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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来自飞遭遇不幸

    张良去找刘季去了。章邯却拉着范增来到了项羽的大帐。见了项羽章邯开始倒苦水,那叫一个委屈呀。

    “报上将军。章邯将军有满腹委屈要诉。”

    章邯未开口就流下了两行热泪。他在巨鹿向项羽投降时哭,是因为自己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为帝国拼命,却被赵高屡次三番斥责为畏敌不前,甚至派内侍高手为使者上门行使斩杀令;还被六国义军打着为长公子扶苏雪恨的旗号反说成了大秦的罪人,赵高的走狗。两头受气,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他被逼上投降路。如今终于将大秦的孩儿们全手全脚地带回来一半,却在自家一亩三分地上被家乡父老误解成了帝国的最大罪人,刘季反而成了拯救大秦的仁者。他身为有泪不轻弹的男人,克制不住屈辱委屈的泪水。

    “上将军可得为末将作主呀。”

    “章将军喝口茶,定定心,坐下慢慢说。”

    “贼人刘季老而不死已成精。”

    “他不宣而战,偷袭尔的营寨?”

    “他不玩拼杀,只玩心眼。关中人心已经尽被他收卖,他入关才三个月不到呀。”

    “一人难中百人意。”项伯不以为然说:“关中军民数十万哪能都信刘季的花言巧语,总有永远也不信他的人。”

    “信者众,不信者寡。咸阳军民扶老携幼地出城来到两军阵前,赤膊上阵保护刘季。”

    “不奇怪,这就是刘季的一贯作风。”项羽戏谑说:“人以群分,穷人军团自然要与穷人打成一片。首义陈胜王还是九百奴隶抱团雄起的呢。”

    “上将军有所不知。知道刘季向百姓们宣传什么吗?他说他在芒砀山斩小白龙后,与二十同患难的兄弟下山到沛县树义旗的。”

    “斩了小白龙?推翻暴秦应该是水运的黑色祖龙呀。”

    “楚为木运白色,他这是指向谁?”

    “他是否明说了想斩的是谁?”项羽还未听明白,他不解地问:“难道他想斩了楚怀王?虽说是陈胜王送了他沛公美誉,是俺叔父为他立威,但是最后将他推上武安侯之尊的是楚怀王呀。他要卸磨杀驴。”

    “唉,刘季所指是上将军哟。他要卸磨,但是要杀的不是小放羊的,而是纵横天下的英雄,他是不愿一山共容二虎。”

    “刘季老混蛋他敢。太狂妄了。”项羽闻言气得发抖说:“本将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敢向俺叫板。”

    “章将军是一个乱说,上将军是一个全信。”项伯分析说:“在鸿门与灞上一线驻扎的楚军共有五支军队,以刘季,俺们项家,江西军团为大,陈婴部,吕臣部稍弱,皆是崇尚白色着白色军服的。凭什么说刘季就是暗指上将军的?他要针对也是楚军的领军人物楚怀王陛下。”他问范增:“要是刘季将怀王当小白龙斩了,尔会怎么想?”

    “很好。老朽就怕他不斩,天下走势发展到今天,老朽也觉得当年鼓动故上柱国武信君立熊心为天下共主,确实是画人画了个屌多画了一笔,如今他成了上将军的政治包袱已是不争的事实,要是刘季将他斩了,那倒少了许多烦恼。”

    “难得本官与范谋士所见略同。刘季是在替上将军背弑主的锅。”

    “是吗?”凡武夫,若读书不多,经历不长,对社会现实不甚了解,必定耳根子软,经不起别人反复劝说。项羽就属于这种缺少自我分析能力的武夫,担当人主就有点猴子坐江山毛手毛脚了。他微点一下头说:“想那刘季也不至坏到背后插兄弟一刀这种程度。”

    “上将军,刘季不仅编故事说:小白龙拦着要承天命替秦为人主的赤龙刘季与他共享天下,还指名道姓地说小白龙是将军。”

    “本将拦住他要分天下?那意思天下全是他的。”

    “章邯。”项伯急得直呼其名问:“尔听刘季亲口跟尔说的?”

