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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嫌隙

    陆星迟醒了以后便哭闹着要去看陆恪,大夫说她惊悸过度需要静养,她又哭又闹的把大夫骂走了。但杜恒终究不愿她有染病的风险,硬是把她劝住了,留在揽星阁修养。

    杜恒悉心照料,陆星迟自然感动不已。

    琳琅对这两人的浓情蜜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把府里管的跟铁桶一般,不叫人往外说闲话,除了遣人往皇宫中密报疫病外,对旁人只称是风寒。

    陆恪一个小孩子,听话又懂事,并不难照料,何况他生的本也不是疫病。

    因而桑榆也算是忙里偷闲了,整日里不是哄陆恪就是看书写话本玩儿。就这样过去了二十多日,陆恪好全了,又开始活蹦乱跳了。

    桑榆请太医过府确认陆恪痊愈后,便重新开了棠梨院,并往宫里递了帖子。对于接下来的剧情点,她无比期待。

    这二十多日,琳琅在外除了做好疫病的防护外,也收拾好了一座给陆恪的小院子,上书九思堂三字。

    桑榆和琳琅一左一右的牵着陆恪,这样的日子,陆星迟却不在。弟弟病了二十多日,起初她自然是伤心的,后面么,也就淡了,今日一早就出门和杜恒到郊外骑马去了。

    琳琅这一向历练有成,做事愈发滴水不漏,她早就遣人去郊外寻父亲和陆星迟了,只不过这寻不寻的回,何时寻回,就另说了。

    “小恪,你在凌云院的东西,姐姐已经遣人拿到这边了,快进去看看,还有什么想添置的,姐姐好帮你置办。”对于陆恪这个懂事且无辜的幼童,琳琅生不出什么厌恶。

    陆恪兴奋的左看看右看看,“我太喜欢这个院子了,琳琅姐姐,这真的是给我的吗?”

    “当然了,以后你就在这里住下,若是缺了什么书,再去凌云院取。”琳琅柔声答道。

    “谢谢你,琳琅姐姐。”

    初时,小人儿还是很兴奋的,只是,很快他就没那么兴奋。拉着桑榆的手紧了紧,陆恪看了桑榆一眼,抿抿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察觉到陆恪情绪不对,桑榆心中有了几分了然,面上却故作不知:“怎么了,小恪?是院子里缺什么东西吗?”

    陆恪摇摇头,又看了琳琅一眼,犹豫片刻,才小心翼翼的问道:“雁娘娘,琳琅姐姐,我……我姐姐怎么没来,是不是……是不是姐姐不喜欢小恪了。”

    琳琅动动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陆恪。

    真是造孽,桑榆默默的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圆场道:“怎么会,你姐姐今天有事不在,等下她就会来瞧你了。”

    “可是,可是……”陆恪咬咬唇,松开了桑榆和琳琅的手,有些纠结的说,“我没生病前,姐姐就很少关心我了,从前……从前在邺城的时候,姐姐时常都要过问我的功课的,比我娘亲还要关心我。”

    陆恪忍不住哽咽起来,“可是……可是现在姐姐总是和王爷在一起,几乎都没管过我了。”

    说完,陆恪敏感的感觉到不合适,他看了小心的看了桑榆一眼,“雁娘娘,我不是说王爷不好。”

    桑榆和琳琅对视一眼,面上均是不忍之色。小小年纪失去双亲,寄人篱下,就算照顾的再周到,这孩子的心思也难免早熟了许多。

    “小恪。”桑榆蹲身,平视陆恪,“你要知道,你姐姐只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不是不关心你。雁娘娘知道小恪是很坚强的孩子,小恪的娘亲看到小恪现在这么乖巧懂事,书读得这样好,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陆恪再也忍不住,扑到桑榆怀里痛哭起来,良久才抽泣道:“真的吗?娘亲……娘亲会看到吗?”

    “会的,虽然小恪的娘亲不在了,但是她会在小恪看不见的地方,一直关心着你,爱护着你。”桑榆安慰道。

    琳琅也蹲下身,拍拍陆恪的肩膀:“是啊,小恪,你娘亲会一直爱着你的,所以你要乖,要好好读书学艺,要健康快乐的长大,成为她的骄傲,好吗?”

