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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虎头盘龙戟重现江湖

    收缴不读书识字没有文化的又没有心计的底层“愚”民家的兵器,真的不是难事,只要跟他们反覆说几遍不缴所面临的严重后果,他们就会放弃缴后生活不方便的现实,主动缴上来。

    刘季作为亭长接收的第一件差事,他心里不求做到最好,但是他要将它做到看起来漂亮,不给县令有话可说。于是他就从自己家开始,刘家带头,中阳里很快就完成了县上交待的任务。

    这一日刘季骑着马在前,吴阳与陶舍赶着牛车随后。一行三人来到里典林执家门口,见过礼后,林执指着堆成一堆的兵器说:“都在这。请亭长大人过目。”

    “不用了。主要是登记每户留存的铁家伙。”

    “都登记在册,随后俺将亲自送给啬夫冯大人,由他往县上送。”

    刘季跳下马对林执与跟过来的卢绾说:“尔俩各挑一件合手的家伙藏家中。”

    “不合适吧?私藏兵器可是要被处黥刑的。”

    刘季指着吴阳与陶舍说:“他们不是没有兵器吗,尔俩是帮他们保管兵器。”

    “俺们有。”陶舍没理解刘季的意思说:“俺俩手中这军棍可是非常棒的兵器,两军阵前拼杀,在地方威震泼皮无赖都很好使。”

    “一根木头棍子也算兵器。”刘季眼一瞪说:“尔这是嘲讽本朝没钱给尔等吃皇粮的兵弁配铁制兵器。”

    “小的说错话了。”

    “挑呀。”刘季命卢绾与林执说:“赶紧的。”见他们还没有动手的意思,他说:“尔俩各人帮他俩保管一件兵器,本亭长将它们登记在他俩名下。合理合法。”

    卢绾与林执应一声并各自伸手去翻兵器,卢绾是找回他的月牙镋,那玩艺不是练家子还真玩不转,头部中间是利刃般枪尖,两边是半月叉,柄长六尺。林执是拿起一杆长枪,那枪长在七尺到八尺之间,铜为锋,木为柄。两人开心地舞了一回说:“男人手中没有兵器,不成了妇人了。”

    “收起来,平时不要拿出来张扬。”刘季弯腰也在兵器堆中翻找起来说:“俺一个亭长不能没有一件称心如意的兵器吧,拿着它也能吓唬一下踢寡妇门,挖绝户坟的蟊贼。”

    “哥哥。”卢绾在旁出主意说:“枪为兵器之首,刀为兵器之魁,剑为壮士之魂。哥哥已有三尺配剑,就选个枪吧。”

    “三尺剑是民间的配剑标准,俺要配个三尺以上的官方铸造的。”

    “哥哥,县守配剑都只有三尺。这堆民间收上来的兵器怎么可能找到三尺以上的呢?”

    “是啊,俺怎么忘了这个茬?”

    “哥哥,这杆枪不错。”卢绾拿一杆头成三椎形的长矛说:“看,头尖,头底有三个倒钩。”

    “这是矛。”刘季笑着说:“尔只知镋,枪矛都分不清了。这矛打猎绝对是好东西,插进猎物的身体里,往外一拉倒钩钩住猎物,它想跑都跑不掉。”

    林执将刚选的长枪递给刘季说:“刘大人,俺俩换换。”

    “对,再挑也没什么好的了。”卢绾赞成说:“哥哥就与林大人换换。”

    “那就换换。”刘季接过枪,右手紧握,用力往地上一戳,左手叉腰,两腿分成“八”字站立,黑头巾,黑披风迎风飘扬,威风凛凛。他问:“怎么样,是不是有点练家子的模样?”

    “何止。”卢绾恭维说:“哥哥这架势,绝对不输古之白起。”

    “什么白起呀。”林执纠正说:“这就是俺楚国大将项燕的气势。”

    “唉,生不逢时呀。”吴阳感叹说:“这要是早生十年,不就是一代名将。可惜呀,如今天下一统,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陶舍反对说:“北南二地,仗一直在打,不仅有仗可打,而且是恶仗。”

    “本朝以人头记功。南北二地多有败迹,兵士头都被对手割了去。尔听说过谁谁是不败之将了吗?”

