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冯纲的困境
“咳咳，对，我刚来这出摊没两天。”
见自己被人认出来，楚铭稍微有些尴尬，同时好奇对方怎么会认识他呢？
“生意挺好的吧，我看你那边人都没断过。”
冯纲一边寒暄着，一边往锅内倒油。
“就那样，混口饭吃嘛！”
楚铭含蓄一笑，打开手机准备扫码付款。
“哎算了算了，这份算我请你的。”
冯纲眼疾手快，一把拦下了楚铭，说什么也不让他掏钱。
楚铭实在拗不过，也只好作罢。
月色凄凉的广场内，两名摊主就这样站在小摊旁聊了起来。
谈话间，楚铭提起了自己的住处，冯纲发现他们居然是在同一栋楼内租的房子。
只是因为两人分别住在楼的两侧，所以一直来才没有遇到过。
这个发现让冯纲兴奋的不行，当即邀请楚铭待会到家里坐坐。
可楚铭是先上了一整天的学，之后又来摆了半天摊，精力早就被耗尽了。
刚准备跟冯纲说改天再去呢，可没想到一旁的芸芸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大哥哥，去我们家吧，我的玩具给你玩~”
芸芸躺在田秀芹的怀中仰着小脸，满是期待地看向楚铭。
“行。”
小可爱撒娇，谁也顶不住。
楚铭无奈一笑，算是答应了下来。
谈话间，楚铭要的那份炒河粉也已经出锅，冯纲熟练地装进盒子，递给了楚铭。
“嗯……”
望着手中的这份炒河粉，楚铭面色有些怪异。
在他的印象中，干炒牛河好像不是这样子吧。
不过此刻的他也管不了那么多，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于是就抄起筷子夹上一口放进嘴里。
顿时，楚铭就有点绷不住了。
河粉在炒的时候就已经散了，此刻吃起来口感显得支离破碎，再加上大量耗油和过量的食盐，让这份炒河粉口味极重。
“咳咳！”
楚铭干咳了两声，连忙喝口续雪碧润润嗓子。
其实刚才冯纲在炒制的时候他就想说上两句了，但一想到这可能是人家的独特做法，所以才没开口。
现在品尝过后，楚铭确定了他就是单纯的技术不过关。
干炒牛河虽然是个非常常见的小吃，但要想做好还是很考验厨师手法的。
而他现在手里的这一份，是绝对不合格的。
“楚小兄弟，还吃的惯吗？”
冯纲抿了抿嘴唇问道，心里略微有些忐忑。
“还行。”
要让楚铭昧着良心说好吃，他是肯定做不到的。
犹豫了一下后，他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嘴里挤出这两个字来。
话虽如此，楚铭的身体却很诚实，勉强吃了两口后他还是坚持不下去了，放下碗筷结束了晚餐。
楚铭的委婉冯纲心知肚明。
他默默收起了楚铭的饭盒，心中长叹了一口气。
可能自己真的不适合做厨师，还是老老实实换个工作吧。
趁着冯纲和田秀芹收摊的功夫，楚铭和芸芸一起玩了会，接着两家便顺道一同回去。
将三轮停到出租屋外后，楚铭便在冯纲的极力邀请下去了他家做客。
顶着月光笼罩下的夜色，冯纲推开了家门。
楚铭走进大门抬头一看，瞬间怔住了。
紧凑的两居室内，只陈列着数件旧家具，其余的空间则是摆满了各类工具。
骑手服，电动工具箱，人字梯………
看得出来冯纲之前从事过不少职业。
“秀芹，你去洗点水果吧。”
“楚小兄弟，来坐这歇会。”
冯纲简单把沙发上的杂物归置了一下，而后连忙热情地拉着楚铭坐下。
“大哥哥，你快看。”
楚铭刚刚落座，芸芸就拿着她的玩具跑了过来，急不可耐地跟他分享。
楚铭接到手里一看，是两个玩到泛旧的芭比娃娃，看样子是最便宜的那种。
“好漂亮的娃娃啊，她们叫什么名字？”
楚铭摸了摸芸芸的脑袋，轻声问道。
“这个叫草仙子，这个叫花仙子~”
芸芸指着楚铭手里的娃娃介绍道。
“为什么给她们起这个名字呢？”
“因为她们一个是绿色的一个是粉色的。”
芸芸呵呵一笑，顽皮地歪着脑袋。
“这两个玩具还是她周岁的时候买的，一直玩到了现在。”
冯纲望着女儿，低声向楚铭说道：“我和她妈没什么时间陪她玩，她就自己和娃娃说话，连睡觉也一直抱着。”
“这孩子一直都很乖，也听话，可惜我们没本事，给不了她像样的生活。”
冯纲说到这里摇了摇头，从口袋摸出一盒烟，向楚铭递了一根。
“别这么说。”楚铭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抽烟，随后说道：“孩子需要的不仅仅是好的家境，更重要的是父母的关爱。”
“何况你和嫂子这么勤快，迟早能挣到钱的。”
说完，他把玩具还给了芸芸，让她回卧室玩一会。
“啪。”
冯纲见女儿回屋了，这才点起香烟，狠狠抽了一口。
“不行啊，这摆摊是摆不下去了，下个月我准备去送外卖，好歹收入稳定点，否则连家都养不起。”
