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坐地起价
五天后，宋谦的案子顺利开审。
主审官是知府黄仁成，卫进天跟他打过招呼，让他明面帮着师云芳，暗地帮着宋谦。至于被两个捕快带来的老板和女伙计，早就通过气了。
案子审理的很顺利，宋谦当堂翻供，压根不承认自己私卖符箓，师云芳也拿不出有利证据，老板和女伙计更是说从没见过宋谦。至于师云芳拿出那张完美的三级御风符箓，宋谦说自己只是个二阶符师，不可能制造出如此高水准的符箓。在场的秦世民和于连城两位符箓大师，也作证二阶符师不可能制作出如此高质量的符箓。
最后的结果，知府判宋谦无罪，当堂释放。
师云芳在一旁气得脸色涨红。
宋谦看了看师云芳，这姑娘不错，若是生在现代，肯定是个女强人。
只可惜生错了年代。
*
无罪释放后，宋谦也兑现出自己的承诺。
再刻画出一张完美的禁水符，为制作更多的禁水符提供模板。
贡院大部分符师已经离开，只剩60多个堂主。
卫进天将所有堂主召集起来，让他们照着宋谦制作出的符箓，开始临摹刻画。
卫进天不懂符箓之术，原本以为这一步不会有什么困难。
毕竟答案都告诉你了，现在只需要照着抄就行了。
但是出来的结果很糟糕，60多个堂主，‘依样画瓢’，没有一张符箓的水平能达到100尺的深度。
这连宋谦那张符箓一半的效果都没达到。
这给卫进天泼了一盆冷水。
秦世民和于连城告诉他，若是依样画葫芦就能制作出完美符箓，这个世界就不需要符师了。
符箓的难点在于，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而且随着符箓等级的提升，符箓也变得越来越精细。外人看上去差不多的符箓，在内行人眼里，也许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符箓。
“按你们这么说，即使照着抄也不行。你们当初提出的穷举法又算什么？”
卫进天生气说道。
“穷举法是有用的，而且十几天的试验也验证了这一点，只不过它的作用有限。对于符师来说，一个全新的符箓，你至少让他临摹个几百遍，让他理解各个构造的作用，明白每个部分该怎么配合，理解走丝、关口……”
秦世民说着符箓之术各种细节，但是卫进天听的云里雾里。
“总之，想要刻画出一张达标的符箓，必须要先吃透这个符箓。这是急不来的事情，现在的结果已经很好了，慢慢练吧。实在不行，你把这帮人带到船上。海上路途遥远，又没事干，我相信要不了几个月，他们就能刻画满足要求的符箓。”
“万一不行呢？”
卫进天可不敢冒着险，船一旦驶出，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开弓没有回头箭。
“其实解决方法就在眼前，你怎么忽略了制作出模板的符师？”于连城问道。
“我跟他说过，问他能不能制作出更多禁水符，他拒绝了，说自己精力有限，制作一张禁水要消耗大量精力，还说如果强制让他制作禁水符，只怕做不出达标的符箓。这小子跟我绕了一大圈，就是不想干。”卫进天道。
“你没谈报酬，人家怎么会干？”于连城道。
卫进天听了之后更加生气。
“我怎么没谈，我说500两一张，做出多少收多少。”
秦世民和于连城听后，相视一笑。
“卫老，你知道师敬中的女儿为什么抓那小子吗？”于连城道。
“私卖符箓啊。”
“那你知道卖的是什么符箓，什么价格？”
“我才不关心这个。”
“卫老，我告诉，宋谦卖的是三级御风符箓，二十多张。师云芳还拿来一张给我看了看，秦老，那张符箓你看过吧，觉得水准如何？”
“自愧不如！”
秦世民如实说道，当时他看到那张符箓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三级完美的御风符箓，他曾做出来一张。虽然是十几年前的事，但那张符箓至今还放在他的书房里收藏着。每次有人参观他的书房时，他都会向参观者展示那张符箓。
“卫老，你知道那张三级御风符箓的价格是多少？”
“多少？难不成1000两？”卫进天不屑说道。
“两千两百两，不过我觉得这小子卖便宜了。”于连城道，
“三级的御风符箓梁国能做的没有一百人，也有七八十。你要的禁水符，如今只有他能做。要不你再去跟他谈谈？”
……
“多少钱一张你肯做？”卫进天坐在宋谦的对面问道。
“你需要多少张？”宋谦道。