    “好,我会成为娘亲的骄傲的。”陆恪抹抹眼泪,“我不哭,不然娘亲看了也会伤心的。”

    “好孩子。”桑榆用力抱了抱陆恪,心中酸涩不已。

    陪着陆恪在九思堂吃了饭,又哄他睡下,琳琅心疼母亲操劳多日,便要桑榆回去歇歇,说是自己会守着陆恪的。

    女儿一番好意,桑榆自然心领,而且有琳琅守着九思堂,桑榆没有任何不放心的。

    回棠梨院的路上,桑榆迎面撞见了陆星迟,对方脸上还带着些来不及撤下的欢欣雀跃。

    桑榆神色如常,陆星迟却愣在原地,脸上一片愕然:“王妃,你……小恪好了?”

    “是啊,琳琅说派人去郊外寻你和王爷了,想来是送信的人同你们错过了?”桑榆不动声色的答道。

    “啊……是吧。”陆星迟没由来的有些心虚,“王爷去兵部了,我就先回来了。”

    “你和王爷去骑马了?”桑榆继续问道。

    “是……是啊。”陆星迟微微皱眉,不明白王妃怎么会突然这样问。

    桑榆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见陆星迟越发疑惑,才开口道:“看来我那王爷夫君让陆小姐很高兴嘛,刚才还看见陆小姐笑容满面的,怎么见着我,就一脸紧张?”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陆星迟越发心虚但她自认为瞒天过海,白着一张脸强自镇定,“王妃说笑了。”

    “你去看看小恪吧,那孩子很想你。”桑榆也没揪着不放,带着人走了。

    走远了些,珠画便忍不住出声问道:“娘娘,你叫奴婢们忍气吞声,怎么你今天反倒刺激陆小姐,奴婢愚钝,实在是看不懂。”

    桑榆笑笑:“有些事该收尾了,若是他们因为我而束手束脚,开始避嫌,反倒不好。”

    知道桑榆说的是和离的事,珠画现下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反对,反而生了几分欢喜的心思,也许离开王府,娘娘能更开心吧。

    被抛下的陆星迟则如蒙大赦,直到桑榆走远了,才深呼吸了几次,王爷不在,无人撑腰,她的一身本事使不出来。定定神,陆星迟往凌云院走去,结果自然是扑了个空。

    随便在路边抓了个丫头一问,那丫头一脸莫名:“陆小姐你不知道吗?陆小公子如今搬去九思堂住了?”

    “九思堂,什么九思堂?”陆星迟更茫然了,没听王爷和小恪说起过这府里还有个九思堂啊。

    小丫头无语至极,这几日收拾院子的动静那么大,府里的人几乎都知道大小姐在给陆小公子置办院子的事,怎么偏偏这位亲姐姐不知道。

    “喏,就在那边,穿过畅春园左拐就是,是大小姐新收拾出来给陆小公子住的。”小丫头压下心底的疑虑,给陆星迟指了路。

    陆星迟也后知后觉的有些脸红,亲弟弟生病痊愈她不在,连弟弟搬院子的事儿她也不知。心中有愧,她给指路的小丫头道了谢,就匆匆离开了,结果出了畅春园走错了方向,最后折腾了好久才到了九思堂。

    “小恪。”陆星迟走进院子,往卧房走去,还没等她走近,琳琅便推门出来了。

    “嘘。”琳琅伸出食指压了压唇,“小恪睡着了,你回来了正好守着他,我去厨房看看他的安神汤好了没。”

    陆星迟心中越发愧疚难安,对着桑榆,她大气不敢出,对着琳琅,她还能支棱起来说两句:“琳琅,多谢你照顾小恪。”

    这话说的真心实意,琳琅却淡淡的:“是我母妃守了小恪二十多日,她更辛苦。你快进去吧,小恪若是醒了,见到不会很高兴的。”

    说完,不等陆星迟再说什么,琳琅便带着丫头们快步离开了。

    陆星迟捏了捏衣角,眼中闪过一丝愤恨,这个女孩和自己几乎一般大,怎么软硬不吃,明明,明明在邺城的时候,一众闺秀中,她最是如鱼得水。

    为了给两姐弟留说话的时间,琳琅特意等了许久才带着安神汤回到九思堂,没想到还没进院子,就听见陆家姐弟在里面大吵大闹。

    “你骗人,你根本不关心我。我心中害怕,你一定要赶我出去住。琳琅姐姐说收拾院子还要几日,让我跟着你再住几日,你也不愿。”

