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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利益至上总无情(求推荐 求扩散)

    雍齿领着宣虎、武儒、陈濞、陈贺四员中将与一万五千人马在天降大雪时赶到函谷关。王陵与高起带着给养前来迎接。

    自家兄弟不用过多寒喧。王陵拉着雍齿的手说:“兄弟,这回尔可是为主公干了件大事。取栎阳灭塞国。”

    “是哥哥不争,将机会让给了小老弟。也是主公给俺这么个手到擒来的机会。美中不足是让司马欣跑了。”

    “跑了塞王是大家的过失,灭塞国是尔一人功劳。”王陵微笑着说:“主公哥哥也是这么说的吧。”

    “是的。谢哥哥们偏爱。”

    正在此时,张耳、张敖父子如丧家之犬般逃来。见了王陵,张耳未言先落下两行仇恨的泪。

    对张耳与陈馀反目之事略有耳闻的王陵,没想到的是结果是这么的出乎自己所料。看张耳现状应该是被昔日小老弟扫地逼出赵境国门了。

    王陵赶紧扶着要瘫倒的张耳问:“哥哥怎么如此狼狈?百日前为弟在此礼送哥哥往常山国就国时是何等的春风得意,难道陈馀丝毫不念往日之情。”

    陈豨在后答:“陈馀一而再,再而三地往绝路上逼大哥大。”

    “俺在南阳听说陈馀逼大哥大到南皮享一县之地为汤沐邑,怎么?现如今一县他也夺了去?”

    “是的。陈馀变本加厉,在李左车、曼丘臣等的怂恿下,欲置大哥大于死地。”

    “做小弟怎么能这么干?”雍齿大怒说:“总听主公哥哥与王陵大哥说起陈馀。知道他从总角岁就如跟屁虫似的跟着大哥大常山王混。如今他翅膀硬了,就以怨报德,一点不念大哥大的好。”

    王陵摇头说:“陈馀是唯利是图。利益至上总无情。”

    在兄弟翻脸无情上张耳还真不好说陈馀,他大骂:“他呀,臣鹿会战时,就不以死明忠,却听不进为兄的责骂,反目成仇。就是个亲则不羁,疏则怨的小人。”

    王陵知道巨鹿会战后,张耳与陈馀矛盾升级,张耳自己也有责任,但是不能当面点破。于是他打哈哈说:“俺主公汉王就在后面,他一定会为大哥大常山王主持公道的。”

    “汉王陛下出关了?”张耳自语说:“一路上只听说汉王还定三秦,没想到兄弟出关往东了。看来天不灭咱。有刘季,咱不怕陈馀不服管束。”

    “主公已出潼关,所率大队人马离此最多两日就到。”

    “大队人马?能否告诉咱是多少人马。要是汉王的秘密就不用说了。”

    “常山王是主公结拜兄弟中大哥大,虽然岁数不及高阳老酒鬼广野君,但是郦食其没与汉王结拜过,用他俩的话叫神交三十年。”雍齿肯定地说:“俺主公不会对大哥大隐瞒真相的。实不相瞒,后续有三万五千人马。”

    “唉。”张耳摇头说:“可能是杯水车薪哟。陈馀之猛尔的主公汉王陛下是知道的。如今又有李左车、曼丘臣、王黄等悍将相助。寡人三万人马一交手就被打得屁滚尿流,监国项婴被打得夹着尾巴去了齐境向项羽诉苦去了。”

    “大哥大呀。还有雍齿所率一万五千前队,俺这里可以再输送一万五千精兵,数万挑脚夫,加一起就是近十万五千人马了。”

    “七万多精兵勉强可以与陈馀一战。感谢汉王兄弟,听闻大哥被陈馀所困,立即出关来援。”

    雍齿与王陵对看一眼,再看众将,人家脸上都写着一样的意思,尔等兄弟对话,吾等不便插嘴。雍齿于是实话相告说:“常山王陛下的兄弟,俺主公是应韩公子信与韩司徒张良君臣所求,出关帮其复国的。”

    “是的,是得有人为韩公子信主持公道。霸王无道无理扣韩王成在先,又无故杀之于后,自诩为天子国,却带头自乱自己在戏下定的新秩序。”张耳继而长叹一声说:“看来寡人复国无望了。”

    “大哥大不要恢心。”王陵安慰说:“在此耐心等待二日,汉王陛下一到,他身边的中大夫陆贾与广野君郦食其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那就等等。”

    “既来之则安之。”

    彭城,项伯与范增刚送走钟离昧与季布,召集周殷与项冠等留守将校吃顿中饭,以缓解连日来的烦恼。可是饭还未开吃,司马欣灰头土脸地冲进西楚大王宫,见了项伯就扑通跪倒,大呼救命,看来这顿中午饭也别想吃安心了。

    “这是怎么了?”项伯赶紧地扶起司马欣问:“恩公这是怎么弄的?戏下一别才百日而已,难道被人夺了国不成。”

    “老而不死必为贼的刘季,趁霸王东征不能西顾之机,发动还定三秦之战。如今塞、翟二国皆国除,翟王跑到雍国投雍王去,二王等着寡人搬西楚救兵前往关中主持公道。”

    在坐所有人皆惊得目瞪口呆。项伯自语说:“总是耳闻汉王还定三秦,总以为是别有用心之人造谣。现在看来破坏汉王与霸王兄弟感情的是刘季自己。”

    “什么兄弟。刘季是霸王头号大敌。”范增咬牙说:“老朽还是那话。对刘季这个敌人野心的低估是项大人与霸王陛下叔侄的大忌。”他恨恨地说:“由于对刘季失于防范,如今霸王已经被他打了半个脸。”

    “范大人是说不能让刘季再打霸王另外半个脸?”

