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圆桌骑士（5）
卧室内一如既往地一言难尽，初音未来的抱枕，后宫动漫的光盘，还有两盆饱满的大葱。
路明非和路麟城在切割实验后的第一次在这个房间见面。
这次由路麟城率先打破了尴尬，他问道，“你的网名是Sakura吗？”
“啊？”路明非在床上被绑带捆着，还真做不出什么表达震静的动作。心说和亲爹看后宫动漫事小，被亲爹知道下海可就事大了呀。
“你的潜意识里，有一个女孩，她的玩具下面是‘Sakura’和‘绘梨衣’两个名字。”路麟城解释道。
在小魔鬼出现之前，路明非是无意识的状态，只能根据意识的引导进行行动，他不知道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路明非低下头。
“我不想聊这个话题。”
“当你见到她之后，你失控的龙化了。”路麟城语气冷漠，“委员会曾诊断你不会再龙化，可你见到那个女孩之后就险些失控了，狠狠地打了委员会的脸。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让我把这件事情问清楚。”
事实上对委员会有所怀疑的路麟城比约定的时间早来了一小时，他这次是作为父亲来和孩子谈心的。两人的聊天记录他会稍后删除，不给任何人看到。
委员会只是他巧借的的名头，以掩盖他别扭的自尊心。
路明非咬了咬牙，“好，那我说。小怪兽是那种静不下来的女孩，虽然平时不说话，可在身边就会让人惦记。我以前以为她很乖的，她也不是那么听话……”
“让人听得云里雾里的。”路麟城搬来一个椅子，坐在路明非对面。
“你能听懂就怪了，你又没见过她。你和那个娜塔莎都有大人的关系了，哪还懂天真的感情？”路明非感觉越谈小怪兽，心底积压的东西释放的就越多。他过去用刻苦的特训鞭策自己，用血和汗把日本的回忆埋藏了起来。“她是这个世界最相信我的女孩，不管我说什么，她会无理由的相信，就连我临时扯个谎她都鼓掌夸我好厉害。认识我之前她心中哥哥是第一，跟我翘家之后最崇拜的人反而变成我了。因为我带她玩，陪她去游乐场，陪她上天空树，还去明治神宫……”
路明非说着说着就有眼泪顺着眼角划出来，“后来我发现我就是个傻逼，自以为是地觉得她很天真很幼稚。其实她比同龄女孩还聪明，她在游乐场、天空树和明治神宫都偷偷拍了照片，那是她真正珍惜的东西。‘鬼屋很可怕，但是有Sakura在，所以不可怕’这是她写的。我以为她喜欢那些布灵布灵的景点，实际上她在意的是和我在一起的时间。”
“其实不去游乐园、不去天空树、不去明治神宫又怎么样呢？在便利店、步行公园和玩具店她也会很开心。只不过她写的文字就会从‘天空树是最温暖的地方’变成‘玩具店是最温暖的地方’。只是因为我在，那就是最温暖的地方。”
路明非很讨厌这种滔滔不绝，可话匣子打开了就想说完，如果过了这一刻，或许世界上再也没有人听他把这段话说完了，“其实我扯谎的时候小怪兽比谁都清楚。我做不到的时候她会装做看不见。她能找到我就职的牛郎店，还会在定位出我的位置后问我在哪。她什么都为我考虑，连那个玩具大家族都有我的一半。可我却辜负她了。”
“我以为她玩得开心了才认为我是世界上最酷的人，有一天不带她玩了就再也不酷了。实际上不是。在某个瞬间我就被小怪兽接纳进她的世界了，我在她的世界里，那些酷酷的感觉就是她对我喜欢的表现而已。”
路明非抬起头，“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在地窖里喝酒。”
路麟城看着儿子懊悔的表情，一瞬间明白了一切。
那是永远无法挽回的遗憾，是路明非心底假设了无数次的‘如果’以及‘结果’，他无数次地想象过从一开始就交易生命，然后杀了那个名为‘赫尔佐格’的敌人，这样那个女孩就不会死了。
所以他的潜意识才会瞬间引发龙化。