香烟过肺，吐出来的雾气极淡，冯纲弹了弹烟灰，一脸落寞。
在南林市呆了这么多年，自己还是一事无成，难道这辈子就这样了吗？
“你不打算摆摊了？”
楚铭瞟了眼房内的环境，看得出来冯纲一家日子不太好过，于是认真说道：“其实现在三七广场的环境挺好的，专心做的话收入也不低。”
“楚小兄弟，以你的手艺到哪都吃香，我可不行啊。”
冯纲摇了摇头说道。
“做这个炒饭生意大半年了，手艺还是没练出来，可能真不适合干这个吧。”
说完他看向楚铭，露出副苦涩的轻笑。
此时冯纲那无奈的神情，还有方才芸芸的可爱模样，再加上一直在他们身后忙碌的田秀芹，都让楚铭心头一塞。
农村出身的二人想在南林市有个容身之所，养活自己可爱的女儿，结果连生存都如此勉强。
人生已经足够艰难，自己或许可以稍微帮上点忙？
想到这里，楚铭把目光放在了冯纲身上，开口道：“冯哥，炒饭这些东西我以前也学过，要不明天咱们再一起研究改进下吧。”
“你那摊位貌似也开挺久了，就这扔了怪可惜的，你说呢？”
楚铭说完紧盯着冯纲，想知道他的最终决定。
对于炒饭这种东西来说，楚铭也稍微研究过一段时间，虽然说不上精通，但肯定比冯纲做的那份好上许多。
如果冯纲愿意的话，楚铭还是挺乐意教教他的。
“这……”
听完楚铭的话，冯纲满脸激动：“楚小兄弟，你愿意帮忙的话，那真是太感谢了！”
抿了抿嘴唇，冯纲兴奋道。
他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楚铭口中的“一起研究改进”其实是打算指点指点他。
之所以说的这么委婉，无非是给自己留点面子，毕竟人家比自己小了这么多岁呢。
“没事，咱们住的这么近，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
楚铭咧嘴一笑。
“行了冯哥，这都快半夜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咱们明天见。”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楚铭觉得自己也该走了，于是便起身告别。
冯纲听闻连忙送出门外，一直目送楚铭消失在了夜色里才转身回屋。
见自己被人认出来，楚铭稍微有些尴尬，同时好奇对方怎么会认识他呢？
“生意挺好的吧，我看你那边人都没断过。”
冯纲一边寒暄着，一边往锅内倒油。
“就那样，混口饭吃嘛！”
楚铭含蓄一笑，打开手机准备扫码付款。
“哎算了算了，这份算我请你的。”
冯纲眼疾手快，一把拦下了楚铭，说什么也不让他掏钱。
楚铭实在拗不过，也只好作罢。
月色凄凉的广场内，两名摊主就这样站在小摊旁聊了起来。
谈话间，楚铭提起了自己的住处，冯纲发现他们居然是在同一栋楼内租的房子。
只是因为两人分别住在楼的两侧，所以一直来才没有遇到过。
这个发现让冯纲兴奋的不行，当即邀请楚铭待会到家里坐坐。
可楚铭是先上了一整天的学，之后又来摆了半天摊，精力早就被耗尽了。
刚准备跟冯纲说改天再去呢，可没想到一旁的芸芸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大哥哥，去我们家吧，我的玩具给你玩~”
芸芸躺在田秀芹的怀中仰着小脸，满是期待地看向楚铭。
“行。”
小可爱撒娇，谁也顶不住。
楚铭无奈一笑，算是答应了下来。
谈话间，楚铭要的那份炒河粉也已经出锅，冯纲熟练地装进盒子，递给了楚铭。
“嗯……”
望着手中的这份炒河粉，楚铭面色有些怪异。
在他的印象中，干炒牛河好像不是这样子吧。
不过此刻的他也管不了那么多，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于是就抄起筷子夹上一口放进嘴里。
顿时，楚铭就有点绷不住了。
河粉在炒的时候就已经散了，此刻吃起来口感显得支离破碎，再加上大量耗油和过量的食盐，让这份炒河粉口味极重。
“咳咳！”
楚铭干咳了两声，连忙喝口续雪碧润润嗓子。
其实刚才冯纲在炒制的时候他就想说上两句了，但一想到这可能是人家的独特做法，所以才没开口。
现在品尝过后，楚铭确定了他就是单纯的技术不过关。
干炒牛河虽然是个非常常见的小吃，但要想做好还是很考验厨师手法的。
而他现在手里的这一份，是绝对不合格的。
“楚小兄弟，还吃的惯吗？”
冯纲抿了抿嘴唇问道，心里略微有些忐忑。
“还行。”
要让楚铭昧着良心说好吃，他是肯定做不到的。
犹豫了一下后，他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嘴里挤出这两个字来。