    “关中百姓说的,他们说:大恶小白龙灵魂被其母水蛇精收走了,可是肉身却没死,姓项名籍字羽。”

    “老混蛋欺人太甚。”本来心情略有平复的项羽闻言大怒骂:“不将他碎尸万段,难解本将心头之恨。”

    “既然刘季不仁在先,那么上将军也就可以不义在后了。”项伯替项羽做主令:“章将军明日一早向刘季发起进攻,令司马欣与董翳同时向栎阳、戏下进攻,配合章将军。”

    “末将愿为先锋。”

    “不是先锋,是担当主攻。”

    “主攻也行。但是得请楚军将刘季军前的咸阳百姓隔开,末将好对刘季展开杀戮。”章邯请将说:“英布将军在巨鹿千里穿插拦在末将与王离军之间,如同铜墙铁壁般地固定在那,要是率军将刘季与百姓隔开应该是小菜一碟。”

    “不行。不能将灭刘季大战演化成秦楚两军的决战。绝不允许诸侯们再演一次壁上观了。”项伯抢在项羽的前面发令:“令赵国三大军团分别担任隔开刘季成犄角的三处军营前的百姓;令燕国臧荼率燕军进攻陈婴与吕臣;其余大小诸侯皆开往最前沿助战。”他问范增:“范大人可有补充?”

    “老朽与左尹大人完全一致。”范增正色说:“这回楚军江东军团与江西军团的唯一任务就是替共主楚怀王陛下在前线督战,谁不出死力杀刘季与他的帮凶陈婴、吕臣,俺们就严惩谁。”

    “来人。”项伯发令:“尔等立即分别前往诸侯营中,向他们转达明早的战斗任务,不得有误。”

    “诺。”

    本来一切如项伯所愿发展着,可是虞姬却扶着哭成泪人,面容憔悴的武欣来到大帐。

    范增拦住两个女人说:“男人们商议军事战略大事,请女人走开。”

    虞姬没有理会范增朝着项羽喊:“将军。”

    爱情专一的项羽离坐扶住虞姬问:“怎么了?”

    虞姬借着夫君扶她的力不让武欣倒下说:“来自飞将军死在咸阳城外。“

    “什么?”英雄惜英雄的项羽大叫:“真的吗?”

    武欣抽泣着回:“身中数剑,另有暗箭一支。身旁躺着王离腐烂的尸骨,与被剖肚的五花马,戈不见了。”

    “何人所为?”

    “刘季。”本来应该领命出帐的章邯不知何故竟还在帐中,他肯定地说:“一定是老不死的刘季为了掩盖他的谎言而派人刺杀了来将军。”

    “这话可不能乱说。”项伯盯着章邯说:“小白龙的故事已经令上将军与刘季翻脸。现在却又生出来自飞横死之事,此事现在说是谁干的都无法定论,因为毫无证据。聚在此的所有六国之人都有可能是背后黑手。”

    “左尹大人,上将军叔侄不知道呀,刘季告诉关中军民,说是将军在新安坑杀了王离军团的二十万人。”

    “刘季是真敢张口就来。本将过漳河时,王离军团只剩二十多万了,经过九战所剩只有区区四万多点。在新安他们私下议论反楚复秦才被斩的。”项羽瞪大着充血的双眼,咬牙令:“传令英布、龙且明日一早饱餐后,随俺攻杀刘季。”

    “不能在关中进行楚军内部恶战。”项伯责问章邯:“尔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上将军挑起楚军间内战,居心何在?”他瞪着章邯问:“尔不愿牺牲本部与刘季交战,却挑唆上将军行楚军内部兄弟阋墙。”

    “末将只是如实汇报刘季为人不齿的行为,别无它意。”

    “楚军在秦故土杀得难解难分,谁将是最大收益者?不用猜一定是亡秦获得最大的利益。章将军心怀叵测吧。”

    “末将在此表态明早击杀刘季,末将部一定不后退充当上将军的后勤保障人员,发誓与上将军并肩向前灭刘季,为天下人除害。”

    “不行。尔与尔的秦军必须担当主攻。俺们为秦军保障后勤。”

    “左尹大人不要再说了。”项羽拍桌子掼板凳说:“一忍再忍,忍无可忍,那就无须再忍了。”

    项伯拉着范增出帐说:“不能让楚军自相残杀发生。”

    “虽然在对刘季的态度上老朽与左尹大人分歧明显,但是要在关中楚军对楚军大开杀戮,老朽与尔一样,不赞成。”

    “尔负责说服上将军,要拿出亚父的尊严阻止他。俺这去找张良会刘季,要他来鸿门向上将军解释一切。上将军是吃软不吃硬的主。”

    “楚军不可相杀。但是刘季不可活。”

    “范大人的意思是?”

