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论有些隔阂
“爹不是不让你习武，只是现在这个时间啊，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其它的事情，不管你再喜欢，都必须先放一放。”
“我明白的，爹，你放心吧。”
“嗯，你明白就好。其实我以前一直都对你挺放心的，所以才一直没怎么掺和你的事情，我觉得你肯定能把你自己的这一摊事做好。我本来还想着，等你顺顺利利的从学府学成，然后回咱们老家那边，我找找人，找找关系的，给你找个好点的差事，或者你自己找一个，有钱，也不累的活计干着，这多好。你觉着这样不好吗？”
“好啊，当然好了。”
“是吧。可你现在出了这么一事，唉，你说说，这不耽误事嘛。不过这也怪我，也是我对你的关心太少了，唉。”
“嗯。”
“行，只要你能听进去就行。，对，还有，等见到老师之后，别耍脾气，态度好一点，毕竟咱家没钱，你要说送礼，这……也不知道怎么送啊，万一送的礼人家不满意，那不坏事了吗。”
“嗯，我记住了。”
“行，记住就行。”郭明义扭过身，摸摸郭万里的头，然后又扭回去看向前方，皱眉道：“快到了没？别不是走错了吧。”
“快到了，不会走错的。”郭万里淡然地回答道。
“哎，好，那就好。”父子二人又陷入了沉默。
自始至终，郭万里都没有把自己已经藏精纳于丹田的事情说出来。
因为郭万里觉得，就算他说出来了，也不会得到哪怕一丁点的宽恕。
所得到的答案，无非就是“你练了一年，才做到藏精纳于丹田？你看，你果然不适合这个……”
父亲定然是不会支持他的。既然如此，又何必自讨没趣呢。反倒不如留在心里，至少这样，还有自己支撑自己。
父母爱他吗？郭万里在心中问自己。
当然，这毋庸置疑。但是，这份爱，有它的前提，并非无条件的。
那就是，只有当你按照父母给你规定好的路途走时，这份爱才会生效。
但，即便如此，又怎么样呢？
有些事，只要你想做，没人拦得住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道理，郭万里不想再退了。这二十年来，为了达到父母的期望，他已经退让了太多，如今，他不想再退让了。
一步都不会退。
到了夫子园，来到营造院，正对着门口的，便是一座玄奇的楼阁雕像。
这楼阁放在水池中央，阁顶栽了一棵向阳花，若是仔细看去，便能发现这阁楼在缓慢的旋转，其正门永远正对着太阳。
郭明义见到这景象，略感惊奇，但郭万里却习以为常，只是放慢脚步等待。
二人绕过这营造院的象征，进入院楼中，左拐右拐的来到郭万里老师的门前。
“老师，这是家父，郭明义，”郭万里先向老师作揖，随后对父亲道，“这是我的老师，姜瑾老师。”
郭明义和姜瑾互道一声幸会，随后姜瑾请郭明义坐下。
先是郭万里找了个远些的位置，舒服地坐下，整个人陷在椅子中，而郭明义则一边口中不断道谢，一边慢慢坐了下去，但屁股只坐了一半的椅子。
随后，郭明义和姜瑾在那里寒暄，郭万里在一旁老神在在的听着、看着，却全然未当回事，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即便后来聊到郭万里身上，郭万里也只是有什么说什么，但全然看不出什么认错的态度。这副样貌，若是让萧寒看见，必会评价一句摆烂天花板。
“郭父，并非我推卸责任，只是这次，令郎犯下的事情，确实有些大，如今院中的督学已经知道此事了，我将您叫来，其实也是督学的意思。”郭万里听着老师说话，心中只觉有些好笑。
姜瑾虽然有些秃顶，看着也有些老气，但其实年龄不大，做老师的时间也不长，而且常年做些研究，不怎么和人打交道，所以说起话来也有些拘谨，比郭万里更像一个学生的做派。
“哦，哦，我明白。”郭明义搓搓手，既难为情，又小心翼翼地道，“那，你看万里这个事，会让他被除去学籍吗？”