    这时吴阳翻出一戈矛合为一体的银色长戟。

    卢绾大叫:“虎头盘龙戟,此物是俺们楚国故将军项燕的武器,却流落在俺们这地方。”

    “收到老子的亭长办公所。”刘季收起造形,翻身上马说:“走,回丰邑小镇。”

    吴阳与陶舍扛着军棍牵着牛车跟在后面问:“明日去哪里?”

    “一处也不去。通知各邑各里,都将收缴兵器,一件不少地给老子送到丰邑亭长办公所交差,不得有误。”

    看着全亭收缴上来的,堆在门前象小山的兵器,刘季感叹说:“始皇帝呀,尔只知道将天下人当贼防着,怎么就不知道收买人心呢。”

    “亭长大人,俺回来了。”

    “回来了。县上怎么说,这么多的兵器怎么个处理法?”

    “县令与一个大泽乡兵器库的守将随后就到。”

    “他们跟尔来的?”

    “遇上了。他们是巡视本县的收缴情况的,今天到俺们丰邑。”

    说着话,县令与一名将军数十兵卒,在丰邑啬夫冯无择的陪同下就到了。

    刘季迎上去说:“县令大人,本亭民间私藏兵器全部收缴在此。”

    县令从躺轿上跳下来,向刘季介绍骑在军马上没有下来意思的将军说:“本朝三等十级左庶长涉间将军。”

    “涉将军请往客栈,本吏给尔与手下备饭。”

    “吃饭是要的,吃饭之前,本将要查验所收兵器。”

    涉间在马上令兵卒:“仔细查查,有新有旧就基本对了,要是全是锈迹斑斑的破烂,就是欺骗朝廷,罪在大逆。”

    兵卒乱翻一番说:“报将军,除了少数十足新的外,其它都在七成新以上。”

    “可以过关了。尔等一道过个数,造册,一式三份,分别交县、郡、本兵器库。”涉间感叹说:“这么多兵器可以武装几百号人了,冲锋时就是一个大方阵。”

    “将军,它们散落民间也就是打猎而已。”

    “俺们不讨论这个问题。”涉间又问刘季:“每户所留菜刀都登记在册了吗?”

    “全都登记在册。”

    “一并呈报上去。”

    刘季应一声后小声问县令:“大人,这位将军是郡尉手下?”

    “不是,各郡的兵器库直属中央国尉府。别看他只是左庶长,郡守见了都尊他三分。”

    涉间听到了,他解释说:“平时本将与地方相安无事,这有事就相互配合着办,凡正都是替皇帝老子办差,吾等尽力将事办好了。”

    “将军说的对。”

    去客栈备饭的吴阳回来报刘季:“刘大人,饭已备好。”

    “将军。请往客栈用餐。”

    涉间最后令:“后面就是以亭为单位,将收缴的兵器,全数送到兵器库统一处理。”他问刘季:“知道本郡的兵器库在哪吗?”

    “不知道。”

    “大泽乡兵器库尔没听说过?”

    “听说过大泽乡,但是它是砀郡所辖邑,俺没去过。”

    “可以问路吗。本将管理的大泽乡兵器库供应砀郡、泗水郡二郡内大小屯兵营的兵器收旧领新,将士百人把守,占地三百亩大的很,”涉间以不容商量的口吻说:“尔这里离大泽乡有点距离,不要误了日期哟。”

    “不会误期。”

    “那就领吾前往驿站吃饭。”

    进入官驿县令瞅一眼桌上十大碗,八大碟问:“刘亭长,都是什么菜?”

