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水云叛徒
斑驳树影映照在地上，红衣女人与绿袍少年相拥着对吻。
看不见的角落中，一黑一白两只猫咪探出头，仅瞄了一眼又转身钻入草丛，开始了在树林中无声的奔跑。
“我想娶你。”
少年想更进一步，双手开始准备抚摸女人的后背，可被推开！
“我也一样，喜欢你。”
女人轻笑着将双唇分开，而后手指勾起少年下巴。
女人扬起下巴，半眯着的双眼直勾勾地看向少年瞳孔中的自己。
少年心头一颤，慌忙地咽下口水。口水未能将他的口干舌燥化解，反而让他心中那团欲火烧的更旺了，他想要将面前的女人摁在地上。
“家族那边压力大，真没办法。”女人轻声说着，身子逐渐靠向少年耳朵，红唇吐出湿暖的气体，少年的呼吸声逐渐粗犷。
“最多半年，我们就可以远走天涯了，到时候你想让我怎么样，我都随你。”
舌头在干燥的舌腔中打转，少年舔了舔嘴不知说什么，只好干巴巴的回应道：“好，我都听你的。”
角落中，五人眼都不眨的注视着。
“啊嘞，啊嘞！”欧阳靖春单手插嘴，眉飞色舞的说道：“大庭广众之下竟行此事，真是太……让人羡慕了！”
“他家爹娘管的这么宽？”红叶低声喃喃“私会不应该找个浪漫的地方吗？跑这种古怪森林来，不怕被那帮红着眼的飞鼠送往西天吗？”
“那叫血蝠。”三号一本正经的接话。
“管它叫什么呢，本姑娘给他起个小名，它能跑到我的面前说不满意？”红叶撅着嘴，眼珠滴溜一转，“身子像老鼠，红着眼睛又会飞，我就叫他红眼飞鼠了。”
欧阳靖春撇嘴，用头撞了下三号，“没毛病，我也觉得这个名字好！”
“欧阳哥，你关注点怎么也走偏了？”恩格贝情不自禁地说道。他想不通这帮人为什么在讨论一个名字的问题。
“没走偏啊，名字可是很重要得。”欧阳靖春语气笃定“如果一个人记不起自己的名字，那就无限等于在这茫茫世间中遗忘了自己。多年前我曾看到过一个石碑，上面刻着无名之人永生不得归途。”
“他没跟你扯这个！”柳青衣抚额，“你说下去。”
“这个青袍少年是渡使手下的十二者之一，名曰鼠，负责城中的出入与与情报管理。”
三号眉峰一挑，不解问道：“鼠，怎么能取这个名字？”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个是传统。”话音刚落，恩格贝发现自己也说偏了方向，连忙拉回，“那个红衣服女人不是我们这边的人，是鹿台云家的云百合。”
“你看上这妞了？”欧阳靖春突然发问，“不过身材确实不错啊！”
“欧阳哥，别瞎说！我们水云城的人这辈子与鹿台这帮老贵族，势不两立。”
“那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红叶低声喃喃。
“云家根本没几个女人，更何况身材这么突出。”恩格贝的声音有些深，拟隐隐咬着牙，“前年两城边缘冲突时我也到了现场，别看这女人长得妖，身材棒，就认为她只是靠脸蛋上位的家伙。”
“她的手脚功夫不赖甚至算得上好，更别提拿上便携短刃了。那一次，我与她相隔人海，我想去帮忙却推不开身边的敌人，她穿梭在战场上，身姿灵活多变就像奶妈跟我讲述传说中游走在夜里的鬼魅一样，然后我亲眼看见了她夺走了我族十八名族人的性命。”
“也就是说，你们的领导手下有叛徒。”柳青衣虽不太了解枫叶原上的权力分布，但依靠着那微薄的信息也极快给出了结论。
“对！”
“所以现在杀了她吗？”柳青衣身体轻轻后移，双手握紧了腰间双刀的刀柄。
“叛徒，理应杀之！”恩格贝说着右手缓慢后缩，话音落下时，手已然紧握住剑柄。
“你们疯了！”欧阳靖春挥手挡住二人前进方向，“一个水云质子、一个异帮之客两人合力动手杀了渡使手下十二者之一的鼠，你说谁能相信你们？”
“我会把这狗女人的尸体与鼠的一同奉给渡使，再耐心解释，他自会明白事情的经过结果。”恩格贝缓慢发力，背上大剑已有出鞘之势。
“说出来不像笑话吗？”欧阳靖春低声说道，语气少有的没有夸张与上挑，“就算渡使会相信，那剩下的那几个会放过你？”
“我问心无愧！”恩格贝皱眉瞪眼，话语无比笃定。