“至少50张，如果能做到100张更好。”
宋谦伸出一根手指。
“一万两？太高了，我最多只能给五千两一张。”卫进天道。
宋谦愣了下，我这个一，不应该表示一千两吗？你昨天报价才500两。
虽然一千两的价格有点低，但管不住人家量大，100张就是十万两。
但是卫进天现在主动把价格‘压’到5000两，宋谦只好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好吧，就5000两一张。”宋谦内心狂喜，这钱来的有点太容易。
“还没说您能做多少张，如果你只能做几张或是十来张，也没什么。”卫进天道。
“100张，十天的时间交货。”
“十天时间呢能做出来？”
卫进天有些吃惊，100张可不是个小数目。他原本指望宋谦能做出50张就谢天谢地，没想到宋谦只要10天时间，而且是100张。
这真的是意外之喜啊！
“没问题。”
“而且要求每张符箓必须满足要求才行。”卫进天补充道。
“可以，到时候我做出105张，你们随机抽出5张检验符箓的质量。钱什么时候给？”
宋谦问道，和官家打交道，结账的事可不能马虎，要不然事情过去了都不知道找谁要钱。
“符箓验收通过后就会结清钱款。50万两不是个小数目，你是要银票，银锭，还是等价的黄金？”
“银票吧。”宋谦道。
“下个月，我要去东海捞一个宝贝。你有兴趣参加吗？”
卫进天想把宋谦也拉过去，到时候符箓不够，有现成的符师可以制作，这样就有了后路。
“要去多久？”宋谦问道。
“来回四到五个月。”
四到五个月，单程起码有两个月。
宋谦思考着其中可能的风险。
超过60天不吃水果蔬菜，自己会因为缺乏维生素得败血症死掉。
海上风浪大，万一遇到什么飓风、台风的，自己铁定要掉进海里喂鲨鱼的。
而且船上没女人，这个时代喜欢带几只羊子。这种重口味自己是接受不了，到时候只能自己动手。
船上吃住条件应该不会多好，而且海上天气潮湿闷热，待在那个鬼地方，铁定难捱。
至于打发时间的娱乐活动，估计只能男人们抢羊子或是摇骰子了。
“不去！”
宋谦一口回绝道。
我现在有钱了，去冒那个险干嘛。
等我娶了老婆、生了儿子、立下遗嘱再说吧。
主审官是知府黄仁成，卫进天跟他打过招呼，让他明面帮着师云芳，暗地帮着宋谦。至于被两个捕快带来的老板和女伙计，早就通过气了。
案子审理的很顺利，宋谦当堂翻供，压根不承认自己私卖符箓，师云芳也拿不出有利证据，老板和女伙计更是说从没见过宋谦。至于师云芳拿出那张完美的三级御风符箓，宋谦说自己只是个二阶符师，不可能制造出如此高水准的符箓。在场的秦世民和于连城两位符箓大师，也作证二阶符师不可能制作出如此高质量的符箓。
最后的结果，知府判宋谦无罪，当堂释放。
师云芳在一旁气得脸色涨红。
宋谦看了看师云芳，这姑娘不错，若是生在现代，肯定是个女强人。
只可惜生错了年代。
*
无罪释放后，宋谦也兑现出自己的承诺。
再刻画出一张完美的禁水符，为制作更多的禁水符提供模板。
贡院大部分符师已经离开，只剩60多个堂主。
卫进天将所有堂主召集起来，让他们照着宋谦制作出的符箓，开始临摹刻画。
卫进天不懂符箓之术，原本以为这一步不会有什么困难。
毕竟答案都告诉你了，现在只需要照着抄就行了。
但是出来的结果很糟糕，60多个堂主，‘依样画瓢’，没有一张符箓的水平能达到100尺的深度。
这连宋谦那张符箓一半的效果都没达到。
这给卫进天泼了一盆冷水。
秦世民和于连城告诉他，若是依样画葫芦就能制作出完美符箓，这个世界就不需要符师了。
符箓的难点在于，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而且随着符箓等级的提升，符箓也变得越来越精细。外人看上去差不多的符箓，在内行人眼里，也许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符箓。
“按你们这么说，即使照着抄也不行。你们当初提出的穷举法又算什么？”
卫进天生气说道。
“穷举法是有用的，而且十几天的试验也验证了这一点，只不过它的作用有限。对于符师来说，一个全新的符箓，你至少让他临摹个几百遍，让他理解各个构造的作用，明白每个部分该怎么配合，理解走丝、关口……”
秦世民说着符箓之术各种细节，但是卫进天听的云里雾里。