    “回大人,买了一只羊,一只鸡,一条十斤重螺丝青鱼,一条江鲜鲥鱼。”刘季指着桌上菜说:“冷盘鸡杂鸡翅烩、羊肝、熏鱼、咸狗头肉、盐水青豆、萝卜丝、山芋干、大蒜头。”

    “青豆、萝卜、山芋、大蒜全都用不是登记在册的边角地种植的。尔花钱了吗?”县令不是很满意地说:“八碟冷盘,只有鸡杂羊肝值点钱,其它都是上不了大席的。”

    “大人,除了杂鱼是用鱼网捕来的。其它都是钱买来的,时菜之首鲥鱼只有专业渔家才能从江中捕到,谁想吃都得花钱买。”刘季认真地说:“怕大人见怪,俺们自己网来的小鱼小虾都倒掉喂猪了,专捡大的留下。”

    “羊杂汤。”县令对热菜中这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羊杂汤还是点头称赞说:“闻着香,是家养的。”

    涉间提醒说:“羊肠子不要洗太干净,吃的就是它那臭哄哄的味。洗干净了,就不对味了。”

    “将军,这个本亭长懂,叫不干不净吃了不生病。”

    “羊羯子、烤羊腿、红烧羊肉、清蒸羊头羊脖子、辣子炒鸡块、红烧青鱼块、沙罐炖鱼头、”县令指着一小盆肉问:“这看着象是猪肉?”

    “是,大人,就是猪肉。新鲜的。”

    “不会用野猪肉骗本县与涉将军吧?”

    “绝对是家养的猪。”

    “不一定吧。”县令嗔怒说:“家养猪这么瘦,膘呢?除了皮就是瘦肉,一点肥肉都没有。”

    “大人,羊有草就行。猪不一样,猪要有残羹剩饭,糠稻麸穗与猪草搭配搅拌在一起吃。”刘季见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县令与涉间听的入神,接着说:“要有这些吃的,猪才会长肉。要是再加上酒糟那就全了。酒糟知道吧?就是酿酒最后倒掉的粮食渣子。每顿往一大盆猪食里加一碗左右的酒糟,让它吃过了就醉醺醺地睡,睡醒了再吃。这样一年下来猪保管能长成一百五十斤开外,还确保肥多瘦少。如今全国禁民间酿酒,酒糟人都见不着了。也因为粮食短缺,糠与麸大都被人抢吃了,猪只能吃点少许糠麸,基本就是跟羊似的吃草。所以年头开春抓一头七斤左右的猪秧子养到冬天杀年猪,很少能看到长到一百斤的了,且都是跟羊一样的全是瘦肉。”

    “知道刘亭长能说会道。没想到呀,尔这么能扯。养猪尔也懂?编瞎话蒙混本官与涉将军吧?”

    “大人,俺说的可全是大实话。”

    “本县不与尔扯。”县令拿起筷子夹一块猪肉说:“家养的,野生的,本县能吃出来,家养的鲜美可口,野生的涩涩的口感僵硬,尤其瘦肉带有酸味。要是刘大人敢骗涉将军,自己承担后果。”县令将整块猪肉送入口中,品味过后点头说:“不柴不木没有涩味,肉嫩味佳有家猪的鲜美。”

    “俺刘季从来就不说谎。”刘季趁热打铁说:“县令大人,本亭长上任以来,没见一钱薪水,兼这么个驿栈令尽往里贴钱了。是不是先结几个钱呀。”

    县令很是不悦地眼一瞪说:“当着涉将军的面跟上司谈钱的事?吃了这顿再说会死吗?”他一指另一小盆肉问:“这是什么呀?”

    “回大人,兔子肉。”

    “尔不会告诉本县这是家养的吧?”

    “这是昨夜用竹套子套来的野兔子。”

    “不会是老鼠肉吧?”涉间板着脸说:“前两天那个混蛋亭长,没能力打野味,竟然夹几只老鼠冒充兔子肉骗本将。他哪里知道,本将打仗时,受伤落在野外,吃过老鼠。他娘的,本将治他个监守自盗藏兵器罪,直接将其拿送到了郡监那里。让他受黥刑去服苦役。”

    “俺这里不会发生欺骗长官的事。俺作为掌管司法的亭长,只会做守法人,不会做欺诈的贼。”

    “这个老鳖尔是花钱买的?”

    “是用羊肝做饵钓来的。”

    “没了?这就开席吗?”

    “县令大人,尔还想有什么?”