    “用刘季杀来自飞的手法,使刺客去执行。”

    “不是本官护短,来自飞真的不一定就是刘季杀的。来自飞作为秦的背臣,在楚营三年反杀秦人,这里表面看谁都是他的朋友,可背地里又谁都是他的敌人,谁都有杀他的动机。俺们没有义务也没有能力去破获抓捕杀他的原凶。俺们要做的是使楚军各部团结,抱团对付入关来到这里的群小们。”项伯压低声说:“章邯同样不想让来自飞向关中军民说出真相,他也有可能是凶手。”

    “是啊,始皇帝时代来自飞亲自追捕过张耳与张良,这两位也不是什么善类。他的父亲还担任过灭韩、魏、赵的主将,攻燕的先锋,这里谁都是他的仇家。唯有上将军不可能杀他。还有可能是赵高的余党,唉,一个人活成他这般模样真是好坏难断,是非难评。”

    “这就叫好人不在世。”项伯上马临走说:“范大人呀忘了来自飞吧,尔去说服上将军,俺去说服刘季,确保明早不会发生楚军打楚军的事。”

    以范增为首的主张用一切手段扑杀刘季的,与以项伯为首的主张让章邯与刘季火并的派两围着项羽争论不休,性格暴臊,毫无耐心的项羽听得脑袋都快炸了。左右为难,飘忽不定,拿不定主意。那么他的幺叔就不得不替他拿主义了。

    (告读者:本书起初是以来自飞为主角的关乎人性变化的,来自飞从暗地里保秦二世胡亥到欲恢复秦帝国,到变实为虚看透人性寻神求解。其从见证了始皇帝自负、项羽霸道、刘季厚黑后心灰意冷,从此脱离红尘追随张良入道家,跟着张师傅寻黄石公灵魂去了。后来本作者发现自己驾驭不了这么大的题材,于是从此处来自飞投刘季阵营时将其写死。全书变成了刘季为主角的权谋类。)

    刘季热情地接待张良,郦食其做陪,连陆贾都不配往上凑。

    三杯酒下肚,张良恭维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武安侯半年内就完成了率先入关,进军咸阳,且赢得了关中军民的一致认可和拥戴。百姓认可这点很重要。项羽如同始皇帝一样,缺的恰恰是这最重要的政治手段。”

    作为曾经的陈留县门吏缘郦食其,当仁不让地要给曾经在手下混饭吃的门吏张良好好上一课。他停箸后说:“咱主乃龙的传人,代周而向秦讨回本该属于他的天下是承天命,应民意。秦乃商之恶来的后裔,是玄鸟的传人,偶尔发迹当了几天人主,是因为上天打了个盹,大意了。如今九天之上的神龙要革伪人主的命,特遣陈胜乱世在先,众诸侯响应在后,他们的使命就是为最后的主角,咱主登台唱独角戏而清场。治世将是咱主赤龙的家事,其他人妄想插手,执迷不悟者将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与第一恶人赵高为伴,永世不得翻身。”

    “广野君呀,不要用忽悠街头民众的语言来吓唬自家兄弟。”张良举杯深饮一口后放下酒杯慢条斯理问:“请问武安侯主仆,可有十分的把握与项羽一战吗?那可是个万夫莫挡的大魔头哟。手下龙且、曹咎、钟离昧、季布、项庄人称千人杀五虎上将,另有项家八虎中其他六位加利几、丁公固等皆是身手不凡的百人斩高手。”

    刘季与郦食其对看一眼,郦食其替主回答说:“没有十分,但足有五分,胜负在半斤对八两之间。曹参、郦商、丁复等也是千人杀的武功。”

    “否,三分胜算都没有。”张良追问:“对章邯可有八分胜算?”

