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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萝卜配青菜 各是各的爱

    刘季将招兵的事交给低级军官后,抢在其他英雄前带着灌婴、朱轸、卢绾、陆贾、随何、夏侯婴顶风冒雪在第一时间去拜访楚怀王。

    楚怀王熊心,韩王成二个年青人正在烤火。楚上柱国陈婴,韩司徒张良立在旁边。虽然有几个宫女在跳舞,但是舞姿不美又不精,勾不起二个青年王的兴趣。

    有谒者报:“沛公刘季门外求见。”

    陈婴一听抢在张良前面令:“快请。”

    张良向外迎去,陈婴一见也跟着迎出去。

    刘季与张良称兄道弟一番后,对陈婴说:“恭喜将军高升上柱国一职。”

    “何喜之有?俺母亲常告诫俺:‘福浅位高则身危。’一人之下的位子得来真是白云出岫本无心,全是怀王陛下错爱。如今俺在上柱国位子上如坐针毡,惶恐的很哟。如今好了沛公殿下来了,俺让贤。”

    “使不得。俺所率布衣军担不起护卫陛下重任,还是兄弟们在一起抱团取暖,生死相随自在。”刘季自然地笑着说:“一起游散惯了的发小兄弟,受不了王室的礼节束缚。”

    陈婴摇摇头说:“尔不要。在下还不愿将上柱国之位让给想要的吕清这个暴秦少宰之子,看着这个砀郡监成了楚国的令尹,在下气就不打一处来。”

    刘季试探着问:“可不可以将上柱国之位让给左尹项伯?”

    “在下也不大情愿。怀王陛下也不会同意。”陈婴肯定地说:“少将军项羽眼里有过谁?怀王陛下要是由他叔侄来保护的话,奉天子号令诸侯事小,怕就怕他将怀王陛下当木偶玩死。”

    刘季行跪拜礼呼:“刘季参见陛下,愿陛下天增岁月您增寿。”

    “好一个沛公呀。”楚怀王令身边谒者:“快快给沛公看座。”

    刘季在怀王右手坐下后说:“臣为陛下备了半斤八两茶叶。”

    “茶叶?这么好的东西哪来的?”

    “在砀郡李由的营帐中抢来的。臣没敢动一点半分,全给陛下送来了。”

    “果然是忠臣,要是少将军项羽他肯定是自己留着。”

    刘季看似无心,实则有意地回:“这也难怪少将军,一斤茶叶三石粮,如今东方六国虽然不缴税,粮食价格略有下降,但是普通人还是买不起。听说咸阳一石粮食已经是一千三百多钱,只有卿大夫等级的才有可能买粮。所以说这茶叶比米贵谁能吃得起?只能是种植的不吃,吃茶的不买了。”

    韩王成拍楚王熊心马屁说:“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好东西应该进贡大王的道理少将军项羽不懂吗?他可是世代贵族哟。”

    “陛下。”张良制止韩王成说:“怀王陛下与沛公殿下知道怎么管束臣子,咱们外来客,不要掺和。”

    “话粗理不粗。”刘季看看张良说:“尔主俺主都是主,俺们臣子都得听。”

    张良会意地回:“兄长说得是。”

    王侯将相有种矣。二个超级智者,成了二个稚嫩青年的臣子。这种骏马驮着痴汉走的奇葩风景遍地都是,秦章邯哭着闹着要保胡亥;齐田荣为保九岁的田市与田都反目为仇;张耳、陈豨、陈馀三兄弟保赵歇;陈平保魏豹。全天下王只有燕王韩广年过中年,公只有卫公角岁数较大,其他全是世故圆滑的英雄辅助不谙世事的青少年主子。

    陈婴不忘初心对怀王说:“陛下,臣才疏学浅,欲将上柱国位让与仁者沛公。”

    没等怀王说话,只愿做鸡头,不愿做凤尾的刘季赶紧摇手说:“臣一不读书布衣,哪能身居一人之下这位子,万万使不得。臣认为自己只能为陛下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年年进贡,岁岁纳表。”

