连忙探进去半个身子把她拽了出来，这才发现她的前襟已经被绿色的液体染得不成样子。
她的身体软绵绵的，仿佛一滩淤泥。吕文杰一下子就知道是咋回事了。
“失血过多！”
他迅速在次元树洞里翻找着，拿出了消毒过后的绷带和止血粉，也不顾什么男女之防，轻轻掀开她的上衣，把止血粉洒在了她腰间的伤口处。
绿色的液体瞬间被止血粉中和，形成了粘稠的血浆。吕文杰戴好手套，迅速将绷带缠在了她的腰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收起了所有的用品，长舒了一口气。
“Blade那家伙说错了。那绿色的液体不是什么‘芬达尔溶胶’，而是货真价实的血！”
“难道不死生物是真的存在的吗？”吕文杰陷入了凌乱。身为一名生物领域方面研究的专家，他还从来都没有见过绿色的血液。有什么绿色的物质能代替血红蛋白成为运输氧气的载体呢？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真想立刻抽她一管血，带回去化验分析一下。
这个时候，神秘人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哼，悠然醒转了过来。
“古代神话传说中的一种怪物。它们的血是绿色的，无论什么办法都无法杀死他们。传说他们游荡在干涸的河滩上，以失足坠落的行人为食。”
“那终究是神话传说罢了。”Blade笑了起来。“你看到的绿色液体，应该是一种名叫‘芬尔达溶胶’的防火剂。据我所知，目前的三个栖居地中只有艾米莉卡栖居地有相关的生产技术。”
“也就是说，除了你这个净土栖居地人，还有我这个弗多本地人，现在又多了一个艾米莉卡栖居地的人来趟这淌浑水。”吕文杰苦笑着说道，“我怎么预感会出事儿呢？”
“嗯，反正计划已经被打乱了倒是真的。”Blade无奈地说道。“本来咱们怕的就是打草惊蛇。这下可好，她这么一搞，总督恐怕早就望风而逃了。”
“不对。”吕文杰忽然说道。“Blade，你看过那份地图了。这个地下研究所只有两个出口，一个是我刚刚进来的这个电梯。还有一个在第五层，是条长长的列车隧道，直通地面。”
“嗯，如果总督逃走了，势必从第五层那个出口走。但是列车开动的震感总能被你感知到，可你那边现在毫无动静。”
“这也就说明了总督还没有走。或许他还没有把那个潜入的家伙当做威胁。”
“嗯，是这样。”
Blade话音刚落，她那边突然传来了枪声。
“遭了，我被发现了。吕文杰，我先撤了。通往三层的路线已经发给你了，等下联系！”
通讯被切断了，但听得出来，Blade的语气并不慌张。
吕文杰知道，像她这样从弗尼战场上活下来的机师，再怎么样也不会被几个巡逻的士兵奈何得了，故尔也就没有过多担心。
他整理好心情，从通风管道中向前爬去，一直到通道末端，他跳了下来，走进了通往地下二层的电梯。
从电梯走出去，他来到了地下二层。这里是一个很大的实验室，有约摸一两百张实验台和各种各样的仪器摆在一片四百平方米那么大的空地上。
看样子这里本该人满为患。但是现在，整个二层却寂静无比。
无数玻璃碎片和碎零件散落一地，夹杂着满地流淌的鲜血和穿白大褂的研究员们的尸体。
很明显，在他爬出通风管道并来到地下二层的这段时间里，那个神秘人杀穿了地下二层，并一路冲到了通往三层的电梯处。
鼻腔中充满了难闻的腥味，看见那一地横七竖八的研究员们，吕文杰有些不忍心。
“他们也都是无辜的员工啊……那个家伙下手可真果断。”
吕文杰自认他做不了这么绝。如果是他暴力闯入这里的话，大概率会从第二层直接穿过去，路过的时候顺手和他们微笑着打个招呼。毕竟他们对他毫无威胁。
但那个神秘人显然比他狠得多，他所过之处，第二层已经没有活人了。
截止到目前为止，拥有五层超大空间的地下研究所已经被攻破了两层，但地面却还没有传来列车行驶的震动感。
“呼，到现在还不跑，他真的还是那个胆小如鼠的总督么？”
吕文杰叹了口气，他虽然不知道总督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继续走了下去。
从电梯走出来到第三层，入眼处是满地的弹痕和黑色的燃烧弹痕迹。
地面上有不少绿色的液体痕迹，还有几具士兵的尸体。
“被伏击了吗？”吕文杰皱了一下眉头。从这里遗留的痕迹里看出来，神秘人在进入第三层的时候很明显是不慎落入了包围圈。尽管它击破封锁仓皇而逃，但估计也受了伤。
吕文杰开启了光学迷彩，确保自己隐身之后，他开始查看Blade发给他的地图。
整个研究所虽然是倒金字塔结构的，但是第一层、第二层的大部分区域都作为基础设施存在，实际可用的面积并不大。而第三层，则是所有楼层里可用面积最大的一层，占地1.5平方公里。如此广阔的可用面积，让它被当成了整个研究所的仓储区。
整个楼层有一百多个仓储房间，被错综复杂的走廊勾连起来，形成了复杂的街区。在Blade给吕文杰的路线里，他将会在中途的某一个小房间里歇脚等待光学迷彩的冷却，接着一路直达走廊尽头的电梯，进入第四层。
“看起来很简单，不是吗？”
吕文杰确认了光学迷彩的运行情况，小心翼翼地在盘根错节的走廊里绕了起来。
期间他避过了三队巡逻的士兵，他们都是跑步前行，似乎在搜寻那个神秘人的踪迹。
“这样找人怎么可能找得到。整个第三层仓库错综复杂，如同大海捞针一样，无头苍蝇似的找，找到猴年马月了？”
吕文杰忍不住吐槽起来。
结成编队流动搜查，也就意味着队伍与队伍之间有了间隙。那个神秘人完全可以利用两队经过的间隙转移到已经被搜查过的房间里去，那样的话，搜查的士兵一辈子也不见得能把它揪出来。
如果是吕文杰掌兵的话，他就会让士兵们分散站开，每人把住一个路口，再派一支小队挨个搜查每个房间。那样的话就算神秘人插翅也难以逃脱。
