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产生误会（124-126节）
124.油条餐馆
不知不觉间，天气凉了许多，大地也沉静了许多。
在学校大门口东侧路北不远处，新开了一家小餐馆，主打油条、包子和胡辣汤。早上和中午时段供餐，食客如云，生意兴隆。
小餐馆和左右两边的门店一样，房舍简陋，坐北朝南，紧临着公路。小餐馆共有两间房，中间没有隔墙。西边一间是餐厅，南北摆放着一条较宽的长条型餐桌，两边各有一条窄长的低矮木板餐凳。东边一间房是操作间兼卧室。其中南墙窗口下是灶台灶具，紧接东墙下是一块架起来的宽厚面板，面板上面盘着酥软棉白的面团，下面是油桶和面盆。北墙下放置着一张不算宽敞的大床，挂着白色蚊帐，蚊帐的门帘被收束在床头前侧两端，勾勒出上边的轮廓给人一种大括号向下俯视的感觉。粉红色的床单干净整洁，瀑布般垂落在床前，自然巧妙地遮掩着床下的一切。床铺贴墙处，两条薄薄的带着花朵藤蔓的红色棉被，整整齐齐地上下叠放在一起，横贯床头东西。
打理餐馆的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年龄看起来比田堘他们大不了几岁。热情好客，动作利索。每当有同学进屋，围着干净水裙的两人就会笑脸相迎，让座递水，张口一个“兄弟”，闭口一个“妹子”，熨帖得让人似乎看到了稻黄菊染，水清天蓝，让人有一种宾至如归的居家享受。尤其是小夫妻炸出来的长油条，黄澄澄，薄溜溜，起着泡，泛着白。轻轻咬一口，更是香喷喷，味无穷。平时，除了改善伙食的同学常有光临，就连东来西往的路人行至此也会停车驻足，进馆光临。田堘有时会想，一定是那油条的缕缕酥香味飘散出去把他们勾馋过来的。
听知情人说，小夫妻原来是一所高中的同班同学，相互看对了眼，聊进了心，一个是海誓山盟，非你不嫁；一个是日月为鉴，非我不娶。都把对方认定为了自己的人生依靠、生活伴侣。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着不慎，全盘皆输，两人后被校方发现遣返回老家，一对年轻人顺水推舟，就坡下驴，遂向家长提出了结婚请求。双方父母怒其不争，严辞拒绝。于是认定祸不单行、事事不顺的两人，一不做二不休，离家出走，去了南方打工。两年后，私奔的两人回到家乡，用挣来的钱在这里开了这家餐馆……田堘看得出来，小夫妻生活虽然辛苦，但他们也很快乐。
“这也许就是他们一辈子的生活了。”有人感慨。
“要是他们把学上好，也许就不是现在这般模样了。”有人惋惜。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后悔当时自己的这一选择？”有人担心。
“平平淡淡的生活，简简单单的人生，这样岂不是也好？”有人赞同。……
125.产生误解
一大早，于瑶跑过来把一张纸条塞给田堘，一声不吭地转身走开了。
“什么事这么着急？风风火火的，连句话也不讲。”田堘目送于瑶远去，回到座位上。
“恭喜你找到了真爱！佩服你的独到眼光！祝福你的爱情好运！”纸条上的第一句话，就让田堘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这小姑娘，我没招你惹你呀。”
“我仔细想了想，也照照镜子看清了自己。我真的没有她个高，没有她苗条，没有她漂亮，也没有她温婉内秀，没有她招男生们喜欢。”
“她是你们的班花，是你们班的形象大使，是你们班男生眼中的月亮姐姐。她来自天庭仙境、空灵世界，自是肤白貌美大长腿，细腰肥臀瓜子脸，岂能是我这人间凡夫俗子、落地尘埃可比拟？”
“相比其他男生，我说过你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这一点你没有让我失望，谢谢你！其实真的，你们俩郎才女貌，旗鼓相当，才是最合适的一对。就像是不可分割的一双筷子，一样的长短，一样的粗细，一样的颜色，一样的上方下圆，出入结对，使用成双。”
“你们在教室谈，在中心路上谈，在数学作业本里谈……自然而然，坦坦荡荡，有声有色，大大方方。你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羡慕你，有多少人妒忌你，又有多少人对你刮目相看？你也无需问我，有些事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们不在一个班级，更不在一个年级。但常言说得好：雁过留声，鸟过留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一直认为你正直忠厚，善良细心，吃苦耐劳，勤奋上进，风趣幽默，有人品有素质有立场有责任有担当，如今看来，我还不是很了解你。但事已至此，了解又有什么价值和意义？”