“问心无愧，当真有用？”欧阳靖春抬手，拍在了他那握剑的手上，“三伏氏本就饱受忌惮，向来不受水云城中人民与十二使待见。这下，你明目张胆杀了十二使之一，保不齐以后不碰茬子。”
“那就我来。”柳青衣说道，“把他们俩杀了后随便找个地方埋了，撒两片叶子盖在上面。这里人少不会有人看见。”
“鼠使凭空消失，谁会不怀疑？谁又会接受？”欧阳靖春低声说道，“再者，我们出来时都有记录，鼠使也同样有，他要是现在死在这里，我们这三个异邦之客配上水云质子的组合绝对逃脱不了嫌疑。”
“那放他们走吗？”柳青衣与恩格贝齐声，话语上挑，明显强藏着怒意。
“对，这是最保险的方案。”
恩格贝扯着嘴角苦笑，“那女的还欠我十八条族人的命啊！”
欧阳靖春抚摸着恩格贝后背，安抚着他的情绪，“放心，来日方长。”
树影下，红甲女人毫不留情地挣脱少年怀抱。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少年向前一步张开双臂，却又一次被女人的眼神制止了。
少年的嘴角抽动，勉强微笑说道：“好吧，下次见。”
女人也不多停留，起身快步走向古林。
少年目送着她远去。黑与绿掺杂的古林中那个红色的倩影一点点变小，最终消失。
“每次都想多留你一下，可却每次都没理由。”少年望着手掌轻叹，犹豫片刻也走入林中。
欧阳靖春轻拍过四人的脑袋，“别看了，返程吧！”
三号与红叶恋恋不舍地缩回头。头顶好似寒风袭来，一股莫名的直觉让他们想要逃窜。
柳青衣眉头一皱，张开双臂，飞升扑倒红叶与三号，她的对杀气的感知源于多年的磨练，时间上不仅先二人一步，而且感觉上也更加直接强烈。
恩格贝是驰骋草原的汉子，感知力同样也不差。他大手一推，自己跳出的同时也将欧阳靖春带出。只不过欧阳靖春没站住脚，摔了个狗啃泥。
三号回过头，骤然一惊！身后五丈土地内插满闪着银光的细小毒针，针与针之间的间隙极小，稍微一远看起来就像片跳闪着银光的超小型海洋。
熟悉的寒风声再次刮起！
柳青衣没有丝毫犹疑，拔出双刀，保在众人身前。
“是谁？”
老树上，一个身着贴身紫袍的青年翻转着跳下。
“女中人屠柳青衣，在下久仰大名。”青年手指三号，“不过我建议你这事别掺和，把这个男的交出来，放你们条生路。”
“鹰刺，一个拙劣的模仿者，如今说话也如此嚣张？”柳青衣冷声挖苦，“我不会交人的。但我也知道你们的规矩，所以你死在我的刀下吧。”
“啊呸！去你妈的模仿者，把人交出来。老子仰你名声，瞧你好看，或许能够给你留一条生路。”
“多想了，没听说过杂碎的名号。”柳青衣说着转动刀柄，两道寒光从刀身上射出。她的双腿逐渐拉开，放松的肌肉一点点紧绷。
青年眉头微皱，一手攀附向腰间的短刃。他有些慌张，身为一名刺客，藏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抹杀目标才是他的长处，如今不明不白的被发现，少有正面硬刚经验的他有些害怕。
“那你怎知我为鹰刺？莫非错了我哪位师兄弟的小老婆不成。”青年试图用轻狂的言语掩盖住不安的内心。
“她是你爹啊！可你呢，睁着眼睛说瞎话，戳着胸膛讲没心，臭不要脸！”欧阳靖春手指着自己胸口，飞扬的神色极具挑衅意味，“胸口挂着金章，一动一摇晃，闪得快亮瞎你爹的眼了，还想让人装看不见。”
青年连忙低下头，赫然发现那枚纯金勋章正挂在胸膛闪闪发光。勋章以盘旋荆棘与交叉双刀为基底加上展翼猎鹰确实拥有着不属于影刺使命的嚣张。
“这人你带不走，今天要么你走，要么你把命留下！”
柳青衣声音冰冷，话音落下她的左腿微微后移，手中双刀立刻竖起。
青年见状左眉一挑，面部略微抽搐，“我是个精明人，靠着杀人吃饭，杀这个人钱给的并不多，为了杀他顺手把你解决了不太合算。”顿了顿，“不过你要想早死，那我也没办法。”
“打就打呗，废什么话呀！”
恩格贝大声喊着，话没说完时身子就已经挡在了柳青衣的身前。
他本就心怀怒气。此刻，面对着这样一位语气轻狂的外来之客那股草原汉子的野劲再也无法抑制，大剑被顺势拔出，砸落在脚下的泥土中。
