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这帮人好像不太聪明
贡院的书房里，秦世民、于连城二人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卫进天则是一副焦急的神情，在屋里走来走去。
“咱们就被一个小女娃拿捏住了？”卫进天对二人说道。
“目前看来……好像是的。”于连城缓缓说道。
“严老不是去了吗，他或许能劝动。”秦世民道。
“要是能劝动，刚才就不会当着他的面，把那小子带走了。”于连城道。
“这女娃真是跟她爹一个德行，死守规矩，不知变通。”卫进天道。
“她可比她爹强多了。师敬中那家伙，只是表面功夫做得好，一副刚正不阿、绝世清官的姿态。”秦世民道。
这时，严易松走了进来。
卫进天看见他锤头丧气的模样，知道没办成，但仍然不死心地问道：
“怎么样？”
严易松摇了摇头。
“卫老，要不你向圣上请求特赦，说此人是东海项目的特殊人才。”于连城建议道。
“这事情要是让圣上知道，恐怕要如那女娃所愿了。圣上的脾气你们也知道，而且为这点小事麻烦圣上，只怕适得其反。”卫进天道。
“这可不是小事啊！没有此人，你那项目能办成？”秦世民道。
“对我确实不是小事。但对于圣上就是小事，东海那件事也是小事。”卫进天仰头叹道。
众人陷入了沉默。
……
许久之后，一人敲门进来。
“卫老，那人说想见你？”
“谁？”
“就是那个叫宋谦的符师。”
宋谦现在被重新关进牢房，师云芳答应三人，暂时不将宋谦押解到京城。
“他说了什么事吗？”卫进天问道。
“他问了你们能不能搞定奉天司印的那个捕快，若是不能……”进来那人欲言又止。
“你接着说啊。”
“他说，若是你们办不到，他自己来。”
“自己来？怎么来？难道帮他逃狱？”卫进天嘲讽道。
“他把方法写下来了，就在这里。”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卫进天。
卫进天看完后，沉默了。
于连城有些好奇，拿过那张纸，看了之后，会心一笑。然后把它递给秦世民和严易松。
二人看了之后也沉默了。
“是不是感觉自己很笨？”于连城笑着说道。
“唉！老了，脑子不灵活了。这件事明明很简单，我们居然在这……”
秦世民说完，想抽自己一嘴巴。
“其实我们只是方向错了，之前不乖和那女娃硬刚。”卫进天解释道，想给自己留一点面子。
“确实老了，不如年轻人聪明啊！”严易松自嘲道。
“这是好事！别都杵在这，赶紧办事吧，把那小子捞出来，赶紧进行下一步。”于连城道。
众人站起身，离开书房。
那张宋谦写的纸被放在桌上，上面写的很简单，只有二十来个字。
“顺着师云芳，本地审理，主审官，证人：府川红素坊老板和女伙计”
*
此时，身在牢里的宋谦，真想吐糟一句：捞个人都捞不出，你们还能再蠢点么？
妈的！害得劳资又得在这大鱼大肉好几天。
*
师云芳坐在捕房的办公桌前，昨天她硬刚了三位朝廷要员，今天又拒绝了前来求情的严伯伯。师云芳并不后悔做了这些，这个宋谦如此重要使得四位朝廷要员都来保他，很令人费解。
思前想后，师云芳觉得把宋谦留在这不是个好主意。指不定这四个人会使出什么手段，毕竟这四人的官职个个比她高。
师云芳站起身，正准备去提宋谦。这时，一个捕快走了进来。
“芳姐，卫社长同意审理宋谦的案子。”那个捕快说道，“不过他有一个条件，就是必须在银安审理，不押解到京城。”
“这卫进天怎么会突然想通了？”
师云芳有些好奇，昨天卫老态度可是非常坚决的，怎么转变这么快。
“芳姐，其实这件案子不大，在银安审理更好。不用长途跋涉地押解犯人，能省不少麻烦。而且黄知府已经说了，这个人犯是在银安被抓获的，所以必须在银安审理。”
师云芳沉思片刻，对捕快说道：
“你和小陈立马赶往府川，去府川东街猫儿巷一个叫红素坊的灵器店，把店铺的老板娘和女伙计押送过来，她们是重要的证人，别让任何人接触她们。赶紧去，完了恐怕来不及。”
“好的，芳姐！”捕快说完，立马出去了。
希望别发生意外。
师云芳内心祈祷着。
*
晚上，宋谦正在牢里吃着山珍海味，秦世民来到牢里。
“秦社。”宋谦道了一句。