“《诗经》有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也常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水往低处流，人向高处走。强扭的瓜不甜，强摘的花不香。我尊重你的权利和选择，也顺应你的心思和意愿。”
“衷心祝福你们！在此拜别。”
读着于瑶的文字，田堘的头脑嗡嗡直响。“她指的肯定是阿敏，可我和阿敏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呀。这是谁在捏造事实、无中生有？这是谁在别有用心、信口雌黄不负责任？这是谁在东家长西家短、看热闹不嫌事大？”
田堘抬头看看前面的阿敏，她正认真地埋头读书；他又环视周围，同学们也都在忙着自己学习。阿敏不可能和于瑶交流过，因为她们本来就不认识；其他同学呢，好像置身事外，一切又与此无关。
“关于阿敏，上次见面不是沟通过了吗？她还不相信？”
“是阿庆在班里听到某些谣言对她说了什么？不会吧，作为老同学，阿庆是应该了解我的人品的。”
“难道是阿林？捕风捉影，浑水摸鱼，要和我来个鱼死网破？”……
田堘盯着课桌上的书本，一眼也没有看进去。他的脑袋黏糊糊的，像刚才吃过的那碗糊汤面。
“不管怎么说，于瑶一定是误解自己了。”田堘认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还是尽快向她解释，以免她心存芥蒂，影响了学习和情绪。”
126.耐心解释
上午一放学，田堘就一路小跑来到操场最西边的双扛处等待于瑶。这里，是于瑶回家和大部分高一、高二同学去东餐厅的最近路线。
田堘跳上双杠，双手支撑身体，无所事事地交替着向前移动。
匆匆人流中，田堘看到了从教学楼走过来的于瑶，手里拿着书，向一边侧着脸。他赶忙跳下双扛，以等待于瑶接近的最佳时机。
于瑶面无表情地阔步而来。正当田堘上前招呼时，于瑶竟绕过身边的同学，头不抬眼不睁，无视他的存在径直走了过去。
“这小姑娘，还真生气了？”田堘呆呆地立在那里，无从适从，手足无措，“我还以为是闹着玩的，看来这次是当真了。”
“你不问青红皂白，对我横加指责，还这样意气用事？”
“好心跑过来向你解释，沉着脸不理我，这是什么道理？”
“我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这样对我？以为我是软柿子？”
“我行得正，立得直。没做亏心事，也不怕鬼叫门。”
“是你无中生有，是你无端猜忌，是你偏听偏信，是你蛮不讲理。”
“爱气你就气吧，没事找事。兴许过几天就烟消云散了。”……
田堘走在回去的路上，还在想，“不行，女孩子一般都是玻璃心、小气包，爱钻牛角尖，喜欢被人宠。如果对她不管不问、冷漠相对，她心情不好，不仅影响学习和身体健康，还会直接伤害两人本有的融洽感情……咱是男子汉，不能和女孩子计较。最好还是积极主动、迅速及时的向她解释清楚，消除不必要的误会。”想到这里，田堘心里敞亮起来，随即做出了一个特别的决定……
晚自习下课后，天阴沉沉的。田堘来到老地方，倚靠双杠站着。在教学楼灯光的映照下，他看到了款款而来的于瑶。“根本就没有的事，你别介意。”田堘凑上去，和于瑶并肩，“要不明天出去，我好好给你解释？”
“出去？你应该和她一块。”于瑶横眉冷对，昂首挺胸快步向前走去。
“气性还大着呢。”田堘把手插在衣兜里，感慨道。
第二天晚自习后，月光雪白。在老地方，田堘坐在双杠上。于瑶走近，田堘不说不动，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由近及远。
“看见我在这里就行。”田堘搓着双手，告诫自己。
第三天晚自习后，天刮着风。田堘在老地方，继续坐在双杠上。于瑶走过来，他稳如泰山，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于瑶一步步远去。
“就这么慢慢等下去，我绝对有这种耐心和韧性。”田堘揉着发冷的耳朵，对未来充满信心。
第四天，天下着小雨。在老地方，田堘又一次坐在双杠上。他一会儿看看东边空旷黑暗的操场，一会儿看看西北面灯火通明的教室，一会儿又心不在焉地看着雨雾中川流不息的人群。于瑶用书遮着脑袋和两个同伴说笑着走过来。田堘听到于瑶说，“你俩先走吧，我有点事。”等同伴远去，于瑶走近双杠，“别再站在这里了，同学们都开始议论你了。傻冒！”
“不生气了？”田堘跳下双杠，抹了把湿湿的脸颊，坏笑着。
“快回去，小心感冒了。”