    “对章邯五分应该是有的。”

    “最多三分,否则武安侯殿下在河北也不会不愿北上阻击章邯,为项羽减轻主战场压力。章邯手下车战赵贲、骑兵将李心、骆甲、步兵将杨武等的功夫都不在曹参之下。”张良老实不客气说:“要是章邯与项羽联手,恐怕武安侯老兄的胜算就为零了。”

    “韩司徒大人张良老弟有所不知。”刘季套着近乎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寡人如今已有三十万之众,北,楼烦的周勃已经南下,南,汉中的郦商正在翻越子午道,东方南阳的王陵,砀郡的奚涓正全速赶往关中,不久将至涵谷关外。项羽所率四十万诸侯军已经在寡人的包围圈中。”

    “嘿嘿。”张良冷笑二声问:“三十万可能还是个虚数,且大部分是由没经过正规训练的布衣临时拼凑。还有郦商短时间内人马赶到咸阳都难,更别说辎重与战车等重兵器越过秦岭了,楼烦的周勃帐下战斗力最强的骑司马王翳一旦回归咸阳,他还会忠于殿下?要是他反戈与章邯连手呢?”他善意提醒刘季:“武安侯殿下刘季兄,不要以为尔对项羽形成了包围,就你那三十万不到,可能二十万都没有的布衣战斗力与王离所率的长城军团比就是个蚂蚁与大象,看看王离最后的下场,不用老弟多说,尔心中应该有数。再说将对将单挑,曹参最多只能与英布打个平手,樊哙最多能与章邯过招,要是已经与项羽翻脸的来自飞不死,且能为殿下所用,那么还有能战胜龙且的猛将,可惜了,殿下如今想要战胜项羽阵营的钟离昧都难以找到一定能胜的大将。”他伸出双手十指说:“想想看,天下无双的项羽率龙且、英布、钟离昧、曹咎、共敖、章邯、季布、梅鋗、项庄十员顶级上将列在门外,武安侯兄准备派哪十员将去挡?怕是派上尔阵营中的二十员顶级上将都不好使吧。”

    “既然自家兄弟推心置腹地将话说到这份上,那也就不藏着掖着了。”郦食其请教张良问:“老弟帮着测算一下,加上陈婴与吕臣部,加上关中人心所向,咱主能有几成把握取得胜利?”

    “顶天也就二分左右。虽然后勤军需物资供给与人心向背是战争取胜的两大法宝,但是在项羽这个魔头面前就是个玉石俱焚的结局。武安侯曾经与项羽并肩作战过,见证过他襄城,城阳屠城。在咸阳逼急了他,他有可能再来一次。”张良关切地说:“作为靠看大国眼色混日子的韩国,本司徒是出于自家兄弟之情才为殿下着想的。殿下,项羽不顾后果,尔也不想顾及吗?尔的身后的东方,彭城与寿春的楚军守将周殷是项羽的人,江东的虞子期将军是项羽的内弟,如果说谁包围了谁,那也是项羽在殿下之后。最可怕的是东方的东方还有一个定陶大战就与楚军割袍断交的田荣,他巨鹿会战时就率十万之众驻军东阿,如今他在齐国最少也有二十万毫发无损的正规军。一旦楚军之间自相残杀到昏天黑地,那么田荣就一定会挥师西进,届时他就成了坐收渔翁之利的唯一胜者。”

    “是得顾及身后事。”刘季为难地说:“一旦认怂,寡人就得看项羽脸色与众诸侯共议分‘鹿’,吐出到嘴的果实将是必然,寡人怎么向帐下文武交待。”

    “不是不好向众将交待,是殿下在得失取舍上犹豫不决。”张良关切地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眼下让项羽一步又何仿。就鸿门周边驻扎的大王小侯们的乱乱糟糟的状态况看,说天下太平还为时尚早。”

    “老弟说得对。咱主退一步也是明智的选择。”

    “是不得不做出的正确选择了。只要武安侯与项羽言和,那么接下来的分‘鹿’就一定能吃得上好肉。一旦楚军主力和好,那么就占了天下军事力量的一半以上,谁敢与主持分‘鹿’的楚军抗衡?还怕吃肉抢不到最好的!”