姜瑾连忙宽慰道：“那应该也不至于，学府中处理这种事情还是比较宽容的，不会轻易除去学生学籍。嗯——一会儿见到督学，让万里态度好一些，诚恳地认个错，想来问题不大。”
“啊，如此便好，那就有劳姜老师了，在下先行谢过。”郭明义站起身，折腰拜谢。
“郭父客气了，这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看郭明义如此庄重，姜瑾也只好起身回礼。
一旁的郭万里也不好再坐着，跟着站起，但却没有行礼。
甚至，郭万里看到父亲这般做小伏低，心中还有些不舒服。
虽说郭万里也明白，这是父亲在为他的事情而低头。
“那便不耽误了，我现在就带你们去督学处。”
“好，好。那，姜瑾老师先请。”
郭明义和姜瑾在前面，郭万里在后面不紧不慢地缀着。
督学的公室离姜瑾的公室并不远，很快就到了。
敲门进入，姜瑾向督学说明情况，郭万里也趁此机会观察督学的公室。
以前郭万里总觉得学校里破破烂烂的，现在才明白不然，这督学的公室明明就很好啊。
不仅比学生的学舍、教室好，也比姜瑾老师的公室要好上很多。
而且姜瑾老师的公室，还是几个人公用，督学确是一个人用一间，却比几个人共用的还要大。
“郭万里的父亲是吧，我知道我知道，坐。”督学没有站起身，只是用手示意了一番。
那袍子中间被肚子顶起，像是藏了一只乌龟。脑袋上的头发倒是比姜瑾多些，而且乌黑油亮。看得出来，那头发上抹了不少东西。桌上放着一顶方帽。
这公室很大，但中间用屏风隔开了，督学的桌案外，只有一张长椅，要说坐三个人，也能勉强坐下，但现在谈事情，倒也不用抢座位。
姜瑾和郭明义也是发现了这个问题，郭明义先是让郭万里去搬张椅子，然而姜瑾说了一声“我再去搬一张椅子，你们坐”，便率先离开了。
郭明义道声抱歉，便示意郭万里和自己一并坐下。
“万里父亲，令郎这个事，我也是知道的，其实本来也是我让姜瑾把您叫来，毕竟现在令郎这个问题啊，也不算是什么小事了，尤其是对万里自己来说。哦，你知道万里的具体事情吧。”督学把胖胖的身体往椅子上一靠，笑呵呵道。
“我明白的，爹，你放心吧。”
“嗯，你明白就好。其实我以前一直都对你挺放心的，所以才一直没怎么掺和你的事情，我觉得你肯定能把你自己的这一摊事做好。我本来还想着，等你顺顺利利的从学府学成，然后回咱们老家那边，我找找人，找找关系的，给你找个好点的差事，或者你自己找一个，有钱，也不累的活计干着，这多好。你觉着这样不好吗？”
“好啊，当然好了。”
“是吧。可你现在出了这么一事，唉，你说说，这不耽误事嘛。不过这也怪我，也是我对你的关心太少了，唉。”
“嗯。”
“行，只要你能听进去就行。，对，还有，等见到老师之后，别耍脾气，态度好一点，毕竟咱家没钱，你要说送礼，这……也不知道怎么送啊，万一送的礼人家不满意，那不坏事了吗。”
“嗯，我记住了。”
“行，记住就行。”郭明义扭过身，摸摸郭万里的头，然后又扭回去看向前方，皱眉道：“快到了没？别不是走错了吧。”
“快到了，不会走错的。”郭万里淡然地回答道。
“哎，好，那就好。”父子二人又陷入了沉默。
自始至终，郭万里都没有把自己已经藏精纳于丹田的事情说出来。
因为郭万里觉得，就算他说出来了，也不会得到哪怕一丁点的宽恕。
所得到的答案，无非就是“你练了一年，才做到藏精纳于丹田？你看，你果然不适合这个……”
父亲定然是不会支持他的。既然如此，又何必自讨没趣呢。反倒不如留在心里，至少这样，还有自己支撑自己。
父母爱他吗？郭万里在心中问自己。
当然，这毋庸置疑。但是，这份爱，有它的前提，并非无条件的。
那就是，只有当你按照父母给你规定好的路途走时，这份爱才会生效。
但，即便如此，又怎么样呢？
有些事，只要你想做，没人拦得住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道理，郭万里不想再退了。这二十年来，为了达到父母的期望，他已经退让了太多，如今，他不想再退让了。