    “尔的一亩三分地?就是沛县。”

    “陛下,沛县已经养不活臣所率的吃饭不知道饱的奴隶军了。为了臣能更好地为陛下出力,臣斗胆请求,将砀郡赏给俺。”

    “这个要求不为过。”楚怀王不仅欣然允许,而且还觉不够说:“沛公这大半年来功绩不在他人之下,寡人赏无可赏真是对不住哟。不如将盱眙还有属于项氏的下相一并赏尔。”

    “回陛下,盱眙臣已代陛下管理起来了。下相也派官员去治理了。只是还要同少将军协商。”

    “真是忠臣,什么事都能替寡人想在前头。”

    “作为臣子,替主分忧是本分内的事。”

    “要是江东军团与江西军团也能这么想就好了。”楚怀王很是无奈地说:“彭城的粮价怕是会在来年新米上市前追赶咸阳涨到一千多钱一石。江东三万子弟,江西二万五千人马全部挤在这,粮食怕是吃不了一个月。”

    “是啊。”陈婴补充说:“原先彭城的粮食只够周殷部与百姓吃的,一下子近四万人随陛下迁来,是狼多肉少。虽然周殷迁出城去,但是他与周边的吕泽、朱轸等没有进贡一粒米。”

    “臣倒是可以从牙缝中抠出一千石粮食进贡给陛下,以备陛下救急之需。”

    “尔还有余粮?”

    “陛下,臣也不够,不过臣过了年就带人马回沛县。俺带来的粮食,不往回拉,全部献给陛下与上柱国。”

    “真是仁、义、礼、智、信兼备的长者。”

    “是俺辈都要学习的大忠臣。”

    学习?恐怕刘季的“忠”别人学不会,他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天赋。

    “谢上柱国与陛下夸奖,至于江东与江西军团吃饭,臣认为陛下应与令尹父子多商量。他们不仅是大秦朝的官二代官三代,吕清还是砀郡监一级的地方大员,吕臣是秦中级军官出身,又是张楚国的征西大将。他们见得多,懂得多,一定能为陛下想到好的办法。”

    “寡人一直与他父子在商量,他们也在想办法。”

    刘季生怕范增不死,他明知故问:“陛下没想着再与范谋士商讨一下?”

    “现在谁能肯定老范增是忠于寡人,还是以项氏家族为重?寡人还是不与他老年人商量为上,省得引起少将军的误会。”

    刘季想听到的,听到了。他起身告辞说:“陛下,臣告退了。”

    “不,沛公不要走。留下陪寡人与韩王吃了祭灶饭。”

    “臣忘了,官辞三民辞四王八羔子辞五六,今日是大王送灶日。臣一定得陪陛下吃这顿饭。”

    “没事多来,腊月二十七就是七谪之人辞灶后的第二日,迎灶王的酒寡人还要与沛公一道喝。”

    “陛下高看臣了,臣一定从命。”

    “寡人要听尔讲讲将李由赶出砀郡,斩于雍丘的战斗过程。”

    “臣慢慢给陛下道来。”

    已生异心的韩信,因为有了项伯带他回江东会稽的邀约,所以没有立即离开项氏军团。他这日无事又去街上闲逛。迎面走来一小姐,她不是别人,正是萧何唯一存世的闺女,刘季夫妻的干女儿萧三丫,那萧三丫长得不算美丽,也并不丑陋,只是傻乎乎的近似疯癫。

    韩信见这女子既不象大家闺秀,也不象小家碧玉,十足一个不高不低,二头靠不着,游离于正常人之外的另类。好奇心支配着韩信不由自主地两眼盯在萧三丫的身上,陷进去半天不肯移开。

    两眼看天,没把众军人放在眼里的萧三丫,凭第六感觉意识到在这满大街的人群中,有一双眼睛放着异光盯着自己。她想:最好这眼神不是项羽就是来自飞的。她慢慢移动脑袋,朝发光处看去,当四目相对时,她发现这光来自一个瘦小的矮男人,这与她憧憬的相差太远。

    萧三丫没有了兴奋,她化亢奋为愤怒,破口大骂:“哪来的牛屎男人,敢如此放肆地盯着本姑娘?”