    “天亮后,韩司徒张良弟去向项羽弟通报说,等他哥哥寡人与樊哙,周荷等上将通气后给他回话。”

    “如此最好。”张良实话实说:“唯有楚国保持强大,咱那弱韩才有希望复国,一旦被他国取代楚国为诸侯长,韩国也就死悄悄了。”

    三结拜兄弟正在达成共识,另一兄弟项伯将拦着他要先行通报的卫兵推向一旁直闯进帐。帐内三人立即起身让座。

    “还有心思喝酒。楚军内部大战就要在天亮前爆发了。”

    “不是与上将军说好了等本司徒说服他哥哥刘季双方和解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兄弟前脚走,后脚章邯就到了,上将军本来耳根子就软,经不住他哭泣着挑唆,怒火立起,又被来自飞的妻室火上浇油。于是上将军下令江东军团与英布的江西军团饱食一顿,明日一早寻刘季开战。”

    刘季无奈地说:“该来的还是来了。”他的眼前出现了刚刚张良假设的项羽领着英布等排列在他阵前。他无奈地自语:“安得猛士战虎狼!”

    “什么是该来的?”张良立即反驳说:“只要尔明日一早随咱与楚左尹大人往上将军大帐说清楚,就没有什么会来。”

    “怕是说不清。”项伯担忧说:“主要是章邯说刘季兄宣扬自己在芒砀山杀小白龙起事并且指名道姓说小白龙在人间姓项名籍字羽。还有那个来自飞竟然莫名在家门口的咸阳城外遭人暗杀,上将军对来自飞那是英雄惜英雄感情深着呢。”

    “关于小白龙是谁完全是始皇帝养的仙姑许负说的,作为推翻暴秦的义军,咱主武安侯殿下也下令搜捕她,可是她竟人间蒸发突然遁去。至于来自飞吗,由于他的暴秦九卿之一身份,以及他的人生经历,如今聚在此的几十万大小魔鬼傻蛋,人人都有杀他的可能,俺们没有义务追查凶手和追捕凶手。再说了这么乱谁能查清查实?”

    “关于来自飞是被谁暗杀了,俺与广野君所见一致,俺也是这么跟上将军说的,至于小白龙的事怕是推给一个始皇帝用金子堆大的许负没用。”

    “谁说的?人有见面之情,只要上将军见到他日思夜想的哥哥刘季,他就一定会信哥哥的解释。”张良肯定地说:“亏尔还是上将军的亲叔,上将军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尔不了解。明日一早刘兄随咱俩一道进少将军大营,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但愿如此,在坐的俺们四兄弟,谁都不愿看到楚军在秦地兄弟阋墙。”

    刘季大声令:“撤去残羹剩饭,换上新鲜佳肴,寡人与兄弟们酒逢知己吃到天亮。”

    刘肥领人上菜上好酒。项伯看着刘肥与刘季一样高大的身材满意地说:“令郎是将门无犬子,较之在盱眙见到时又长了一个头的高度。”

    “啊呀,见了二位叔父也不知道叫人。广野君伯父尔天天见,可是这二位叔父是贵客,快快行大礼。”

    “二位叔父在上,侄刘肥有礼了。”

    “知书达理,威武有加。”项伯满意地向刘季提亲说:“犬女今年十三,仍然待字闺中,要是兄长不弃,愿与兄结秦晋之好。”

    “太好了,能迎娶兄弟的虎女为媳,是刘季的福份。哪有不应之理。”

    “不知刘肥可曾娶过妻室?”

    “只是纳了个有媒妁之言,无婚娶大礼的偏房。弟之女过门就将是正室妻子,兄向弟保证,立即将刘肥原有偏房降为妾,由弟之女一人享受妻室之尊。”

    “咱与广野君愿意分别为男女双方媒人。”

    “选日子不如撞日子,今夜就是他们二个孩子的定亲日子。俺们兄弟喝的是有名有份的定亲酒。”

    这就叫是福不是祸,眼看刘项二家就要翻脸相杀,转瞬成了新亲。项伯与刘季由结拜兄弟上升为了儿女亲家,板着脸,红着眼备战的项羽不知不觉中成了刘肥的大舅子,身份自降一级,原先的哥哥成了妹妹的老公公。要是项梁没薨,刘季是叫义父还是叫亲家哥?上智者们的智慧是下愚者们所揣摩不透的。为了利益翻脸比翻书还快,同样为了利益他们瞬间就能化敌为友。道德规范在黎民阶层神圣不可违反,而在贵族们之间道德可以这么解释也可以翻过来那么解释,怎么对自己有利就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