路麟城没有接话，他去一旁拿来橘子和苹果，慢慢地用橘子瓣和苹果块堆出一个果盘。在这段漫长且空白的时间里，他让路明非一个人消化这份遗憾。
最终路明非长叹一口气，“这是我第一次和别人说她的事。”
“她叫绘梨衣吗？你只叫她小怪兽。”路麟城问。
“嗯，上杉绘梨衣。”路明非回答。“说出她的名字我会感觉心很痛，我很害怕那种心痛的感觉。”
路麟城给路明非解开紧身的束缚，把果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试探着问道，“再聊会天？”
路明非有点看不懂老爸的操作，那个男人既然带着委员会的任务来，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于是耸拉着脑袋，坐到了桌旁。“你愿意聊就聊聊吧。”
路麟城坐在路明非对面，问道，“你梦里的陈雯雯和苏晓樯是谁？”
“你们……这是要挖掘我的感情史吗？”路明非不解。
“咳，严格说是要走入你的内心。不再让你失控。”路麟城装模作样地，他用委员会的架子掩盖自己对儿子的八卦。
“你们走后我是没人疼没人爱的衰仔。没有妈妈撑腰，还被表弟打压着。婶婶不是坏人，就是有点自私又护短……后来我上了高中，看见一个白得透明的女孩儿坐在窗边，就觉得那是能发出光的美好东西，想去追求。其实那种感情也不是喜欢啦，就是年纪小小的，遇到一个理想的女孩就幻想过和她互相喜欢的未来，那种幻想中的未来是很棒的。没人疼的我很向往。”路明非第一次面对自己高中时的心结，他对陈雯雯喜欢的理由在路鸣泽引导的梦结束后清晰了。
“那个白的透明的女孩就叫陈雯雯。”
“追她受了很多苦吧？”路麟城吃了一口苹果，“其实每个男人都遇到过一个初次心动的女人，那个女人往往不是最适合的，而且也追不到。”
“老爸你这话说的真有哲理。可惜我以前就不懂。”路明非点点头，“我毕业时鼓起勇气去电影院表白，结果被当成背景板。让影院保安大叔加的表白画面成了别人表白的助攻画面，被耍的像个小丑。我还搭了一包中华烟。”
路明非和路麟城在切割实验后的第一次在这个房间见面。
这次由路麟城率先打破了尴尬，他问道，“你的网名是Sakura吗？”
“啊？”路明非在床上被绑带捆着，还真做不出什么表达震静的动作。心说和亲爹看后宫动漫事小，被亲爹知道下海可就事大了呀。
“你的潜意识里，有一个女孩，她的玩具下面是‘Sakura’和‘绘梨衣’两个名字。”路麟城解释道。
在小魔鬼出现之前，路明非是无意识的状态，只能根据意识的引导进行行动，他不知道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路明非低下头。
“我不想聊这个话题。”
“当你见到她之后，你失控的龙化了。”路麟城语气冷漠，“委员会曾诊断你不会再龙化，可你见到那个女孩之后就险些失控了，狠狠地打了委员会的脸。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让我把这件事情问清楚。”
事实上对委员会有所怀疑的路麟城比约定的时间早来了一小时，他这次是作为父亲来和孩子谈心的。两人的聊天记录他会稍后删除，不给任何人看到。
委员会只是他巧借的的名头，以掩盖他别扭的自尊心。
路明非咬了咬牙，“好，那我说。小怪兽是那种静不下来的女孩，虽然平时不说话，可在身边就会让人惦记。我以前以为她很乖的，她也不是那么听话……”
“让人听得云里雾里的。”路麟城搬来一个椅子，坐在路明非对面。
“你能听懂就怪了，你又没见过她。你和那个娜塔莎都有大人的关系了，哪还懂天真的感情？”路明非感觉越谈小怪兽，心底积压的东西释放的就越多。他过去用刻苦的特训鞭策自己，用血和汗把日本的回忆埋藏了起来。“她是这个世界最相信我的女孩，不管我说什么，她会无理由的相信，就连我临时扯个谎她都鼓掌夸我好厉害。认识我之前她心中哥哥是第一，跟我翘家之后最崇拜的人反而变成我了。因为我带她玩，陪她去游乐场，陪她上天空树，还去明治神宫……”