    “没点喝的?”

    “大人,这年头喝酒犯法,本亭辖内基本没有这玩艺。”

    “跟本县使奸耍猾。尔刘季有没有偷吃过酒,本县有数,尔等团团伙伙一群人私底下偷着喝过不少哟。”

    “大人,此话可不敢乱说。”

    “尔是说本县无中生有了。”

    “不,俺是说大人误听了别有用心之人的谣言了。是有人瞎说。”

    涉间反客为主说:“那就开席。”

    既然客大压主,那涉间就坐背北向南脸朝大门的主席,县令坐贵客才坐的右边上席脸朝东,刘季坐主席对席,啬夫冯无择坐左边下席。其他兵弁只配站着吃,也可以蹲着吃。

    县令见刘季没什么反应问:“刘亭长想让俺们只吃菜不吃饭?主食呢,上呀。”

    刘季令帮厨兼跑堂的吴阳与陶舍:“快将煮熟的山芋用盆盛上来。”

    “没有备点米饭,面馍?”

    “回大人,这年头哪有米与面,本驿栈没有一粒米,一口面。”

    涉间表示理解说:“要米要粮的地方太多,太多。种粮的人是越来越少。修长城的苦役,建陵的囚徒只干苦力活,没有任何机会去打猎捕鱼,一日三餐要吃饭,光这二处就是百十万人,每天要吃掉近二百万石粮。看他们的军人数量也很庞大,军人也要吃饭,还要吃的比徭役们好。”

    刘季想骂人,心想:皇帝老子修长城说是能挡住匈奴,可是三十万长城军在长城北呀,他们能回来,匈奴人就能进来。尔修个死后挺尸的长眠陵,听闻占地达千亩,尔死后也想像活着时一样,天下好事尔一人占?活着扩建宫殿养上万美女,尔看也看不过来呀,死后还准备与上万女鬼同眠?尔也不怕她们将尔撕着吃了?民活着为尔一人做贡献,死了有人埋就一张芦席裹尸,没有人埋就扔野外喂狼狗了。他委婉地问涉间:“将军关中人,知道当今圣上的祖上修陵的工程有多大吗?小的好奇。”

    “什么意思?不允许绕着诋毁当今圣上。圣上他爹只是王,他爷爷想称帝的,后来没有办成,他爷爷的爷爷往上称侯,侯安息地叫墓,王安息地只有周天子称陵,七国时的藩王等同侯,所以他们死后挺尸之所也叫墓。当今圣上千古一帝,所建的皇陵,是他老人家百年后的仙境,随他入住陵中的是仙女,自然陵内要大而奢华,天下万物都要储备陵中供离开人间重归仙位的皇帝享受。”

    “好奇心会害死刘亭长的。”县令骂过刘季,对涉间说:“将军先动手吃吧。”

    吴阳将山芋分给兵弁们,而后帮他们一人盛一碗羊杂汤后客气地说:“弟兄们,要是羊杂汤不够,锅上还有鱼汤,有的是大鱼,管饱管够。野塘十几处,里面鱼多到自己往岸上蹦,野猫用尾巴钓鱼,总有收获。”

    “神话传说姜子芽直钩子钓鱼,是为了引起周文王注意。其实与野猫、野狗用尾巴钓鱼一理,没那么神奇。”涉间将二只烤羊腿递给兵弁说:“弟兄们撕了分着吃了。”

    县令拍马屁说:“将军体恤兵卒,是兵卒们的福气。”

    “都是行伍中人。”涉间感同身受说:“当兵不容易呀。吾也是从大头兵干起的,十六岁就当兵,参加过对原楚国的大战,见证过王翦与项燕两名将过招。真正是棋逢对手,将遇奇才,王家枪,项家戟绝对是并立天下第一,没有第二。只是项将军身后是国弱君昏,将对将不输的他,只能看着兵对兵时,兵败如山倒。”他发自内心说:“项燕将军要是生在关中为秦将,那绝对是大秦王家枪、蒙家刀之外的又一不可小觑的持戟常胜将军。”他喝口水接着说:“扯远了。吾从惨烈的秦楚大战的死人堆中爬出来就从一级一等公士升为了二级六等官大夫。之后又赶上了灭齐,随李信将军,就是最先灭尔等楚国失败的李将军,在灭齐过程中基本无大仗,他们的斗志全无,难得遇到抵抗的几次小仗都让吾赶上了,打他们易如反掌,吾每战必能轻松斩杀几人,拎着几棵人头邀功。天下一统后吾就成了今天的三等十级左庶长,派来泗水任兵器库库长。”