话虽如此，楚铭的身体却很诚实，勉强吃了两口后他还是坚持不下去了，放下碗筷结束了晚餐。
楚铭的委婉冯纲心知肚明。
他默默收起了楚铭的饭盒，心中长叹了一口气。
可能自己真的不适合做厨师，还是老老实实换个工作吧。
趁着冯纲和田秀芹收摊的功夫，楚铭和芸芸一起玩了会，接着两家便顺道一同回去。
将三轮停到出租屋外后，楚铭便在冯纲的极力邀请下去了他家做客。
顶着月光笼罩下的夜色，冯纲推开了家门。
楚铭走进大门抬头一看，瞬间怔住了。
紧凑的两居室内，只陈列着数件旧家具，其余的空间则是摆满了各类工具。
骑手服，电动工具箱，人字梯………
看得出来冯纲之前从事过不少职业。
“秀芹，你去洗点水果吧。”
“楚小兄弟，来坐这歇会。”
冯纲简单把沙发上的杂物归置了一下，而后连忙热情地拉着楚铭坐下。
“大哥哥，你快看。”
楚铭刚刚落座，芸芸就拿着她的玩具跑了过来，急不可耐地跟他分享。
楚铭接到手里一看，是两个玩到泛旧的芭比娃娃，看样子是最便宜的那种。
“好漂亮的娃娃啊，她们叫什么名字？”
楚铭摸了摸芸芸的脑袋，轻声问道。
“这个叫草仙子，这个叫花仙子~”
芸芸指着楚铭手里的娃娃介绍道。
“为什么给她们起这个名字呢？”
“因为她们一个是绿色的一个是粉色的。”
芸芸呵呵一笑，顽皮地歪着脑袋。
“这两个玩具还是她周岁的时候买的，一直玩到了现在。”
冯纲望着女儿，低声向楚铭说道：“我和她妈没什么时间陪她玩，她就自己和娃娃说话，连睡觉也一直抱着。”
“这孩子一直都很乖，也听话，可惜我们没本事，给不了她像样的生活。”
冯纲说到这里摇了摇头，从口袋摸出一盒烟，向楚铭递了一根。
“别这么说。”楚铭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抽烟，随后说道：“孩子需要的不仅仅是好的家境，更重要的是父母的关爱。”
“何况你和嫂子这么勤快，迟早能挣到钱的。”
说完，他把玩具还给了芸芸，让她回卧室玩一会。
“啪。”
冯纲见女儿回屋了，这才点起香烟，狠狠抽了一口。
“不行啊，这摆摊是摆不下去了，下个月我准备去送外卖，好歹收入稳定点，否则连家都养不起。”
香烟过肺，吐出来的雾气极淡，冯纲弹了弹烟灰，一脸落寞。
在南林市呆了这么多年，自己还是一事无成，难道这辈子就这样了吗？
“你不打算摆摊了？”
楚铭瞟了眼房内的环境，看得出来冯纲一家日子不太好过，于是认真说道：“其实现在三七广场的环境挺好的，专心做的话收入也不低。”
“楚小兄弟，以你的手艺到哪都吃香，我可不行啊。”
冯纲摇了摇头说道。
“做这个炒饭生意大半年了，手艺还是没练出来，可能真不适合干这个吧。”
说完他看向楚铭，露出副苦涩的轻笑。
此时冯纲那无奈的神情，还有方才芸芸的可爱模样，再加上一直在他们身后忙碌的田秀芹，都让楚铭心头一塞。
农村出身的二人想在南林市有个容身之所，养活自己可爱的女儿，结果连生存都如此勉强。
人生已经足够艰难，自己或许可以稍微帮上点忙？
想到这里，楚铭把目光放在了冯纲身上，开口道：“冯哥，炒饭这些东西我以前也学过，要不明天咱们再一起研究改进下吧。”
“你那摊位貌似也开挺久了，就这扔了怪可惜的，你说呢？”
楚铭说完紧盯着冯纲，想知道他的最终决定。
对于炒饭这种东西来说，楚铭也稍微研究过一段时间，虽然说不上精通，但肯定比冯纲做的那份好上许多。
如果冯纲愿意的话，楚铭还是挺乐意教教他的。
“这……”
听完楚铭的话，冯纲满脸激动：“楚小兄弟，你愿意帮忙的话，那真是太感谢了！”
抿了抿嘴唇，冯纲兴奋道。
他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楚铭口中的“一起研究改进”其实是打算指点指点他。
之所以说的这么委婉，无非是给自己留点面子，毕竟人家比自己小了这么多岁呢。
“没事，咱们住的这么近，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
楚铭咧嘴一笑。
“行了冯哥，这都快半夜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咱们明天见。”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楚铭觉得自己也该走了，于是便起身告别。
冯纲听闻连忙送出门外，一直目送楚铭消失在了夜色里才转身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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