    “人说哪个女子不怀春,哪个男子不钟情?”韩信挑逗说:“一家姑娘,百家求,汝待字闺中却不愿让人看?”

    “谁求也轮不到尔求,撒泡尿照照自己吧。比本姑娘还矮半截,长得如同牛屎般高低。本姑娘都没眼瞧尔。”

    “有没有缘份得看天意。”

    “哟,哟。尔还真的起心打本姑娘的主意。告诉尔,没门。本姑娘这辈子就嫁二种人,一种是象俺干爹那样的智慧超群的,一种是象项羽那样勇猛无敌的。尔算什么东西,一个不值一文的癞蛤蟆,就不要想吃天鹅肉了。”

    “癞蛤蟆是吃不到天鹅肉,可是癞蛤蟆能变成天鹅。”

    “没听人说黄鼠狼变猫,变死不高吗?癞蛤蟆怎么变也成不了天鹅,充其量变成落汤鸡,尔就死了这非份之心吧。”

    “那俺就先变成公鸡,再变成天鹅。再说了,尔也不是什么高不可攀的天鹅。”

    萧三丫傻笑二声又骂:“本姑娘是不是天鹅,关尔什么事?”

    “谁让尔骂俺是牛屎的,牛屎就是为鲜花准备的肥料。”

    “本姑娘这朵鲜花插错地方,也不会插到牛屎上。”萧三丫还嫌不够,又补充骂:“除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瞎了眼。”

    “要是他们真的瞎眼了呢?”

    “真的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本姑娘还不如死了。”

    “牛粪配鲜花是天生的一对。”

    “尔的脸皮还真厚。”萧三丫看着眼前这个自信暴棚的瘦小男人,很是纳闷问:“尔是谁呀。”

    “俺淮阴人,姓韩名信。”

    “是被项羽将军嘲讽为小男人的韩信?还是韩国公子信?”没心没肺,心里有什么嘴上就说出来的萧三丫扭着粗腰说:“要是韩王成的弟弟韩公子信求爱,本姑娘可以替自己的父母做主。”

    “是少将军马前卒,执戟郎中大男人韩信。”

    “晦气,出门遇到这么个丑鬼。”萧三丫扭头就走,还不忘抛下一句:“小男人,尔就在那痴人说梦吧。”

    “大男人韩信就喜欢做梦。”

    “俺说小老弟呀,尔搞没搞错?”钟离昧立在身后问韩信:“尔什么眼神,看上这么个傻姑?”

    “知道俺在想什么吗?俺要驯服这匹疯马。”

    “有这个必要吗?”钟离昧摇头说:“凭直觉,俺感到她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祸水。”

    “男子汉大丈夫,干大事,成败与女人何干?”

    上苍在牵红线凑合人间姻缘时,就是萝卜配青菜,各是各的爱。刘季配吕雉老夫娶少妻,项羽配虞姬靓女嫁俊男,陈平偷嫂子王八爱绿豆。韩信瘦弱矮小,但是只要是男儿身,就有大腿不怕没裤子穿。对上眼就成,嘴上说什么不代表心中所想。

    男人想娶女人做老婆,只要展示健全的大腿说一声吾行,就一定能心想事成;女人想男人做夫君,只要在自家屋檐下挂一粪勺子说俺愿意,包管有那吃屎的来。光棍是因为不懂爱,剩女是因为自己不想嫁。爱情很伟大吗?姻缘很神密吗?是也不是,两个对上眼的男女,只要捅破蒙着窗户的纱布,走到一起,拉着对方的手不放,此生就走不丢任何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