    “将军是惯战不败福将。要是被派到北南任何一地作战,有可能封四级十九等列侯或二十等彻侯哟。”

    “南方蛮子,与北方鞑子一样的狼性。大军一到他就化整为零,吾撤他就跟,吾驻他就扰,打他就如同拳头打棉花,有劲使不上。本将要是去了,怕会落个人头落地,前功尽弃。”涉间自嘲一番后说:“还有如今大秦朝的圣上将过去秦国的四等二十级爵位削为十八级,不多的几个四等十九、二十级的侯爵死后就不会再有了,所以说功劳大到驻军上郡的蒙恬也不会成为侯了,与匈奴长年周旋的蒙恬才是三级十八等大庶长。他要再有功劳,皇上无爵可赏了。”

    “征伐南越的任嚣将军,天天活在刀光剑影,人仰马翻中,一定也是三级十八等的爵位了?”

    “这个吾一个老行伍中人还真看不懂。当今圣上竟然只封了他三级十五等少上造,而且没有任命他为他打下来的新的三个郡的郡守,只任命为南海郡的郡尉,郡尉辅助郡守,并典兵事,说白了是郡守的副手。”

    “皇帝陛下这么小气,不怕冷了出生入死将军们的心?”

    “尔一派胡言。”涉间骂刘季:“第一次听尔说这话,算是本将没有提醒尔,以后尔要再乱说一气,可别怪本将没提醒尔。”

    “尔呀,嘴上没个把门的,整日大嘴胡说八道。”县令责备刘季:“记住了,尔可以议论自己爹娘,不可非议当今圣上。”

    “刘亭长,听县令大人说尔的堂哥也是一郡的郡尉?”

    “是的,家兄是南阳郡郡尉。不过他只是二等九级五大夫。比将军低一等级。”

    县令更正刘季说:“别看比涉将军只低一等,跃过这一等就是卿大夫之列了。少这一等可就是士大夫哟。”

    刘季既不应是,也不否定回:“都是官场上混的,知道这一等级所代表的身份地位的差别。”

    “都是行伍中人,都是刀口舔血过来的,都是将人头别在裤腰上数数成就功名的。”涉间佩服说:“尔堂兄作为六国之人,能取得如此成就,不容易。他一个九级五大夫竟然能跟任嚣一个十五级的同职。看来他本人还是有一些手段的。”他向刘季示好说:“就因为尔有令兄,所以本将在尔所辖的这一亭内验收收缴兵器,没有一处为难尔哟。”

    “赶紧谢过呀。”

    刘季心里烦县令抢在他前头说话。但是他还是忍住不快,陪着笑脸说:“谢将军法外关照。”他拉关系说:“家兄也是李信将军的爱将,因为跟对了人,受李将军厚爱,一路关照提拔才有他今朝的荣耀。”

    “噢。怪不得与任嚣军衔差五级,却同领郡尉一职呢,原来是朝中有人,朝中有人好做官,自古如此。”涉间猛然醒悟说:“想起来了,刘贾,上将李信的最信任亲兵,最得力干将。”

    “家兄救过李将军的命,李将军投桃报李关爱有加。”

    “这么说本将与尔的堂兄还是战友。失敬失敬。”涉间关心地说:“这吃也吃过了。吾也要休息了。明日吃过早饭就去下一亭。明早早饭就随便吃一点。尔也不容易。”

    “明早为将军备了山芋、玉米面。将山芋剁成块状烧熟后,再倒入面糊里,山芋玉米糊管够。”

    “能吃饱就成,小菜要多放点盐,咸菜吗不咸不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