一步都不会退。
到了夫子园，来到营造院，正对着门口的，便是一座玄奇的楼阁雕像。
这楼阁放在水池中央，阁顶栽了一棵向阳花，若是仔细看去，便能发现这阁楼在缓慢的旋转，其正门永远正对着太阳。
郭明义见到这景象，略感惊奇，但郭万里却习以为常，只是放慢脚步等待。
二人绕过这营造院的象征，进入院楼中，左拐右拐的来到郭万里老师的门前。
“老师，这是家父，郭明义，”郭万里先向老师作揖，随后对父亲道，“这是我的老师，姜瑾老师。”
郭明义和姜瑾互道一声幸会，随后姜瑾请郭明义坐下。
先是郭万里找了个远些的位置，舒服地坐下，整个人陷在椅子中，而郭明义则一边口中不断道谢，一边慢慢坐了下去，但屁股只坐了一半的椅子。
随后，郭明义和姜瑾在那里寒暄，郭万里在一旁老神在在的听着、看着，却全然未当回事，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即便后来聊到郭万里身上，郭万里也只是有什么说什么，但全然看不出什么认错的态度。这副样貌，若是让萧寒看见，必会评价一句摆烂天花板。
“郭父，并非我推卸责任，只是这次，令郎犯下的事情，确实有些大，如今院中的督学已经知道此事了，我将您叫来，其实也是督学的意思。”郭万里听着老师说话，心中只觉有些好笑。
姜瑾虽然有些秃顶，看着也有些老气，但其实年龄不大，做老师的时间也不长，而且常年做些研究，不怎么和人打交道，所以说起话来也有些拘谨，比郭万里更像一个学生的做派。
“哦，哦，我明白。”郭明义搓搓手，既难为情，又小心翼翼地道，“那，你看万里这个事，会让他被除去学籍吗？”
姜瑾连忙宽慰道：“那应该也不至于，学府中处理这种事情还是比较宽容的，不会轻易除去学生学籍。嗯——一会儿见到督学，让万里态度好一些，诚恳地认个错，想来问题不大。”
“啊，如此便好，那就有劳姜老师了，在下先行谢过。”郭明义站起身，折腰拜谢。
“郭父客气了，这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看郭明义如此庄重，姜瑾也只好起身回礼。
一旁的郭万里也不好再坐着，跟着站起，但却没有行礼。
甚至，郭万里看到父亲这般做小伏低，心中还有些不舒服。
虽说郭万里也明白，这是父亲在为他的事情而低头。
“那便不耽误了，我现在就带你们去督学处。”
“好，好。那，姜瑾老师先请。”
郭明义和姜瑾在前面，郭万里在后面不紧不慢地缀着。
督学的公室离姜瑾的公室并不远，很快就到了。
敲门进入，姜瑾向督学说明情况，郭万里也趁此机会观察督学的公室。
以前郭万里总觉得学校里破破烂烂的，现在才明白不然，这督学的公室明明就很好啊。
不仅比学生的学舍、教室好，也比姜瑾老师的公室要好上很多。
而且姜瑾老师的公室，还是几个人公用，督学确是一个人用一间，却比几个人共用的还要大。
“郭万里的父亲是吧，我知道我知道，坐。”督学没有站起身，只是用手示意了一番。
那袍子中间被肚子顶起，像是藏了一只乌龟。脑袋上的头发倒是比姜瑾多些，而且乌黑油亮。看得出来，那头发上抹了不少东西。桌上放着一顶方帽。
这公室很大，但中间用屏风隔开了，督学的桌案外，只有一张长椅，要说坐三个人，也能勉强坐下，但现在谈事情，倒也不用抢座位。
姜瑾和郭明义也是发现了这个问题，郭明义先是让郭万里去搬张椅子，然而姜瑾说了一声“我再去搬一张椅子，你们坐”，便率先离开了。
郭明义道声抱歉，便示意郭万里和自己一并坐下。
“万里父亲，令郎这个事，我也是知道的，其实本来也是我让姜瑾把您叫来，毕竟现在令郎这个问题啊，也不算是什么小事了，尤其是对万里自己来说。哦，你知道万里的具体事情吧。”督学把胖胖的身体往椅子上一靠，笑呵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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