不知不觉间，天气凉了许多，大地也沉静了许多。
在学校大门口东侧路北不远处，新开了一家小餐馆，主打油条、包子和胡辣汤。早上和中午时段供餐，食客如云，生意兴隆。
小餐馆和左右两边的门店一样，房舍简陋，坐北朝南，紧临着公路。小餐馆共有两间房，中间没有隔墙。西边一间是餐厅，南北摆放着一条较宽的长条型餐桌，两边各有一条窄长的低矮木板餐凳。东边一间房是操作间兼卧室。其中南墙窗口下是灶台灶具，紧接东墙下是一块架起来的宽厚面板，面板上面盘着酥软棉白的面团，下面是油桶和面盆。北墙下放置着一张不算宽敞的大床，挂着白色蚊帐，蚊帐的门帘被收束在床头前侧两端，勾勒出上边的轮廓给人一种大括号向下俯视的感觉。粉红色的床单干净整洁，瀑布般垂落在床前，自然巧妙地遮掩着床下的一切。床铺贴墙处，两条薄薄的带着花朵藤蔓的红色棉被，整整齐齐地上下叠放在一起，横贯床头东西。
打理餐馆的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年龄看起来比田堘他们大不了几岁。热情好客，动作利索。每当有同学进屋，围着干净水裙的两人就会笑脸相迎，让座递水，张口一个“兄弟”，闭口一个“妹子”，熨帖得让人似乎看到了稻黄菊染，水清天蓝，让人有一种宾至如归的居家享受。尤其是小夫妻炸出来的长油条，黄澄澄，薄溜溜，起着泡，泛着白。轻轻咬一口，更是香喷喷，味无穷。平时，除了改善伙食的同学常有光临，就连东来西往的路人行至此也会停车驻足，进馆光临。田堘有时会想，一定是那油条的缕缕酥香味飘散出去把他们勾馋过来的。
听知情人说，小夫妻原来是一所高中的同班同学，相互看对了眼，聊进了心，一个是海誓山盟，非你不嫁；一个是日月为鉴，非我不娶。都把对方认定为了自己的人生依靠、生活伴侣。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着不慎，全盘皆输，两人后被校方发现遣返回老家，一对年轻人顺水推舟，就坡下驴，遂向家长提出了结婚请求。双方父母怒其不争，严辞拒绝。于是认定祸不单行、事事不顺的两人，一不做二不休，离家出走，去了南方打工。两年后，私奔的两人回到家乡，用挣来的钱在这里开了这家餐馆……田堘看得出来，小夫妻生活虽然辛苦，但他们也很快乐。
“这也许就是他们一辈子的生活了。”有人感慨。
“要是他们把学上好，也许就不是现在这般模样了。”有人惋惜。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后悔当时自己的这一选择？”有人担心。
“平平淡淡的生活，简简单单的人生，这样岂不是也好？”有人赞同。……
125.产生误解
一大早，于瑶跑过来把一张纸条塞给田堘，一声不吭地转身走开了。
“什么事这么着急？风风火火的，连句话也不讲。”田堘目送于瑶远去，回到座位上。
“恭喜你找到了真爱！佩服你的独到眼光！祝福你的爱情好运！”纸条上的第一句话，就让田堘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这小姑娘，我没招你惹你呀。”
“我仔细想了想，也照照镜子看清了自己。我真的没有她个高，没有她苗条，没有她漂亮，也没有她温婉内秀，没有她招男生们喜欢。”
“她是你们的班花，是你们班的形象大使，是你们班男生眼中的月亮姐姐。她来自天庭仙境、空灵世界，自是肤白貌美大长腿，细腰肥臀瓜子脸，岂能是我这人间凡夫俗子、落地尘埃可比拟？”
“相比其他男生，我说过你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这一点你没有让我失望，谢谢你！其实真的，你们俩郎才女貌，旗鼓相当，才是最合适的一对。就像是不可分割的一双筷子，一样的长短，一样的粗细，一样的颜色，一样的上方下圆，出入结对，使用成双。”
“你们在教室谈，在中心路上谈，在数学作业本里谈……自然而然，坦坦荡荡，有声有色，大大方方。你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羡慕你，有多少人妒忌你，又有多少人对你刮目相看？你也无需问我，有些事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们不在一个班级，更不在一个年级。但常言说得好：雁过留声，鸟过留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一直认为你正直忠厚，善良细心，吃苦耐劳，勤奋上进，风趣幽默，有人品有素质有立场有责任有担当，如今看来，我还不是很了解你。但事已至此，了解又有什么价值和意义？”