这人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是自己职业赛道的最高天花板。
不过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让宋谦对这个位置失去的原有的敬畏和欲望。
“小宋啊！还得让你在这待几天，他们要先去府川传唤证人。”秦世民赔笑地说道。
“秦社，你不用这样。我出去之后，自然会再刻画一张禁水符，决不食言。”宋谦道，他觉得秦世民的态度有点过于奉承。
秦世民听后，脸色一正，生气说道：
“禁水符是卫进天的事情，我才不在乎呢！”
然后又变得和颜悦色起来，继续说道：“小宋啊，我关心的是你。你是符箓堂的人，也是我的人。你在符箓这方面的天分如此高，我身为符箓社的社长，自然要悉心栽培你。这样，出去之后，我把你调到京城。京城的繁华世界可比你府川好玩多了。”
“我还是个二阶符师，突然就调到京城不太好吧。”宋谦推辞道。
这件事秦社突然提出来，他还来不及思考。
不过这件事看上去，应该不是坏事。
“我是符箓社的社长，评级的事我说了算了。只要你愿意去京城，我立马让你晋升三阶符师。而且，我符箓社一直缺一个良才美玉做继承人，这未来符箓社的社长，只要你愿意，也是你的。”秦世民道。
“多谢秦社栽培了。”宋谦道。
这确实不是坏事，而是好事。
加官进爵的大好事。
“小宋，就这样说定。你出去后，我马上把你调到符箓社，到我那之后，起码给你个六品正监的职位。”
秦世民表现的很开心，如获至宝，临走时突然回头对宋谦说道：
“于连城那个老家伙可能会来找你。”
“找我干吗？”宋谦问道。
“你别管他，他有个十七八岁的女儿又丑又胖，嫁不出去。你千万别听他忽悠，这老家伙最能吹牛。”
“啊……这个……”宋谦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小宋啊！男人要有权、有能力。有了这两样，还会缺女人吗？”秦世民拍了拍宋谦意味深长地嘱咐道，然后离开牢房。
“至理名言！”
宋谦对秦社的话评价道。
能力和权利缺一不可。
我要是有权，也不至于被人关进牢房。
宋谦内心暗道。
秦世民前脚刚走，于连城后脚就来了。
和秦世民热情的态度不同，于连城的态度有点过于热情，上来就和宋谦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仿佛宋谦是他生死相交的死党。
“宋老弟啊！”
于连城拍着宋谦的肩膀说道，问出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娶媳妇没？”
宋谦摇了摇头。
于连城听后，一副很开心的模样，然后拍着胸脯说道：
“别担心，这事包在哥哥我身上。”
“宋老弟，你知道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脸蛋和身材……”宋谦张嘴说道。
“看来宋老弟和哥哥我是同道中人啊，一样的肤浅！”于连城哈哈笑道。
宋谦假装笑了笑，感觉这人有点过于自来熟。
“宋老弟，哥哥我恰好有个脸蛋和身材俱佳的女儿，有没有兴趣？”于连城道。
“刚才秦社来过，他说你爱吹牛。”宋谦道。
“这个老家伙来过了？”
宋谦点点头。
“他是不是跟你说，让你当符箓社的继承人？”
宋谦再次点头。
于连城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站起身来说道：
“宋老弟，我跟你说，哥哥我现在是六合门的大长老，兼任令城按察御史。下个月还要调任玄天座，任长老一职，品级升到从三品，官阶比那老家伙还高半级。宋老弟，只要你做了我的女婿，以后保你青云直上。而且我有三个女儿，一个比一个漂亮。到时候任你挑，你看中哪一个，就娶哪一个。而且，符箓社的事也不耽误，两全其美。”
宋谦被于连城说的一愣一愣的，一个让自己当未来符箓社的继承人，一个想让自己当他的女婿。
事业和爱情都在眼前，换做别人，都是梦寐以求的好事。
但是在宋谦看来，这事怎么感觉，来的太容易。
会不会是陷阱？
“你的女儿张的真的很漂亮？”宋谦问道。
“当然了！哥哥我还能说假话。到时候我把女儿都领来，宋老弟看不上可以拒绝。”