路明非说着说着就有眼泪顺着眼角划出来，“后来我发现我就是个傻逼，自以为是地觉得她很天真很幼稚。其实她比同龄女孩还聪明，她在游乐场、天空树和明治神宫都偷偷拍了照片，那是她真正珍惜的东西。‘鬼屋很可怕，但是有Sakura在，所以不可怕’这是她写的。我以为她喜欢那些布灵布灵的景点，实际上她在意的是和我在一起的时间。”
“其实不去游乐园、不去天空树、不去明治神宫又怎么样呢？在便利店、步行公园和玩具店她也会很开心。只不过她写的文字就会从‘天空树是最温暖的地方’变成‘玩具店是最温暖的地方’。只是因为我在，那就是最温暖的地方。”
路明非很讨厌这种滔滔不绝，可话匣子打开了就想说完，如果过了这一刻，或许世界上再也没有人听他把这段话说完了，“其实我扯谎的时候小怪兽比谁都清楚。我做不到的时候她会装做看不见。她能找到我就职的牛郎店，还会在定位出我的位置后问我在哪。她什么都为我考虑，连那个玩具大家族都有我的一半。可我却辜负她了。”
“我以为她玩得开心了才认为我是世界上最酷的人，有一天不带她玩了就再也不酷了。实际上不是。在某个瞬间我就被小怪兽接纳进她的世界了，我在她的世界里，那些酷酷的感觉就是她对我喜欢的表现而已。”
路明非抬起头，“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在地窖里喝酒。”
路麟城看着儿子懊悔的表情，一瞬间明白了一切。
那是永远无法挽回的遗憾，是路明非心底假设了无数次的‘如果’以及‘结果’，他无数次地想象过从一开始就交易生命，然后杀了那个名为‘赫尔佐格’的敌人，这样那个女孩就不会死了。
所以他的潜意识才会瞬间引发龙化。
路麟城没有接话，他去一旁拿来橘子和苹果，慢慢地用橘子瓣和苹果块堆出一个果盘。在这段漫长且空白的时间里，他让路明非一个人消化这份遗憾。
最终路明非长叹一口气，“这是我第一次和别人说她的事。”
“她叫绘梨衣吗？你只叫她小怪兽。”路麟城问。
“嗯，上杉绘梨衣。”路明非回答。“说出她的名字我会感觉心很痛，我很害怕那种心痛的感觉。”
路麟城给路明非解开紧身的束缚，把果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试探着问道，“再聊会天？”
路明非有点看不懂老爸的操作，那个男人既然带着委员会的任务来，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于是耸拉着脑袋，坐到了桌旁。“你愿意聊就聊聊吧。”
路麟城坐在路明非对面，问道，“你梦里的陈雯雯和苏晓樯是谁？”
“你们……这是要挖掘我的感情史吗？”路明非不解。
“咳，严格说是要走入你的内心。不再让你失控。”路麟城装模作样地，他用委员会的架子掩盖自己对儿子的八卦。
“你们走后我是没人疼没人爱的衰仔。没有妈妈撑腰，还被表弟打压着。婶婶不是坏人，就是有点自私又护短……后来我上了高中，看见一个白得透明的女孩儿坐在窗边，就觉得那是能发出光的美好东西，想去追求。其实那种感情也不是喜欢啦，就是年纪小小的，遇到一个理想的女孩就幻想过和她互相喜欢的未来，那种幻想中的未来是很棒的。没人疼的我很向往。”路明非第一次面对自己高中时的心结，他对陈雯雯喜欢的理由在路鸣泽引导的梦结束后清晰了。
“那个白的透明的女孩就叫陈雯雯。”
“追她受了很多苦吧？”路麟城吃了一口苹果，“其实每个男人都遇到过一个初次心动的女人，那个女人往往不是最适合的，而且也追不到。”
“老爸你这话说的真有哲理。可惜我以前就不懂。”路明非点点头，“我毕业时鼓起勇气去电影院表白，结果被当成背景板。让影院保安大叔加的表白画面成了别人表白的助攻画面，被耍的像个小丑。我还搭了一包中华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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