    这是陆恪的声音,琳琅的步子顿时停住了,并挥退了身后的丫头们。

    “小恪,姐姐不是。”陆星迟着急的解释,“你以后就懂了,姐姐是女子,名声……”

    她还没说完,便被陆恪打断:“别骗我了姐姐,我都知道,你是为了和王爷在一起。”

    陆星迟沉默了,陆恪则不依不饶的说道:“你今天去哪里了?又和王爷骑马去了是不是?姐姐,我年纪小,但我不是傻,你不是原来那个姐姐了。你现在只关心王爷,根本不记得我这个弟弟吧,只有雁娘娘和琳琅姐姐关心我。”

    见糊弄不住弟弟,陆星迟也急了:“小恪,你别怪姐姐,爹临终前,要我投靠永州的林表哥。难道你想离开王府,离开京城,去永州吗?你不是最讨厌林表哥了吗?小恪,姐姐真的没办法,为了你,为了陆家,姐姐必须留在王府。”

    琳琅哂笑一笑,原来是这样,原来不是爹爹一把年纪昏了头,原来陆星迟存了这样的心思。

    屋子里传来陆恪冷漠的声音:“不是我讨厌林表哥,是你,是你讨厌他。”

    琳琅没再听下去,她后退几步,带着丫头们出了院子,等在不远处。

    不多时,陆星迟一脸伤心的跑出院子回揽星阁去了。琳琅这才重新带人走进九思堂,给陆恪带去安神汤和蜜饯。

    桑榆回到棠梨院不久,云乔就带着好消息回来了。

    “娘娘,宫里头收了拜帖。”云乔一脸喜气,“梨纷姑姑亲自告诉奴婢,太后想念娘娘,请娘娘一早就入宫呢,还说和娘娘有要事相商。”

    “要事?可有说别的?”桑榆追问道。

    云乔摇摇头:“梨纷姑姑没和奴婢细说,不过奴婢看她一脸和气,应当是喜事吧。”

    桑榆不甚在意,“也罢,明日就知道了。”

    “奴婢回来路过存香阁的时候,想着娘娘拘了二十几日,定然想念存香阁的点心,便自作主张买了些来给娘娘。”云乔看着桑榆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娘娘不嫌弃的话,奴婢等下送进来。”

    桑榆自然没错过云乔脸上的那一抹异色,也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欣然点头,不动声色道:“是啊,好几日不吃,怪想的。”

    珠画完全不知道她们在打哑谜,顺着云乔的话头说道:“云乔,还是你想的周到,从前娘娘几乎天天都不能断了点心的。”

    桑榆失笑,“我怎么觉得你是拐着弯儿骂你家娘娘贪嘴?”

    “奴婢不敢。”珠画也笑道。

    主仆三人玩闹几句,桑榆便随意寻了个差使把珠画打发了出去。云乔则从外面捧来了存香阁的糕点,并一封信。

    “娘娘,奴婢路过那存香阁,确实是想着给娘娘买点心,谁知奴婢还没进去,就遇到了许公子。他说是专程在奴婢回程的路上等着的,托奴婢带些新式点心和信给娘娘。”云乔看了一眼桑榆,跪下继续说道,“奴婢不好在大街上拉扯,只能将点心和信带了回来。”

    桑榆忙上前扶云乔起来,“你又没做错事,别总是跪啊跪的。”

    几次许乘月和桑榆纠缠,云乔都在场,她小心的问道:“那许公子……?”

    桑榆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他接近我是什么目的,下次他再这样,你能推脱就推脱。”

    “是。”云乔应了,并不多问。

    见桑榆当着她的面拆开信看了起来,云乔补充道:“许公子还说这点心是他路过郑城一带,带回来的咸口甜心,说是京城没有,给娘娘尝鲜的。”

    “嗯,你也累了,先下去歇着吧,告诉她们一声,暂时不用进来伺候。”桑榆吩咐道。

    “是,奴婢告退。”云乔领命出去了。

    许乘月的信和他的人一样,开始还算正经,但客套话没几句,就变得轻浮孟浪起来,问她怎么自己不过是去了邺城几日,她就闹出了疫病,幸好她没事云云;问她什么时候去畅春园听戏,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邺城是征南将军一家殉国的地方,许乘月去那里,只可能是为调查陆家。桑榆沉思片刻,把信笺烧掉,看来畅春园,是必须要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