“总之，想要刻画出一张达标的符箓，必须要先吃透这个符箓。这是急不来的事情，现在的结果已经很好了，慢慢练吧。实在不行，你把这帮人带到船上。海上路途遥远，又没事干，我相信要不了几个月，他们就能刻画满足要求的符箓。”
“万一不行呢？”
卫进天可不敢冒着险，船一旦驶出，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开弓没有回头箭。
“其实解决方法就在眼前，你怎么忽略了制作出模板的符师？”于连城问道。
“我跟他说过，问他能不能制作出更多禁水符，他拒绝了，说自己精力有限，制作一张禁水要消耗大量精力，还说如果强制让他制作禁水符，只怕做不出达标的符箓。这小子跟我绕了一大圈，就是不想干。”卫进天道。
“你没谈报酬，人家怎么会干？”于连城道。
卫进天听了之后更加生气。
“我怎么没谈，我说500两一张，做出多少收多少。”
秦世民和于连城听后，相视一笑。
“卫老，你知道师敬中的女儿为什么抓那小子吗？”于连城道。
“私卖符箓啊。”
“那你知道卖的是什么符箓，什么价格？”
“我才不关心这个。”
“卫老，我告诉，宋谦卖的是三级御风符箓，二十多张。师云芳还拿来一张给我看了看，秦老，那张符箓你看过吧，觉得水准如何？”
“自愧不如！”
秦世民如实说道，当时他看到那张符箓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三级完美的御风符箓，他曾做出来一张。虽然是十几年前的事，但那张符箓至今还放在他的书房里收藏着。每次有人参观他的书房时，他都会向参观者展示那张符箓。
“卫老，你知道那张三级御风符箓的价格是多少？”
“多少？难不成1000两？”卫进天不屑说道。
“两千两百两，不过我觉得这小子卖便宜了。”于连城道，
“三级的御风符箓梁国能做的没有一百人，也有七八十。你要的禁水符，如今只有他能做。要不你再去跟他谈谈？”
……
“多少钱一张你肯做？”卫进天坐在宋谦的对面问道。
“你需要多少张？”宋谦道。
“至少50张，如果能做到100张更好。”
宋谦伸出一根手指。
“一万两？太高了，我最多只能给五千两一张。”卫进天道。
宋谦愣了下，我这个一，不应该表示一千两吗？你昨天报价才500两。
虽然一千两的价格有点低，但管不住人家量大，100张就是十万两。
但是卫进天现在主动把价格‘压’到5000两，宋谦只好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好吧，就5000两一张。”宋谦内心狂喜，这钱来的有点太容易。
“还没说您能做多少张，如果你只能做几张或是十来张，也没什么。”卫进天道。
“100张，十天的时间交货。”
“十天时间呢能做出来？”
卫进天有些吃惊，100张可不是个小数目。他原本指望宋谦能做出50张就谢天谢地，没想到宋谦只要10天时间，而且是100张。
这真的是意外之喜啊！
“没问题。”
“而且要求每张符箓必须满足要求才行。”卫进天补充道。
“可以，到时候我做出105张，你们随机抽出5张检验符箓的质量。钱什么时候给？”
宋谦问道，和官家打交道，结账的事可不能马虎，要不然事情过去了都不知道找谁要钱。
“符箓验收通过后就会结清钱款。50万两不是个小数目，你是要银票，银锭，还是等价的黄金？”
“银票吧。”宋谦道。
“下个月，我要去东海捞一个宝贝。你有兴趣参加吗？”
卫进天想把宋谦也拉过去，到时候符箓不够，有现成的符师可以制作，这样就有了后路。
“要去多久？”宋谦问道。
“来回四到五个月。”
四到五个月，单程起码有两个月。
宋谦思考着其中可能的风险。
超过60天不吃水果蔬菜，自己会因为缺乏维生素得败血症死掉。
海上风浪大，万一遇到什么飓风、台风的，自己铁定要掉进海里喂鲨鱼的。
而且船上没女人，这个时代喜欢带几只羊子。这种重口味自己是接受不了，到时候只能自己动手。
船上吃住条件应该不会多好，而且海上天气潮湿闷热，待在那个鬼地方，铁定难捱。
至于打发时间的娱乐活动，估计只能男人们抢羊子或是摇骰子了。
“不去！”
宋谦一口回绝道。
我现在有钱了，去冒那个险干嘛。
等我娶了老婆、生了儿子、立下遗嘱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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