于连城拍着胸脯说道。
“要是……都看上呢？”宋谦问道。
“……”
“咱们就被一个小女娃拿捏住了？”卫进天对二人说道。
“目前看来……好像是的。”于连城缓缓说道。
“严老不是去了吗，他或许能劝动。”秦世民道。
“要是能劝动，刚才就不会当着他的面，把那小子带走了。”于连城道。
“这女娃真是跟她爹一个德行，死守规矩，不知变通。”卫进天道。
“她可比她爹强多了。师敬中那家伙，只是表面功夫做得好，一副刚正不阿、绝世清官的姿态。”秦世民道。
这时，严易松走了进来。
卫进天看见他锤头丧气的模样，知道没办成，但仍然不死心地问道：
“怎么样？”
严易松摇了摇头。
“卫老，要不你向圣上请求特赦，说此人是东海项目的特殊人才。”于连城建议道。
“这事情要是让圣上知道，恐怕要如那女娃所愿了。圣上的脾气你们也知道，而且为这点小事麻烦圣上，只怕适得其反。”卫进天道。
“这可不是小事啊！没有此人，你那项目能办成？”秦世民道。
“对我确实不是小事。但对于圣上就是小事，东海那件事也是小事。”卫进天仰头叹道。
众人陷入了沉默。
……
许久之后，一人敲门进来。
“卫老，那人说想见你？”
“谁？”
“就是那个叫宋谦的符师。”
宋谦现在被重新关进牢房，师云芳答应三人，暂时不将宋谦押解到京城。
“他说了什么事吗？”卫进天问道。
“他问了你们能不能搞定奉天司印的那个捕快，若是不能……”进来那人欲言又止。
“你接着说啊。”
“他说，若是你们办不到，他自己来。”
“自己来？怎么来？难道帮他逃狱？”卫进天嘲讽道。
“他把方法写下来了，就在这里。”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卫进天。
卫进天看完后，沉默了。
于连城有些好奇，拿过那张纸，看了之后，会心一笑。然后把它递给秦世民和严易松。
二人看了之后也沉默了。
“是不是感觉自己很笨？”于连城笑着说道。
“唉！老了，脑子不灵活了。这件事明明很简单，我们居然在这……”
秦世民说完，想抽自己一嘴巴。
“其实我们只是方向错了，之前不乖和那女娃硬刚。”卫进天解释道，想给自己留一点面子。
“确实老了，不如年轻人聪明啊！”严易松自嘲道。
“这是好事！别都杵在这，赶紧办事吧，把那小子捞出来，赶紧进行下一步。”于连城道。
众人站起身，离开书房。
那张宋谦写的纸被放在桌上，上面写的很简单，只有二十来个字。
“顺着师云芳，本地审理，主审官，证人：府川红素坊老板和女伙计”
*
此时，身在牢里的宋谦，真想吐糟一句：捞个人都捞不出，你们还能再蠢点么？
妈的！害得劳资又得在这大鱼大肉好几天。
*
师云芳坐在捕房的办公桌前，昨天她硬刚了三位朝廷要员，今天又拒绝了前来求情的严伯伯。师云芳并不后悔做了这些，这个宋谦如此重要使得四位朝廷要员都来保他，很令人费解。
思前想后，师云芳觉得把宋谦留在这不是个好主意。指不定这四个人会使出什么手段，毕竟这四人的官职个个比她高。
师云芳站起身，正准备去提宋谦。这时，一个捕快走了进来。
“芳姐，卫社长同意审理宋谦的案子。”那个捕快说道，“不过他有一个条件，就是必须在银安审理，不押解到京城。”
“这卫进天怎么会突然想通了？”
师云芳有些好奇，昨天卫老态度可是非常坚决的，怎么转变这么快。
“芳姐，其实这件案子不大，在银安审理更好。不用长途跋涉地押解犯人，能省不少麻烦。而且黄知府已经说了，这个人犯是在银安被抓获的，所以必须在银安审理。”
师云芳沉思片刻，对捕快说道：
“你和小陈立马赶往府川，去府川东街猫儿巷一个叫红素坊的灵器店，把店铺的老板娘和女伙计押送过来，她们是重要的证人，别让任何人接触她们。赶紧去，完了恐怕来不及。”
“好的，芳姐！”捕快说完，立马出去了。
希望别发生意外。
师云芳内心祈祷着。
*
晚上，宋谦正在牢里吃着山珍海味，秦世民来到牢里。
“秦社。”宋谦道了一句。
这人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是自己职业赛道的最高天花板。
不过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让宋谦对这个位置失去的原有的敬畏和欲望。
