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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两浑蛋谁尝头刀

    台下众将哈哈大笑。有人大声嘲讽:“矮子里面拔将军,可是俺们都不是矮子哟。”

    矮怎么了?又不是原罪。持才傲物的韩信,立在台上,俯视众人,一句歉让的话都没有。气坏了台下的樊哙。樊哙大骂:“韩信。尔一个最后入伙的小老弟,一步登天为大将军,是汉王抬举尔,尔怎么一句客气话都没有?”

    众人皆议论。汉王脸一沉令:“将台下喧哗之人乱棒打出。”

    樊哙被赶出拜将台。

    台下周昌小声对众将说:“韩信离死不远了。”他继而解释说:“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接受汉王陛下的跪拜,乱了君臣之礼。他不知道人作有祸。”

    这时灌婴忍不住大发牢骚:“天下危急,需要勇将。韩信一个风一吹就倒的瘦小男子,怎么能担起大将军之职?”

    魏无知附和灌婴大声说:“汉王陛下既不拜手下贯战名将,也不拜肺腑之亲,却拜一个来自淮阴的小男人。”

    周昌大声说:“韩公子信是韩王室唯一存世的胤血,而此韩信只是自称自己是韩国贵族后裔,真的假的还不一定。”

    汉王刘季为韩信撑场子说:“韩公子信是张司徒的主子,淮阴人韩信是张司徒的兄弟。张司徒是大汉国的客卿,寡人的结义兄弟。广野君郦食其是他的结拜大哥大,韩信是他的结拜小老弟。能入张良老弟法眼的人绝非凡夫俗子。”

    “韩信还是原楚国左尹,现西楚国大司徒项伯的结义兄弟,同时他还是西楚五虎将之一钟离昧的朋友,也是汉国太仆夏侯将军的朋友。”张良附和说:“韩公子信是依仗在下才能复国的主子,而淮阴人韩信是可以帮汉国代秦而有九州的大家。他的谋略集老酒鬼,陆大夫,随谒者之大成;文才在叔孙大人,张苍大人,孔聚将军之上。”

    有主子刘季与客卿张良的神助攻,韩信有了底气。他瞪眼吼:“汉王是龙,俺韩信是虎。本老虎不发威,尔等竟敢拿俺当病猫。”他举起尚方宝剑大吓:“视本大将军为病猫者听好了,尚方宝剑在此。如有冒犯者将成为试剑第一人。”

    见刘季不言语,樊哙等众将知道再刁难韩信就等于挑战汉王的威严,于是他闭嘴不再言语。

    “呵呵。”看着受打后回来的樊哙,刘季干笑二声对萧何说:“看意思樊哙是听懂了韩信的话了。”

    萧何所答非所问地回:“都为大王打江山的,哪能听不明白陛下指点江山的战略布置呢?樊哙只是不信从来未带过兵打过仗的韩信能胜任大将军要职。”

    “寡人信就成。没有这点识人之智寡人能从亭长拼成汉王?没有这点用人之术,寡人敢向万人敌的项羽叫板?”刘季起身令:“韩信、曹参、卢绾、樊哙、刘交、郦商随寡人入宫。客卿张良也请入宫议事。其余诸位将领按大将军排兵之约定清点本部军马,明日行汉代秦为天下主之战。”他振臂高喊:“还定三秦。”

    众军民齐声应呼:“灭楚还秦。”

    “大将军与寡人共车回宫。”刘季将身上新做的黑色战袍脱下给韩信披上说:“寡人要想战胜项羽,独享天下,军事上依赖大将军了。”

    萧何拦住不知客气的韩信对刘季说:“陛下,使不得。”

    “寡人说使得就使得。”刘季做个请的手势说:“大将军请上车,与寡人同行。”

    汉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统一天下战略布置,霸王却如同被群狼激怒的老虎,左扑右咬,毫无战略可言,抓不住重点,不知谁是头狼,连战术也没有。起先满腔怒火誓死北上义战的霸王一路走来,在怀中美人虞姬的温柔乡中忘记了最早的杀伐顺序,他自问:是先杀向西魏大梁的彭越,还是剑指赵国邯郸的陈馀呢?

    项羽将自家叔侄两代人的好友曹咎叫来问:“将军,尔觉着彭越与陈馀两浑蛋谁先尝头刀合适?”

    “回陛下,末将认为都是插草待沽的货,谁先谁后都是死,拿谁试刀都一样。”

    “是这么个理。”项羽左右摇摆不定地说:“不知何故,孤这几天突然纠结起这么个不是问题的事了。”

    “既然这样,陛下何不找范谋士问问?”

    “这种扔个前秦铜钱,认个正反面就能定下事,就不用找他老人家了。他老人家分析起来没完没了,听得孤一个脑袋两个大。”

    “那就扔个铜板决定。”

    “尔带钱了吗?孤是从来不带钱。”

    “回陛下,末将也身无分文。自从造反立国以来,是杀人不偿命,吃饭不要钱。都快忘了百姓们物与物交换是要钱做中介的了。”

    “不急。俺们这是到了哪里了?”

    “回陛下,到了尔义嫂吕雉的家乡单县了。”

    “是吗?”项羽来了兴趣说:“那就多待几日,俺们君臣边喝酒,边多看此地几眼,看看是怎样的水土,养成了嫂子那么个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奇女子。”

    “穷乡僻壤而已。”

    “这么肯定?”

    “穷山恶水出刁民。吕雉这种坏种只有穷人聚集地才会有。”

    “将军不要学亚父,总是将刘季哥哥定性为恶人才说话。哥嫂都是仁义厚道的本份人,偶尔为了占点小便宜耍个心眼,上升不到大奸大恶的高度。”

    君臣说着话,谒者将酒菜备齐了,他们开怀痛饮起来。

    项羽不急着走了。有人不答应。他哥哥刘季派往东方行事的使者陆贾先郦食其一步到访了。他要激起他的愤怒,立即动身征伐,不是向北,而是拐弯向东。东齐的田荣比北赵的陈馀要凶悍许多。项羽一旦攻田荣,可就是在别人的地盘攻打天时,地利,人和占尽的地头蛇了。一虎要重新划分另一虎的地盘,其结果就是输者死,赢者也得脱层皮。

    双方相识已经四年,见过礼后,陆贾满脸堆笑说:“好吃的腿长,本使赶上霸王陛下好酒好菜的饭点了。”

    “陆大夫坐吧。尔是俺哥哥汉王陛下的心腹之臣,孤怎么也不能慢怠了尔呀。嘴馋是因为巴蜀蜗居在群山环绕中,中原好吃的新鲜家味送不进去。”

    “霸王能如此体谅俺主子,是因为尔哥俩情深。俺这是沾了主子的光了。”

    曹咎问:“陆谋士出使西楚,所为何事?”

    “奉俺主公命,前来看望霸王陛下。另外告之霸王,汉国钱粮两缺。”

    原来汉使不是奉诸侯长宣,前来输送兵源或纳粮助西楚伸张正义的。对于陆贾这种实际行动没有,先哭穷的套路,项羽与曹咎品味不出背后的深奥,他俩对视一眼不知如何接话,于是自己举杯双方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