“《诗经》有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也常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水往低处流，人向高处走。强扭的瓜不甜，强摘的花不香。我尊重你的权利和选择，也顺应你的心思和意愿。”
“衷心祝福你们！在此拜别。”
读着于瑶的文字，田堘的头脑嗡嗡直响。“她指的肯定是阿敏，可我和阿敏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呀。这是谁在捏造事实、无中生有？这是谁在别有用心、信口雌黄不负责任？这是谁在东家长西家短、看热闹不嫌事大？”
田堘抬头看看前面的阿敏，她正认真地埋头读书；他又环视周围，同学们也都在忙着自己学习。阿敏不可能和于瑶交流过，因为她们本来就不认识；其他同学呢，好像置身事外，一切又与此无关。
“关于阿敏，上次见面不是沟通过了吗？她还不相信？”
“是阿庆在班里听到某些谣言对她说了什么？不会吧，作为老同学，阿庆是应该了解我的人品的。”
“难道是阿林？捕风捉影，浑水摸鱼，要和我来个鱼死网破？”……
田堘盯着课桌上的书本，一眼也没有看进去。他的脑袋黏糊糊的，像刚才吃过的那碗糊汤面。
“不管怎么说，于瑶一定是误解自己了。”田堘认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还是尽快向她解释，以免她心存芥蒂，影响了学习和情绪。”
126.耐心解释
上午一放学，田堘就一路小跑来到操场最西边的双扛处等待于瑶。这里，是于瑶回家和大部分高一、高二同学去东餐厅的最近路线。
田堘跳上双杠，双手支撑身体，无所事事地交替着向前移动。
匆匆人流中，田堘看到了从教学楼走过来的于瑶，手里拿着书，向一边侧着脸。他赶忙跳下双扛，以等待于瑶接近的最佳时机。
于瑶面无表情地阔步而来。正当田堘上前招呼时，于瑶竟绕过身边的同学，头不抬眼不睁，无视他的存在径直走了过去。
“这小姑娘，还真生气了？”田堘呆呆地立在那里，无从适从，手足无措，“我还以为是闹着玩的，看来这次是当真了。”
“你不问青红皂白，对我横加指责，还这样意气用事？”
“好心跑过来向你解释，沉着脸不理我，这是什么道理？”
“我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这样对我？以为我是软柿子？”
“我行得正，立得直。没做亏心事，也不怕鬼叫门。”
“是你无中生有，是你无端猜忌，是你偏听偏信，是你蛮不讲理。”
“爱气你就气吧，没事找事。兴许过几天就烟消云散了。”……
田堘走在回去的路上，还在想，“不行，女孩子一般都是玻璃心、小气包，爱钻牛角尖，喜欢被人宠。如果对她不管不问、冷漠相对，她心情不好，不仅影响学习和身体健康，还会直接伤害两人本有的融洽感情……咱是男子汉，不能和女孩子计较。最好还是积极主动、迅速及时的向她解释清楚，消除不必要的误会。”想到这里，田堘心里敞亮起来，随即做出了一个特别的决定……
晚自习下课后，天阴沉沉的。田堘来到老地方，倚靠双杠站着。在教学楼灯光的映照下，他看到了款款而来的于瑶。“根本就没有的事，你别介意。”田堘凑上去，和于瑶并肩，“要不明天出去，我好好给你解释？”
“出去？你应该和她一块。”于瑶横眉冷对，昂首挺胸快步向前走去。
“气性还大着呢。”田堘把手插在衣兜里，感慨道。
第二天晚自习后，月光雪白。在老地方，田堘坐在双杠上。于瑶走近，田堘不说不动，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由近及远。
“看见我在这里就行。”田堘搓着双手，告诫自己。
第三天晚自习后，天刮着风。田堘在老地方，继续坐在双杠上。于瑶走过来，他稳如泰山，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于瑶一步步远去。
“就这么慢慢等下去，我绝对有这种耐心和韧性。”田堘揉着发冷的耳朵，对未来充满信心。
第四天，天下着小雨。在老地方，田堘又一次坐在双杠上。他一会儿看看东边空旷黑暗的操场，一会儿看看西北面灯火通明的教室，一会儿又心不在焉地看着雨雾中川流不息的人群。于瑶用书遮着脑袋和两个同伴说笑着走过来。田堘听到于瑶说，“你俩先走吧，我有点事。”等同伴远去，于瑶走近双杠，“别再站在这里了，同学们都开始议论你了。傻冒！”
“不生气了？”田堘跳下双杠，抹了把湿湿的脸颊，坏笑着。
“快回去，小心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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