“小宋啊！还得让你在这待几天，他们要先去府川传唤证人。”秦世民赔笑地说道。
“秦社，你不用这样。我出去之后，自然会再刻画一张禁水符，决不食言。”宋谦道，他觉得秦世民的态度有点过于奉承。
秦世民听后，脸色一正，生气说道：
“禁水符是卫进天的事情，我才不在乎呢！”
然后又变得和颜悦色起来，继续说道：“小宋啊，我关心的是你。你是符箓堂的人，也是我的人。你在符箓这方面的天分如此高，我身为符箓社的社长，自然要悉心栽培你。这样，出去之后，我把你调到京城。京城的繁华世界可比你府川好玩多了。”
“我还是个二阶符师，突然就调到京城不太好吧。”宋谦推辞道。
这件事秦社突然提出来，他还来不及思考。
不过这件事看上去，应该不是坏事。
“我是符箓社的社长，评级的事我说了算了。只要你愿意去京城，我立马让你晋升三阶符师。而且，我符箓社一直缺一个良才美玉做继承人，这未来符箓社的社长，只要你愿意，也是你的。”秦世民道。
“多谢秦社栽培了。”宋谦道。
这确实不是坏事，而是好事。
加官进爵的大好事。
“小宋，就这样说定。你出去后，我马上把你调到符箓社，到我那之后，起码给你个六品正监的职位。”
秦世民表现的很开心，如获至宝，临走时突然回头对宋谦说道：
“于连城那个老家伙可能会来找你。”
“找我干吗？”宋谦问道。
“你别管他，他有个十七八岁的女儿又丑又胖，嫁不出去。你千万别听他忽悠，这老家伙最能吹牛。”
“啊……这个……”宋谦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小宋啊！男人要有权、有能力。有了这两样，还会缺女人吗？”秦世民拍了拍宋谦意味深长地嘱咐道，然后离开牢房。
“至理名言！”
宋谦对秦社的话评价道。
能力和权利缺一不可。
我要是有权，也不至于被人关进牢房。
宋谦内心暗道。
秦世民前脚刚走，于连城后脚就来了。
和秦世民热情的态度不同，于连城的态度有点过于热情，上来就和宋谦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仿佛宋谦是他生死相交的死党。
“宋老弟啊！”
于连城拍着宋谦的肩膀说道，问出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娶媳妇没？”
宋谦摇了摇头。
于连城听后，一副很开心的模样，然后拍着胸脯说道：
“别担心，这事包在哥哥我身上。”
“宋老弟，你知道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脸蛋和身材……”宋谦张嘴说道。
“看来宋老弟和哥哥我是同道中人啊，一样的肤浅！”于连城哈哈笑道。
宋谦假装笑了笑，感觉这人有点过于自来熟。
“宋老弟，哥哥我恰好有个脸蛋和身材俱佳的女儿，有没有兴趣？”于连城道。
“刚才秦社来过，他说你爱吹牛。”宋谦道。
“这个老家伙来过了？”
宋谦点点头。
“他是不是跟你说，让你当符箓社的继承人？”
宋谦再次点头。
于连城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站起身来说道：
“宋老弟，我跟你说，哥哥我现在是六合门的大长老，兼任令城按察御史。下个月还要调任玄天座，任长老一职，品级升到从三品，官阶比那老家伙还高半级。宋老弟，只要你做了我的女婿，以后保你青云直上。而且我有三个女儿，一个比一个漂亮。到时候任你挑，你看中哪一个，就娶哪一个。而且，符箓社的事也不耽误，两全其美。”
宋谦被于连城说的一愣一愣的，一个让自己当未来符箓社的继承人，一个想让自己当他的女婿。
事业和爱情都在眼前，换做别人，都是梦寐以求的好事。
但是在宋谦看来，这事怎么感觉，来的太容易。
会不会是陷阱？
“你的女儿张的真的很漂亮？”宋谦问道。
“当然了！哥哥我还能说假话。到时候我把女儿都领来，宋老弟看不上可以拒绝。”
于连城拍着胸脯说道。
“要是……都看上呢？”宋谦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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