    “可不是吗?别忘了老贼刘季是人精。他一旦还定三秦得手,能安平乐道地蜗在关中?鬼才信,他一定会觊觎天下,找种种混帐理由与西楚国争人主之尊。”

    有关刘季的野心,人品,范增与项伯多次交换个意见,可是他俩总是刘季行动在先,他俩分析在后,而且还时常尿不到一个壶里。

    “刘季敢吗?过去他在故上柱国面前是无比的谦恭,在霸王面前从来都是极尽礼让。”

    “事到如今,大司徒大人依然对刘季估计不足。过去他低头哈腰只是为了完成咸鱼翻身,势弱时只能跟着大鳄之后狐假虎威;如今他已修练成精,学田荣与西楚割袍断义只在开始。”

    “看来过去俺们对刘季信任过度,只是在写一部养虎成患的故事。”

    “刘季本来就不是甘心久居人下的浑蛋。”周殷轻声说:“听说刘季与霸王之间一直保持着书信来往,还定三秦这么大的事他会不会禀报霸王陛下。”

    项伯没有回答周殷,因为他真不知道刘季说是没说。他问范增:“这种激怒霸王陛下的事,刘季照理应该不敢吧?”

    “照项大人与俺们正常人的思维应该不敢。”范增分析说:“刘季是贼,是混蛋,不是常人。从他敢从河北会战章邯、王离的主战场不辞西进入关抢摘胜利的果实来看,没有他不敢干的事。利益至上总无情说的就是刘季。”

    刘季所为正如范增所猜,他通过张良给霸王项羽写信告之还定三秦之事,意在测试项羽的底线,而不是向诸侯长通报。只是范增与项伯不知道而已。好在项羽麾下这二个顶级大臣这回在对刘季的看法上空前一致,都将他视为西楚头号敌人。亡羊补牢晚是不晚得看狐狸与猎人谁更聪明。

    “赶紧派人引领寡人入齐境向霸王陛下通报刘季不臣行为,请救霸王西进救三秦。”

    范增斩钉截铁回:“不行。眼下不可这样。”

    “为什么?”

    “塞王陛下稍安勿躁。霸王陛下已经开始了没有回头箭的平定齐境,消灭田荣的东征,此时丢下田荣寻刘季作战,就会上演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荒唐故事。”

    “是的。”项伯赞成说:“必须给霸王陛下一个专心灭田荣的环境,稍有添乱就有可能前功尽弃,反为不美。”

    “大司徒大人这是怕西楚陷入两线作战。可知雍王与翟王孤军在废丘作战,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

    面对刘季与田荣二虎相侵,项羽已经按住田荣虎头时,放生不管去扑刘季,那就是田荣重整雄风,与刘季东西夹击西楚。而只看到自己亡国的司马欣看不到西楚两头为难,一心只为自己三秦国不亡。

    “刘季帐下还真没有能战章邯而胜之的上将。”项伯分析说:“章邯公开说他只服二人,第一是霸王陛下,第二是前秦朝的卫尉来自飞。此话非虚,他担当东征主将第一战就打得随张楚国陈胜王出山未有对手的周文,只有逃跑,一败再败,最后成了马颈上的无数头颅之一。随后斩魏王咎与齐王儋是手到擒来,想那二王也是同英布一样的高手。刘季麾下布衣军团,有谁能与齐王田儋一战?没有吧,那么就更加无人能战胜章邯。”

    “虽然章邯能打,但是被汉军团团围困的雍军心理上会崩溃的。”

    “在雍军心理分崩前,霸王就一定到了。”项伯再问:“刘季率樊哙明修栈道灭塞国,那么哪些人在行灭雍国之战?”

    “刘季在南郑拜的大将军韩信,领着曹参、朱轸、丁复、傅宽、灌婴等一众悍将。”

    “韩公子信?他当韩王的弟弟无所事事,能挑汉军大将军重任?”

    “是曾经霸王陛下帐下执戟郎中韩信。”(韩信与章邯在雍地与章邯对峙一年才完成暗渡陈仓使命,完全缺席彭城大战,京索大战上半场才赶到河北。这就是为什么《史记》这一段不见韩信影子。)

    项伯大笑后,不以为然地说:“俺的韩信老弟被刘季任命为还定三秦大将军。他为什么放着张子房不用,而用子房的跟班小老弟?”他自答:“可见汉国无能人。韩信只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

    “看来章邯坚持等到霸王西进很有可能。”范增安慰司马欣:“塞王陛下安心等等,要不了几日,霸王就平定齐境了。”

    “那就只有等等。”

    与司马欣一样来西楚求救而不能如愿的台侯梅鋗安慰说:“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