看不见的角落中，一黑一白两只猫咪探出头，仅瞄了一眼又转身钻入草丛，开始了在树林中无声的奔跑。
“我想娶你。”
少年想更进一步，双手开始准备抚摸女人的后背，可被推开！
“我也一样，喜欢你。”
女人轻笑着将双唇分开，而后手指勾起少年下巴。
女人扬起下巴，半眯着的双眼直勾勾地看向少年瞳孔中的自己。
少年心头一颤，慌忙地咽下口水。口水未能将他的口干舌燥化解，反而让他心中那团欲火烧的更旺了，他想要将面前的女人摁在地上。
“家族那边压力大，真没办法。”女人轻声说着，身子逐渐靠向少年耳朵，红唇吐出湿暖的气体，少年的呼吸声逐渐粗犷。
“最多半年，我们就可以远走天涯了，到时候你想让我怎么样，我都随你。”
舌头在干燥的舌腔中打转，少年舔了舔嘴不知说什么，只好干巴巴的回应道：“好，我都听你的。”
角落中，五人眼都不眨的注视着。
“啊嘞，啊嘞！”欧阳靖春单手插嘴，眉飞色舞的说道：“大庭广众之下竟行此事，真是太……让人羡慕了！”
“他家爹娘管的这么宽？”红叶低声喃喃“私会不应该找个浪漫的地方吗？跑这种古怪森林来，不怕被那帮红着眼的飞鼠送往西天吗？”
“那叫血蝠。”三号一本正经的接话。
“管它叫什么呢，本姑娘给他起个小名，它能跑到我的面前说不满意？”红叶撅着嘴，眼珠滴溜一转，“身子像老鼠，红着眼睛又会飞，我就叫他红眼飞鼠了。”
欧阳靖春撇嘴，用头撞了下三号，“没毛病，我也觉得这个名字好！”
“欧阳哥，你关注点怎么也走偏了？”恩格贝情不自禁地说道。他想不通这帮人为什么在讨论一个名字的问题。
“没走偏啊，名字可是很重要得。”欧阳靖春语气笃定“如果一个人记不起自己的名字，那就无限等于在这茫茫世间中遗忘了自己。多年前我曾看到过一个石碑，上面刻着无名之人永生不得归途。”
“他没跟你扯这个！”柳青衣抚额，“你说下去。”
“这个青袍少年是渡使手下的十二者之一，名曰鼠，负责城中的出入与与情报管理。”
三号眉峰一挑，不解问道：“鼠，怎么能取这个名字？”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个是传统。”话音刚落，恩格贝发现自己也说偏了方向，连忙拉回，“那个红衣服女人不是我们这边的人，是鹿台云家的云百合。”
“你看上这妞了？”欧阳靖春突然发问，“不过身材确实不错啊！”
“欧阳哥，别瞎说！我们水云城的人这辈子与鹿台这帮老贵族，势不两立。”
“那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红叶低声喃喃。
“云家根本没几个女人，更何况身材这么突出。”恩格贝的声音有些深，拟隐隐咬着牙，“前年两城边缘冲突时我也到了现场，别看这女人长得妖，身材棒，就认为她只是靠脸蛋上位的家伙。”
“她的手脚功夫不赖甚至算得上好，更别提拿上便携短刃了。那一次，我与她相隔人海，我想去帮忙却推不开身边的敌人，她穿梭在战场上，身姿灵活多变就像奶妈跟我讲述传说中游走在夜里的鬼魅一样，然后我亲眼看见了她夺走了我族十八名族人的性命。”
“也就是说，你们的领导手下有叛徒。”柳青衣虽不太了解枫叶原上的权力分布，但依靠着那微薄的信息也极快给出了结论。
“对！”
“所以现在杀了她吗？”柳青衣身体轻轻后移，双手握紧了腰间双刀的刀柄。
“叛徒，理应杀之！”恩格贝说着右手缓慢后缩，话音落下时，手已然紧握住剑柄。
“你们疯了！”欧阳靖春挥手挡住二人前进方向，“一个水云质子、一个异帮之客两人合力动手杀了渡使手下十二者之一的鼠，你说谁能相信你们？”
“我会把这狗女人的尸体与鼠的一同奉给渡使，再耐心解释，他自会明白事情的经过结果。”恩格贝缓慢发力，背上大剑已有出鞘之势。
“说出来不像笑话吗？”欧阳靖春低声说道，语气少有的没有夸张与上挑，“就算渡使会相信，那剩下的那几个会放过你？”
“我问心无愧！”恩格贝皱眉瞪眼，话语无比笃定。
“问心无愧，当真有用？”欧阳靖春抬手，拍在了他那握剑的手上，“三伏氏本就饱受忌惮，向来不受水云城中人民与十二使待见。这下，你明目张胆杀了十二使之一，保不齐以后不碰茬子。”