不过，倒也幸亏对方的技术不济，倘若真的每个路口把守一个人的话，吕文杰可就没有办法再继续前进了。
他很顺利地来到了Blade为他划定的歇脚的房间里，乘着两队巡逻士兵经过的间隙，闪身开门进屋，随后关门。
还未刚松一口气，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想活命的话，就不要吱声。”
吕文杰乖乖地举起了双手。
这个声音一听就是经过处理的，已经不是本音了，但吕文杰还是依稀能够听得出来对方的性别。
“一位女特工吗？还真是罕见呢。我以为这种脏活儿累活儿只会被分到大老爷们儿头上去。”
他不动声色地说起了无关的话题，试图缓和气氛。但那只不过是让他脖子上的尖刀抵得更近了一些罢了。
“总督的走狗，都该死！”
“等等！我可不是什么总督的走狗！”吕文杰连忙辩解道。这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两名士兵开始推门。
吕文杰能感觉到身后的那一枚尖刀稍微动了一下，显然这位神秘人也是慌了。
屋里只有两个巨大的集装箱，除此之外无处可躲。但是躲进集装箱里这种愚蠢操作，几乎等同于把敌人当成傻子！
“砰砰砰！”
推门的声音更大了，进而转变成了砸门。当敌人发现这扇门打不开的时候，他们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确信了目标就在这个房间里！
危急时刻，吕文杰顾不得什么其他的了，他手指轻轻地在空中一划，一道次元树洞突然张开，夺下了身后神秘人手里的刀。紧接着，他一把抱住她的腋窝，将她高高地举到了空中。
神秘人先是一惊，刚要挣扎。但她略一镇定，却发现吕文杰是把她举到了通风管道口。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掀开通风管道，抓住边沿爬了上去。
吕文杰一个箭步踩着墙蹬上了管道口，在神秘人的接应下爬进了通风管道，随后反身盖上了盖子。
刚做完这一切，门锁就应声而断，外面的士兵冲了进来。
“堵住门口，别让她跑了！你们两个，去搜一下集装箱！”
吕文杰和神秘人趴在通风管道里，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而在外面的房间里，士兵们小心翼翼地用枪口挑开集装箱的铁门，检查了里面的情况。
“报告队长，是空的。”
“什么？”
“报告队长，另一个也是空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空的，那这里的门怎么会是反锁的？”
“有可能是门锁锈住了。”
“嗯，合理。”队长点了点头。他抬起头，说道：“保险起见，查一下通风管道和集装箱的顶部，防止她藏在那里。”
话音落下，通风管道里明显是颤动了一下，发出了很轻的“铛”的一声。
士兵们立刻警惕了起来，所有黑魆魆的枪口同时对准了通风管道口。
“谁在那里！双手放过头顶，慢慢爬出来！”
没有回应。
队长轻轻挥了一下手，示意一名士兵小心接近。于是其余士兵把枪对准管道口，那一名士兵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
他把枪挂在腰间，双手去够那个通风管道口。刚把它打开，一道黑影就掠向他的手臂！
“啪！”
身后的五杆枪几乎是同时开火，击中了那个黑影。只听“噗”的一声，血溅了开管道口的那名士兵一身。
那人面不改色地抹了一把脸上的组织和血液，摸到了一条老鼠尾巴。于是他说：“报告队长，是一只耗子。咱们虚惊了一场。”
“吓老子一跳。”
几名士兵骂骂咧咧地离开了这个房间，临走的时候重重地带上了门。
过了好一会儿，吕文杰才从通风管道里探出头来，喘了一口气。
“呼，还好老子次元树洞里常备了几只老鼠。”
他跳下管道，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紧接着回过头，说道：“现在，你总相信我不是总督的走狗了吧？”
通风管道里没有应答。吕文杰皱了一下眉头，他连忙从次元树洞里拿出了一把小短梯，爬上去查看她的情况。
只见神秘人趴在通风管道里，人事不省，一股绿色的液体从通风管道口流了出来。
“？！”
吕文杰吓了一跳。他连忙探进去半个身子把她拽了出来，这才发现她的前襟已经被绿色的液体染得不成样子。
她的身体软绵绵的，仿佛一滩淤泥。吕文杰一下子就知道是咋回事了。
“失血过多！”
他迅速在次元树洞里翻找着，拿出了消毒过后的绷带和止血粉，也不顾什么男女之防，轻轻掀开她的上衣，把止血粉洒在了她腰间的伤口处。
绿色的液体瞬间被止血粉中和，形成了粘稠的血浆。吕文杰戴好手套，迅速将绷带缠在了她的腰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收起了所有的用品，长舒了一口气。
“Blade那家伙说错了。那绿色的液体不是什么‘芬达尔溶胶’，而是货真价实的血！”
“难道不死生物是真的存在的吗？”吕文杰陷入了凌乱。身为一名生物领域方面研究的专家，他还从来都没有见过绿色的血液。有什么绿色的物质能代替血红蛋白成为运输氧气的载体呢？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真想立刻抽她一管血，带回去化验分析一下。
这个时候，神秘人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哼，悠然醒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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