“那就我来。”柳青衣说道，“把他们俩杀了后随便找个地方埋了，撒两片叶子盖在上面。这里人少不会有人看见。”
“鼠使凭空消失，谁会不怀疑？谁又会接受？”欧阳靖春低声说道，“再者，我们出来时都有记录，鼠使也同样有，他要是现在死在这里，我们这三个异邦之客配上水云质子的组合绝对逃脱不了嫌疑。”
“那放他们走吗？”柳青衣与恩格贝齐声，话语上挑，明显强藏着怒意。
“对，这是最保险的方案。”
恩格贝扯着嘴角苦笑，“那女的还欠我十八条族人的命啊！”
欧阳靖春抚摸着恩格贝后背，安抚着他的情绪，“放心，来日方长。”
树影下，红甲女人毫不留情地挣脱少年怀抱。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少年向前一步张开双臂，却又一次被女人的眼神制止了。
少年的嘴角抽动，勉强微笑说道：“好吧，下次见。”
女人也不多停留，起身快步走向古林。
少年目送着她远去。黑与绿掺杂的古林中那个红色的倩影一点点变小，最终消失。
“每次都想多留你一下，可却每次都没理由。”少年望着手掌轻叹，犹豫片刻也走入林中。
欧阳靖春轻拍过四人的脑袋，“别看了，返程吧！”
三号与红叶恋恋不舍地缩回头。头顶好似寒风袭来，一股莫名的直觉让他们想要逃窜。
柳青衣眉头一皱，张开双臂，飞升扑倒红叶与三号，她的对杀气的感知源于多年的磨练，时间上不仅先二人一步，而且感觉上也更加直接强烈。
恩格贝是驰骋草原的汉子，感知力同样也不差。他大手一推，自己跳出的同时也将欧阳靖春带出。只不过欧阳靖春没站住脚，摔了个狗啃泥。
三号回过头，骤然一惊！身后五丈土地内插满闪着银光的细小毒针，针与针之间的间隙极小，稍微一远看起来就像片跳闪着银光的超小型海洋。
熟悉的寒风声再次刮起！
柳青衣没有丝毫犹疑，拔出双刀，保在众人身前。
“是谁？”
老树上，一个身着贴身紫袍的青年翻转着跳下。
“女中人屠柳青衣，在下久仰大名。”青年手指三号，“不过我建议你这事别掺和，把这个男的交出来，放你们条生路。”
“鹰刺，一个拙劣的模仿者，如今说话也如此嚣张？”柳青衣冷声挖苦，“我不会交人的。但我也知道你们的规矩，所以你死在我的刀下吧。”
“啊呸！去你妈的模仿者，把人交出来。老子仰你名声，瞧你好看，或许能够给你留一条生路。”
“多想了，没听说过杂碎的名号。”柳青衣说着转动刀柄，两道寒光从刀身上射出。她的双腿逐渐拉开，放松的肌肉一点点紧绷。
青年眉头微皱，一手攀附向腰间的短刃。他有些慌张，身为一名刺客，藏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抹杀目标才是他的长处，如今不明不白的被发现，少有正面硬刚经验的他有些害怕。
“那你怎知我为鹰刺？莫非错了我哪位师兄弟的小老婆不成。”青年试图用轻狂的言语掩盖住不安的内心。
“她是你爹啊！可你呢，睁着眼睛说瞎话，戳着胸膛讲没心，臭不要脸！”欧阳靖春手指着自己胸口，飞扬的神色极具挑衅意味，“胸口挂着金章，一动一摇晃，闪得快亮瞎你爹的眼了，还想让人装看不见。”
青年连忙低下头，赫然发现那枚纯金勋章正挂在胸膛闪闪发光。勋章以盘旋荆棘与交叉双刀为基底加上展翼猎鹰确实拥有着不属于影刺使命的嚣张。
“这人你带不走，今天要么你走，要么你把命留下！”
柳青衣声音冰冷，话音落下她的左腿微微后移，手中双刀立刻竖起。
青年见状左眉一挑，面部略微抽搐，“我是个精明人，靠着杀人吃饭，杀这个人钱给的并不多，为了杀他顺手把你解决了不太合算。”顿了顿，“不过你要想早死，那我也没办法。”
“打就打呗，废什么话呀！”
恩格贝大声喊着，话没说完时身子就已经挡在了柳青衣的身前。
他本就心怀怒气。此刻，面对着这样一位语气轻狂的外来之客那股草原汉子的野劲再也无法抑制，大剑被顺势拔出，砸落在脚下的泥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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